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拒絕了嗎,難道是那個旅行者的原因?”
原本在按揉太陽穴的易嘉豪,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
雖然天擎內發生的一切他能感應到,但此時的腦海被兩件事完全佔據,所以才出現了這一幕。
“嗯?女士...”
這時才想起天擎之中,還有個執行官第八席的存在。
“也不完全是吧,畢竟你們愚人眾所幹的事,可謂是徹底的反派角色。”
“呵呵,反派角色嗎?”
聽了易嘉豪的話,女士嘴角上揚輕輕一笑,隨後小步走到視窗看向外面喧譁的街道。
“沒想到就連仰望陽光,感受著溫暖都成了奢侈,”女士把雙手伸出窗臺,捧住那炙熱而溫暖的陽光。
看來死亡對她而言真的是解放也說不定,易嘉豪在心中想著。
眼前這副場景,在之前那位不可一世的女士身上,根本不可能會出現。
那時的她,眼中只有利益與對冰之女皇的考量,根本不會理會這些事物,但如今卻在感慨陽光這常見之物。
“呵呵,”女士忽然笑出了聲,隨後轉身面向易嘉豪說道:
“我突然能夠想到散兵那家夥現在是個什麼表情了,肯定是猙獰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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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這樣孤僻高傲的人,在放低姿態後吃了癟,內心怎麼想都不會輕易放下。
女士此番出來的原因,主要還是以勸說易嘉豪接受執行官這個位置。
雖然已經身隕,可對至冬女皇的忠心還是依舊。
她知道易嘉豪身上有許多秘密,這樣有才能的人若能為冰神效力,在日後舉起反抗這面大旗時,將會得到更加堅韌的力量。
可易嘉豪最終還是沒有給出答桉,在他心中始終無法越過的一道坎,便是已經在返程路上的熒。
這一路過來,愚人眾的所作所為,無不讓身處局中的熒感到憤怒,尤其是溫迪的神之心被奪走的那一刻。
要是讓她知道易嘉豪加入了愚人眾,並且成為了第十二席執行官,那絕對是會演變成真正意義上的分道揚鑣。
這點易嘉豪知道不能逾越,所以才一直保留著話語權。
在女士迴歸天擎後,他推開房門來到街面上透氣,今天發生了太多震撼人心的事。
先是飽嘗離別之痛,然後有蹦出個強制性的選擇題,左右為難。
“唉,到底該何去何從呢?”
太陽往海邊緩慢的在移動,陽光的劇烈溫度,也在一天高峰期之後開始減緩。
街道上攜帶著花香的微風迎面吹來,沁人心脾的氣息將易嘉豪從深沉的情緒中拉了回來。
抬起頭時,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稻妻城的偏僻處,一家名為“雲商食店”的藥膳店就在身前。
從屋裡冒出的炊煙來看,是在準備進行開業。
“藥膳...呵呵,”自顧自的笑了聲,隨後果斷轉身離開了這裡。
但行為可以控制,內心卻無法抑制,一幅幅美好的畫面浮上腦海,使其情緒越來越混亂。
就在不甘即將填滿內心時,有一隻手拍到了他的肩膀上,讓一切迴歸平靜。
“沒事吧,還在為那件事神傷嗎?”
易嘉豪停下腳步,無精打采的轉身朝聲源處看去。
“戴因...是深淵那邊有什麼訊息了嗎?”
戴因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在仔細感受易嘉豪身上那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他的情緒波動很奇怪,不完全是分離後產生,難道還遇到了什麼事嗎?
遊走大陸這麼多年,戴因僅憑直覺就能洞察這一切,可他還是沒有將疑惑說出來。
“嗯,深淵法師突然大規模出動,目標好像在海底。”
海底?
先前深淵教.團給的圖紙上面,標記的地點就是在海里。
既然位置確定了,想必此前大規模派遣深淵法師遊走稻妻境內,應該是在尋找什麼。
“怎麼樣,打算一同前去調查嗎?”
話音落下,易嘉豪幾乎沒有猶豫便點頭示意。
“當然要去,只不過...額,我不會潛水...”
大海深處向來是神秘的,被深淵教團盯上的地方絕不平凡。
可現在面臨的最為嚴峻的問題不是深淵教.團,而是怎麼去到海底。
“哈哈,放心吧,我自然有辦法保你平安進入海底,”戴因說完就朝偏僻的海域走去,易嘉豪只好在後面跟著。
兩人前往的目的地,是處於稻妻城東南方向的海域。
這裡雜草叢生,幾乎沒有任何人類的蹤跡。
“深淵教.團的目標點在這?”易嘉豪站在潮汐邊,用滿是懷疑的目光掃視四周。
“當然不是,我們總不可能到深淵法師的封鎖區域下水,所以只好在海底進行追蹤了。”
戴因這話有一定道理,雖然在水裡很麻煩,但臨近目標海域肯定早就被監視了起來。
紅彤彤的太陽懸掛在海平面,似乎正在與兩人直視。
海邊的風開始變大,吹的雜草來回不斷的舞動身姿。
低頭看向衝到腳邊的浪花,易嘉豪問出了一路上都在擔心的事情。
“那個...你剛才指的解決方法是什麼。”
戴因伸手在口袋裡摸了摸,然後拿出兩顆閃耀著藍色光芒的珠子。
“這個是我在楓丹遊走時獲得的湪水珠,將其含在嘴裡能在水下自由呼吸,並且能緩解水面帶來的壓力。”
將潛水珠接過來,易嘉豪已經迫不及待想下去試試了,內心所有的彷徨頃刻間煙消雲散。
在戴因的帶領下,兩人緩步往海面深處走去。
當水面完全將他們吞沒時,海面上就只剩下行走後留下的波瀾。
太陽光透過水面照在易嘉豪臉上,他驚奇的發現居然可以在水裡自由呼吸。
而且這珠子的作用,還遠不止戴因所描述的那樣。
不僅可以讓使用者自由的在水裡呼吸,甚至具備夜視的能力,可以在漆黑無光的深海中,看清周圍環境五米之內的景物。
“跟我來,我們慢慢朝那片遠古遺蹟靠攏。”
隨著戴因手腳緩緩滑動,身體也隨著向前漂去。
可過了一會,身邊並沒有出現易嘉豪的身影,感到奇怪的他停止前進,把視線投到了身後方。
不看還不要緊,這一看當場就無語了。
“你...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