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皇帝拍案怒吼道:“臭小子,你怎能把梅花簪送給別人?”
“她不是別人!”
“那可是你母妃的遺物!”
“那是我自己刻的!”
“你會刻?”
“某人只要一有空就刻,十幾年來,母妃的寢宮都快放不下了,我看也看膩了。”
皇甫烈面上一紅,“有你這麼跟老子說話的嗎?你和白家三姑娘怎麼樣了?要不要朕幫幫你?”
“我的媳婦,我自己搞定!”
“你確定?她今天要的賞賜,可只是婚戀自由~”
提起就心痛,話語裡盡是不耐煩,“這是我的事!”
“那什麼時候能娶進門啊?”
“遲早的事!”
“你也不怕她被人搶走?”
“她只會是我的!”
同時,鳳棲宮內,皇后一臉溫柔地看著太子。“軒兒覺得那白家三姐妹如何?”
“母後,此事不急。”
“不急什麼?這可是你的正妃!那三個丫頭我看著都不錯,又是自家知根知底的,這正妃還得從她們中選才好。蝶兒那丫頭都快及笄了,剩下那倆丫頭也不小了,你要是有意思,就經常去將軍府走走,看看你姨母,先把親事定下來也好啊!”
腦海中浮現出那雙笑意盈盈的大眼睛,皇甫少軒點頭答應,“孩兒知道。”
皇后看著自家兒子好像有點意思的樣子,笑著點點頭,只要他上心了,這事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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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散席後一直不說話,出了宮門口頭也不回就上馬車的柳暮雪,白若蝶表示很無奈啊,畢竟解鈴還須繫鈴人!
馬車上滋滋的電流讓白若蝶頭痛難耐。
“我倒是不知,三妹妹何時就勾了戰王爺的魂了?真真是好本事啊!以前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吧!”白若兮氣得齜牙咧嘴。
白若冰抬起頭,滿眼驚恐和委屈,“冰兒不知道二姐姐在說什麼?冰兒今天之前連戰王爺的面兒也不曾見過,何來二姐姐口中勾魂一說?”
白若兮轉念一想,好像也是這樣。但想起皇甫少冥看她那溺死人的眸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還欲說什麼,就被白若蝶的呵斥聲打斷了。
“夠了,兮兒!”看著被自己吼得怔愣的二妹,白若蝶扶額嘆道:“戰王爺喜歡誰那是他的事,你不能因為那個人不是你就去針對別人,那樣對於被戰王爺喜歡的那個人而言,是不公平的!”
白若兮呆愣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諷刺一笑,“姐姐你如今倒是善解人意知書達理得很!”
“我只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閻王爺說我作孽太大,要我回來好好救贖一下。姐姐是真的希望你不要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戰王不是你的良人!你莫、”
“夠了別說了!我的事不要你管,別假惺惺的!”
“兮兒,你我是親妹,我不會害你的。爹爹一生忠肝義膽,孃親生性純良,我們是他們的子女又怎能做出傷天害理之事呢?”
“呵呵,大姐姐,我何時傷天害理了?你這落水後腦子是真的壞掉了?你忘了以前是誰拿著鞭子抽打白若冰還以此為樂的嗎?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傷天害理?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白若兮激動得身子顫抖不已,白若冰看似害怕實則隱忍得顫抖不已,而白若蝶則是心痛得顫抖不已,丫鬟們都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馬車內所有人都怔住了,心裡頭翻起了驚濤駭浪。
白若蝶面色幾乎透明的白,一手緊緊扣住坐墊,一手握拳重重地壓在心口。她只覺得自己心痛得無以復加,眼淚不自主地滾落下來,雙眼死寂毫無神采。
晴兒見狀緊緊地把白若蝶抱在懷裡,淚如泉湧。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能說什麼,只是一昧地替自家小姐心疼。
白若兮看到她這樣,面上閃過一抹愧疚之色,最後卻只是撇開眼不看白若蝶,什麼也沒說。
白若冰內心確實有點動容。她看得出來白若蝶的情真意切,但就是因為她看出來了,心裡才更加五味雜陳。若她現在真的變了,那她對自己的好也是真心的咯?那自己該怎麼辦?白若冰啊白若冰,你告訴我,你想要我替你報仇嗎?
馬車內壓印得人快要死掉了。幸而沒過多久便到府了,丫鬟們各自扶著自己小姐回了閣樓。
而剛回到塵絲閣的白若蝶便一下子栽到了地上,幸而晴兒扶得及時才不至於摔得太慘。小小那丫頭一看到白若蝶慘白著臉毫無生息的樣子,眼淚又是“唰”地一下就滾了下來。二人費力地把白若蝶搬到床榻上之後,小小連忙去找夫人柳暮雪。柳暮雪當即差習羽去請姜大夫,自己則帶著陳嬤嬤火急火燎地趕去塵絲閣。
送走姜大夫,柳暮雪親自給白若蝶喂了藥後,終於是繃不住傷心自責的啼哭起來,“都是我的疏忽,沒曾想蝶兒病得如此嚴重!”
“夫人,大小姐會沒事的!你這兩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若是累垮了,這偌大的白府可怎麼辦?大小姐這兒有我守著,快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陳嬤嬤蒼老的聲音裡滿是心疼與無奈。
“夫人,都是奴婢沒照顧好大小姐!請夫人責罰!”晴兒和小小也哭倒在地上。
“罷了,我若是罰了你們倆,蝶兒醒了怕是要怪我了。”
習羽看著柳暮雪那搖搖欲墜的樣子,忙攙扶著她,“好了夫人,您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下了,再這樣下去您的身子骨怎麼吃得消呢?走,我扶您回房休息吧。”
柳暮雪是真的太累了,不放心地回頭看了看,見陳嬤嬤點頭,只好嘆著氣離開。
“好了,夜深了,二小姐和三小姐也趕快回去歇著吧,這兒有老奴呢。”
一直默不作聲的兩人也沒言語,各自回了自己的閣樓,埋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陳嬤嬤你去外間歇著吧,這有我和小小,我們定會好好守著大小姐的!”
“哎,今晚我們仨就輪著來吧。你們先去歇著,我先守著大小姐,希望不要發燒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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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丫頭不走。
陳嬤嬤無奈嘆口氣道:“罷了,去取三床棉被來吧,我們一起打地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