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女人正琢磨著，怎麼才能把兩個高質量獵物一網打盡。
為此，她適時的詢問，試圖將男人也拉進閒聊裡。
不過女人沒注意到的是，呂言這會卻是愣了一下。
“你叫羅輯？”
呂言想要確認一下，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落在了羅輯身上。
如果不是什麼同名同姓的話，他想他應該知道這是哪個世界了。
三體。
對於低等級文明來說，這是一個黑暗到極點的宇宙。
這些文明在宇宙中，想要生存下來，依靠自身是沒有意義的，只能看運氣。
一旦暴露座標，強大的文明，有數不清的手段可以將其毀滅，甚至比遊戲裡操縱英雄清掉一個小兵更輕鬆。
人類文明在宇宙中，便屬於低階文明。
從這一點上來看，想要守護住人類文明顯然不容易，畢竟三體世界裡，各種各樣的文明實在是太多了。
最主要的是，呂言並不是很清楚三體具體劇情是什麼樣，他僅限於對劇情大致走向有一定瞭解。
這其實不奇怪。
沒有哪個輪迴者敢保證，自己就一定認識下一個歷練世界。
實在是現實世界的文藝作品、神話傳說太多了，就算是每天看一百本書，刷十部劇，窮極一生，也不可能看完。
頂多只能大致掃一下，保證自己有個基本的印象罷了。
即就是說，呂言現在也並不清楚人類會在哪個時候，碰到多麼巨大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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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欣慰的是，這個世界裡，並不存在什麼強大的個體力量，有的，只是發展到難以想象的科技。
嗯……
這麼說可能也不太準確。
事實上，大神級文明裡的個體，那種隨意跨越維度，自由轉化質能的手段等等，雖然是科技，但看起來也與上帝無異。
呂言莫名地頭看向天花板，彷彿能夠透過這層牆體，看清外部的星空。
“子不語怪力亂神啊。”
羅輯用菸頭指了指旁邊舞池裡瘋狂搖擺的人群，“非得說的話，他們看起來不是更像鬼嗎？
別擔心，我覺得就算真有鬼，大概也不會殺你，不然等你，姑且稱鬼魂狀態吧，等你變成鬼魂爬起來，那個殺你的鬼不是很尷尬？……哦～美麗的海倫女士，我不是故意要殺你的，請別將怒火灑在我身上～”
羅輯舉起一隻手，做了一個不太完整的攤手姿勢。
他貌似已經打算重新挑選一個“獵物”共度良宵了，言語之間倒是隨性了許多。
呂言重新看向羅輯：“要出去聊聊麼？”
羅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沒聽清他說了什麼。
夜店裡的音樂變得更嘈雜了，如果不投入進去，確實會感到有些難受。
呂言也懶得再開口，抬手指向出口的方向，又在羅輯跟自己之間來回晃了晃手指。
不過看見這一幕，羅輯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幾分古怪的神色，下意識地將屁股後挪了挪。
“不了不了。”羅輯擺著手說道。
呂言點點頭，隨後起身離開這家夜店。
他已經知道了這是哪個世界，現在需要確定的，就是目前處在哪個時間點。
不過從羅輯的表現來看，現在應該還是早期，羅輯的劇情貌似都還沒有開始。
……
半個小時後。
羅輯獨自一人，搖搖晃晃地從夜店裡走出來，看樣子，他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帶上那個女人一起。
不過剛從夜店出來，還沒走兩步，便渾身一震。
身上的酒氣被嚇得壓下去了不少。
呂言望著從夜店裡出來的羅輯，笑呵呵地打了個招呼。
“你怎麼……還在這？”
呂言主動打招呼，而且看起來還是特地在蹲自己，羅輯就算想假裝沒看到都不行。
“我沒別的地方可以去。”呂言誠實地回答道。
不知道為什麼，羅輯總覺得呂言在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不好意思。
羅輯猶豫了一下，擺擺手：“那你注意安全。”
說完，便打算離開。
呂言出於穩妥起見，想要確認一下。
“你在研究宇宙社會學了麼？”
“宇宙社會學？”
聽見這個古怪的詞彙，羅輯腳步頓了頓，重新轉過身來：“那是什麼？”
他很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詞，印象中也沒有這個學科。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冥冥之中覺得，自己好像早晚會跟這個東西產生聯絡。
呂言搖了搖頭，主要他也是一知半解，自然不能詳細解釋。
他臉上依舊帶著和藹的笑容：“以後需要幫忙的話，可以找我。”
羅輯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就這樣注視著呂言轉身離開。
不管怎麼說，在羅輯看來，呂言這一系列行為感覺上都太奇怪了，而且也根本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好在羅輯大部分時候都比較隨性。
他聳了聳肩，帶著一身酒氣返回家中。
想不清楚問題，他也不會太過深究，就當是碰到了一個古怪的人罷了。
大概只能在他第二次聽見宇宙社會學這個名詞的時候，才會再次想起這天晚上在夜店門口發生的事情。
……
次日。
在大街上閒逛了一晚上的呂言，終於還是被兩名城管扭送到了派出所。
奧運會在即，又是在這樣重要的城市裡，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不能讓不明身份的人員到處亂逛。
當然，正常來說，只需要出示一下身份證明，就能擺脫盤查。
問題在於，呂言他昨晚才被傳送到這個世界，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提高任務難度的緣故，輪迴系統也並沒有提供身份證明之類的東西。
這就導致了，大晚上不回家，到處亂逛的呂言，越看越可疑，兩名城管果斷將其扭送到了派出所。
好在呂言也沒犯什麼事，沒有被銬上手銬，就坐在了接待報警人員的位置上。
“嚯，一大早就給我整個活兒啊。”
一個穿著警員制服的中年男人，拿著一個小本本來到呂言面前，嘴裡還叼著半截油條。
“姓名。”
“呂言。”
“性別……”
一連串程序化的問題問完，看著呂言這麼配合，這位中年民警也是笑著說道：“小夥子，你也別不滿，現在是非常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