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上齊後,阮恙每樣吃了幾口,也都感覺不是很好吃,老闆人換了,味道也變了,而且小吃店還沒暖氣,也冷。
她買完單出來,看到還是蹲在那裡的厲少彬搓著手裡的雙手時,無奈的嘆了口氣,“誰讓你不進來的,外面很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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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識相的,我不進去打擾你緬懷過去的男朋友啊”,厲少彬手抄進衣兜裡,雖然廣東這邊天氣算涼爽的,可晚上也冷。
阮恙看了他眼,苦笑,“別鬧了,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有心情想過去的男朋友”?
厲少彬想想也是,“你沒地方去吧,剛才我已經訂好酒店了,晚上總要找個地方睡覺啊”。
“先陪你去吃點東西吧”,阮恙說。
“算你有點良心”,厲少彬嘴角勾了勾,“我剛才來的路上,好像看到一家羊肉火鍋…”。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阮恙臉沉了沉,他道:“你該不會連羊肉火鍋也不吃吧”?
“也不是不想吃,是不想進那種火鍋店”,阮恙皺眉,“每次進去,看到門口關在籠子裡的羊和狗都覺得挺可憐的,吃著也不安心,你想去吃的話就去吧,我先回酒店,是哪家酒店啊”?
厲少彬一臉鬱悶,羊肉和狗肉火鍋都不吃,那得少了多少趣味啊,“阮恙,你也太怪胎了吧,這也不吃那也不吃,那你乾脆去吃素當尼姑算了”。
“也好啊,要不然就去當尼姑吧,真是個好主意”,阮恙拿過他手裡的箱子往馬路邊上走,準備去攔車。
厲少彬忙跟上去,“算了,你不去,我一個人去也沒什麼意思,我和你一起去酒店吧,酒店裡應該有吃的,但你要陪我吃”。
“…好啦”,阮恙說完,就看到身邊修長挺拔的男人咧開嘴笑了起來。
……。
他訂的酒店自然是全城五星級最好的酒店,晚上西餐廳也依舊在供應,阮恙回房放了行李後,陪著他一同去了頂樓的餐廳。
厲少彬邊切著鵝肝邊瞅著對面喝咖啡的女人,說道:“大晚上的喝這麼多咖啡小心睡不著覺”。
“睡不著就睡不著吧”,阮恙單手撐著下巴望窗外,她嘴唇是略厚飽滿的,出神的模樣透著一股子的性感。
厲少彬抿了一口紅酒,“你還在想辛子翱嗎”?
“沒有啊,我在想我父母的事”,阮恙眼眸裡劃過抹憂傷,“感覺一時半會兒他們都不會原諒我”。
“是啊,要不然你還是跟我回北城吧”,厲少彬忙說:“我相信,等過兩年,你爸媽消了那口氣,自然會原諒你的”。
阮恙轉眸,明媚的眼睛掃了他眼,“前兩天,我挪威的一個朋友打電話給我,問我還回不回去,我有很多東西都在那裡,我在想,我要不然還是回挪威算了”。
厲少彬忙使勁把鵝肝噎下去,急忙說:“不行啊,你要是去挪威了,我怎麼辦”?
阮恙愣了愣,眉梢挑起,流露出來她自己也沒察覺的小性感,“你不是來出差的嗎”?
厲少彬窘迫的瞪起眼睛,不信她真的相信自己說的話,畢竟她那麼聰明。
阮恙心裡頭一邊是複雜和傷感的,一邊,也有絲說不出的小悸動,“我現在是一個名聲臭的一塌糊塗的女人,你…”。
“無所謂啦,我又不是在意名聲的人”,厲少彬撇嘴。
“我聽說你們家條件很有錢,應該不比之前那個辛子翱差吧”,阮恙又說:“既然辛子翱家沒辦法接受我,那你們家恐怕也不會的,你忘了上次我們去醫院的時候,別人怎麼說我的嗎,這年頭有幾個男人沒看過我的裸照,有幾個人不會認為我是第三者,你父母能接受我這樣的人嗎”?
“阮恙,你別說這種話行嗎”,厲少彬皺眉打斷她,“我厲少彬是那麼膚淺的人嗎,我不管你以前怎麼樣,反正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了,過去的就過去了,再說,誰敢在我面前說,我打斷他的牙,至於我家裡人,你根本就不用擔心,她們連我找個男人都無所謂,在我們家,沒人管得了我,我想如何就如何,這個你不信,可以去問問宋楚頤,他都知道的,我太久都沒找過女朋友,我家裡人都以為…我性向不正常了”。
阮恙微微錯愕的張大嘴巴,啼笑皆非,“那你之前不是說你有很多很多過往,很多很多的女人嗎”?
厲少彬臉一紅,好吧,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現在後悔了,“我那是…吹牛的,我哪有過什麼女人啊,阮恙,我真的挺喜歡你的,你看,我的手機螢幕都是你的照片”。
他不好意思的點開自己的螢幕,裡面赫然出現一張阮恙的一張秀髮飄逸的照片。
阮恙呆滯的看了半天,慢慢的垂下眼睫。
厲少彬也失落的低下了頭,他都這麼厚顏無恥了,沒想到還是沒希望啊。
倒不是他是氣餒的人,只是追女人嗎,他真的不大懂,不會辛子翱那套,所以總是沒人家受女人歡迎了。
他如同嚼蠟的把桌上的東西一掃而光,阮恙把杯裡的咖啡全部喝完,站起身來,“吃完了,那走吧”。
厲少彬把單買了,兩人安靜的上樓。
以前,厲少彬總是面對長晴她們嘰嘰喳喳的話題,可這會兒竟然因為難受沉默的說不出一個字。
送她到門口,他才開口,“你早點休息,我回房了”。
他轉身就走,沒走出幾步,後面阮恙叫住他:“厲少彬…”。
“幹嘛”,他轉過臉來。
阮恙望著他眨眨眼,突然緩慢的走到他面前,踮起腳尖。
厲少彬腦子裡閃過一個不敢置信的念頭後,發現,自己被她吻住了。
“你…”,他瞪大眼睛嘟囔,還沒說完,她的唇已經帶著一絲咖啡香離開他了。
她後退一步,站在一米外的地方笑盈盈的看著他,“剛才本來想給你的,不過咖啡廳裡有人在”。
厲少彬嘴唇蠕了蠕,心中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臥槽…臥槽,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親他啥意思啊?
女人的心太複雜,他真的不懂啊。
“謝謝你啊,今天要不是你,可能我真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晚安,早點休息吧”,阮恙笑了笑,轉過身去用卡開啟房門。
“等等”,厲少彬忙叫住她,漲紅著臉捂著唇問:“你剛才幹嘛又親我啊”。
“你是笨蛋嗎,這都不知道”,阮恙沒回頭,而是咬牙切齒的開口。
“你要是不說,我就當你同意接受我啦”,厲少彬嘟囔說。
阮恙咬唇,這個情商爛的一塌糊塗的男人。
“可是,就輕輕碰一下,根本就不夠嗎”,厲少彬小聲抱怨。
她咬牙,回過頭,“那你想怎麼樣啊”?
“當然是…”,厲少彬還沒說完,旁邊走廊上突然走過來兩位客人。
阮恙猛地把門關上。
厲少彬呆滯的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好半天,才失望的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他心不在焉的洗完澡,心不在焉的躺上床,翻來覆去的總是那個吻,睡不著。
好幾次想爬起來去找阮恙,不過想到人家今天累了一天,也不好意思過去打擾。
怎麼辦?
好煩啊。
好不容易睡著,也睡得不安穩,總是夢的雲裡霧裡的,一會兒被阮恙吻,一會兒和她在床上滾。
一整個晚上,腦子裡都是很不純潔的東西。
……。
直到外面有門鈴將他吵醒。
他坐起來,一個頭兩個大。
一臉鬱悶的爬起來打開門,昨晚夢裡的女主角站在外面,戳著手錶說:“快十一點鍾了,你還沒睡醒”?
“昨晚失眠了”,厲少彬不高興的說:“都怪你親我”。
阮恙:“……”。
“你還沒說呢,你親我到底什麼意思啊”,厲少彬繼續悶悶的說。
“不就是那個意思嗎”,阮恙被他弄得也紅了臉。
“你總是忽然就無緣無故的親我,我又弄不清楚”,厲少彬眼神也鬱悶了。
“就是…交往的意思啊”,她咬了咬唇,沒見過這麼不開竅的男人。
“交…交往”,厲少彬徹底結巴,感覺多麼神奇的一個字啊,卻一直離他很遙遠很遙遠似得,他一晚上的惆悵瞬間像撥開了雲霧,什麼都一清二楚了,他的世界,好像突然之間天晴了啊,“既然是交往了,那一個親吻怎麼夠,怎麼著也得法式熱吻之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