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言眨了眨眼睛。
那是什麼東西？
新的歷練世界？還是用來進行物品交易的空間？
管他的。
對現在的呂言來說，無論什麼都不能影響他喝速溶咖啡。
“唔……”
聽見動靜，呂言轉過頭去，看起來段建輝也是被這個聲音吵醒了。
段建輝現在的眼睛還是有些泛紅，眼白裡的血絲清晰可見。
他爬起來，就這麼坐在地板上，背靠沙發，搖了搖頭，似乎還沒有從歷練世界裡回過神來。
呂言嘆了口氣，把手中的咖啡杯遞給他，示意他喝一點，潤潤嗓子。
段建輝瞳孔沒有焦距，就這麼平視著眼前的茶几，不過神智還在，接過杯子，一口氣灌進喉嚨裡。
“嘔……噗！”
咖啡被噴出來之後還冒著滾燙的熱氣。
段建輝恨不得把整條舌頭都伸出來，呼呼呼地瘋狂吸著涼氣。
一口氣喝得太多，段建輝只感覺整個嘴巴都麻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呂言哈哈哈的笑著，好尷尬，還好客廳沒開燈，昏暗中尷尬得也不是很明顯。
他自己喝著沒事，忘記了段建輝可沒他這麼強的體質，能把滾燙的咖啡當涼水喝。
不過經過了這麼一頓折騰，段建輝倒是從那個情緒不穩定的狀態恢復過來了。
段建輝從冰箱裡掏出一塊冰塊塞自己嘴裡，給口腔冰敷一下。
含糊不清地說道：“呂言啊，你一點都不害怕嗎？”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段建輝很想主動退出。
七天一次的輪迴歷練，他這才經歷了兩次，可就這麼兩次，已經讓他的精神狀態都有點出問題了。
主要是輪迴歷練的間隔時間實在是太短，連自我調節都時間都不夠。
人家抑鬱症起步都得治療幾個月呢，結果這個就只給輪迴者七天時間緩解。
一旦任務失敗就是抹殺，正常人長時間處於這種生死之間的高壓狀態下，就算沒有被抹殺，估計都得發瘋。
也難怪輪迴系統繫結宿主的前提條件是心理素質了。
“你還是再去睡會。”
呂言摸著段建輝的腦袋，他覺得自己安慰人的技巧還是挺拿手的。
段建輝嘴角抽了抽，粗暴地撥開呂言的手掌，吐出冰塊，呼呼呼地倒吸了幾口涼氣，這才轉身回自己房間。
呂言就這麼滿意地看著段建輝離開。
這才對嘛，壓力再大，也得睡覺才行。
他伸了個懶腰，躺回沙發上，閉上雙眼的同時，心中默唸了一句。
“傳送吧。”
正好這會沒什麼事，呂言準備先去那個所謂的輪迴空間探探路。
……
“叮。”
“宿主是否隱藏容貌？”
“不隱藏。”
“傳送完畢。”
輕微的暈眩感傳來，意識到傳送完畢之後，呂言重新睜開雙眼。
眼前是一片廣闊無垠的平臺，地面像是被大理石堆砌而成，光滑白淨。
遠處有一根高聳的巨大石碑，雖然離得很遠，但是也能看見那石碑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圍了一圈又一圈。
呂言四下打量了一番，在他周圍不斷有白光閃過，隨後光芒散去露出一個人影。
很明顯，這些都是剛進入這個輪迴空間的輪迴者。
和呂言一樣，這些新進來的輪迴者也是滿臉好奇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大概是出於謹慎的心理，大部分的輪迴者都將自己的外表隱藏起來。
從那小部分沒有選擇隱藏容貌的輪迴者來看，這個空間出現的輪迴者貌似都是龍國人。
呂言能理解這種把輪迴者分區域的做法，畢竟上百萬輪迴者擠在同一個空間，那空間範圍得大到什麼程度。
不過，又有個問題。
那就是這個輪迴空間的區域劃分，是按照國家還是地區來進行劃分的？
如果是按照國家來劃分的話，像那種人煙稀少的小國也能擁有一個輪迴空間麼？
最主要的重點是，他能不能過去？
呂言饒有興致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朝著遠處走去。
來都來了，先去到處逛逛吧。
空間裡全是一片平坦，唯一算是建築的東西，就只有那個巨大的石碑。
石碑周圍密密麻麻地圍著一片人群，不時有人仰起腦袋，神色羨慕地看一眼石碑上的字跡。
呂言也跟著抬起腦袋看向石碑。
上面倒不是什麼絕世功法或許秘籍之類的，而是一個排行榜。
龍國區域戰力排行榜：
第一位：雲長歌(輪迴等級：五界一星)
第二位：隱藏
第三位：大羅老師（輪迴等級：五界一星）
……
第一百位：隱藏
從上到下，這個排行榜只記錄前一百名。
而且只有當輪迴者將自己的手臂觸控到石碑的時候，才會將所屬輪迴者的名字刻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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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呂言才沒有在石碑上看到他自己的名字。
“原來那個雲長歌也是龍國人啊。”
呂言仰起頭，隨意地唸叨著。
這時，他旁邊一個身形有些瘦削的輪迴者聽見了呂言說的話，自來熟碰了碰呂言的肩膀，若有其事地說道：“這可是咱們龍國的驕傲啊，在總榜單上都排到了第二的位置。”
呂言把視線從石碑上收回，轉頭看過去，溫和地詢問道：“那雲長歌長什麼樣你見過嗎？”
這個輪迴者貌似是個話癆，聽見呂言詢問，有些興奮地指了指地面，示意兩人坐下來聊。
兩人盤腿坐下。
“我跟你說，這輪迴空間剛一開啟的時候，我就直接傳送進來了，那會還沒現在這麼多人。”瘦削男子舔了舔嘴皮，又接著說道，“然後我剛走到石碑下面，沒過多久，就看見一個揹著長劍的年輕人出現，你猜那年輕人是誰？”
呂言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講。
“對，年輕人就是雲長歌，那哥們是真帥，感覺像是那種傳說中的劍仙，你知道吧？”
……
呂言走到石碑前，聽完熱心男子的講述，呂言對這個石碑的作用也差不多瞭解了。
首先，在排行榜上露面，本來就是一件很長臉的事情。
而且最主要的，只要上了石碑排行榜，還能獲得輪迴系統發放的獎勵。
需要主動去刻印，才能將自己的名號刻印上去。
呂言抬手按在石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