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佳突然突破先天，確實讓包括李安然在內的所有人都挺驚訝。
驚訝之餘，就是羨慕了。
李安然肯定不至於羨慕，甚至就連魏雪茹和周靈韻也是一樣，畢竟兩女走是得佛門之路，跟道門有著不小的區別。
真正羨慕的只有王兜兜和申珊兩人，前者還好些，畢竟神經原本就比較大條，可後者是真得羨慕了。
越是接觸超凡的力量，申珊就越是明白這種偉力歸於個人的力量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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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趙飛是她老公，但中間畢竟隔了一層。
按照申老爺子的說法，只有申珊或者申家的直系當中有人能夠功成先天，才能真正在靈氣復甦的這盤世紀大棋上有落子的資格。
就這，還只是資格而已！
說能不能下好這盤棋那還太遠，能不能把握得住這樣的機會都還得打個問號！
至於李安然這邊，對於自己這上大弟子能夠這麼快就突破到先天之境，雖然也有些驚訝，但也不算太驚訝，更談不上擔心。
錢小佳的資質其實原本就不差，唯一的問題也就是年紀大了一些。
好在修道這種事情又不是練童子功，還得打小就開始才行。
有著李安然給的靈珠補著、靈酒喝著、靈食吃著，原本因為年紀過大而產生的身體虧空早就補回來了。
再加上錢小佳這麼大年紀，還有錢家的情況以及自身的閱歷，用句最通俗的話來說，就是已對遭受過社會的毒打，所以心性方面遠比王兜兜這樣的年輕人更穩。
不過也正是因為太穩了，所以錢小佳從來沒主動提過為自己的孩子爭取什麼待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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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怕，怕自己敢亂提要求會觸怒了李安然，到時候一身修為和難得的機緣就會雞飛蛋打、竹籃打水一場空！
結果剛剛只是李安然隨意的一句話，卻解開了錢小佳目前最大的心結。
心結一解、念頭通達，原本的關卡阻礙自然不再是問題，於是立地先天！
至於害怕的問題，李安然還真沒想過。
別看他現在是先天之境，結果弟子也是先天之境，這要是被弟子反超到前面豈不是慘了？
丟面子也就算了，萬一要是被以下犯上怎麼破？
可李安然卻知道，自己的先天之境跟錢小佳的先天之間，不，確切地說包括趙飛在內，他跟所有人都不同。
同樣是先天之境，他一個能打趙飛、錢小佳他們幾十甚至幾百個，那絕對一點都不誇張。
別得不說，丹田處那一口“先天五行造化池”每時每刻都能從外界自行抽取各種類型的天地元氣，然後轉化為法力。
沒錯，現在李安然的修為已經不能用真氣和真元來形容了，而是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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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就是法則的力量。
趙飛和錢小佳功成先天之後，原本的真氣修為會進一步凝鍊、純化，然後升級成為真元。
用一種最直白的方式來形容，真氣是氣態，而真元是液態。
至於法力卻並不是什麼固態，而是完全脫離了真氣、真元的範疇。
兩者的差距……怎麼說呢，就像是凡間的靈氣和天界的仙氣之間的差距。
別看李安然丹田處的“先天五行造化池”好像小小的一口，可裡面容量卻龐大的驚人。
趙飛修煉的天河真法號稱同階法力最為雄厚沒有之一，可跟李安然相比起來，兩者之間的差距甚至比天河真法與普通功法之間的差距還要大！
單比修為，李安然完勝趙飛和錢小佳兩人。
至於劍訣、法術、法器等方面，李安然更是將兩人甩了十萬八千裡遠。
別得咱不說，單單是這張五嶽真形圖就能秒掉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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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啊，一方洞天福地的本身有多沉重？直接砸也能把人砸死了，更別說在這陣圖之中李安然就是天！
什麼法術都不用，動動念就能把人給磨死。
更何況這張五嶽真形圖也並不只是能自成一界那麼簡單，王兜兜的五光鐲是件神禁法器，核心神禁叫做大五行神光禁法。
五嶽真形圖的核心則叫做……先天五色神光！
當初在知道這一點時，李安然直接就聯想到了洪荒流裡的某位準聖，孔宣。
五色神光可是孔宣的本命神通，連大羅金仙都能刷的恐怖力量。
正好，李安然走得原本就是五行俱全的路子，又剛好得了五件先天靈物，於是才有了這張五嶽真形圖。
就算李安然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自己的功法繼續修行下去也無妨，哪怕趙飛、錢小佳兩人繼續突破，煉煞、煉罡甚至結丹，都是半點不用慌亂，鎮得住！
等錢小佳終於將體內真元調和完畢，收回那一雙做為本命法器的黑煞劍，李安然這才笑著點了點頭。
“小佳，你真得讓我有些意外，不過能走到這一步也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這很好。”
“回頭讓你的子女還有錢家的小輩們都來聽課吧，也算為師祝賀你功成先天的一點小小獎勵。”
“多謝師尊成全。”錢小佳當場跪下，“弟子能有此收穫，全靠師尊賜法提點，請受弟子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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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一拜，實際上卻是三叩九拜，絕對的大禮。
面對這樣的禮數，李安然也沒有假客氣，心安理得地受了。
“這頭也磕了，話也說了，起來吧。”李安然伸手把自己這個大弟子扶了起來，“不過我可把話說在前面，如果你的子女和錢家的那些小輩不堪造就，那我……”
“弟子明白，如若有人不知好歹，弟子定當大義滅親！”錢小佳立刻給出了承認，特別是最後這四個字，當真是煞氣十足。
沒辦法，玄冥派說好聽了是旁門大派，可行事風格妥妥地魔道妖人。
大義滅親這種事情，還真不只是說說而已。
“行了行了，一天到晚殺氣騰騰的象什麼樣子。”李安然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玄冥派的傳承雖不忌殺戮，但殺戮太重必然會引來劫難。”
“特別是對心性上的影響，極容易導致心魔叢生，你可不要忽視了方面的問題，怎麼說也是我的大弟子，別讓為師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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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遵師父教誨！”錢小佳頓時心中一凜，就好像當場被兜頭潑了盆冰水一般，整個人瞬間就清醒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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