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心裡仿若被挖空了一般。駱青羽曾經跟我分手時,就有這種感覺。但這次,心裡沒有傷口,而是整顆心都被帶走了。
妖妖嘆口氣說:“想哭就哭出來吧,沒人笑話你。”
我搖搖頭,跟大家說:“走吧!”頭前走出了房間,然而腳下不停,直接向前走去。
“喂!”妖妖沒好氣的叫了聲,趕緊發出靈力,幫我轉彎,“前面是牆啊,你要自殺,請找個沒人的地方,別嚇壞了你女兒!”
我不屑一顧的笑了笑,估計笑容很傻,還很苦澀。妖妖罵了聲沒出息,然後完全接管了我的雙腳。在走出鬼樓,直到上車,我的腦子依舊是一片空白。似乎聽到龍姐他們在勸我什麼,可一句都沒聽清楚。
還好餘紹明和龍姐都是殺伐決斷的人物,馬上帶著柳新溪,前去警局報案。柳新溪在途中想要自殺,但在趙敬南他們看守下,怎麼可能成功。到警局我才稍稍回過神,聽說柳新溪在審訊中死不開口,我於是和小貝嘀咕幾句,小貝依言使出屍光搖影,很快這孫子便全都招了。
案子審完,已經天亮了。
餘紹明從局長屋裡出來,告訴了我們審訊內容。原來昨天下午,我離開張氏大廈時,柳新溪就躲在大樓內。張天華剛回去,就遭到他的暗算。那個時候,張天華命石被封印,又被打成重傷,根本擋不住這孫子的偷襲。
他殺死張天華後,又放出一隻惡鬼,結果了張天華父親。兩種殺人手法都非常隱蔽,令警方查驗不出張天華身上,還有其他致命傷。所以,這兩起命案,全都歸於我的頭上。
交代完這些,小貝便讓他昏迷過去了,免得再說出寧中天的死,把我牽扯進來。
警方按照他的供詞,重新對屍體進行驗傷,鑑定結果,與他供述的情況完全一致,於是洗清了我的殺人嫌疑。
不過出了警局,我們還有些不放心,柳新溪如果醒過來,把我殺死寧中天的事情供出,又是個麻煩。妖妖說不用擔心,這件事讓鬼瞳妖妃去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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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中午便從警局傳來訊息,柳新溪醒來後,畏罪自殺不果,並因為猛烈撞擊頭部,導致完全失憶。妖妖聽完後,笑著跟我說,他記憶被鬼瞳妖妃抹去了,做鬼都想不起來,生前的一切。
這個結果大快人心,死後都要做個失去記憶的糊塗鬼,那比讓他魂飛魄散更令人解氣。
餘紹明在他豪宅內安排了酒宴,我實在沒心情,怕在不開心的時候,喝多了出醜。於是找個藉口,自己溜達出去。沒想到轉了一圈後,碰見餘茵茵,在一個角落給母親燒紙錢。
真是個傻丫頭,母親已經魂飛魄散,是根本收不到了。不過這份孝心,令人值得稱道。
我轉身要去往別處,餘茵茵卻回頭看到我,擦把眼淚走過來,真誠地跟我說道:“謝謝你!”
“不用,我該謝謝你才對。”我勉強笑了笑,向前走去。
沒想到餘茵茵沒有回去繼續燒紙錢,而是跟我並肩漫步。而我倆一對傷心人,除了沉默還是沉默,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過了好大一會兒,餘茵茵忽然問道:“你很愛晨晨吧?”
我又勉強笑了笑,沒有回答。
餘茵茵白我一眼說:“笑不出來,就不要強顏歡笑,很難看的好不好?”
我點點頭,假裝欣賞四周風景,來化解尷尬。
餘茵茵搖晃著她美麗的頭顱說:“真想不通,你有什麼地方,值得晨晨和駱青羽喜歡的。要長相沒長相,年齡更沒優勢,難道現在流行喜歡大叔嗎?”
我嗯一下,反應過來:“什麼駱青羽,你不要亂說,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別裝了!”餘茵茵嗔道,“青羽不止一次的跟我提起秦收,他的外號叫禽獸。其實她這麼久了,還沒有忘記這個人,可見她有多愛你。”
我頓時心下一陣黯然,相愛卻不能在一起,在我身上已經不止一次的發生了。或許這是我命中的詛咒,念及此處,我又忍不住苦笑,問餘茵茵:“她老家就是衡陽的嗎?回來後,還好吧?”
餘茵茵嗯了聲說:“她是衡陽人,我們是高中同學,最鐵的閨蜜。她跟我前天晚上,一塊乘飛機回來的,然後她就回家了。要不要去看看她,我帶你去。”
我忙搖頭:“不用了,因為我……整過容,見面她也認不出我。你也不要告訴他,我就是秦收,讓她儘快把我忘掉吧。還有,拜託你一件事……”
餘茵茵睜大美眸道:“什麼?”
我把目光轉到一邊說:“幫她找一個好男人,一輩子愛她,一輩子給她幸福的好男人!”
“不用你說,我也會幫這個忙的。”餘茵茵掠了下鬢角秀髮,儘管眼睛紅腫,但依然是那麼明豔動人,“你以後有什麼打算,要離開衡陽,還是留下來幫我父親做事?”
我搖著頭說:“我不是一個喜歡朝九晚五,去上班的人,明天或許就離開衡陽了。”
餘茵茵歪著腦袋說:“很羨慕你這種自由的生活,真想跟你到處去旅行,其實我也很喜歡大叔的……”
我頓時心裡打個突,哥們惹的情債不少了,千萬不能再惹出麻煩,忙道:“我……我……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先走了……”急匆匆地往前就走,由於走的太急,差點撞上假山。
餘茵茵樂的格格嬌笑不止,在後面大聲說道:“逗你呢大叔,我跟青羽關係這麼鐵,怎麼可能喜歡你?看你嚇的,笑死我了!”
我於是長出口氣,誰知這時妖妖哼了聲說:“她就是有這種想法,那也是白日做夢。水驢,不如今天就和龍姐訂婚吧,一來衝衝喜,二來迅速戀愛,可以幫你儘快忘掉黑刀。”
我差點一頭栽到地上,你個死丫頭就別添亂了,沒好氣道:“沖喜可以,除非你跟我訂婚,否則免談!”
“我就我,怕你啊?!”妖妖咬著牙,狠狠地說道。
我突然間就感到一陣毛骨悚然,感覺她這不是在說訂婚的事兒,而是要怎麼吃我。
“那個……我忽然想喝兩杯,咱們還是回去吧。”
“沒出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