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羽氣呼呼的回府了,她的怒氣每個人都看在眼裡,所以下人們很是知趣的退後,遠離寰羽三尺之外,堅決不去觸寰羽的楣頭。
可是仍有人不懂得以退求進,自保為主,偏偏在寰羽最氣的時候不合時宜的找上來,顯然問錯了話也問錯了人。
而管家就是這麼一個悲催且看不清形勢的人,很不討喜的湊向寰羽,笑眯眯的問道:“少爺,可曾遇到尹公子?”
無疑這話徹底撼動了寰羽的忍耐底線,寰羽緊緊地盯著管家,嘴角邪氣的揚起,管家看著寰羽的這副表情不由感到一股寒氣,果然寰羽衝著管家大聲吼道:“他死了、死了……”
管家倒吸冷氣,捂著耳朵,用妥協的眼神看著寰羽:爺,小老兒求您了,別嚎了,再嚎滿山的母狼都被你招來了!
可惜寰羽沒有接受到管家的訊號,依舊鬼嚎著,許久,寰羽長舒了一口氣,全身彷彿輕鬆了許多,怎一個爽字了得,看來,釋放自己是對的,去他的尹霽,去他的赫連楚,去他的赫連奕,通通去見鬼吧,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有本事來取我小命呀。
管家同時也舒了口氣,剛才的那嚎聲要命呀!
“少爺!”
“啊…”寰羽嚎。
“您不…”
“啊…”寰羽再嚎。
“那個…”
“啊…”寰羽持續不斷的嚎。
管家終於識趣的離開了,他終於明白一個真理,寰羽的聲音也是要命的。
“哥哥……”
“啊…哦?!”寰羽的嚎聲戛然而止,看著面前呆若木雞的唐詩,寰羽吐舌,帶著她那少有的愧疚感迅速撤離作案現場。
寰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一天,這一天,寰羽好好的睡了個昏天地暗,而在這一天,府中的下人們流傳著這麼一件事:自家的大少爺因追求神秘女子未遂而失心瘋似的嚎叫一上午,把自己關在房內一下午,彈琴吹簫一晚上。
以此往復三天,整整三天,陸府陷入了空前的噪聲危機。更好笑的是連雞也不打鳴了……
陸天豪去看過寰羽,捂著耳朵飛奔出來;南宮採也去看過寰羽,搖頭苦嘆;陸少天更是去看過寰羽,捂著頭,馬不停蹄的跑遠了;王惜明很聰明的選擇回孃家,藍夕顏藉口逍遙樓繁忙,夜不歸宿……
總之,陸府這幾日用雞飛狗跳來形容絕不過分。
直到三日之後,寰羽再次神清氣爽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她笑的和煦,可看在陸府所有人眼裡便成了惡魔,大有見寰羽就跑的趨勢,直到真的確定寰羽不會再對他們造成任何威脅後,陸府的一級戒備才算徹底解除。
而此時京城裡面也流出這麼個傳言:陸家大少,為神秘女子痛心三天,終於走出陰影。
這一傳言令無數京城女子為寰羽的行為感動,想著法的託人送各種點心、刺繡……給寰羽,暗中表示,自己願意嫁給寰羽這種痴情郎,一時間,媒婆踏破了陸家的門檻。
寰羽知道此事以後,臉都綠了,揪著滿園子的下人就問:你們從哪看出她求愛未遂,傷心斷魂了啊?
一園子的下人翻白眼:從哪都能看出你求愛未遂、傷心斷魂,好伐!
寰羽暴怒,“啊”又是一嚎,撼動陸府,而陸府的下人直接選擇無視,繼續個幹個的事。
寰羽自討沒趣,終於準備出去找找樂趣,散散心了……
看到寰羽三天以來第一次出府,陸府的所有人都長長的籲了口氣,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寰羽獨自走在大街上接受著四面八方的矚目,以及議論,還不時被大膽的姑娘用鮮花砸中……她頭都要大了,這個世界未免太瘋狂!
寰羽心道:看來不能再這麼招搖過市了,還是找個茶館坐坐,聽聽小曲,靜靜心吧。
走到茶館,館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寰羽身上,寰羽訕笑,她本想在一樓聽曲的,現在看來,只能去二樓雅間了,寰羽撫額,誒,頭痛啊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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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只不過是把內心的不快、壓力都放空一下而已,有必要就這麼小題大作麼?
此想法若是被陸府的所有人知道,他們一定會共同鄙視寰羽:您那是放空一下麼,整整三天誒!您那嬌小的身軀到底支撐了多少壓力呀,估計這壓力也能堆座山了。
寰羽在雅座坐定,要了杯老君眉,不多時,就有一女子手託成窯五彩小託旁向她緩緩走來,步步帶笑,那女子將茶盤中的海棠花式雕漆填金雲龍獻壽的小茶碗端近寰羽面前,然後那女子就不走了。
寰羽也不理會那女子,自顧自的細細品茶。
女子見寰羽連正眼都不給一個,微微有些惱火,嗔怒道:”陸公子。”
寰羽抬眼,淡道:“嗯?你還沒離開啊。”
女子面上一暗,隨後有笑的風情萬種,靠近寰羽媚笑道:“公子,奴家想陪陪你嘛,奴家知道公子是個痴情的人,可是奴家想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偶爾也看看身邊的花吶。”
寰羽看著近在眼前的女人,抖了抖滿身的雞皮疙瘩,無奈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非在身邊找,何況質量也不好。”
“你!”那女子徹底怒了,指著寰羽半響沒憋出一個字,居然有人說她醜,她……寰羽果然狂的很!
女子深看寰羽一眼,憤然離去。
寰羽聳肩,她可什麼也沒做哦!
於是寰羽繼續淡然品茶,直到隔壁雅座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怒斥,“王思,放你個狗屁,那秦廉算什麼東西,他也想和咱的爺爭王位?!”
寰羽將手中的茶碗輕輕放下,王思正四品中郎將。
接著隔壁雅座又傳來一聲怒吼,“李先,你個狗娘養的東西忘了以前爺是怎麼對你的了麼,秦廉到底怎麼收買你的?”
寰羽再愣,李先、正二品總督。
寰羽納悶,是誰敢這麼大膽的辱罵軍官,隨後寰羽無奈的笑了,敢這樣罵軍長的人,背後的主子也一定有分量,那麼就只能是他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