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恙也有點同感了,這兩個人確實虐狗。
厲小夏朝她坐近點,甜甜的說:“阮恙姐姐,我幫你剝”。
阮恙哭笑不得,有一個十二歲的小帥哥幫自己剝,她是該高興點還是該難過點,“不用了,我來幫你剝吧”。
“沒關係沒關係,我剝蟹很厲害的,而且我要學著跟女孩子剝蟹,這樣,我以後就能給女朋友剝蟹了”,厲小夏一臉的討好,不知道阮恙姐姐能不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啊。
“小夏真懂事啊”,阮恙笑道:“那以後誰能成為小夏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是啊是啊”,厲小夏使勁點頭,心花怒放。
厲少彬撇嘴,“是啊,你要是再年輕個幾歲,就用不著眼睛不好使的找某人了,找我們小夏最好了”。
“什麼,難道阮恙姐姐有男朋友了”?厲小夏呆了呆,猶如一個晴天霹靂。
“沒有啊”,阮恙白了厲少彬一眼,“厲少爺,您能不能心眼別這麼小”。
“我哪裡心眼小了”,厲少彬挺起胸膛,不服氣。
“上回玩牌難道你沒有動手腳”,阮恙趁他嘴巴剛張口的時候,說:“動了手腳不承認的是王八”。
厲少彬喉嚨裡再也不發出聲音了。
宋楚頤低笑一聲,“你也太沒品了,跟女人玩個牌都能動手腳”。
“小叔,沒想到你牌品這麼差”,厲小夏嫌棄的看了他眼,對阮恙說:“阮恙姐姐,我代替我小叔給你賠罪了”。
“小夏,你真是我見過最懂事的,真乖啊”,阮恙心情愉悅的轉頭親了厲小夏臉頰一口。
厲小夏頓時傻了樣,一張小臉漲的快要爆炸似得。
他…他的女神竟然親了他。
厲少彬看著厲小夏傻乎乎的模樣,情知這小子肯定高興瘋了。
真是不爽啊,自己侄子都比他受歡迎。
“阮恙,你簡直過分啊,連我侄子都調戲”,厲少彬藉機找麻煩。
“你侄子多大啊,我調戲”?阮恙看厲小夏,“我調戲你了沒”。
“沒,是他太齷齪了”,厲小夏甜滋滋的說,就算是調戲,他也願意被調戲,“我們別理他,阮恙姐姐,我給你剝了蟹,快吃噢”。
“小夏真乖”,阮恙笑:“小夏也吃吧”。
旁邊,宋楚頤也拿了塊蟹放長晴嘴邊,“把蟹黃吃了”。
厲少彬看著這四人互相剝來剝去的,越發覺得自己像多餘的了。
簡直太不爽了,連厲小夏都有人給他剝蟹。
不過他才沒那麼矯情,有手有腳的,幹嘛要別人剝。
他自己也能剝。
不理他們,一個人拼命的吃,要他們都沒得吃,看還怎麼喂。
“別吃那麼快啊”,長晴也愛吃蟹,看他一個人解決的那麼快,而宋楚楚還在慢吞吞的剝,乾脆不要宋楚頤幫助了,自己剝。
宋楚頤頭疼的看著這兩個吃貨,提醒,“吃少點,你忘了上回吃了肚子痛”。
“沒關係的,反正家裡還有藥”,長晴滿不在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享受。
宋楚頤真被她打敗了,又當老公又當爸的,真是操碎了心。
那邊,厲小夏見他們都加快了速度,作為愛吃蟹的他也著急了。
“沒事,你別顧著我,先吃吧”,阮恙知道小孩子都愛吃,笑著安慰。
“嗯嗯”,於是這三人都投入了剝蟹行列。
只有宋楚頤和阮恙兩個人慢吞吞的在邊上夾著其它小菜。
吃飽喝足後,快十二點了。
宋楚頤主動買了單,回頭問阮恙,“阮小姐是回自己家嗎”。
“嗯”,阮恙點頭。
“坐少彬的車比較順路”,宋楚頤瞅了眼厲少彬,“你沒喝醉吧,小心送阮小姐回家”。
“知道啦”,厲少彬手抄褲袋。
厲小夏最高興,出了清吧後,熱情的拽著阮恙往厲少彬的車走。
“阮恙跟少彬走沒事吧”,長晴有點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難不成在北城還有人敢攔他車子”,宋楚頤摟著她往自己車走,他現在要急著回去教訓她。
“有啊,你”,長晴睨了他眼。
宋楚頤捏捏她鼻尖,這回倒聰明了。
長晴知道自己猜對了,好奇的問:“話說,為什麼少彬那麼怕你啊,是不是以前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能對他做什麼”,宋楚頤開啟自己車門,把她給塞進去。
長晴今天心情還不錯,自己繫好安全帶,眉開眼笑的,“你看到沒,小夏挺有意思的,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個激靈嘴甜的侄子啊,簡直跟少彬一點都不像,而且年紀小小的,長得真帥,不過少彬也不差啊,以前每回看到他總會想你怎麼會交這麼一個沒有品位的朋友,不過別說,今天他那衣服一換,還真跟貴公子一樣,瀟灑不羈,不比你差”。
長晴完全不注意到身邊男人的臉色,自顧自的誇,還豎起大拇指。
宋楚頤直接把她臉扳過來,薄唇的線條抿的一條條緊緊的,“你現在當著我的面一個勁別的誇的男人帥,什麼意思”?
長晴眨巴眨巴明亮的大眼睛,“我沒什麼意思啊”。
宋楚頤皺皺眉,臉色更加陰沉,“給別的男人搭配衣服很有意思嗎”?
長晴微微張了張嘴,猛地捕捉到他眼睛裡閃過絲陰冷的警告,硬生生的把喉嚨裡的話改了過來,難以置信的說:“你不會是吃醋吧”?
宋楚頤嗓音涼涼:“這麼喜歡給男人挑衣服,從今以後,我每天早上的衣服都由你來搭配如何”。
長晴懵了懵,每天早上給他挑衣服,那不是再也不能睡懶覺了,就算晚上給他準備,也很麻煩啊,“楚楚,你不能這樣啊,你看,少彬是因為他品位不好吧,但你也不一樣啊,你穿的多帥啊,衣櫃子裡隨便哪件衣服一穿,都能把我帥的暈暈的”。
她邊說邊撒嬌的往他懷裡靠。
宋楚頤冷冷掃了她眼,“你給別人挑倒是興奮,要你給我弄馬上就撿好話說了,你不是說少彬很帥嗎,不比我差,那他是不是把你帥暈了”?
“沒有沒有,少彬哪能跟你比”,長晴沒想到他心眼那麼小,“我這麼幫少彬不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嗎,而且我覺得他老是纏著你,我心裡不舒服,想把他弄得帥點,早點找到女朋友,其實我歸根結底的目標都是你”。
“真的”?某人臉色終於好轉了些。
“嗯嗯,珍珠都沒這麼真”,長晴點著腦袋瓜子。
宋楚頤捏捏她臉上那一團小肉,“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回家騎馬伺候”。
長晴瞪他,滿面通紅,“你這人怎麼這麼啊,根本就是找藉口對不對”?
宋楚頤面不改色的終於發動車子,“不是藉口,只是我騎你,換成了你騎我”。
長晴羞得捂臉,宋楚楚真的好惡趣味。
她就只有過他一個,難道別的男人也都喜歡被騎嗎?
不過電視劇裡別的男人不都是喜歡騎馬嗎。
長晴好苦惱,又想拿手機查一查了。
拉風的跑車從路邊疾馳而過。
阮恙和厲小夏在車座後面被炒豆子的甩了幾次,有點暈車,胃也不大舒服,於是用溫軟的聲音提醒,“厲先生,能稍微開慢一點嗎,這樣很危險”。
“是啊,小叔,我們老師說開車要開慢點才安全”,厲小夏義正言辭的說,“你再這樣我要告我爸爸了”。
厲少彬翻了兩個大白眼,不過還是慢慢降低了車速。
阮恙開啟窗戶,一頭柔軟的長髮吹得髮絲凌亂,漂亮的嘴邊上也黏貼了幾根髮絲,猶如一朵盛開在夏日的嬌豔花骨朵,散發著芬芳的同時又醉人。
厲小夏在邊上看著她一根一根動人的長睫毛都有些眼暈。
厲少彬從後視鏡瞄她眼,說:“辛子翱那家夥還纏著你沒有”?
“厲先生,不好意思,我不想提這個人”,阮恙沉思了片刻,淡淡說。
厲少彬吃了個癟,也懶得再開口了。
跑車停在阮恙樓下的停車場裡,厲小夏熱情的跟她道別。
阮恙開啟車門下車,離開時,回頭好心的對厲少彬說:“今天晚上謝謝厲先生請客了,哦,對了,黑色其實挺適合你的,如果頭髮不這麼黃的話,說不定會更帥點”。
厲少彬愣了愣,看著她扭擺著婀娜的臀部慢慢進了電梯。
“不許在看了”,厲小夏上去捂住他眼睛,氣鼓鼓的,“阮恙他後面話什麼意思,誇你帥”?
“…可以這麼理解”,厲少彬得意的揚揚眉,忍不住看看車鏡裡的自己,穿黑色真的有那麼合適嗎?
他又摸摸自己的頭髮,要染回來嗎?
厲小夏嫉妒的咬皮座椅,“我也要去買件黑色襯衣穿,以後我都穿黑色”。
“別傻了,你穿衣服沒用,天生沒你小叔我帥”,厲少彬得意的哼了哼。
今天真是開心啊,接連被兩個女人誇帥。
凌晨一兩點,長晴騎馬騎得腰酸背痛,趴在宋楚楚胸膛上,半天動彈不得。
宋楚頤摸著她半溼的髮梢,一臉滿足,快睡著時,長晴忽然開口:“我問你個事,小夏說厲少彬有審美障礙,醫學上有這種病嗎”?
“我又不是心理學家,不知道”,宋楚頤懶洋洋的說,“不過這應該是有原由的”。
“什麼原由”?
“讀高中的時候,有回少彬穿了件比較花的襯衣,他暗戀的一個女孩子隨口說了句他穿那件襯衣很帥,然後他就一直覺得自己穿顏色花的、靚的比較好看”,宋楚頤仔細想了想,回答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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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長晴簡直不敢相信是這個原因,“那女孩子的眼光長哪裡去了”?
宋楚頤又思考了一下,“那個女孩子眼光確實好像不大好”。
“那少彬怎麼會暗戀人家”?
“不知道啊,有時候男孩子喜歡一個女孩子無非是猛然一瞬間的怦然心動”,他若有所思的說。
長晴對他的答案不滿意,撅嘴不是滋味的說:“說的這麼專業,是不是高中的時候你也對某個女人怦然心動過”。
“不知道是誰暗戀了傅愈好多年”,宋楚頤摸摸她腦袋,“快點睡吧,很晚了,我明天還要上班”。
“我感覺你在逃避我的問題”,長晴小聲嘟囔,脫口問:“不會是那條項鍊的主人吧”?
“什麼項鍊的主人”?宋楚頤一愣,眸光微斂。
“上回在你兜裡見過一條舊項鍊”,長晴說的自己都酸酸的了,不過卻不想流露出來,“你跟我直說也沒關係,像你說的,我也曾經喜歡過傅愈,誰沒有過去啊,你二十九歲,我也不指望你只交過管櫻一個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