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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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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大概是杞梓的視線停留太久, 也可能是整個茶館也就這麼兩桌人,窗邊的青年長睫輕顫,掀起眼簾直直朝這邊看來,他眸光冷淡平靜, 僅僅只是一眼, 又回到了手中的書頁上。

“那是杞先生的朋友?”

孫父也注意到了那邊的青年,事實上在那青年進來的第一時刻他就看見了他。

當時他的位置正對門口, 杞梓正與章階對峙, 氣氛緊張且凝滯,他聽不懂兩人說話,心下也十分焦灼,按理說應不會分出心思看向別處,可不知道為什麼,那青年走進來的那一瞬間, 他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此時見杞梓也緊緊盯著那人, 孫父卻並不覺得訝異, 反而認為理所當然,氣質氣勢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自然是應該認識的,所以孫父雖然問出口, 語氣卻帶著幾絲篤定。

杞梓卻收回了視線, 抿緊了唇角搖頭:“不認識。”

與那人視線相撞的那一瞬間,他心底的驚愕直衝天際,卻在第一時間得出了答案——那不是嶽雲歸。

他有一張與嶽雲歸近乎一模一樣的臉, 卻沒有嶽雲歸眼尾那顆淚痣,除此之外,兩人氣質也截然不同。

嶽雲歸十二歲拜入萬劍崖,二十五歲就在百年大比上戰勝已化形修煉百年的妖王幼子照餚而揚名天下,少年之姿如芝蘭玉樹,眼鋒利得如同出鞘的劍刃,裹著凜然劍氣,讓人見而生畏,無人敢因其年幼而輕視於他。

再過百年,嶽雲歸鋒芒俱斂,常一身白衣出入險地,如收入劍鞘的玄劍,少了周身的凜冽寒光,冷峻的神色也掩不住眼尾那顆淚痣而生出的風流,引得各宗女修心神盪漾,只要有他出現之處,周圍女修絕對絡繹不絕,若不是他一劍斷了追著他示好的女修的本命法器,這種盛況估計還要持續百年。

杞梓記得有人說嶽雲歸:天生風流多情相,偏是最為無情人。

當時他就覺得這評價真的絕了,絕妙。

也正是因此,杞梓在窗邊那人抬眸看來時,就知道那不是嶽雲歸。

窗邊那桌的男人看他,是正常人看到不熟悉的陌生人時,疏離而平靜的目光,而嶽雲歸看人,是平靜且毫無波瀾的。區別大概就是,一個看的人,而另一個看到的人與看周圍的擺設沒有絲毫不同。

聽到杞梓說不認識,孫父愣了下,心底有些怪異,卻沒有開口。

那男人進來時,第一眼便是看向了這邊,雖然只是很平淡的一眼,可孫父總覺得那一眼看的是杞梓,後來杞梓有看過去,他自然認為兩人認識,沒想到兩人其實並不認識。

然而,杞梓與那人到底認不認識都不關他的事情,他猶豫半晌,一手拿著年輕人留下的房屋轉賣合同,一手拿著筆,語氣帶著幾分不安和試探:“杞先生,要不我現在就將房子送給你。”

“我說過我不要你的房子。”杞梓道:“你放心吧,事情解決了之後,那些人就不會找你麻煩了。”

孫父卻不敢放心,之前杞梓和那個男人說的話他確實不能完全聽懂,但他們有些尋常人沒有的本事卻是事實,就算是那男人當面答應了杞梓以後不再找他麻煩,可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那人為了買房就已經不擇手段,到時候不敢報復杞梓,拿他們一家人出氣,他又去哪裡求援。

現在的老宅在孫父手裡就如同燙手的山芋,他恨不能立刻出手保住一家人平安才好。

孫父眼神帶著幾分心虛,本來還想說幾句感謝的話,委婉地勸杞梓收下老宅,可抬眼看見他年輕坦蕩的臉,虛偽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咬了咬牙,放棄了成年人那一套虛與委蛇,直接將顧慮說了出來,然後道:“這房子我現在是不敢繼續留著了,送給你並不僅僅只是感謝,也是希望那些人看在你的份上,以後不再找我們一家麻煩,孫叔知道孫叔這樣做不地道,你本來是好心幫忙,我卻想拉你下水,可是……我……”

杞梓聽他這樣說愣了一瞬,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些,更不知道孫父會有這些顧慮,不過他卻不覺得孫父這樣做不地道,雖說是他幫了孫家,可他幫忙的目的也並不單純,而且孫父的顧慮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如果他那老宅真的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沒了章天師,日後可能還有趙天師錢天師,只要房子在他手裡,就不會太平。

“我對不住你……”孫父說著自己都覺得羞愧,他低下頭道:“你不想要也沒事。”

“你將房子賣給我吧。”杞梓笑笑,道:“市價是多少就按照多少算,我直接轉賬給你。”

孫父抓著筆的手一頓,愕然過後連忙拒絕:“村子裡的老宅不值錢,我不能收你的錢,送給你已經是我們一家佔了你的便宜,怎麼能……”

“孫叔,我幫你有我的目的,並不是出於好心。”杞梓道:“所以除了按市價賣給我,否則我不能收。”

孫父沉默一陣,眼眶發紅:“小杞,謝謝,孫叔代孫嬸還有琪琪都謝謝你……”

“不用。”杞梓搖頭,點了點桌上一應俱全的合同,道:“我們先簽了吧。”

“好!”蘇父將幾張需要簽名的地方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道:“過戶還需要一些證件手續,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就去辦了。”

杞梓點點頭,收起自己那一份合同,將孫父送回了孫家之後,才回到了商場。

此時向秋還在一家時裝店試衣服,杞鴻博與杞聿坐在不遠處的休息區域,腳邊堆滿了購物袋,見到杞梓回來,杞聿眼睛瞬間一亮,一掃之前的疲憊:“哥!你去那裡了!”

“出去買了個房子。”杞梓手裡的合同揮了揮,笑道:“到時候帶你去看看。”

杞鴻博聞言抬眼,看到他手裡檔案,問:“不是說有個朋友出了點事,你去幫忙嗎?”

“嗯。”杞梓被杞聿拉著在他邊上坐下,他笑道:“他的問題還有些沒解決完,我明天還要過去一樣,正好他要房子急著出售,我也覺得那房子不錯,就買下來了。”

“哪裡的房子?”向秋試了衣服出來,恰好聽到杞梓這句話,問道。

杞梓雙眸微彎:“興水村。”

向秋想了想,道:“那邊風景環境不錯,錢不夠找你爸爸要。”

說完就拋開這件事,走到父子三人面前,問他們衣服好不好看,杞鴻博三人自然是沒有一句不好看的,向秋笑盈盈地將身上穿的衣服買下,一家四口這才帶著大包小包回了家。

趙姨已經就在準備晚餐了,她坐在客廳,一邊剝著豆子一邊開著擴音在和她的朋友說話,見到杞梓他們回來,笑呵呵道:“回來了,小聿和長安都買了新衣服沒?”

“當然買了。”向秋笑道,然後有些埋怨:“說了讓你與我們一起,開兩輛車去,晚上在外面吃飯,你一定要在留在家裡。”

“一家人團圓,在外面吃什麼。”趙姨絲毫不怕向秋聲音,依舊笑呵呵的,道:“你們休息休息,一個小時之後吃飯。”

家裡人聚齊了,向秋前所未有的精神好,逛完街回來也沒絲毫疲憊,去廚房洗了手出來,就坐在趙姨身邊幫她一起剝豆子。

趙姨早已經習慣,一邊與她說話,一邊還沒結束通話那邊電話裡的聊天,家長裡短好不熱鬧。

“小趙啊,你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的,腦血管科前幾天送來的那老人嗎。”

趙姨剝豆子的手不停,道:“記得記得。”

手機那頭的人,是趙姨在星海醫院時認識的一位護工,兩人是老鄉,總是在一個地方買菜,一來二去就認識了,聊起來格外投緣,現在趙姨回來了也沒斷了聯絡。

“今天走了。”對面唏噓一聲,道:“家裡鬧得那個兇喲,科室的醫生都被他們打了,一點辦法都沒有。”

“打人了?”趙姨覺得奇怪:“怎麼還打醫生喲,那老人不是送來就不好了嗎?”

“哪裡只是打人咯,他們還打算告醫院,當時他們家裡沒一個人出錢,醫院可是送過來就推進了手術室的,後來他們家裡人幾天不付醫藥費也照樣住著,現在人死了就都跑過來了,不只是要告醫院,還要告那公交車司機,還有那天沒給他讓位置的小姑娘,怪醫生沒盡心治療,公交車司機不管老人生死,小姑娘不給他讓座,你是沒看見喲,現在整個醫院特別熱鬧,記者都帶著攝像機來了!”

向秋聽了好奇,問:“什麼老人?”

趙姨簡單說了說:“長安回來那天送過來的老人,七十多歲,在公交車上面摔了一跤,腦淤血,人也癱了,他家裡人第一天在醫院鬧到很晚。”

向秋皺眉:“老人家可真要注意,這在外面摔著了可不是小事。”

杞梓下樓,恰好聽到她們最後這兩句話,不由走過去,問道:“我回來那天送過去的老人?”

趙姨笑道:“怎麼不在樓上休息?”

杞梓搖頭說不累,然後在兩人身邊坐下,問:“他怎麼了?”

他記得那老人,印臺泛黑氣,遷移宮有橫紋,是出門遭遇橫禍的面相,所以當時他上車還格外留意了一下其他人的面相,擔心這輛車會半路出事,後來老人送進醫院,他就預料到老人應該活不了多久。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老人現在應該已經死了,只是他最近相面之術實在不準,不由就想確認確認。

趙姨嘆了口氣,道:“他本來就是腦淤血,年紀也這麼大了,住了兩三天家裡沒一個人照顧他,今天人就走了。”

杞梓點了點頭,得到了結果就不怎麼在意了,向秋卻是嘆道:“他家裡人怎麼這樣……”

趙姨一聽她這樣說,就來了八卦勁兒,道:“那老人姓王,他老婆早就死了,有三個女兒一個兒子,他送過來那天晚上,他三個女兒都來了,本來老爺子在裡面搶救,三個人等著也還挺和平,可是他兒子來了之後,不知怎麼商量的,四人就吵了起來,誰也不願意先付醫藥費,吵鬧得整層樓都聽得見。”

見向秋認真的聽,趙姨成就感滿滿,喝了口歲繼續道:“小張那天就在那邊,把事情聽了個大概,原來那老人從小就重男輕女,幾個女兒都是打罵著長大的,上到初中就都不讓讀書了,前兩個女兒到年紀了,就被隨便嫁了給弟弟換嫁妝,小的那個倒是好些,上完初中自己跑了,一個老師資助她上了大學,現在也過得最好,所以那兒子就認為他這個姐姐最應該出錢出力,照顧老人給老人送終。”

“那三個女兒可就都不同意了,都認為兒子被父母嬌生慣養了一輩子,什麼東西也都留給了他,自然得是他出錢出力,兒子不願意出錢,四個人就吵了起來,最後兒子直接走了,說那老爺子反正在醫院,醫院總不能不管,醫院不管也不關他的事情,讓他姐姐管,那三個女兒也是硬氣,兒子都不管,她們也不管了,也直接都走了。”

向秋聽得目瞪口呆,她從小到大家境富裕父母恩愛,結婚之後也與丈夫恩愛,孝順雙方父母,即便是圈子裡也會聽到哪家孩子不孝順,但都是有家底的人,再不孝順也就落個孤家寡人但家纏萬貫的結果,沒想過現實中還有這種事情。

杞梓聽到趙姨的話卻不覺得奇怪,他一眼就看出那老人品行不端,待人不善,是不得善終的面相,可他又偏偏多子多孫,多子多孫又不得善終,可見他與家人相處絕不和諧。

“所以說啊。”趙姨唏噓一聲,“這人啊,莫要造孽。”

說完八卦,趙姨接接著做飯,向秋搖搖頭也沒再多想,畢竟再如何感嘆都是別人家裡的事情,她聽了一耳朵也只是聽個八卦而已。

杞梓幫兩人剝了豆子,就支著下巴坐在餐廳看母親與趙姨忙活,眼裡笑意溫軟懷戀。

第二天一早,杞梓就出了門。

杞鴻博知道他要去興水村,就叫了司機送他,杞聿聽說一定要跟著去看看房子,被杞梓好說歹說勸了下來,這才脫身出門。

司機在前面安靜開車,杞梓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靜靜出神,回憶起回來這三天發生的事情。

不算他昏睡在禁地內的時間,他在天玄大陸待了一年多,回到現代卻只過了不到一個月,這樣想來,兩邊的時間流速肯定不同,只是具體是多少他卻又不太清楚,今天晚上回一趟天玄大陸,或許能夠得到較為準確的結果。

杞鴻才背後的人已經找到了,這件事倒是出乎他意料的順利,他本以為會要從杞鴻才入手,最少也需一週才能找到那人,沒想到意外透過孫家找到了他,等章天師解決之後,杞鴻才一家和父親公司的事情也就容易多了。

父母身上煞氣皆已清除,可當初他到底被什麼東西推下懸崖卻還是謎題,他懷疑過是章天師養成的陰煞,後來卻又否定了這個答案,如果是陰煞,他就算當時是普通人應該也會有所察覺,想起那天山上的符籙,他更傾向於是陣法或者是什麼他不知道的術法。

還有一點,也是他最不明白也最想要知道的一點,章天師對付他們一家,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最初,他以為是杞鴻才相求,後來他卻發現可能不是如此,章階說章天師想替人轉運才設下風水局並且在杞家人身上種煞,可如果僅僅只是要轉運的話設下風水局就好,根本不需要種煞。

煞氣能擾人心智,在人體內久了,或許會令人失去理智,卻也不是絕對,除非那煞氣養成陰煞,可陰煞極難成型,不但需要活人的血氣怨恨以及各種負面情緒作為滋養,最重要的是必須有一絲死氣。

這意味著,活人身上根本種不成陰煞,只有將死之人才行,且必須是滿懷怨恨絕望的將死之人,前他在章階肩上看到的陰煞,極有可能就是興水村孫家老宅死的那個年輕人身上種出。

可章天師害他父母的目的與害那年輕人的目的又不相同。

如果他只是為了給某人轉運,種煞絕對本末倒置,煞氣本身就極影響運勢,若父母受外力影響運勢變差,那轉運風水局的效果就會大幅度減弱,如果他是為了順便種煞,又更加說不通了,種煞形成極難,且他父母都是大富大貴命格,這種人身上成煞可能更低,難上加難幾乎就是無用功。

按他之前的行事,章天師不至於這麼蠢,這就只能證明一點,他另有所圖。

他一定要見到那位章天師,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是圖的什麼,還有,杞鴻才又是怎麼和他勾搭上的。

車子平穩的行駛著,一個小時左右,終於開到了興水村。

杞梓下車,讓司機離開,到時候他會自己回去。

等車子開走,杞梓才往村裡走去,他本來是想直接繞過興水村去那邊的樹林,可昨天孫父一定要他來興水村一趟,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剛走了沒多遠,杞梓就見到了正在與一個中年男人說話的孫父,那中年男人想看到他,與孫父說了一聲,孫父就向這邊看了過來,然後笑著小跑過來。

“杞先生。”孫父笑道:“麻煩你跑一趟了。”

杞梓搖頭,笑道:“你還是像昨天一樣叫我小杞就行,今天你叫我來,是有什麼事?”

孫父腳步頓了頓,壓低聲音道:“等到了老宅,你就知道了。”

杞梓挑眉,輕輕點了下頭。

兩人走了沒多久,就到了孫父的老宅,此時這裡已經一片乾淨,不見當時的狼藉和吵鬧,孫父領著杞梓進門,從堂屋穿過,到了後院。

“我想給你看一件東西。”孫父走到遠離的一顆樹邊,拿起旁邊的鏟子對準一個地方就挖了起來,挖了許久挖出一個盒子,苦笑一聲:“之前我沒想那麼多,昨天聽你們對話,我覺得要買我房子那人,可能就是為這東西來的。”

杞梓的視線落在那普通的鐵盒子上,孫父將其開啟,裡面是被層層布料包裹著的圓形物體。

“這是什麼?”

孫父拿出那布袋,一層層撥開布料,露出一顆鵪鶉蛋大小,泛著微弱光芒的珠子。

杞梓瞳仁驟縮,脫口而出:“菩提心……”

他怎麼也想不到,在天玄大陸萬年難遇,他父母踏遍山河也未找到的菩提心,竟然被埋在現世一個普通的農家後院裡。

他當初秘境遇險之後,若有一顆菩提心在,一旦煉成菩提靈丹,根本不需用到父母為他打造的玄原珠,直接就可重凝魂魄,至多五十年傷就可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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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菩提心在天玄大陸早已經成為了傳說。

孫父見杞梓表情,看出他應該認識此物,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他笑著將那顆珠子放在杞梓手上:“這東西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傳下來的,我們家一直留著,小時候我還拿它當彈珠玩過,後來被我爺爺見到,訓了我一頓就收起就埋進了那樹下,他說這是神仙留下的法寶,以後說不定可以救我們全家。”

“我小時候沒當回事,這幾天卻想起自從那珠子埋下去之後,我家井水就莫名的格外清甜,雖然井水不知道是不是這珠子的原因,可那些人要這宅子,很可能這珠子有關,他們說你是修者,雖然我也不懂具體是什麼意思,可我想你肯定比我知道怎麼用這東西,現在送給你,就當做感謝了。”

杞梓將珠子還給孫父,道:“我的確認識這東西,它叫菩提子,萬年難遇一顆,不能用價值衡量,我不能收。”

孫父給他房子,雖然對他來說沒什麼用處,但收了也就收了,他補償些錢給他也就了了因果,可這菩提子不一樣,即使他從小看世間珍寶如身外之物,也不得不承認菩提子的罕有珍稀。

“再貴重也重不過我們一家三口的命。”孫父笑了聲,一晚上不見,他臉上一直掛著的愁容少了些,一直皺著眉宇間鬆開,看起來溫和開闊許多:“我爺爺曾說這東西能救我們一家的命,可經歷這些,卻像是要我們一家的命,不過他說的也不錯,如果將它送給了你,也是救命了。”

“我還是不能要。”杞梓道:“你不知道它的貴重,我卻十分清楚,你既然收下了你的房子,自然會保證你們一家三口的安全,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孫父聞言搖搖頭,看到杞梓認真的表情,問:“你說他貴重,那能不能告訴我,這東西對我們來說,有什麼用處。”

杞梓一頓,菩提心只有兩個用處,一個是安魂合魂,另一個是入藥煉成菩提靈丹。

前者能讓魂魄嚴重受損的修士凝實魂力,慢慢蘊養修復修士魂魄,後者可修復殘魂之症,洗盡全身因果。

僅僅是前者就已經讓人趨之若鶩,後者更是逆天,就算沒有殘魂之症,光是洗盡全身因果這一點,就讓無數修士瘋狂想要得到了。

修士本就逆天而行,身上沾染因果不可避免,偏因果由與飛昇雷劫相關,若擁有一顆菩提靈丹,飛昇的難度可以說降低了一半。

只不過這兩個用處,卻對普通人不生效,修士神魂可修復,是因為修真本就蘊養靈魂,修士靈魂比普通人強大,若是受損也有回天之力,可普通人神魂脆弱,一旦受損就無補償之法。

見杞梓不說話,孫父心裡有數,道:“如果你覺得這東西貴重,就將你送給琪琪的玉片再送我兩片,用那個來交換怎麼樣?”

“我知道這東西對你來說十分貴重,可對我來說是卻是催命符,我把它給你,不是因為感謝,而是為了保命。”不等杞梓說話,孫父繼續道:“在你看來它貴重,在我看來卻比不上我一家三口的平靜生活貴重,價值這東西不能總用價錢衡量。”

聽到最後一句,杞梓一頓,抬眸對上孫父懇切的神色,最終點頭:“好”

“這就好。”孫父將珠子塞進他手裡,道:“你既然還有事,就去忙吧。”

杞梓見到孫父松了口氣的神色,心下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別人爭破頭甚至不惜殘害人命也要得到的東西,對他來說確實唯恐不能擺脫的催命符。

可見,這世間東西本無價值,全看拿在手裡的人如何看待。

想到這裡,杞梓全身靈氣驟然加速執行,他驚訝之下不忘加速吸收靈石裡的靈氣,手心靈石消散又出現,其實也不過三個呼吸之間,他就收斂了全身氣息,竟然已經突破了練氣八層。

回來短短三天,他已經連連破階,這實在不能算是好事,可讓杞梓驚喜的一點是,這一次升階讓他的神識也之前更加強大,若說之前神識停留在築基後期,現在卻已經是結丹前期,不再僅僅只能用來探路,而是有了攻擊力。

“剛剛……”

孫父有些緊張地睜大眼看著周圍,剛剛樹葉花草無風而動,突然一陣令人神清氣爽的風自杞梓周身而起,舉著地上的葉子向外旋轉擴散,雖然不過幾秒就消失了,卻也足夠讓他瞠目結舌。

杞梓清朗一笑,抬眸看向樹上,一顆桃子在他看過去的同時落了下來,他手一伸便將其接住,不知不覺已經換成了空間裡的靈桃。

“嘗一嘗。”

孫父神色有些茫然,剛剛那桃子看著似乎沒有這麼水靈這麼大。

不過他也不懷疑什麼,到前面的井裡打了點水上來洗了洗桃子,咬一口嘴裡瞬間沁慢馥郁果香,清甜的汁水滑進喉間,彷彿玉液瓊漿,剛吃完半個,他就覺得一直以來痠疼的肩背舒適無比,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彷彿回到了二十多歲。

他轉頭去找杞梓:“這桃子……”

可杞梓早已經沒了人影,只在地上留下兩個一樣水靈的桃子,以及一張紙條:菩提子的報答。

他愣了一瞬,很快就回過神來,在屋裡找了個不透光的黑色塑料袋,裝好桃子快速離開了老宅,只希望第一時間給妻子和女兒嚐嚐。

杞梓留下桃子之後,就往樹林的方向快速跑去,速度之快,人眼望去,只見到一片殘影。

剛剛升到練氣八層,雖然融魂之疼一如既往,可他也算是習慣了,而且身體裡靈氣充盈,他此時的狀態十分不錯。

杞梓在進入樹林之前就散開了神識,見到章天師與章階杞鴻才之後,也沒有急著過去,反而站在不遠處的樹上,看那邊在做什麼。

只是他剛站著沒一會,一直肥嘟嘟的小圓鳥就飛了過來,看見杞梓便想要啾啾啾地叫他,幸好杞梓眼疾手快捏住了它的小嘴兒,掐了個隔音訣之後才放開它。

小肥啾氣鼓鼓地撲騰著翅膀想扇他:“你這個壞人!我找你是為了告訴你那個壞蛋天師在哪裡!你竟然捏我的嘴!”

杞梓一把將它抓住,小肥啾果然慫成了一個圓,再沒有剛剛的囂張氣焰。

“我看到那天師了。”杞梓怕它搗亂,道:“你答應我的事情也完成了,回你的妖族去吧。”

小肥啾一愣,抬著小圓腦袋,一雙烏溜溜的小眼打量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幾秒,它有些不好意思地吞吞吐吐:“那你可不可以幫我說說好話,讓上次和你一起來的人喜歡我,把我帶回家。”

杞梓注意著章天師那邊的動靜,看他用符籙設下陣法,心裡冷笑一聲,對小肥啾道:“我和他不熟,你喜歡他自己去找他說好話。”

“可是他不喜歡我呀。”

杞梓不想做一隻鳥的情感顧問,鬆開它道:“那你就想辦法讓他喜歡你,這裡危險,你繞過這樹林回妖族,以後不要自己跑出來了。”

小肥啾愣了愣,氣哼哼地啾一聲,飛起來道:“我才不是離家出走呢!”

杞梓看著它上上下下飛遠的背影,嘖了一聲,突然想知道嶽宸見到這只小青鸞會是個什麼表情了。

等青鸞飛遠,杞梓才從樹上跳下,一步步向章天師的方向走去。

杞鴻才正緊張的東張西望,他不知道章天師找他做什麼,突然把他帶到這荒郊野嶺,也不告訴他原因,就在那拿著符籙四處比劃然後埋進土裡,越看越讓他害怕。

別不是杞梓那小子回來了,章天師不幹了,為了名聲打算殺他滅口吧。

杞鴻才越想越怕,聲音都哆嗦起來:“天師……您叫我來到底是做什麼,我早上還有個會要開,全公司都等著我呢,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不我今天先——”

“閉嘴。”

杞鴻才嚇得連忙住嘴,章天師站起來,眼底寒意乍現,望向緩步走來的杞梓。

等杞梓走近,章天師冷笑道:“杞梓,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手段。”

杞梓掃了眼杞鴻才,沒有再往那邊走,站在一顆蒼天大樹旁,彎眸謙虛道:“不及章天師手段十分之一。”

杞鴻才這時候才看見杞梓,他瞪大了眼,道:“你怎麼會在這裡?”說完轉頭去看章天師,剛開口想問,見到他眼底的陰鬱殺意,馬上閉上了嘴,心底升起幾分快意。

杞梓那小子為什麼過來與他又有什麼關係,看章天師的表情,他大概活不過今天了,只是不知道,他那好不容易等回來兒子的弟弟,見到兒子回來不過三天就真正死透了,會是個什麼表情。

“毛頭小子,學了點東西就敢和我叫板,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章天師嗤笑一聲,隨即眯起眼睛,眼底貪婪之色頓起:“不過如果你告訴我,是什麼東西讓你突然成為修者,我可以饒你一命,不但能夠饒你一命,還能夠拿杞鴻才一家人的命給你們家這段時間受過的苦頭做補償,你說這筆買賣划算不划算。”

杞鴻才臉上隱秘的笑意剛剛浮現,就聽到章天師這番話,剛剛揚起些許的嘴角僵硬起來,又笑又驚又恐,各種神色交融在一起,表情都變得有些扭曲。

杞梓視線淡淡掃過神色變換的杞鴻才,落在章天師身上,笑道:“如果我覺得不划算呢?”

章天師壓下眼底的兇光和勢在必得,捋著鬍鬚笑了笑,長袍白鬚,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分翻倍,他問:“那你覺得怎樣才划算?”

“怎樣划算?”杞梓彎眼,笑容滿面:“冤有頭債有主,杞鴻才我不會放過,章天師你——我自然也不想放過,如果你以死謝罪,我就告訴你怎樣?”

章天師捋著鬍鬚的手一頓,再不掩飾眼中兇光,拿起腳邊長劍,祭出符籙,手指掐訣,符籙暴起,與長劍一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杞梓飛去。

杞梓避身躲開,卻見章天師已經近在眼前,他神色猙獰:“去死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所以看到這裡的大佬呀,麼麼麼麼啾啾啾一人一個熊抱!然後本章下評論抽兩百個紅包!我愛你們啾咪啾(づ ̄ 3 ̄)づ

最後……身嬌體軟推不倒的大寬求一發專欄收藏鴨,把我帶回家,我寫很多吃很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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