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言摸了摸自己潔白的鬍鬚。
他莫名感覺有點丟人。
可是不冒充第二人格的話，以石田雨龍的性子，完全不可能放心把身體交給一個陌生人接管。
石田雨龍那種高傲的性子，怕是寧願去死都不會交出自己身體的主導權。
呂言略微有些懊悔。
早知道是這樣的任務，多花點時間附身黑崎一護就簡單多了。
很容易就能取得那種二貨的信任。
哪裡需要像現在這麼麻煩。
不過事已至此，再怎麼後悔也沒有用。
根據石田雨龍的記憶，呂言已經知道了現在的時間點。
正是雨龍發現了黑崎一護死神的身份，卻還沒有和一護正式接觸的階段。
而且石田雨龍似乎就是打算今天去接觸一護來著，可惜在放學路上碰到了呂言被弄到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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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大虛跨界事件，會是一個機會。”
呂言喃喃自語。
他沒有打算現在就把石田雨龍拉到意識空間交談。
這傢伙的思維相當敏銳，萬一被雨龍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想要再徹底接過身體的主導權就很難了。
“我怎麼會突然暈過去的？”
石田雨龍皺著眉頭，十分不解。
拿起檢查報告看了一眼。
而後一把將腦袋上纏著的繃帶扯了下來。
他其實並沒有受傷，只是昏迷倒地在路人眼裡看起來有些嚇人罷了。
哪怕出現了這樣的變故，他也沒有改變今晚去接觸黑崎一護的想法。
換上長款的純白制服，將一個金屬質地的小十字架掛飾戴在右手手腕上。
隨後直接沿著病床的視窗跳了出去。
……
偏僻的漆黑巷口裡。
“我只是把傳令神機的指令原封不動的告訴你罷了。”
“所以說快點去把它修好啊！”
“我也正想去修呢！”
一男一女的聲音響起。
兩人都穿著高中生制服，看起來就像是在鬥嘴的小情侶一般。
其中那名男高中生有著一頭橘色頭髮，身材略顯單薄。
正是剛成為代理死神沒多久的黑崎一護。
至於站在黑崎一護旁邊，那位身材嬌小的黑髮少女，則是朽木露琪亞。
前段時間，為了保護一護以其家人，將死神之力分與他。
結果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自身的死神力量被一護一下子吸乾了。
所以在力量還未恢復之前，她便拜託一護當做代理死神，去處理那些流竄在現世的虛。
“朋友不和了嗎？真是不像話啊。”
石田雨龍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鬥嘴。
他背對著月光，從陰影裡走出。
“晚上好，黑崎、朽木。”
一護和露琪亞互相對視了一眼。
隨後面帶警惕地詢問道：“你是誰啊？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還沒等他說完，雨龍就緊接著補充道：“黑崎，你看得到靈對吧？”
呂言待在潔白的意識空間裡，略微有些無聊地砸了咂嘴。
對於石田雨龍這樣故作高深的姿態，他真的忍不住想要吐槽。
順帶一提，他們口中的靈，其實指的就是脫離了肉身的靈魂。
死神世界的世界觀，和正常的世界不太一樣。
在這個世界裡，一切有生命或者沒有生命的東西，都有靈魂。
很多帶有執念的靈魂死後捨不得離去，在現世待的時間久了，就會很容易從溫和的“靈”，變成充滿破壞欲的“虛”。
如果“虛”的數量太多了，現世的秩序肯定就會亂套。
所以死神這個職業，則應運而生。
這個世界的死神們，本質上也就是靈子濃度極高的靈體。
他們負責引導以及淨化“虛”，讓其回到屍魂界，維持著兩邊世界的平衡。
一般來說，不管是虛還是靈，普通人都是看不見的。
只有天生靈子濃度高的人類，才能夠看見這些東西。
但是在死神們的努力下，現世的人對於靈魂並沒有任何概念。
因此黑崎一護聽見雨龍的詢問後，雖然臉色大變，卻還是支支吾吾地否認這個事實。
雨龍看著一護這模樣，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轉頭看向另一側，不慌不忙地說道：“又有新的虛來了。”
“什……什麼？”
露琪亞眉頭緊鎖。
下一秒，她的傳令神機就滴滴滴的響了起來。
上面的資訊證明雨龍所言非虛。
“真……真的來了？”
“虛？在哪裡？！”
還沒等露琪亞判斷出來，石田雨龍就抬手指向了某個方向。
“連這種程度的事都搞不清楚，你這樣也算是死神嗎？”
話音未落，他右手手腕上的小十字架突然燃起亮藍色的光芒，瞬間凝聚出了一把半人高的弓形。
左手勾弦拉開，對準那剛出現不到半秒的虛。
“疾。”
一道藍色的靈子箭失像閃電般飆射而出。
將那只虛當場射殺，而後消弭。
舉重若輕地做完這一切之後，石田雨龍轉身看向面露震驚的死神二人組。
“你……你到底是誰啊？”
一護語氣有些乾澀。
“滅卻師，石田雨龍。”
雨龍轉過身去：“我非常憎恨死神。”
說完這話，就邁步離去。
留下一護和露琪亞神色凝重地站在原地。
……
呂言打了個哈欠。
滅卻師這個職業，在死神世界裡的存在感還是很強的，至少在大後期的千年血戰階段，逼格拉滿。
不過在現在這個時間段。
滅卻師也就剩下那麼大小貓三兩只。
在石田雨龍眼裡，整個世界上就只剩下他自己一個滅卻師。
上一任滅卻師，還是雨龍的親爺爺。
在雨龍還小的時候，就被死神害死了。
所以導致他對於死神完全沒有任何好感。
並且在發現黑崎一護之後，想要和他進行一次對決。
用一種可以召喚虛的誘餌，來和黑崎一護比比誰消滅虛的數量更多。
只是出現了一些差錯，出現在空座町的虛的數量，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料。
甚至在最後關頭，還有體型上百米的大虛跨界。
最後還是黑崎一護爆發了小宇宙，才將大虛趕了回去。
想到這裡。
呂言輕輕撫著自己的白胡子，露出了符合社會期待的笑容。
這就是接管身體的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