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有沒有人欺負你？”
宋禕然低著頭小聲道：“沒，同學都很好，老師也很好。”
李君緣坐在她旁邊，見她手指凍得毫無血色，摸著麻將微微顫抖。
這麼冷的天，身上就穿著一件薄外套，再凍下去非得感冒不可。
他轉身回到樓上客廳，拆開一件給老媽買的雪白色長款羽絨服，兩人身高差不多，穿著正合適。
“把衣服換上。”
宋禕然看見羽絨服沒接：“我不冷。”
“還不冷！手指跟冰塊一樣！”
李君緣將她拉起來，直接把羽絨服套在她身上，然後拉上拉鍊給她整理好。
“這是新買的，明天穿著回學校。”
“這幾天降溫很多，不過下週好像又要回升到十幾度，這種反覆無常的鬼天氣，稍不注意就會感冒。”華哥道。
……
因為表妹過來，華哥和瑩姐吃完午飯就回去了。
李君緣在屋外檢查幾輛車，買車後還沒有好好看過。
“那輛捷達賣了？”
“送去二手車市場，還沒賣出去。”老爸圍著X6M，“好像跟X6沒什麼區別。”
“這臺的價格可以買兩臺普通的X6，除了發動機動力升級，它的輔助駕駛系統包含的子系統更多，懂車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區別。”
就算不懂車，看見前格柵上面的“X6 M”的標識也能知道這不是普通的X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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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車就是好車，那輛M760過減速帶一點感覺都沒有，減震系統很強。”老爸點頭。
“聽華哥說，你們想把M5給他們。”
“你有什麼想法？”老爸問。
李君緣笑著搖頭：“我能有什麼想法，只要老媽捨得，我無話可說。就算你們不送，我也準備給他們一人配一輛。”
“那就過戶給他們，你媽平時不開車，這一輛七系夠用。”
這時，秦千繪走出來，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我們去給表妹買點衣服。”
“怎麼了？”
“剛才在房間，她把羽絨服裡面的外套脫下來，我看見她裡面就穿了一件短袖，而且那個……內衣好像也不合身。”
“你換好衣服帶她下來。”
李君緣點著她身上的大紅色睡衣。
“嗯嗯！”
“爸，我帶她們出去逛逛。”李君緣道。
“晚上回來吃？”
“再說吧。”
宋禕然第一次坐表哥的新車，在後排一動不動攥著小手很拘謹。
這也是她第一次乘坐這麼好的車，雖然不知道多少錢，但那個“別摸我”的標誌還是認得的。
這幾年，兩人除了過年的時候見過幾面，平時鮮少見面，基本是微信聯絡。
所以不像一般表兄妹那樣親近。
李君緣對自己這表妹還是很上心的，除了不再聯絡的兩個姨媽家，他只有這一個妹妹。
只是多年不在一起玩，難免造成生疏。
“每個月生活費多少？夠不夠用？”
等紅燈時，李君緣回頭問。
“一個月六百，夠用的。”
按照江城現在的消費水平，六百夠用？
怕是也只夠在大學食堂吃個飯！
關鍵很多學校食堂是外包的，價格並不便宜。
李君緣上大學那會兒一個月的生活費都有一千多，後來感覺不夠用還出去做兼職。
難怪表妹瘦瘦弱弱一臉菜色，明顯是營養不良。
“一個月回一次家？”
“這是去江城後第一次回來。”宋禕然小聲道。
李君緣聞言心裡有些堵，默默開車不再多問。
他上大一時，十天八個月就回來一次，反正坐動車很方便。
表妹家在水源市下面的農村，除了回水源要買動車票，回家還要買汽車票，坐車到村口要繼續走半個小時才能回家。
雖然這些年不曾去過大舅家，但是小時候跟老媽回孃家的那些記憶還在。
尤其是村裡的那條泥水路，只要下雨，車都能陷進去。
好在後來推進村村通政策，現在修成水泥路。
驅車到市區最好的中心商場。
“先去買鞋。”
李君緣看著表妹黑色帆布鞋，雖然鞋面清理的很乾淨，但是行走間明顯能看出來脫膠，看樣子穿了很久。
商場一樓，像耐克阿迪達斯這種常見的品牌都有。
“姐姐給你買兩雙鞋。”秦千繪拉著她走進耐克店。
宋禕然不習慣被拉著手，表情不自然有些扭捏，不過進店看見鞋架上的標價連連搖頭。
“太貴了……”
“這哪裡貴？你看我和你哥穿的鞋，”秦千繪伸出腳，露出憨態可掬的米老鼠，“我們這種鞋一雙接近一萬塊，也就是這裡沒賣的，不然你哥肯定給你買。”
李君緣在旁邊暗自點頭，沒想到她居然知道自己的想法。
水源市要是有奢侈品店，他就不會帶兩人來這裡，只可惜沒有。
“看見喜歡的跟我說，這些都不貴。”李君緣道。
宋禕然根本放不開，低著頭任由秦千繪給她試鞋。
李君緣轉了一圈，幫她選了三雙運動鞋，是最近比較流行的新款。
“新鞋別脫了，帆布鞋穿著冷。”
李君緣見她要換上帆布鞋，拿著鞋盒將她原來的鞋子裝進去。
宋禕然低頭盯著粉白色的運動鞋，感覺很合腳很舒服，心裡暖暖的，別人關心的感覺很好。
“女裝在三樓，”李君緣伸手摸了兩下表妹的頭，見她臉色霎時間通紅起來，有些尷尬的收回手，“咳咳……你們先上去，我去把鞋放回車上。”
本來想以長輩的身份表示一下寵溺，結果不僅她不習慣，就連自己也感覺很奇怪。
很少帶表妹逛街，上次還是她剛來市區上高中的時候，經驗太少了啊！
還沒找到讓兩人都放鬆舒適的相處方式。
七雙鞋，五雙是表妹的，兩雙是給秦千繪買的，他自己沒要。
李君緣將大包小包裝進X6M後備箱，返回商場，看見上次買手機的店。
進去拿了兩個跟自己一樣的蘋果12pro，然後去三樓找兩人。
李君緣不是沒有陪女生逛過內衣店，但那時候是陪女朋友，順便還能給出指導意見。
不過，現在，看見兩人在挑選內衣，他進店後直接在店員休息的圓凳上坐下來開始玩手機，免得跟過去又顯得尷尬。
“緣哥，這兩套哪個好？”
秦千繪並不準備放過他，拿著一套奶白色和一套紫色內衣走到他跟前詢問。
“都行。”李君緣抬頭看了眼。
“那就一起買了？”
“你要？”李君緣反應過來。
“是啊。”
“那就紫色帶蝴蝶結的，白色的一般。”
“嘻嘻，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