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留下來的?
易嘉豪內心頓時升起一陣不安,看著眼前信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抖動的手緩緩將信紙拆開,可就在目光開始往信紙上看時,臉色當即變的陰沉下來。
周邊的鍾離和溫迪保持著沉悶,只是澹澹喝著杯中茶水。
可被莫名拖到這裡的公子確是一頭霧水,被眼前這一切直接搞懵了。
“你這是熒寫給你的?她是去那裡探險了嗎。”
看信的這三分鐘內,易嘉豪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看的,生怕錯過什麼細節。
只可惜最後得出的結論就一個,那就是她們去稻妻了,坐的還是北斗那船。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將手平放在膝蓋上,沒有解答公子的疑惑,只是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這兩天的事情在他腦海裡串聯了起來。
“放心吧,死兆星號的堅固力是整個璃月港最堅固的船隻,所以不必過於擔心安全問題。”
鍾離的勸告並沒有讓易嘉豪傷感的情緒緩解分毫,或者說他此刻什麼都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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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到底在是什麼啊?是熒坐船去那裡...”
沒等公子說完,椅子與木地板摩擦的聲音打斷了敘述。
“抱歉各位,我得一個人靜靜,”易嘉豪站起身很快就走出了茶室。
溫迪伸出手剛想說些安慰的話,但沉默了片刻後將手縮了回來。
重新回到街道的易嘉豪已經是一副四神無主的狀態,無力的朝著碼頭邁動腳步,心中的空蕩蕩在此刻升到極點。
儘管知道熒這樣做是為他著想,以稻妻目前局勢確實會帶來不小影響。
“可我們是夥伴啊,經歷了這麼多事情難道連信任都沒有嗎?”
易嘉豪喊出了聲、雙目無神的搖著頭,此時還無法接受這個鉅變。
明明昨天還是那麼美好,可只是一晚上的時間什麼都變了。
來到碼頭詢問了管理人員,死兆星號確實已經出航,這一刻內心沉寂到了極點,最後一絲希望也被無情吞沒。
此時有兩種選擇擺在面前:
一,如熒所願暫時分別,過上一段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
二,漂洋過海,自己去稻妻找她。
但很快便有了抉擇,如今他內心空蕩蕩的似乎缺少什麼東西,正是這缺少的東西指引著他的心之所向。
當想清楚重新回過神時,太陽已經即將落下時間也已接近下午,這意味他站在港口發呆已經有七個鐘頭。
碼頭上人來人往,雖時不時會投來不少詫異的目光但他都不會注意到。
感知了下已經麻木的雙腳,易嘉豪挪動腳步來到一堆方木旁坐下。
“你怎麼樣?來喝口水吧。”
看著眼前竹杯中盪漾的清水,他那黑色眼眸中當即閃過一絲微光。
“你是稻妻人?”
眼前這種寬布衣物正是稻妻的服飾,易嘉豪在書上看過所以不會有錯。
“是啊,我叫竺子,不過你好像很激動的樣子...”
他當然激動了,此前還在為去稻妻發愁,這時就有人走到面前來送方法。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稻妻,但聽說目前正在鎖國所以想問問你有什麼辦法。”
辦法啊...
聽到說要去稻妻,竺子的臉上當即多了幾分後怕。
“原來你剛才是在為這事發呆嗎?可稻妻官方是不可能承認的,所以想去就只能偷渡!但...”
竺子陸續講述了自己的經過,表明是如何九死一生來到這裡。
“雷電將軍所設下的雷電風暴籠罩了海面,經過時會受到雷電以及無休止風暴的侵擾,就算這些都能躲過屆時也要面對資訊登記部門核查。”
在這番介紹下易嘉豪明白了前路很艱辛,但他堅信這些並非克服不了的困難。
“多謝竺子小姐的相告,但稻妻我是非去不可。”
把手中的竹杯遞給她道了句謝,便轉身往旅館走去。
來到街道時天已經被黑暗籠罩,周圍人來人往的喧鬧聲被直接遮蔽,似乎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旅館樓道傳來的陣陣腳步聲吸引了溫迪注意,他立即打開門迎了出去。
“終於回...”
可推開門時易嘉豪已經走進房間,為了不打擾到他也就沒過去了。
灑在石板路上的月光沒有往昔明亮,抬起頭便能察覺光芒很是暗澹,就像是月亮生病了一般。
這一夜過的很漫長,躺在床上的易嘉豪沒辦法進入夢鄉,只能翻來覆去被煩心事困惱著。
稻妻局勢很沒有確定性,明天一早就去找鍾離打聽情況,儘快去到稻妻才是重事。
易嘉豪不斷想著解決之策,一放鬆便在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翌日清晨,天矇矇亮起,涼風正充斥著璃月港。
易嘉豪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朝著往生堂走去。
此時往生堂還未開門,就這麼去敲肯定會打擾到別人休息,所以他依靠在一個石獅子靜靜想著事情。
“嗯~早起身體好,晚睡人會飄!”
隨著門“嘎吱”一聲傳來,易嘉豪的思緒當即被拉了回來。
“嗨,胡桃,鍾離先生在嗎?”
鍾離?
沒等胡桃回覆,屋內當即傳來一陣清冷的聲音。
“找我嗎!”
鍾離提著個鳥籠子出現在視線中,站在門口澹澹說道:“既然跟來了就出來吧,大家都不陌生了。”
嗯?
正當易嘉豪感到迷惑時,身後隨即傳來一陣嬉笑聲。
“欸嘿,不愧是鍾離老爺子,真是敏銳呢。”
胡桃打了個招呼就回往生堂處理事情去了,易嘉豪則把來意說了出來。
“嗯...所以你是打定主意要去稻妻了是嗎?”鍾離嘆了口氣,看向他繼續說道:
“雷電將軍巴爾,她是永恆之神,海岸邊充斥著的雷電就是她的意志,危險程度想必你早已有所耳聞我就不多言了,但...”
但?
“但是我們當初已經答應熒,不在這件事情上給你提供任何幫助,估計是想讓你知難而退吧。”
溫迪的出聲讓易嘉豪進入了許久的沉默,但臉上很快又洋溢起堅決的神情。
“既然熒先和你們達成的約定,那這件事確實不好在麻煩兩位,只是我有另一件事情想請你們幫忙。”
鍾離和溫迪對視一眼,隨即微微點了點頭。
“給,左手這塊花型玉佩中注入了我的力量,龍紋玉佩是鍾離的力量,希望這兩樣信物能幫得上你。”
接過溫迪手上的玉佩,易嘉豪彎腰深深鞠了一躬。
“多謝兩位幫忙,我先出發了,到時候回來在請你們喝酒。”
經過昨天一晚的考慮,如果這個方桉行不通還有另一個辦法。
“看來他晚上是不會回旅館了,本來還想拿出那瓶珍藏多年的酒來品嚐呢,”溫迪看著易嘉豪漸行漸遠的背影抱怨道。
“呵呵,如果不嫌棄,我也可以陪你品品這美酒。”
易嘉豪重新步入街道,腳步沿著那塗抹紅漆的階梯緩緩向上,最終停留在一處愚人眾在看守的門前。
“北國銀行...沒想到我還有親自來找愚人眾的時候!”
愚人眾在每個國家都有部署,所以他會有去稻妻的路子。
“你好,請問公子在嗎?”
公子!
“請問你是?”
這番直白的發言讓銀行內的愚人眾紛紛投來不善的目光。
“你和他說有位朋友過來了就好。”
見易嘉豪不願意多說,門前的愚人眾守衛便靠近了過來。
“公子大人正在接待客人不可能有時間來理會你,如果不是來此辦業務的話還請你出去。”
聽到這番話時易嘉豪嘴角上揚笑了笑,因為已經能肯定公子確實在這裡。
“如果我執意不出去你會動用武力嗎?”
“當...然!”當守衛在次看向他時,便被其身上散發出的殺氣逼退了幾步。
這時又來了好幾個愚人眾,裡面辦業務的客人紛紛被嚇的跑出銀行。
“有人來找茬!大家好好修理...”
“這是要修理誰?”屏風後面走出個男子,他正是此次要找的人。
“這位是我的朋友,同時也是愚人眾的客人,我不希望今天這事發生第二次。”
公子的出聲讓現場迅速安靜下來,易嘉豪的資訊在愚人眾中有流傳,只是眼前這些大多是門衛並沒有接觸到。
“剛才真是抱歉了,”公子把易嘉豪帶到了迎客室,朝他輕聲道著歉:“下次來絕不會在發生這種事。”
易嘉豪沒有浪費時間,當即把來意告知了他。
“哦...原來你那天是在為這事傷神啊,不過我們等會確實有船隊要去稻妻,你可算是走大運了。”
有船去稻妻!
公子說完就朝門邊手下交代了下事情,隨後把目光對向一臉詫異的易嘉豪。
“已經通知下去了,船隊將在半小時後出發,目前在檢查物資儲備的情況。”
“嗯,謝謝了,”易嘉豪澹澹回道:“如果不是你幫忙,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雖然解決了船隻問題,但他內心卻沒辦法開心起來。
“別這麼客氣,你為至冬國所做的遠大於此,無論你走到哪裡都將會是愚人眾的朋友。”
在公子相送下,易嘉豪登上了洋溢著愚人眾旗幟的船。
“公子大人,那我們就出發了,”一位身穿黑色風衣、帶著面具的男子低著頭說道。
“嗯,出發吧,路上一定要保護好嘉豪先生,我不想看到他出任何閃失。”
男子應承了一聲就回到船上,拉起船錨降下了船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