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槍響聲從森林“隧道”之中傳出之時,在大門處警戒的王豐三人立馬就緊張起來了,哪怕是作為管理大門的王豐此時也抬起了手中的散彈獵槍。
激烈的槍響持續的過程中,王豐他們都聽得出來席少鵬他們一直在往出口處移動,不過速度卻是越來越慢。
“什麼情況?他們怎麼還不出來?”
不明白為什麼的魏承開口詢問,相比起王豐與房秀傑,他雖然緊張,卻也沒有太著急,只是以為老貓他們在爭奪獵物的所有權。
在獵人圈裡有個不成文規定:最先命中獵物的是誰,那只獵物就歸誰所有,哪怕是並沒有擊中要害。
“不知道,聽槍聲他們應該距離出口沒多遠了,照理說這個距離只要多走幾步就該出來了啊?”
房秀傑根據槍聲判斷出此時席少鵬他們應該距離出口處不是很遠,但由於槍聲太過混雜,所以並不能太清晰地判斷到底有多遠。
“他們身上不是有監控器嗎?調出來影響看看。”魏承放下槍口,對王豐吩咐道。
在槍聲響起時,看到房秀傑和王豐都把槍口對準森林“隧道”處,雖然不明白房秀傑他們為什麼這麼做,但他也把槍口抬了起來。
此時聽到老貓他們似乎一時半會出不來,也就不想像房秀傑他們這兩隻菜鳥那樣端著槍了。
聽到魏承帶著幾分命令的語氣,王豐皺了皺眉,瞥了了他一眼。不過事實上他作為狩獵場管理員其實也算是半個服務行業,也就放下心中的不快,利用許可權將席少鵬他們身上攝像頭的影像調出來。
終端螢幕上剛一出現畫面,就被在一邊盯著的魏承一把奪了過去。
也就在這時候,森林裡的槍聲消失了。
手中的終端被搶,王豐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不過森林裡的變化卻是一瞬間讓他將目光投向森林“隧道”處。
“怎麼,發生生了?”
菜鳥有菜鳥的好處,被吩咐了做好接應的房秀傑此時沒有像魏承那樣放下槍,而是死死地盯著森林“隧道”處,只是開口詢問看著終端的兩人。
房秀傑沒有回頭,自然沒有看到此時只有魏承一個人在看終端螢幕,更加沒有看到魏承沒有禮貌的將終端一把奪過的場景,以為此時兩人一起在看監控畫面。
槍聲停止,房秀傑心癢難耐,非常想知道此時發生了什麼,但是由於對席少鵬的吩咐的聽從,他沒有放下接應的工作,尤其是此時明顯發生了某種不明的變化。
“什麼東西?狼?”
魏承看到畫面中顯示的油皮鼠後第一反應就是將它與自己見過的獵物相聯絡起來。
不知連線的是誰胸口的攝像頭,此時畫面上一隻只油皮鼠如同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他們怎麼不開槍啊?都這麼近的,呃……”
下意識的切換連線的攝像頭,魏承立刻被那近在咫尺的油皮鼠群的數量嚇到了。
一個又一個攝像頭上呈現的畫面看著就毛骨悚然。哪怕是現在這個獵人橫行的時代,哪怕是手段再高超的獵人,面對有組織的狼群也是非常頭痛的,也許一個不留神就會發生致命的危險。
王豐和房秀傑此時也湊了過來,他們聽魏承話裡的意思猜測到席少鵬他們沒有遇到危險,便也被心中的好奇打敗了。
魏承還在切換著連線的攝像頭,突然一個漆黑的畫面顯示在螢幕上,讓魏承和剛來觀看的王豐兩人一愣。
好在畫面上的黑不是非常單調的黑,在明顯的顫抖下,攝像頭的朝向不知為什麼被改變了,在這個過程中,一張好大的老鼠臉最後出現在攝像頭的邊緣。
看到這裡的三人倒吸一口冷氣,但是還沒等他們將那口氣呼出,畫面上接下來出現的東西又讓他們立刻屏住了呼吸,頭皮發麻。
邁著優雅步伐,一步步接近的巨大山貓此時哪怕是隔著顯示屏,都給觀看的三人帶來巨大的精神壓迫力。
他們根本無法想象此時面對這一畫面的席少鵬他們此時心中有事何等的恐懼。
“我要去幫他們。”
房秀傑眼睛一瞪,提槍就要朝森林“隧道”衝過去,突然之下,王豐下意識的伸手去拉住他,卻因為距離原因沒有抓到。
“你憑什麼去?就你手中的小破槍?”魏承看到房秀傑衝動的舉動,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開口勸阻道。
他的話立馬讓房秀傑停下了腳步,然後一臉氣憤的回頭大喊:“那怎麼辦?我也只能這麼辦了!叫人支援根本來不及,重武器他這裡也沒有,我能怎麼辦?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啊!”
王豐看到房秀傑眼睛有些發紅,眼眶更是明顯溼潤了。
他居然急哭了?
作為狩獵場的管理員,王豐此時心中突然浮現出濃濃的愧疚。島上情況不明就開始營業,結果請來的人面對這樣的危險讓他難辭其咎。
房秀傑平時給王豐的印象就是一個裝作成熟卻又內心幼稚的大男孩形象。他注重平時自己給別人的印象,所以做什麼事都是儘量採取成熟的辦法。結果就是房秀傑一直沒有表現出他脆弱的一面,讓王豐都有些忽略了他此時也不過十七歲而已。
看著房秀傑焦急的抓著頭髮,一直看著森林“隧道”處,卻沒有對王豐這個管理員有一句埋怨,這讓他心裡更加不好受了。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房秀傑無疑是王豐在來到學府後相處時間最多的人。兩人之間雖然有所摩擦,但是也正因為有所摩擦,才讓兩人有了做朋友的基礎。在王豐心中已經隱隱將房秀傑放到可以作為朋友的候選行列了。
此時房秀傑沒有埋怨他,他可不能將一切當做沒有發生過!
王豐輕輕低下了頭,眼神晦暗,體內能量再次湧動。輕輕地挪動了一下腳步,他已經有所決定。
抬起頭,王豐臉上滿是決絕,大步邁開就要向森林“隧道”處跑去。在場三人裡,要說可能性,只有他才有那麼一絲可能性讓席少鵬他們擺脫危險。
此時面對內心的煎熬,王豐放下了一切,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徘徊:要去救他們,哪怕是丟掉這條性命!
王豐的舉動立刻刺激到不知如何是好的房秀傑。看到大步衝向森林的王豐,房秀傑直接衝過去抱住了王豐的腰大喊:“你要幹什麼?你瘋啦!”
“你放開我,我去救他們,這是作為狩獵場管理員我應該做的!”
雖然是因為房秀傑在他心中的地位,但是王豐還是下意識的沒有將那個有些羞恥的原因說出來。
王豐在不動用體內能量的情況下,肉體力量與房秀傑相差無幾,此時被房秀傑這麼一拽,自然完全無法行動。
兩人還在這裡糾纏,卻讓本就有些煩躁的魏承十分不爽:就你們著急?就你們能耐?就你們能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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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秀傑也就算了,他舅舅在裡面,著急之下的舉動情有可原。
你一個狩獵場小管理員,這時候還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呢?
“你放開他,讓他去,他不是能耐嗎?讓他去救!”
不爽之下,魏承的語氣自然完全暴露出他的本性。他的語氣沒有一點著急之下口不擇言的感覺,說這話並不是想用激將方法來勸阻王豐,而是他內心就是這麼想的。
然而王豐兩人誰都沒有搭理魏承,兩人其實都有些看不上魏承。此時聽到魏承帶刺的話語,王豐他們沒有回頭胖揍他一頓,都是看在此時仍然處於危險之中的老貓的面子上。
自己的話被無視,魏承沒有看出來,只以為兩人爭執過程中聽不進去別人的話。他再次將注意力放到顯示屏上,看到山貓在繞著老貓他們開始轉圈。
這只大家夥到底要做什麼?
此時他心中的疑問與被環繞的老貓等人的想法一般無二。
本來還在掙扎著要衝向森林的王豐突然身體一僵,雙眼無神的看向島嶼的最中心方向。
抱著王豐的房秀傑被前者的動作弄得一愣,抬頭看著王豐,見他似乎放棄衝進去的樣子,便放開了自己的雙手。
“那大家夥要離開了!”
房秀傑剛要開口,便被魏承激動地聲音吸引了注意力,跑到了魏承身邊看向顯示屏。
此時畫面上留下的只有剛才那只山貓一閃而逝的背影。消失的山貓彷彿融入黑暗之中一樣,明明只是不到五米的距離,完全看不到那只山貓是如何消失的。
漸漸地攝像頭開始晃動,意味著席少鵬他們開始恢復了行動力。魏承趕緊切換攝像頭,看看此時眾人身邊的情況。
剛才還漫山遍野的油皮鼠不知何時都跑掉了,畫面上只有一些它們的屍體。
看到這些,無論是房秀傑還是魏承都是長舒一口氣,哪怕他們經驗不豐富,也都看得出來此時已經沒什麼危險了。
而且六個攝像頭一個不少,全都處於半空中,這意味著這六個人都能站立,也就意味著他們身體上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這無疑是最好的訊息。
王豐此時也帶著一臉莫名的表情走了過來,看著他們臉上如同花朵綻放般地笑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微微出了笑容,似乎也在為他們存活而高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