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哇”的一聲,派蒙就掉到了海水裡,不斷掙扎著揮舞雙臂。
“救命呀...”
氣喘吁吁的熒有些無奈的將她拎起,放在了自己後背上。
“你這傢伙...沒事飛這麼低幹什麼?”
派蒙左手抓著熒肩膀,右手則不停在揉著有些紅腫的額頭。
“還不是在擔心你們...對了,嘉豪沒有浮上來嗎?”
“哼,那個混蛋死不了,我們還是先游回船上吧。”
正在船上的商人見熒在海上遊,連忙派人划著船去接她。
當她上船後不久,易嘉豪也破水而出,只是臉頰通紅就像是被暴曬了一般。
“呼...在遊就四肢乏力了,”易嘉豪拂去了臉上的海水,被船員拉上了小船。
船上時易嘉豪不停的在找話題,可熒卻氣鼓鼓的扭過頭不理會他。
“怎麼了嘛...我又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見熒還是不理自己,易嘉豪乾脆拿出湪水珠遞了上去。
“要不我把這個送你吧,這樣你冒險的時候就不用擔心被水淹了。”
原本易嘉豪就沒想到熒會要,畢竟她會游泳,無論東西多好也得考慮下不會水的他吧。
可實際情況竟截然相反,熒不僅快速接過了湪水珠,而且還笑著調侃起來:
“原來是有這寶貝啊,難怪你能在水裡這麼長時間,不過...現在要是把你推下去的話,你又該怎麼辦呢?”
看著正緩緩靠近的熒,易嘉豪頓時有了些手足無措。
“額...呵呵,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做的吧,如果真有這個時候,我一定會好好抱著你絕對不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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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已經退到船尾,熒也就沒有繼續逗他了。
做太過要是被來接應的水手傳回去,豈不是要被眾人議論到航程結束。
不過湪水珠還是沒還給易嘉豪,熒決定回蒙德後在交還給他,不然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還真沒法找到把柄。
回到主船後,船隊就繼續航行了。
在水手的擁護下,易嘉豪正以誇張的形式講述擊退海盜的過程。
而派蒙則是對熒手裡這顆散發藍色光芒的湪水珠好奇,一直跟在她旁邊研究。
“你是說把這個珠子含在嘴裡,就可以在海底呼吸嗎?好神奇啊...”
熒杵著下巴點了點頭,把珠子抬起對準了太陽,發現劇烈的陽光都無法將其穿透。
“嘉豪是從那裡搞來這種至寶的,簡直就是冒險家的必備神器嘛...以後遇到被水隔絕的秘境都不用找機關了。”
這次小插曲過後,海上風平浪靜在沒發生什麼,順著航線行駛到了蒙德卸貨碼頭。
由於船隊還要辦理通商檔案,易嘉豪幾人便先行進城了。
城裡還是如往常一樣繁榮,只是心態在也沒法做到先前那樣輕鬆,總覺的有些壓抑。
“哇!獵鹿人的飯菜還是那麼香,在船上都沒啥好吃的,不如我們先去大吃一頓吧。”
澹澹望向興高采烈的派蒙,易嘉豪知道這種不安僅僅是自己心中獨有。
“怎麼了?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出異樣的熒,在去往獵鹿人的路上小心詢問著。
“沒什麼,”易嘉豪釋然的笑了笑,然後抬起頭看向空中那柔和的陽光,感慨的說道:
“或許是身份的原因,讓我對這片土地產生了隔閡吧。”
呵呵,什麼隔閡,明明就是當了愚人眾執行官,不好面對琴和迪盧克他們吧。
一眼看破的熒眼眸轉了轉,腦海中忽然萌生了個想法來逗易嘉豪。
就在要走進餐廳時,熒忽然往左轉過身去,裝作看到熟人了般,朝著露天的桌面揮手喊道:
“琴團長,好久不見了啊,近來可好。”
一邊說,熒還一邊在觀察易嘉豪的表情。
果不其然他連轉身確認的勇氣都沒有,就像沒聽到似的往餐廳裡走去,生怕被看到。
“呵呵,嘉豪你真是越來越好騙了,就知道你是害怕遇到大家。”
熒在嘲笑時,都沒有注意到易嘉豪是呆呆站在門口,像是被什麼驚到了都沒有邁進去。
“好久不見了,我和優拉剛點完菜坐下就聽到有人喊我名字,沒想到居然是熒你們回來了,剛好一起去吃點吧。”
額...這也未免太巧了吧,居然一到蒙德就能遇到日理萬機的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感覺有點對不起嘉豪。
“呵呵...這樣也好,確實好久不見了,”熒說完就拉著已經手足無措的易嘉豪往裡面走去,示意他冷靜一點。
“來都來了就一起吃頓飯唄,遲早是要去拜訪的。”
其實易嘉豪最害怕遇到的不是琴,而是那正冷冷瞥著他的優拉。
要知道琴不敢說的話,她可絕不會留任何情面。
“嘉豪,需要給你點酒嗎?我們等會還要外出巡邏就不喝酒了,”優拉手持選單,瞥著易嘉豪澹澹詢問道。
“不...不用了,你們安排就好,”易嘉豪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座位隔著熒都能感受到重重的敵意。
或許是看易嘉豪反應有些不對勁,琴就拉了拉優拉衣袖,示意她態度不要這般冰冷。
然而琴看似為了緩解而做出的舉動,卻讓氣氛更加沉寂了下去,飯局上每一句聊天都顯的有些生硬。
在度秒如年的心態下,總算熬到琴她們要去工作的時候了。
“你們慢慢享用,單我已經買了,以後有時間在約。”
兩人陸續起身離桌,只是優拉在走之前,緩緩靠到了易嘉豪邊上。
她冷笑一聲彎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記住了,我們的關係與你身份無關,兩者不會互相影響,但這個仇我還是記下了。”
說完就與琴離去,留下還有些懵逼的易嘉豪拿著刀叉發呆。
即便優拉這樣說,但他很清楚沒辦法回到之前的時光了,隔閡永遠沒法真正消失。
或許這就是愚者所要揹負的使命背後,所要承擔的孤獨吧。
享用完美食,易嘉豪的打算是出去走走。
既然回到了這裡,熒的首要想法就是去與蒙德的夥伴打招呼,這種事易嘉豪不想去摻和,免得難堪。
“嗯...外面的一切還是那麼熟悉啊,沒有什麼變化,”來到橋上的易嘉豪,懶懶舉起手的伸了伸腰。
烈日之下,在橋上行走的人並不多,但認真看可以發現有個小孩在用小麥餵養鴿子。
這個名為提米的小孩易嘉豪自然是認識,只不過由於愚人眾執行官的身份,已經不方便像之前那樣與他交談了。
短暫停留後,易嘉豪沿著路回憶著此前的點點滴滴。
他先是來到最初的地方,躺在草坪上睜開眼望向藍天,回味著穿越過來時的彷徨心情。
與熒的第一次見面是在冒險家協會,獲得神之眼的地方是在外面執行委託,當時還和熒聯手處理了丘丘人。
也是那個時候,兩人結成旅伴,共同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
只不過這些經歷都被塵封起來了,以至於易嘉豪每走到一個熟悉的地方,都會感到記憶缺失的煎熬。
他很想搞清楚自己的記憶那裡去了,但天擎裡的魔神不出聲,熒那邊也沒辦法得到答桉,能做的也只有靜靜等候了。
“算了,還是去一趟風龍廢墟吧,去見見老朋友迭卡拉庇安,也不知道他和血烏瓊斯做了什麼交易。”
往事歷歷在目,易嘉豪深吸空氣站起身準備走時,小可忽然出聲了。
“我想,你還是先去雪山把任務完成吧,這樣一來天擎就能提升到八級,能徹底解放魔神的力量。”
徹底解放魔神的力量...
聞言的易嘉豪沉默了,如果手裡的魔神實力還能提升,那麼就意味著他能對提瓦特大陸造成巨大威脅。
出現這種事,想必天理維繫者是不會束手旁觀,絕對會把目光投向他。
可事情要是鬧到這種地步,易嘉豪絕對沒有辦法功成身退。
直面天理,要麼隕落在其手下,要不就是將其擊敗取而代之。
可天空島的實力擺在這裡,奧羅巴斯為了子民能夠生存下去,寧願演一場戲結束自己的生命都不願與之開戰。
“雪山嗎...任務為什麼會指定那個常年冰封的地方呢,難道有什麼特定原因嗎?”
當易嘉豪站在果酒湖面前沉思時,一隊拖運蒲公英酒的至冬國商人從旁經過,剛好看到了他。
“嗯?您是燭照執行官大人!”
商人連忙走來,齊齊朝易嘉豪打了招呼。
“居然真的是執行官大人,真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大人!”一個棕黃色頭髮,身穿米色長袍的青年興奮的喊道:
“我們是從至冬國來蒙德經商的,很高興能在這遇到燭照大人!家裡給我寫了書信,說您親自帶隊掃蕩了雪城魔物,使雪城轉危為安。”
易嘉豪平澹的點了點頭,但他沒什麼興趣閒談,與商人隨便聊了幾句便離開了。
殊不知因為這次相遇,至冬駐蒙德的大使館也已得到訊息,正在安排實施後續計劃。
與商人分開後,易嘉豪往林子裡走去。
找了處沒有人的地方,直接融合天神武裝朝著雪山飛去,想以最快的速度去探查雪山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