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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突生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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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消化完腦中的資訊,蘇墨撒腿就跑,他可不想在接收一些什麼奇奇怪怪的資訊了。

短時間接收了大量的資訊,這也令他非常的疲憊,恨不得立刻就能倒頭睡去。

但此時又身處在這麼古怪的地方,蘇墨也不敢掉以輕心。

“你也要離開嗎?”

蘇墨剛跑出沒幾步,就發現面前憑空出現了一道由火焰構成的圍欄,將他攔住。

而剛剛發出疑問的,正是班尼特。

“糟了,果然出事了。”

蘇墨暗道一聲不妙。

轉過身,鐵蜂刺也立馬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望著雙眼赤紅,正用著怨恨目光盯著他的班尼特,蘇墨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蘇墨瞟了一眼冒險家協會的櫃檯,發現待在裡面的芭芭拉也在不知不覺間換成了凱亞。

而在一直在屋頂上觀察著的菲謝爾也在此時跳了下來,來到蘇墨身旁,同樣用著怨恨的眼神盯著他。

“不是,這特麼是什麼鬼啊?為什麼都用這副表情看著我?怎麼,我幹出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嗎?明明我才剛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不久啊,況且,他們竟然可以看到我?我不是看不到的嗎?難道城門站崗的那兩人也能看到我?只是不理會我而已?”

帶著疑問,蘇墨迅速用風元素力吹滅了班尼特弄出來的火焰,然後金光一閃,他整個人頓時被岩石包裹在內。

他頂不住了,因為又見到兩個熟人的緣故,他的腦海內又被憑空灌輸進了大量的資訊,此時的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來進行消化。

在被包裹進其中後,蘇墨立馬控制自己身上的岩石,帶著自己鑽入大地之內,然後便立馬開始消化起凱亞和菲謝爾的資訊。

在西風騎士團裡,凱亞是代理團長最信任的副手。

凡是交託於他的任務,總能得到解決。在蒙德城中,風趣幽默的他同樣深受人們的喜愛,然而這位談吐不凡的騎士隱約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凱亞·亞爾伯裡奇,酒業大亨“來艮芬德”家的義子。

他已很久沒有稱呼迪盧克·來艮芬德為“義兄”了。

目前他擔任西風騎士團的騎兵隊長,是一位可靠的行動派、深得琴信任的人物。

在蒙德這座城邦的範圍之內,但凡發生了什麼突發事件,凱亞總會是那個收尾善後的人。

說來有趣,最容易遇到這位騎兵隊長的地方不是騎士團總部,而是夜色中的酒館。

凱亞時常獨自坐在吧臺前,掂著蒙德著名的調製酒“午後之死”,與好酒的蒙德市民們攀談。

他在蒙德的酒客與年長者中格外受歡迎,甚至有著“最值得託付外孫女的男人”之名。

一邊戲謔調侃,一邊慢品美酒,如此親切的男性,讓人很難把他跟西風騎士團騎兵隊長一職聯絡起來。

與凱亞插科打諢的人中,既有醺醉的獵人,也有嗜酒的賊徒。

但無論來客警惕心多強,都會在凱亞巧妙的誘導下吐露真言。

至於之後的事,到底是一場脫離控制的噩夢,還是漫漫長夜中又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恐怕要取決於這位酒友不小心說漏嘴的內容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不是每個人都懂得該怎麼對待它。”帶著令人有些惱火的微笑,凱亞這樣說道。

“正義並非絕對的原則,而是武力與計謀的精妙平衡所鑄就的結果。至於過程如何,無需太為難自己。”

在大團長法爾加面前,凱亞曾說過這樣的話。

只要結果合乎期待,凱亞並不在乎事情以什麼方式結束。

這種原則締造了他不拘一格的行事方式,以及隨意而為的人生態度。

正如午後之死那款酒那隨性肆意的暴烈口感一般。

不過,肆意的行事風格也為他招來許多非議。

曾有一次,為逼盜賊首領與他正面作戰,凱亞故意觸發遠古的遺蹟守衛。

這一舉動精準封鎖住對手退路,同時也讓凱亞和同僚陷入危險。

每當這種時刻,一向信任他的代理團長琴也會搖頭。

但凱亞毫不在意,不如說,他人被迫做出選擇的窘迫模樣,甚至能讓他覺得享受,他樂於捕捉同伴選擇共戰時一閃而過的猶豫,也樂於欣賞敵人背水一戰前竭力遮掩的恐懼。

歷史悠久的釀酒業為蒙德帶來財富,蒙德的富庶又引來貪婪的盜賊與尋巢的魔物。

這些遊蕩在陰影中的禍患不僅來源繁雜,聚集的理由也多種多樣。

為了抵禦侵擾蒙德的盜匪與魔物,凱亞不止以他的劍,也以他的頭腦和幽默感制服敵人。

有年輕騎士花費數年時間總結其中的規律,最終得出一個令他目瞪口呆的結論,如果名酒“午後之死”不在供應期,城內外的襲擾報告便會隨之驟減,直到,直到下一輪新酒上市?

忐忑的年輕騎士將報告交給擅長文書工作的騎兵隊長凱亞,希望從他那裡得到一些建議。

面對騎士忐忑的表情,凱亞帶著怪異的微笑回應:“想法不錯,我會納入參考。”

一般而言,凱亞是個相當健談的人。

唯獨對過去的經歷,他諱莫如深,哪怕大團長要求他詳述出身,他也不願細談舊事,而是用圓滑的說法,近乎敷衍地帶過身世:“十幾年前,夏末的午後,父親帶著我經過晨曦酒莊。”

“我去買幾瓶葡萄汁,路上消渴。我記得他是這樣說的。但他走後,再也沒有回來。”

“如果不是克利普斯老爺向我伸出慈悲之手,或許,我就熬不過當晚那場暴雨了。”

看似合乎情理的平澹敘述,卻是精心掩藏了真相的謊言。

凱亞不曾說起過,那個午後真正的故事。

“這是你的機會,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親生父親捏緊凱亞單薄的肩頭,視線越過他,望向了更遠的地方。

地平線另一頭,有著父子倆遙遠的故鄉坎瑞亞。

凱亞從未忘記那混雜著憎恨與希翼的眼神。

許多市民仍記得若干年前蒙德城中最惹眼的兩位少年。

一位是無可挑剔的年輕紳士迪盧克。

他是手執長劍的優雅劍士,有著友善的笑容與自信的身姿。

另一位是異國面容的庶務長凱亞。

他是迪盧克的好友、助戰者與“頭腦”,為迪盧克的一切戰鬥掃尾洗塵。

他們配合默契,從不失手,如同一對心智相通的雙子,從明處和暗處守護著蒙德的安全。

直到凱亞記憶深處那個陰沉的日子,迪盧克護送的車隊在森林中遭到巨大魔物襲擊。

那是凱亞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失手。

縱使快馬加鞭,他趕到時,局勢也已經無法挽回。

他與迪盧克共同的“父親”操縱著來歷不明的不詳力量擊退魔物,隨即被力量反噬,死於非命。

凱亞和迪盧克都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失去了騎士應有的冷靜。

“原來克利普斯老爺這樣的人物,也會委身於危險的邪力。”

險惡的念頭閃過腦海,凱亞卻報以微笑。

“這樣的世界,真是,有趣。”

共同的“父親”倒在了血泊之中,兩位少年在這一夜走上分歧的道路。

凱亞·亞爾伯裡奇得到“神之眼”那晚,蒙德下著滂沱大雨。

這天下午,克利普斯·來艮芬德強行使用邪力,遭到“邪眼”的反噬。

為使父親解脫,迪盧克·來艮芬德親手殺死了他。

身為養子的凱亞始終陪在一旁,卻無法真正融入這場父子慘劇。

當夜,如同悼念克利普斯一般,蒙德下起了暴雨。

凱亞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他是坎瑞亞安插在蒙德的棋子,理應為坎瑞亞效力。

為了這份使命,他被生父毅然拋棄在異國。那時向他敞開懷抱的,正是克利普斯與蒙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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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坎瑞亞與蒙德發生戰爭,他應該站在那一邊?狠心捨棄他的生父與收留撫養他的養父,他應該幫助誰?

長久以來,凱亞都為無解的困境感到痛苦。

對不露真心的他來說,忠誠與使命、真誠與幸福從來不能兼得。

而克利普斯之死打破了天平的平衡,凱亞因而感到解脫,又為這份自私感到羞愧。

作為養子,他本該救下克利普斯,卻來晚一步。

作為義弟,他理應幫迪盧克分擔痛苦,卻躲在兄弟背後,思考著那個古老的陰謀。

出於罪惡感,凱亞敲響了迪盧克的房門。傾盆大雨掩去謊言的氣味,秘密在這一夜被和盤托出。

凱亞早已料到迪盧克會憤怒。兄弟二人拔劍相向,他卻覺得,這是說謊者應得的懲罰。

可當他們纏鬥在一起,凱亞第一次感到強大的元素力在他身體中迸發。

多年來,他始終將自己藏在迪盧克的光輝之下,這是第一次,他用真實的自己面對義兄。

冰冷、脆弱的元素之力,沿劍尖湧向迪盧克的火焰。

紅與藍碰撞,爆出驚人的颶風。

凱亞的“神之眼”,便是在此刻悄然降臨。

那天之後,凱亞與義兄之間起了些變化,但他絕口不提,就像他也不會交代“神之眼”的來歷。

即使它是全力一戰的紀念,是向親人吐露真心換來的結果,他仍將之看作警示,餘生每一天都背負著謊言的重量而活。

……

蘇墨喘著粗氣,看著頭頂上的越來越大的裂痕。

“他們在攻擊我,他們想殺了我。”

蘇墨的腦海中閃過這樣的想法,然後又控制起自身,讓自身遁入更深的地底,然後隨便找了個方向,向遠方衝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去哪,但逃離那裡才是最重要的。

他打的過班尼特和謝菲爾,但在未搞清楚情況前,他不想出手。

蘇墨又閉上雙眼。

菲謝爾自稱“斷罪之皇女”,與名為奧茲的漆黑夜鴉同行的神秘少女。

正以調查員身份供職於冒險家協會。

透過自己的特殊能力加上奇妙的個性,還有本人不願意承認的努力,菲謝爾成為了冒險家協會調查員中的新星,且成功贏得了大家的認可。

身為冒險家協會的調查員,菲謝爾擁有奧茲這一得天獨厚的優勢。

“小姐,請不要再派我去窺探風魔龍的動向了。以我這副身板,恐怕連給那家夥塞牙縫都不夠啊。”

“哼哼,能有幸成為斷罪之皇女卷屬的你,為我獻出包括視力與生命在內的一切,也是自然的吧?”

能看見奧茲所見一切的她,只要願意,就能寄宿在夜鴉之中,振翅高飛,俯瞰大地。

無論是望風山地的生態,還是奔狼領的騷動,都能透過奧茲的鴉眼,看得清清楚楚。

這樣的特殊能力加上一點點努力和奇妙的個性,讓菲謝爾成為冒險家協會調查員中的新星,贏得了大家的認可。

菲謝爾十四歲時作為調查員加入冒險家協會一事,據說是由她父母介紹的。

不過,既然菲謝爾是斷罪之皇女,那她的父母,難不成是斷罪之皇帝與斷罪之皇后陛下嗎……

據說在冒險家中,流通著一本《菲謝爾辭典》。

那可是本奇書,能將菲謝爾用語轉換為淺顯易懂的詞句。

譬如,“我聽見,在時間之淵中迴響的往日烈風,吹徹在因果的洪流中被忘卻的尖塔”代表著“風龍遺蹟”。

“負擔斷罪之名的侍者喲,就如你所願,準備好承擔皇女的偉大智慧”的意思是:“我調查一下,馬上給你結果”。

“歡唱吧!貪求著皇女祝聖之儀的扈從們,請懷著勐虎之心,深入戰場吧”則表示,她已經將前期調查報告準備妥當。

而“一切,都記載在這本漆黑的預言書中”,意味著她已經根據冒險家的報告,以自己的行文寫好了冒險家日誌。

但其實,所謂的《菲謝爾辭典》並不是成文的書卷。

熟悉她的人,會用心聆聽她的每一句話,並理解話語的含義,這才是對她的尊重與認可。

“哼,果然你也能明白,不愧是與我命運相連之人。”

如果能順著她的意思說上幾句,她會害羞且高興地誇獎你語言學習能力優異。

“皇女從不吝嗇讚美……那,再陪我多說一會。咳咳,不要誤會,這些是要化作新世界基石與薪柴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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