第一百零一章淚盈千年之三
第二天,經過大家商議,簡單組成了一組所謂的井下科考隊。
這裡簡單介紹一下隊員的身份。
姚方雪,女,少年,陝西人,官胄出身,兼具雙重身份,名譽是中條山白鹿觀全真觀主,實則是陝西渭河南口山土匪大當家,諳熟古墓專業,如今擔任朗陵城古陵發掘考古主任。
國成龍,男,中年,陝西長安人,進士出身,原是西京考古研究院院士,落馬後,在大雁塔下自主經營開元古董鋪,專業發掘古墓,受姚方雪邀請如今擔任朗陵城古陵發掘考古副主任。
餘順義,男,中年,陝西人,陝西渭河南口山土堡子二當家,盜名陝西西京考古教授。
董仲卿,男,少年,襄陽人,九重陽的弟子,專業盜墓。
韓沉香,女,少年,襄陽人,九重陽的弟子,專業盜墓。
陳少山,男,少年,朗陵城人,曾就讀官辦書院,後被校方除名,一度與襄陽倒鬥星宿九重陽結識,鍾情盜墓。
小諸葛,朗陵城官辦書院學生,秀才出身,擅長奇門循甲及其各類玄學。
孫子禮,孫子仁,朗陵城書院學生。
袁巧雲,張玉香,朗陵人氏,自願考古服務者。
眾人聚齊,帶著工具、食物,準備下井。
這時,李二孬慌里慌張,從遠處跑來,請求參加科考。
他女人張玉香一跺腳,說:“你一個大白丁去考古,不是鬧笑話,回去!”
李二孬不管張玉香的斥責乞求姚方雪說:“姚主任,我是不識字,但我可以走在前面,給你們踏陷阱,做壯士呀。”
眾人發笑,張玉香臉紅感到丟人,她說:“科考隊帶的有科考狗,不用你走在前面賣命。”
李二孬拉著了自家女人的手,對姚方雪說:“姚主任,你要是不讓我參加下井,我也不讓俺老婆去了。”
張玉香甩開李二孬的手,罵道:“你個孬熊,就會欺負我。”
姚方雪深知李二孬要參加考古隊的原因,他本不是對考古有什麼興趣,思及陳少山與張玉香在他家磨房那一夜,陳少山邀請他女人張玉香夜半談話,深曉,李二孬對陳少山就存了醋心,如今藉故下井,還是對她女人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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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孬的死纏爛打,也正中姚方雪下懷。
姚方雪對陳少山和張玉香的關係也以為曖昧,多一個李二孬就多一個對陳少山與張玉香監管,她對陳少山和張玉香的關係同樣存在醋心,況且隊伍中還多一個袁巧雲,李二孬同去,會省去她許多煩心。
於是,姚方雪發話。
她說:“二孬哥,你身體粗壯恰值我們缺少一個負責行囊的人,你就來吧。”
張玉香笑了,對丈夫說:“還不謝謝姚主任。”
李二孬上前給姚方雪磕過頭,背起了考古行囊。
眾人開始工作,乘坐轆轤,達到井下。
到了井底,哪裡略有三間房屋大小的面積,井底地面是用青色條石鋪就,石板間沒有一絲縫隙,用腳跺一跺,沒有迴響,大家斷定石板下不會有什麼貓膩,同時,在井底也看到了那個朝向九姑山方向的深洞。
陳少山尋覓一回,也沒有發現任何遺蹟,他躊躇間,姚方雪說:“從這個井下工程看,這裡不會有姬佳水姑娘的遺骸,我們還是向深處探尋。”
進入那個井下深洞前,大家點燃了火把,放出了專門培訓的考古犬。
行走間,深洞內傳來了考古犬的淒厲慘叫,原來考古犬被洞內的機關卡死,餘順義率先走到死犬前,嫻熟的坼卸掉機關,掃清障礙,又換來第二只犬。
眾人繼續前進,不久,聽到第二只淘土犬發出嗚嗚的聲音。
餘順義聽不出淘土犬發出的訊號是什麼資訊,正自猶豫,眾人前面出現一個幽景。
場景是一個美麗的少婦抱著嬰兒和一個少年書生作別,二人鈞含著淚水,相互訴苦。
哪位美麗的少婦說:“奴本是朗陵湖打狗潭中一位小泥狗子精,不想誤撞到人間變作了一位女子,奇蹟般和相公接了親,如今累及了相公,還望相公擔待。”
哪位少年書生從女子懷中抱回嬰兒,說:“娘子休言你的不是,學生不該用你對人世間的陌生,欺矇你做我娘子,致使你違反水族天矩,造成你身首異處,這些都是學生的錯啊!”
哪位少年書生,悲痛欲絕,十分哀傷。
少婦說:“相公不必自責,一切痛苦皆由奴家造成。
妾本是水族一魚,何曾不知天規,何曾不知天上人間有冰火區別,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故意做了你的娘子,上天斬了我的頭顱,我不後悔,也無埋怨。
你把奴安葬到這裡,奴家已非常感謝相公對奴的一往情深。
我死後,從此在陰間有了歸宿,對人間天倫有了念想。
因為我到過人間,體驗過人間男女恩愛幸福,你雖沒有用八抬大轎吹著笛子喇叭迎娶我,但奴家和你也拜過高堂,成為了正式夫妻。
因此,奴家在人間和你一起有了自己的親生骨肉,這是我一個水中小泥狗感受了紅塵,進入了紅塵,得到了紅塵的證果。
奴家作為一個天地間生靈,有了丈夫,有了兒女,才是莫大幸福,我已十分滿足,奴對相公沒有任何怨恨,反倒感恩不及。
幾千年來,我的靈魂一直不願轉世,獨自守護著這個家。
每到清明時候,相公不論魂魄轉到哪一個輪迴,都能記著奴家,懷念奴家,抱著兒子來給奴家送衣、送糧,奴在墳裡,相公在墳外,我們在一起說說話,拉拉家常。
奴可以給相公訴說陰間每一年發生了那些重大事情,相公也給奴家說人世間變化到了那個朝代,雖然我們見不著面,各自卻能聽到彼此的肺腑聲,因為我們的心靈是在相互感應著,何妨我們一個在墳墓外,一個在墳墓內。
幾千年後的今天,有群盜墓賊自稱考古隊員闖進我的家園準備拆掉我的房子,毀掉我的院落,這群強盜堪比上天砍去我的頭顱要讓我悽慘得多,你說他們拆了我的家園,我又該何往?咱們又能在哪裡說話,嘮嗑!”
哪位小娘子說畢,投到少年書生懷抱,二人抱頭痛哭,悽慘無比。
少年書生滿含熱淚說:“娘子啊,學生僅是一介寒儒,沒有權貴,挽救不了娘子厄運,學生慚愧。
這群強盜發現了你的存身之所,既然有了貪心,我們又不能阻止他們,惹不起總可以躲得起,你和我一起走吧。”
二人說完,少年抱著兒子,手牽著媳婦從幻境中消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