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戟掀起的墨龍轟然落下，攻擊範圍覆蓋了呂言以及他身後的暗菩等人。
化道老人和另一位中年男子投影像肥皂泡一樣，波的一聲消散於無形。
轟！！！
巨大的墨龍席捲，彷佛天崩地裂般，製造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原本的黑色山峰被當場抹去，讓這裡成為了毀滅之源。
轟鳴聲中，帝道法則迸進，浩瀚的神力海洋不斷沸騰，要將此地的一切生靈全部誅殺。
暗菩和那幾名僕人雖然都在古之聖賢的境界中。
但是和石皇這種即便在至尊中都是佼佼者的存在相比，差距還是無法用道理計的。
連堅持一下都做不到，直接被摧枯拉朽一樣抹去。
而呂言則是依然完好無損地凌立在原地，任憑四周的神力多麼激盪，自是有一種超然物外的優雅。
看見這一幕，石皇眉頭逐漸皺起。
“這是空間法則？還是別的什麼？”
呂言徑直衝出墨龍的攻擊範圍，渾身爆發出血紅色蒸汽，轉瞬間便來到石皇身前，一拳砸出。
情急之下，石皇將大戟打橫，試圖架住呂言的拳頭。
但是詭異的情況出現了。
呂言的拳頭就像是虛幻一般，輕而易舉的從大戟上穿過，結結實實地轟在石皇胸膛。
彭！
一道金石碰撞聲之後，石皇倒退數米，雙腿在地面拉出兩條深深的痕跡。
石皇嘴角淌血，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這到底是……”
攻擊附帶的冤魂囈語隨之發動。
不過好歹是橫壓一世的人物，心志何等堅毅，短暫的混亂後便恢復正常，看起來就像是完全沒有受到冤魂囈語的影響一般。
與冤魂囈語這種能力相比，他更需要解決的還是呂言那種無法選中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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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皇一生強勢，和狠人、無始、虛空這些壯年大帝都交過手，此時卻被一個無名小卒壓制，他不能接受。
“以為掌握著這種古怪的能力就能在我不死山撒野嗎？”
到了他這個境界，沒有什麼不懂，也沒有什麼不明，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猜測出大概情況。
即便短時間內無法理解這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做出應對還是沒有太大問題。
石皇揮動大戟，引發巨大的嗡鳴，彷佛所有日月星辰都在與之共鳴，綻放輝光。
呂言平靜地一拳再次打出。
然而這一次，大戟卻成功擊中了他。
澎湃的神力海洋湧動，一瞬間就將呂言淹沒。
他遭遇重擊，肌肉撕裂，眼看著軀體就要被毀掉。
呂言果斷爆發，進入超賽狀態，藉助這突然爆發的力量脫離這片神力海洋。
“呼~”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瞥了一眼不斷自愈的身體，便不再關注。
只是面帶疑惑地望著石皇。
有“無我”的存在，呂言的一切能力都相當於被動，除非他故意壓制效果，不然都是開啟狀態。
剛才他明明一直處於認真閃避的狀態，為什麼會被擊中？
“你確實不弱，那種秘術也很神奇。”
感受著呂言此時死門和超賽狀態同時疊加的純粹力量，石皇語氣稍微軟了一點：“只要跨越時間即可破解。”
他不想在成仙路開啟在即的時候和這種強者以死相搏。
確實，他還沒有搞懂呂言那種狀態是怎麼回事。
但，作為曾經的大帝，時間和空間這兩種力量對他來說都不陌生。
能夠擊中呂言的原理也很簡單，既然無法打中現在的呂言，那麼只要打中未來的呂言就可以。
不需要太久遠的未來，只要提前一分鐘，甚至十幾秒就行。
換句話說，石皇攻擊的都不是呂言，認真閃避自然奏效不了。
石皇不解釋還好，解釋了之後，呂言更疑惑了。
在他印象中，這個不死山之主怎麼也沒有荒古禁地之主給他的威脅性大。
連石皇都能想到破解的辦法，那位荒主為什麼不行？
還是說，那位荒主是故意的？
“你的秘術已經無用了。”
石皇手持大戟在地面跺了一下：“留下恆宇神爐，允許你離去。”
呂言的思路被打斷，也不急著去考慮荒主的事。
“無所謂，其實我更喜歡拳拳到肉。”
圍繞著全身的澹金色氣旋越發沸騰，彷佛火焰一般熊熊燃燒，以此同時一道道電弧也開始在周圍跳躍。
超級賽亞人二！
恐怖的力量彷佛要凝聚成實質化，這方空間彷佛承載不了這樣沉重的力量，開始出現坍塌。
其實呂言有注意到，每個歷練世界的空間堅固程度其實都不太一樣。
遮天世界的力量層次雖然很高，但是空間卻可以被很輕易地撕裂。
看到呂言完全沒有退卻的意思，石皇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終究不是壯年，血氣有限，即便沒有極盡昇華，強度過高的戰鬥他也堅持不了多久。
不過這種人物，什麼都缺，就是不可能缺少魄力。
“那就去死！”
“以我皇血活祭仙！”
話音未落，石皇渾身淌血，這些皇血還未落地便轟隆燃燒，發出道鳴。
這方宇宙都被點燃，時間和空間都在他這道禁忌秘術的作用範圍內。
活祭仙，光從這招的名字就能看出來，這是為了有朝一日對付臨世的真仙而開創的。
以自己的血和生命為引子，將敵人獻祭掉。
虛空中伸出一根根秩序神鏈，纏繞在呂言身上，恐怖的法則要將他燃燒掉。
意識到石皇使出了這等搏命招式，不死山深處完全陷入了驚訝之中。
“石皇下狠手了。”
“此人究竟是何來歷？”
“看不出來，戰力方面似乎很像另類成道。”
“呵呵，萬一石皇隕落了呢？”
“不可能，絕不可能。”
雖然石皇是不死山之主，但自封在此地的至尊們也不可能成為下屬。
恰恰相反，這些苟延殘喘的至尊其實巴不得競爭對手能夠少一些。
畢竟當年大成聖體跑來切掉一塊不死山的山脈，都沒有至尊跑出來阻止。
只要沒有威脅到自己，想讓他們出手幫忙是不可能的。
頂多就是希望石皇收斂一點，不要將不死山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