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條新聞是,金城集團董事長夫人沈昕,半夜從聖瑪麗醫院跳樓身亡,死因成謎,警方已經介入調查。
第二條新聞是,跨國藍鯨集團正式收購金城集團。
第三條新聞是,金城集團總裁霍廷深深夜酒駕,被拘留。
安寧坐在辦公室裡,大眼睛揉了又揉,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乾澀的眼睛眨了好幾次,安寧才確定是真的。
金城集團,霍氏真是流年不利。
一夜之間三條重磅,霍氏瞬間從雲端跌入谷底。
安寧記得霍家每年都要去南普寺燒香拜佛,看來這個倒黴運來了,佛祖都擋不住。
還好當初可可西賣給藍鯨了。安寧想到這裡,撫了撫心口。
忽然手機響起,安寧拿起一看居然是霍廷深。
他不是被拘留了嗎?關在拘留所還能打電話?還是說他沒錢交罰金,找她幫忙。
安寧猶豫了一瞬,還是接了起來。
“阿寧,你下來一趟。”霍廷深沒有任何的鋪墊,直接來一句。
“啊?你還在8樓。”安寧詫異的問道,不是金城被收購了,不是他被拘留了,他怎麼還能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中。
“還在,不過過一會兒交接完就不在了。”霍廷深嘆了口氣,似乎很疲憊,“阿寧,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安寧舉著電話,半天沒有應答。霍廷深每次都是有話對他說,結果每次都是不歡而散,不知道這次又要跟她說什麼。
她知道他現在很慘,可是她愛莫能助。
既然愛莫能助,那就離得遠遠的,撇清關係。
“阿寧,最後一次。”霍廷深感應到那邊的猶豫,又補了一句。
安寧吸了吸鼻子,一般來說,“最後一次”這種詞最能勾起人的行動。
這就跟“人之將死”,滿足最後的願望,一個效果。
“好的,我現在就下去。”安寧最終還是答應了。
安寧從安全通道走到8樓,她站在樓梯門口,看了眼“8樓”字樣,越看越覺得8這個數字不太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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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死三八。無形中帶著一個“死”字。
所以金城集團最終作死,把自己搞死了。
安寧深深吸了一口氣,走進金城集團的大門,只見裡面的員工個個跟蔫了一樣,沒精打采的在電腦面前發呆。
有的甚至開始收拾東西,一副卷鋪蓋走人的態勢。
“叩叩”,安寧走到最後面的那間豪華辦公室,敲了敲門。
“請進。”裡面傳來霍廷深低沉略帶疲憊的嗓音。
“你找我什麼事?”安寧一進來就問道。
尹修然不喜歡她跟霍廷深過多接觸,所以她希望和霍廷深對話能儘快結束。
“過來,坐下。”霍廷深原本在忙碌的整理東西,一看見安寧便走回自己的座位,示意她在他對面坐下。
安寧沒有多說什麼,一屁股在霍廷深對面坐了下來。“說吧。”
“你想不想知道尹修然的真實身份?”霍廷深帶著血絲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安寧能在他的眼中,看見難掩的興奮。
“我不在乎他是誰。”安寧心臟不由一緊,面上淡定的說道。
這種時候霍廷深不傷心他母親的死,不難過金城集團被收購,卻關心尹修然的身份,著實詭異。
不過。她早就猜到尹修然不是普通人,可是尹修然不說,她也不想多問。但是,她也相信無論他是誰,他都不會害她。
所以,不管尹修然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她都無所謂。
“你就不想知道他有沒有騙過你什麼?”霍廷深很會抓住人的弱點。
安寧這下不吭聲了。
“霍廷深,你家裡和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卻叫我來揭穿尹修然的身份,我實在搞不懂,他是誰比你現在面對的困難的還重要嗎?”安寧沉默了一會兒,疑惑的望著霍廷深。
霍廷深低下頭,沉默不語。
不若片刻,安寧的對面響起“嗤嗤”的笑聲。那笑聲聽起來很壓抑,又透著狂躁。
安寧看不見霍廷深的臉,卻看見他的雙肩不停抖動。
半天,霍廷深抬起頭,嘴角發出噬人的笑意。
“如果我說他的身份和今天的新聞相關呢?你還有沒有興趣關心。”霍廷深收斂了駭人的表情,沉著臉說道。
“你說什麼?”安寧一愣,腦袋似乎被狠狠撞了一下。
“我說他就是所有悲劇的罪魁禍首,包括當初你誤會我,離開我那件事,他都是始作俑者。”霍廷深抓起桌上的廢紙,狠狠蹂躪,撕碎,彷彿他撕的那張紙就是該死的尹修然。
“我知道你現在眼裡心裡都是他,不相信我,所以你現在就去我的休息室,待會兒我會讓你看一出好戲。讓你知道真相!”霍廷深站起,走到安寧跟前,拽起她。
安寧的身體驟然冰冷,直覺一股冰寒的冷氣,從腳底一下竄到頭頂。
她是不是漏掉了什麼。
心裡有一個疑惑倏然擴大,瞬間控制了她的身體。她被霍廷深牽引著走向他的休息室。
安寧看著霍廷深開啟休息室的監控,外面辦公室的畫面一下跳了出來。
“你就坐在這裡,等著我驗證真相。”霍廷深一把將她按在監控畫面前的椅子上。
“嘭”的一聲,休息室的門被關上。
安寧回過神,連忙站起衝過去,試圖打開門。她不想知道什麼真相,她只要相信尹修然。
她能感覺到,他對她的愛不是假的。
她拉了拉門,門已經被反鎖上。霍廷深是鐵了心要讓她知道了。
安寧頹然的坐回椅子,她怔怔望著空蕩蕩的監控畫面,心跳忽然加快。
如果真相揭開,會不會讓她無法接受?
安寧按住心臟快要蹦出來的胸口,她還來不及平靜自己的心緒,監控畫面中就出現了尹修然的身影。
尹修然今天身穿黑色的西裝,翩然而來。英挺的劍眉,狹長銳利的鳳眸,還有那張透著邪魅的薄唇,無一不彰顯著逼人的氣勢。
安寧看見尹修然嘴唇動了動,似乎在說著什麼。
她猛然抓起桌上耳麥,戴起來。
此時站在辦公室中的尹修然,臉色沉沉,帶著一股凌厲的氣息。
“你叫我來做什麼?”尹修然語調中帶著不耐煩。
若不是霍廷深說要和她談談安寧的事情,他才不願意站在這裡和某人對話。
“別來無恙,我的大哥。”霍廷深坐在大班椅上,嘴角忽然扯出一抹森然的淺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