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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半途而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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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山手機上定了個鬧鐘,打算六點起床。實際上他後來根本沒睡著,輾轉反側直到五點四十分,入睡已是徒勞,便坐在床沿發呆。

他沒趁半夜溜走,是因為離開這座小鎮的最早一班火車,在早上七點。

鬧鐘響起,湯山從床底拖出破包,牙也不刷,臉也不洗,準備出門。這時他才猛然想起,昨天中午曾答應方塘,今天要陪她去醫院打胎的。

湯山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這樣悄悄溜走,在方塘眼中,他就成了不守信用和不負責任的人了。她會不會很傷心?一個人敢去醫院嗎?

湯山對自己苦笑了一下,他已經顧不上方塘。相對於做個逃犯,陪方塘去打胎,就成了小事。他只能選擇負於她。

以後若有機會,再向她解釋;若沒機會,就讓她恨我吧。

湯山打開門,本以為會是一片安靜,沒想到走廊裡十分嘈雜。他本能地頭往後一縮,便有點後悔,應該半夜趁沒人時悄悄離開。哪怕在火車站等到天亮,也不至於被很多人看到自己出遠門。

但現在若關門退回房間,被人看到更顯得鬼鬼祟祟,況且人既已起床,整個白天都有人走動,難道今天就不走了?對於“逃犯”而言,多待一天,便多一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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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山硬著頭皮打開門,若無其事的低頭下樓。只希望別人匆匆忙忙,無暇注意他。

但這是個奢望。以前湯山在整棟樓裡算是個低調的人,不怎麼與人交往,確實很多人不認識他;可是,昨晚被方蓮一頓大鬧,湯山瞬間成了名人。

搞大了房東女兒的肚子,那可是值得八卦許多天的大事件。在這群人當中,簡直比明星緋聞更值得津津樂道。

湯山尚未走到樓梯口,便有幾個傢伙朝他擠眉弄眼。看著他背後的行李包,又是滿臉狐疑之色,有個傢伙不懷好意地問道:

“喲,帥哥,出遠門啊?”

湯山知道這人姓曹,菜市場賣魚的,身上總是飄著一陣腥味,人送外號“魚老曹”,平常本就是個多嘴多舌愛八卦的人。

如果在平常,湯山肯定會脫口而出回敬道,我去哪兒關你屁事,跟你很熟嗎?但此刻他沒什麼心情跟人鬥嘴,因為這種場合,一旦吵開來可能沒完沒了。

而鬧得越大,引起注意的人就越多,這對一個逃犯而言並非什麼好事。儘管他是假裝的逃犯。

湯山低頭繞過他往前走。

又有一個傢伙壞笑道:

“一個人走?把別人丟下獨守空房,下次肚子再大起來,恐怕就不是你的了。”

此人不知姓甚名誰,只因一張嘴巴沒事老向右邊歪,遇到開心事笑將起來,右嘴角能一直扯到右耳根,半邊臉像劃了一刀般裂開,看著相當嚇人,因此大夥都叫他“歪嘴”。

歪嘴說話向來不太正經,句句不離下三路。此刻說了句自以為幽默的話,確實把旁邊兩個睡眼惺鬆的草包逗笑了。

湯山低頭不搭理,只是伸手將擋在正前方的那人撥到一邊,繼續往前走。

問話的魚老曹和歪嘴沒得到回應,倒還沒什麼,反正他也就是隨便問問;那位被撥到一邊的人,卻覺得自己一大清早受到了莫名的欺負,心裡便湧起一股強烈的火氣。

楓林鎮是個**罐子。走在大街上,人群密集,你無端將一個迎面而來的人撥到一邊,那就是一個無禮而狂妄的舉動,輕則吵嘴,直至跳腳互罵,重則動手打架,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都有可能。

湯山運氣不太好,被他撥到一邊的那位姓樊,平常屁大一點事,經他口一說就像著了火,大家因他脾氣火暴而叫他“老煩”。

眾目睽睽之下,老煩被無端地推搡了一下,豈肯善罷干休?他沒直接動手,已經算是給了湯山幾分面子,嘴裡立馬不乾不淨地罵了起來:

“我靠,搞上房東的女兒也不用這麼囂張吧?你還沒成為這房子的主人呢。”

湯山忍不住回頭朝此人狠狠瞪了一眼。

他這幾天不修邊幅,頭髮散亂,面目黧黑,而且從頭到腳瘦了一大圈,因此這一瞪顯得眼如銅鈴,裡面又白多黑少,整個神情讓人感覺兇狠異常,有一種要將人大卸八塊的氣勢。

再加上湯山原本要回嘴對罵,卻因急於離開,不想多事而緊閉嘴巴,這樣一來,反而使其形象更添幾分可怖。

常在街頭胡混的人都知道,凡是事前動嘴罵罵咧咧的,基本打不起來;反而是那些閉嘴瞪眼的,通常出手便見血。

那位脾氣暴躁的老煩,陡然見湯山這副殺人的神情,立馬噤了聲。

於是大家不由自主地讓出一條路,湯山得以掉頭下樓。

但經這麼一鬧,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出租屋的帥哥明星要出遠門。湯山有點後悔,真應該在半夜時分偷偷離去,那就不會搞到現在人盡皆知的地步。

湯山走出百米之後,不知為什麼心裡有點隱隱作痛,忍不住回頭,想最後看一眼方塘的身影,但門口只有租客來來往往。

方塘應該還在睡夢中。湯山站在冷風中,悵然若失。

湯山走到東裡橋上,想到包裡還有兩件東西需要處理,一是周扒皮的手機,一是那個記帳的日本薄。

他掏出手機,甩手就要往河裡扔,猛地心中一動,他在兇殺現場接到一個電話,聽其語氣,對方似乎知道當時周扒皮已死。

這人究竟是誰?與周扒皮有什麼關係?與那副殘局有關聯嗎?

想到這裡,湯山又掏出紙和筆,將最後通話的號碼記了下來。然後才將周扒皮的手機扔進河裡。

他又掏出那本當作賬簿的日記本,剛要順著欄干扔下去,轉念一想這東西在水中不沉底,估計沒漂多遠就被人撿上來了。

況且,湯山前一天晚無聊詳細翻了一下賬本,裡面似乎涉及幾個鎮上的重要人物,扔掉未免可惜,弄不好哪一天能派上用場。

但是,本子留在自己身邊太危險,萬一被警察逮住,問起賬本的來源,一萬張嘴都說不清楚。怎麼解釋深更半夜跑到兇殺現場去偷賬本?

畢竟是清晨,出租屋裡不乏熱鬧,可橋上行人卻極為稀少,多是跑步的老人,一閃而過,沒人注意提著包獨自步行的湯山。

他在橋上猶豫了一會,便走到了橋的一端,折而向下,拐入右下方的橋洞裡,找了個牆縫,將賬本塞了進去,又抓了幾把敗草糊在外面。遠遠看去,沒人看得清那裡面塞了東西。

從橋洞重新回到橋面,湯山攔了輛了租車,直奔火車站。坐在後座,他心裡一直在盤算,既然打算裝逃犯,就應該裝得逼真一點。

湯山有了一個初步計劃:先買一張南下廣州的火車票,憑票進到月臺之後,卻不上對應的車次,而是趁列車員不注意,隨便跳上哪一趟列車,等車子啟動了,再隨口報個站名,補相應的車錢。

往西往東,或往北都行,就是不往南。

楓林鎮是個小站,月臺上的檢查沒那麼嚴格。

如果這個計劃能成功,至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人知道他湯山去了哪裡。

湯山包裡還有五萬多塊現金,隨便找個沒人認識他的三、四線城市,租個不需要出示身份證的小房子,躲半年應該沒問題。這是他與陳瑜生約定的最後期限。

湯山對自己的這個計劃非常滿意。甚至有點沾沾自喜。

因為時間尚早,火車站售票視窗只有一個開著,裡面坐了一個肥胖的中年女人。

估計昨晚打了一夜麻將,中年女人看上去睡眠嚴重不足,眼睛沒有完全睜開,可能連臉都來不及洗一把,因為眼角還殘留著幾塊顏色各異的眼屎。

她伸著懶腰,哈欠連天,湯山站在窗外,從她張大的嘴巴裡看到了幾個爛牙。一陣噁心之後,湯山拍拍窗玻璃,丟進去一句不帶任何感**彩的話:

“給我一張今早去廣州的票。多少錢?”

肥婆合上嘴巴,很不情願地看了湯山一眼,說起話來神態懶洋洋的,語氣則像是在冰箱裡凍過:

“小子,沒出過門吧?連火車票實名制都不懂?先出示身份證。”

湯山很不情願地掏出身份證,從視窗丟進去。

肥婆伸過肥大而油膩的手抓過身份證,瞄了一眼,突然雙眼放光,連眼屎都掉下來好幾塊,然後像個羞澀的少女,抬頭怯怯生生地對湯山說:

“購票網路有點問題,我去看看,你稍等一下。”

說完並不放下手上的身份證,從椅子上抬起肥大無比的屁股,轉身一拐進了隔間。

湯山心裡猛地一沉,所謂“網路有問題”明顯是個不太高明的謊言,真有問題,剛才她伸懶腰打哈欠之前,就應該去除錯了。

見到湯山的身份證後突然離身,顯然不是網路有問題,而是湯山的身份有問題。

清晨的空氣還很寒冷,湯山的背上和額頭卻開始汗涔涔。

湯山預感是對的。肥婆沒再回到賣票視窗,等了不久,湯山身後無聲無息地出現了兩個車站保安,一左一右夾著他,大概是防他奪路而逃。

其中一個滿臉青春痘的保安說:

“小夥子,你暫時不能走。剛接到派出所打來電話,說有一樁兇殺案要你回去協助調查。”

另一個扁臉保安則手裡拿著湯山的身份證,看了一眼後,放回湯山的口袋裡。

湯山在一剎那間確實起過奪路而逃的念頭。但回顧自己的體育生涯,跑步從來沒及格過,又在一瞬間放棄了這個打算。

這個假想中的逃犯,尚未展開逃亡生涯,便乖乖地做了警察的俘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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