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狂風又開始猶豫起來。
關於這方面的訊息，保密等級可比聯合校區還要高。
其實光是之前告訴呂言的那些訊息，就已經算是違反紀律了。
不過既然說都說了這麼多了，狂風也不再扭捏。
反正無敵暴龍戰神也是個好人。
狂風詳細解釋道：“這個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人為製造輪迴者是可行的。”
“是生物研究院那邊搞出來的兩種藥劑，聽說被命名為輪迴一號和輪迴二號，而且剛研製出來不到三週的樣子，目前也才剛脫離臨床實驗的階段。”
“具體效果怎麼樣，估計也是因人而異。”
“至於藥劑的具體原理，開會的時候講過，那會我在開小差，沒怎麼注意聽，大概就是抑制劑和亢奮劑的強化版。”
聽完狂風的話。
呂言眯著眼睛，若有所思。
這麼聽起來的話，人為製造輪迴者的難度好像也沒有很高。
甚至可以說，不存在太大的技術難度。
要人為製造輪迴者，首先就要知道輪迴系統的篩選繫結方式。
而輪迴系統的繫結方式……很草率。
似乎是在全球範圍內撒網，然後優先繫結心理素質達標的人。
這個所謂的心理素質標準，呂言也見到過很多輪迴者，他大概能猜測到，這應該並不只是單一的衡量。
它可以是冷靜，也可以是興奮，甚至反人類這些也包括在內。
這麼一來，最簡單的操作方式，就是讓人在突然的刺激下保持絕對的冷靜。
當然，一般來說普通人很難隨時隨地保持冷靜，更何況身體在受驚之下的生理自然反應也很難人為掌控。
這個時候，就需要外力的幫助。
輪迴一號和輪迴二號這兩種藥劑也就應運而生。
在呂言看來，如果效果不虛的話，這兩種藥劑理論上確實可以做到人為製造輪迴者。
畢竟輪迴系統只是一段死板的程式，到現在為止可沒有聽說過哪個輪迴者的資格被回收過。
“原來如此。”
瞭解得差不多了之後，呂言果斷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這才注意到，客廳裡的三人都是用一副見了鬼一樣地神情望著他。
三人又不是什麼聾子。
呂言打電話給狂風，兩人聊的話題顯然不是普通人的範疇。
而且呂言在打電話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態度，還隱隱比電話那頭的官方人員高出一截的樣子。
彭智和趙小海皆是整齊地吞嚥了一口唾沫，彷彿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段建輝倒是還好一點，畢竟他知道呂言的真實身份其實是無敵暴龍戰神。
這種級別的輪迴者，和官方有聯絡倒也不是什麼難以置信的事。
無論是什麼時代，強者永遠會受到尊敬，屹立於無數輪迴者頂端的強者，更是如此。
能夠上到輪迴戰力榜，哪怕是最後的第一萬名，也會受到崇拜和追捧。
就更甭論排行第九的無敵暴龍戰神了。
呂言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他本就沒有隱瞞自己身份的意思，無非是嫌麻煩懶得解釋罷了。
轉頭看著趙小海的雙眼，呂言臉上露出了一貫的和藹笑容。谷
“這個聯合校區，你可以嘗試著報名試試，沒什麼壞處。”
……
狂風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滴滴聲，頓時滿頭黑線，總感覺自己像是失去利用價值之後就被扔掉了的玩具一樣。
狂風將電話放在桌子上，自言自語道：“我還有什麼事沒說來著……嗷！對了，聯合校區的教職人員還沒湊齊呢！”
重新拿起電話，就準備重新給呂言撥過去。
手指頭伸到螢幕前又停了下來。
“算了，這種事還是當面說吧。”
狂風從辦公椅上站起來，龍行虎步地走出辦公室，左右看了看。
隨機用他那特有的大嗓門喊道：“小王！”
“怎麼了，部長？”
一個戴著厚重眼鏡的年輕人從地面緩緩冒出來。
這個鋼筋混凝土地面對他來說彷彿就是水面一樣。
能夠在現實世界使用如此獨特的力量，這位狂風口中的小王顯然也是一位強大的輪迴者。
“把一會的例行會議時間延後半小時，我出去一趟。”
狂風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步伐。
全國各地的分部事務都很繁重，他這位山城分部的代理部長也不可能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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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是儘量把時間擠出來。
……
段建輝的樓道上。
“那師父我就先回去了。”
趙小海因為情緒太過激動，面色都有一絲紅潤：“你答應說服我姐的，可不能反悔啊。”
呂言輕輕嗯了一聲。
他不反對趙小海成為輪迴者，畢竟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決定負責。
只不過讓他假裝趙小海的家長就沒必要了，這種事肯定還是得跟趙小棠說清楚才行。
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趙小海立刻轉身，嘭嘭嘭地往樓上跑去。
看見趙小海回去了，呂言按住門把手就準備關門繼續癱沙發上刷劇。
突然，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眉眼間閃過一絲疑惑，秩序之光提供的感知告訴他狂風的生命氣息已經到達小區門口了。
雖然不知道狂風怎麼這個點跑來這裡，不過看在狂風剛才給他解答問題的份上，他還是決定下去看看。
呂言剛一來到樓下，一輛黑色的SUV就停到他面前。
在這個時代甦醒過來之後，呂言還沒有來得及瞭解車輛的區別，只是感覺這個車看起來比較彪悍而已。
嘭～
車門開啟，狂風那張兇悍的臉就出現在呂言面前。
狂風抬腿下車，尬笑道：“哈哈，暴龍神大佬。”
“你怎麼來了，這裡應該沒有什麼輪迴者搞事吧？”
呂言還是保持著那副符合社會期待的笑容，雖然是疑問的話，但他卻用的陳述的語氣。
在死神意志還是秩序之光的雙重感知能力下，如果真的有輪迴者出現在附近，他不可能不知道。
狂風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看你方不方便來聯合校區當個校長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