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很流行一句話嗎？錢難掙，屎難吃！好不容易有這麼好的機會，我要好好把握啊！弟弟，你還年輕，不懂社會的複雜。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你把定位發過來，我去找你。剛把明後兩天期限內的服裝設計出來，也不知道幾位導演能不能看上眼。如果被劇組認可，姐姐一晚上收入就上百萬啦！”文慕星語氣激動地說著。
李君緣一笑：“想吃什麼，我買好給你送過去慶祝一下。”
“醬豬蹄、肉沫海參、油爆海螺、海涼粉和排骨米飯，再來兩瓶啤酒，好久沒飲酒啦！我先給你轉兩千過去，要是不夠再跟我說。”
文慕星想到李君緣手上沒錢，直接轉賬過來。
結束通話電話，李君緣委託酒店將文慕星點的食物備齊，由外賣送去她家裡。
他點開地圖，文慕星所在的市北錦繡華城距離香格里拉不到十里，開車過去只要十分鐘。
在酒店前臺拿到鑰匙後，李君緣直奔酒店停車場，找到文慕星的奧迪A4，驅車前往文慕星所在的小區。
當來到小區後，李君緣看見開門的文慕星頂著兩個明顯的熊貓眼，忍不住問道：“你有多久沒睡了？怎麼如此憔悴？”。
“不知道，估計二十個小時左右。先進來，給你準備了拖鞋。”
李君緣換上棉拖鞋走進房間。
這是一間不足六十平的單身公寓，入門便是客廳，客廳往前是並立的臥室和廚房。地面鋪設的木質地板材料不錯，一平米也要好幾千的樣子。
李君緣不懂裝修的價格，只是看見地板上流光的色彩像水紋一般溢彩繽紛，暗自估算著。
他唯一知道的是，此處是文慕星租住的單間，一個月的租金三千左右。
他注意到滿地的廢紙團和房門後的垃圾袋，捏著鼻子道：“你不清理嗎？牆角的外賣都臭了！”
文慕星扯了扯身上的睡衣，步伐輕盈的走進臥室，看來腳傷基本痊癒了，正常走路根本看不出她腳踝扭傷。
她拿出一個掃帚，道：“這是今天的啦，我每天都有清理，哪裡臭了？等會讓外賣小哥幫我帶下去”
李君緣吸吸鼻子，他的五官感受比正常人強，對於一些菜品，尋常人可能吃不出變化或是變質，但在他感官中，所有不正常的氣味，在他眼中都原形畢露。
沒一會兒，外賣小哥將外賣相繼送來。
“你平時一個人在家還做飯？”
李君緣走進廚房，看著桌面上整齊擺放的兩口平底鍋和一眾鍋碗瓢盆滿天飛，潔淨的樣子好似從沒有使用過一樣。
“沒，幾乎是點外賣，要不就是煮泡麵吃。”
對於文慕星的回答，李君緣沒有絲毫意外，因為他開啟冰箱後，只看見幾盒酸奶，沒有任何新鮮果蔬。
一個女生，一個漂亮的女生，居然如此不顧形象和日常飲食健康，他看不過眼，當即讓香格里拉工作人員準備新鮮的果蔬將文慕星的冰箱填滿。
文慕星好幾天沒睡好覺，此時又喝了一些啤酒，看著絡繹不絕送來食物的工作人員尤為不解，大聲道：“幹嘛啊？”
李君緣笑了笑：“給你送好吃的。你是不是想睡覺了？”
“不想，我感覺很精神，還能畫幾個通宵！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文慕星跌跌撞撞走到李君緣身邊，突然將整個身體倒向李君緣懷裡，呢喃道，“我已經畫了二十幾套服裝，平均一套七萬，我賺發啦！明天就去提保時捷！”
李君緣看出來她不是喝醉了，而是極度欠缺睡眠，扶著她走到臥室，將其安撫坐在床上。
“我知道你發財了！錢的事先不要說，你現在需要睡覺！”
李君緣蹲在床邊，文慕星扶著他的肩膀勉力坐直，笑呵呵道：“弟弟，我現在清醒得很！對了，知道你今天要來，我給你在衛生間準備了新毛巾。你等會洗完澡就在客廳沙發上睡覺。你看，衣櫃上方的格子裡有新的棉被，你拿出來鋪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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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先睡覺！”
李君緣見她想要站起來，壓住她的肩膀，將其按倒在床上。
瘋了！
這是李君緣最直觀的感受。
他只是想讓夏循安排幾個導演來照顧文慕星的生意，沒想到這麼多劇組一股腦的來找她設計服飾，將她累得神志不清。
看著床上的人逐漸陷入沉睡，李君緣走出臥室，將門關上。
“這是有多累啊！完全想喝醉酒一樣！”
李君緣感嘆一聲，將客廳茶几上幾乎沒吃的外賣放入廚房的冰箱中，然後將雜亂的客廳收拾一番，把所有垃圾收起來，準備下樓的時候帶下去。
“夏循，你讓劇組的人都停下，服裝設計這塊。”李君緣走進廚房，給夏循打去電話。
“好的，李總，我現在就通知他們。文總在琴島被設計，我託老同學幫她解圍……”
夏循將文慕星的遭遇簡單說了一遍，這是李君緣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就算聽見事情的原委，李君緣心裡也沒太大的感觸，退一賠三之類的違約金在他看來根本不值一提。他的想法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雖然可能助長某些人的囂張氣焰，但他不在乎。既然夏循幫文慕星處理了手尾，李君緣也不想多問。
“我聽文慕星說，有的劇組給女主準備的服裝一套就要好幾萬，還不包括設計費。這種形式很好，讓觀眾看見了傳統服飾的珍貴和秀美，讓其他導演不必控制，服化道方面使勁造，不夠再來找我要。”李君緣道。
“好的，李總！”
與夏循交談片刻，李君緣聽見臥室裡文慕星綿長輕微的呼吸聲，提著兩袋垃圾出門。
漫步在午夜的琴島街頭，李君緣迎著明亮的路燈緩步走向香格里拉。
中午還在冰天雪地的漠河，晚上就來到了燈紅酒綠的琴島，讓他稍有些感慨。
琴島，按照地理方位同屬北方，但已經好幾年沒有下一場正經的雪了，街景和魔都、江城相差無幾，充斥著大城市的霓虹和喧鬧。
微拂的寒風也沒有讓李君緣感受到海濱城市的鹹鹹氣息。
或許，明天可以去海邊感受一下趕海的樂趣，李君緣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