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聲音帶著嘶啞，唇角有意似無意勾起一抹苦笑，可是她卻依然笑著，笑得輕快而稚嫩，美目光華巧轉，似是攏了半世的煙雨。
“或許上天創造出人，就是要讓你看看，這個世界可以殘忍到何種地步。”
此語一出，眾人皆怔住。
沒有人再攔白素素，也沒有人敢攔，墨蝶不過是一時衝動。
但經過他們這一鬧，來過東宮無數次的白素素已經被東宮的人認出來了。
儘管他們的太子殿下是因為眼前的女子變成這樣，可是同樣，也只有眼前的這個女子才能讓他們太子殿下變成這樣。
白素素踩著細碎的步子似優雅，卻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步都重重地敲在她的心尖兒上，生疼生疼的。
白素素走進皇甫少軒的寢宮，還沒踏進屋便在門口瞧見正望著她的白若冰，眸光裡隱隱帶著關憂。
白素素莞爾一笑，“你都聽見了？”
白若冰柳眉微蹙，“他們不該指責你的。愛情裡分不清誰對誰錯。這該是他能夠想到的結局。”
這個“他”，白素素自然知道指的是皇甫少軒。
是呀，皇甫少軒早就知道白素素對他不是愛情，這個結局是在他考慮到的可能性旨意，是這個理兒。
可是往往人啊，即便知道理論，誰都會說，但誰又能真正地在一時之間做到拿得起放得下呢？
白素素抿嘴但笑不語。
“別笑了，醜！”白若冰毫不猶豫地“諷刺”道。
白素素嘴角的弧度沒變，只是那抹苦澀此刻毫不加掩飾了而已。
“我有事找你。”
白若冰點頭，率先走了進去。
白素素也跟著進去，兩人都沒有避諱這是皇甫少軒的房間，反正他們都知道，白素素最後一定還會留下來的，何必繞來繞去呢？
“我在你們的‘醉霄樓’遇到一個說書先生，還有他的小孫子，卻見那爺孫倆因為穿著破爛被嘲笑侮辱......”
“最後我瞭解了一番，那爺孫倆人都還不錯，無意間瞭解到那小娃子是咱們爹爹的小迷弟。”
“那說書先生說，他走了之後那小娃子便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了。”
“所以呢？”白若冰好整以暇地盯著白素素說道。
白素素：“......”
還不明白嗎？她們身為姐妹的默契呢？！
任白素素瞪大了眼睛瞪著白若冰，白若冰還是悠悠地看著自己的指甲，完全沒有主動接話的打算。
白素素深吸一口氣，好吧，她有求於人，她忍。
“所以，姐姐我想讓你當這個中間人，把那小娃子介紹給爹爹認識認識，至於最後他能不能透過爹爹的考驗，全憑他自己的造化了。”
“哦~”
白素素緊張而認真地盯著白若冰，因為白若冰拖長了尾音，白素素感覺自己的心都被她那聲餘韻悠長的“哦~”個提到了嗓子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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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見白若冰還想一直吊著，白素素打斷她直接道：“幹不幹一句話的事兒！爽快點兒別墨跡！”
“咦？”白若冰好奇地打量著白素素，“平日裡我怎麼沒覺得你是這麼這麼豪爽的人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