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幾個大爺大媽的說法,這個女孩應該沒有和家裡人聯絡。”
林帆看著已經恢復平靜的護城河,皺了皺眉毛。
“你剛剛下去的時候看到什麼了,為什麼表情那麼嚴肅。”
“一個黑洞。”
“黑洞?”
風綾霜有些意外,伸手就要去摸林帆的額頭,林帆躲開了。
“是不是被水泡傻了。”
“別這樣,我是認真的。”
接著他看向了後面的王誠,“錶盤抖動應該也是這個原因。”
“那我們就從那個小女孩查起吧。”
第二天一早,林帆他們就趕到了毗川市第一醫院。
“你好,這裡有沒有一個小女孩,穿著紅色的連衣裙,大概這麼高,昨天被救援車送來的。”
“連衣裙。”
那個值班的醫護人員託著下巴想了想,然後像是反應過來,立刻拿著筆凶神惡煞地指著林帆。
“你就是她男朋友吧?”
“我......”
值班人員的聲音過大,惹得醫院大廳內周圍步履匆匆的人都看了他們一眼。
“那個女孩身上什麼都沒帶,我們都沒法聯絡她的家人。”
林帆心念一動,那件裙子上似乎並沒有口袋這樣的設計。
若是等人,如何得知對方何時來。
“是是是,那她現在在哪兒?”
若是以救援人的身份醫院不一定會讓他見到那個少女,沒有正當的理由。
而那個值班的女人似是沒好氣地把登記表往他面前一推,
“先簽個字,之後上五樓左轉的五三二房間。”
“病人醒來沒多久,狀態不穩定,目前是單人病房,你可別再說什麼話刺激她了。”
林帆無奈地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和眾人一塊上樓去。
“出師未捷身先當男友啊。”
聞應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樣子,而林帆啞巴吃黃連,沒好氣道,
“哪能,您和她才是大叔配少女,天作之合。”
眾人有說有鬧地朝著電梯處走去,電梯門合上後風綾霜開口道,
“按照那個值班人員的說法,這個女孩應該是失憶了吧。”
畢竟人已經醒了,卻還是無法聯絡家人。
“也有可能是憂懼過度,暫時無法開口說話或者思考。”
王誠在一旁解釋著,而聞應山對著王誠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林帆,你的隊伍有點厲害,四個人裡兩個人會醫術。”
“咳咳。”
林帆別他這話嗆了一下,剛想眼神警告過去,卻發現他們身後有個人在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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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帆?”
電梯在四樓停下,而那個盯著他的人出去了。
“林帆,你怎麼了。”
風綾霜拍了拍他的手臂,林帆這才回神。
“啊,沒什麼。”
他的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周臨淵渾身是傷的樣子。
周臨淵對他說過從他到水陽市的那一刻起,他的一舉一動就被掌握了。
那麼現如今在毗川市,是否如此呢?
“到了。”
電梯“叮”地一聲響起,風綾霜一把拉過林帆。
“綾霜?”
“我看你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風綾霜皺著一張漂亮的臉蛋看他,而後下巴朝著電梯門揚了揚,“若是我不拉著你,你的腦袋就要被門給夾了。”
林帆看著風綾霜擔憂的樣子,心裡升起一陣暖意。
“綾霜,謝謝你。”
“謝?這有什麼好謝的......”
風綾霜心裡起了異樣的情愫,如同一片葉子落入湖心。
我在害羞什麼?
風綾霜用了地甩了甩臉,而後指著前面。
“就是那個病房了。”
而沒等眾人敲開房門,就聽到了玻璃瓶碎裂的聲音。
“不好,出事了!”
林帆立刻推開了房門,便看到那個女孩一身病號服,一隻手鉗著護士的脖頸,另一只手握著剪刀堪堪要扎進那個護士的脖子!
“快住手!”
女孩似是被眾人的闖入驚了一下,剪刀沒剋制住力度在護士的脖子上劃了一道口子。
“啊!”
護士沒忍住叫出了聲,而女孩也在看到鮮血的一瞬間下意識鬆開了手。
林帆和聞應山立刻一個健步上前,林帆敲了一下那個女孩的手臂迫使她吃痛放開了護士,而聞應山則一把奪過了她的剪刀。
“你剛剛在幹什麼?”
“我......”
女孩的表情十分迷茫,然後一下子昏了過去。
“喂,醒醒,喂!”
聞應山看著懷裡的女孩,十分無奈地把她扶上了床。
而一旁的護士驚魂未定,似乎是沒法兒站立了而癱坐在小凳子上。
林帆看著她脖頸處的傷口,從旁邊的臺子上拿出了醫用棉花,幫著她擦拭。
“嘶——謝謝你啊。”
護士用棉籤自己按住,林帆有些無奈道,
“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挾持你?”
“我也不知道......”
護士一臉痛苦的迷茫,“這個女孩出現了暫時性失憶症,今天醒來看到我們就如臨大敵,我本想給她換瓶營養液,結果她就拿剪子威脅我出去。”
接著她抬頭看向眾人,“你們是什麼人啊。”
“我們......”
“啊,我們是她的朋友。”
王誠面不改色地說謊,而護士看著王誠一臉穩重可靠的模樣,點了點頭。
“那你們這個朋友可能要再多治療一段時間了。不過也沒有,這種暫時性的失憶症醫院也沒有好的辦法。”
林帆點了點頭,“真是抱歉啊。”
“沒事沒事。”
護士起身將東西收拾好,覺得林帆和聞應山這兩個人身手不錯,應該能應付得過來,於是就放心地離開了。
“果真是失憶了,那我們的線索是不是斷了?”
“沒有。”
聞應山慢慢靠近那個女孩,而林帆有些急了。
“她頂多十八歲,你可別亂來啊!”
聞應山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接著手順著那個女孩脖子上的紅線一勾,一個金色的物什出現了。
“這是?”
“銅章。”
聞應山的神色複雜,“這種銅章一般是古代人的官印。”
林帆撓了撓頭,“這小姑娘是把古董戴身上了?”
聞應山搖了搖頭,對於玉石的年份和材質鑑定他頗有心得,但是銅章他還真不瞭解。
“銅章的側身才是我們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