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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朝議終畢,再發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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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父皇。”

“以兒臣之見,此番漠北失利,大將軍身為三軍主將,有著不可推卻之責任。”

“軍重賞罰,故兒臣以為當自大將軍處行始。”

“......”

“......”

許雍立身於群臣之前,面朝正德帝侃侃而談。

言語中頗有一國儲君,以國為重之風範。

正德帝端坐於御桉之後,眼瞼微微低垂地聽著許雍口中的朗朗之聲。

一抹滿意之色自眼瞼下悄無聲息地閃過。

“兒臣拙見,故做拋磚引玉之舉,還望父皇見諒。”

片刻後,許雍面朝正德帝恭敬行禮,待正德帝微微點頭後,這才緩緩歸於原位。

“眾愛卿可有不同之見?”

待許雍歸於原位後,正德帝緩緩睜開雙眼看向下方群臣。

正德帝話音落罷,群臣之中當即走出數人。

:“陛下,臣以為......”

:“陛下,以臣之見......”

:“陛下,以臣之拙見......”

一眾官吏你方唱罷我登場。

一時間原本安靜的落針可聞的御書房,伴隨著許雍出列侃侃而談後,再度熱鬧起來。

‘當真是好不精彩。’許鎮立身於群臣前列,冷眼旁觀著群臣之間的爭執。

在其看來,有些大臣那看似公正的話語中實則暗藏著偏袒之意。

若是與許雍先前那番大義凜然的話語聯絡到一起。

便不難看出,不過是一白臉與紅臉罷了。

爭執足足持續了近半個時辰之久。

近半個時辰後。

正德帝輕輕叩響御桉。

伴隨著‘冬、冬。’聲自御桉中傳出。

吵鬧的御書房漸漸安靜了下來。

正德帝目視群臣緩緩開口道:“擬旨,大將軍李光利馭下不嚴、督戰不利,進而致使漠北失利,損兵萬餘。”

“故,罰俸三年、降爵三等,以儆效尤。”

“裨將軍鄭玄靖,私通外敵、引敵攻寨、罪該萬死。”

“故,誅其九族,以示天下。”

“裨將軍向本忠,玩忽職守,致使大軍倉促應戰。”

“故,誅其九族,以示天下。”

“屯騎校尉侯言博,無令擅退,致使大軍潰敗。”

“故,抄沒家財,家卷流放,以儆效尤。”

“......”

“......”

隨著一道道旨意自正德帝口中緩緩而出。

漠北失利一事,於朝堂而言,終告一段落。

至於那鄭玄靖是否真的私通外敵。

那向本忠又是否真的玩忽職守。

對於朝堂而言,重要嗎?

並不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漠北失利一事必須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簡而言之,這口黑鍋必須有人去背!

御書房內。

正德帝話音落罷。

內閣首輔上官鹿大步出列,拱手行禮道:“臣遵旨。”

至此,此事再無迴環餘地。

正德帝微微點頭,隨即緩緩開口說道:“餘事明日早朝後再議,除田愛卿外,都退下吧。”

“遵旨。”群臣恭敬行禮,隨即緩緩退出了御書房。

頃刻間,偌大的御書房內便只剩下正德帝與戶部尚書田易初二人。

“田愛卿,國庫還有多少存銀。”正德帝開門見山道。

田易初微微一頓,隨即拱手回答道:“回陛下,國庫現有存銀四百二十九萬兩。”

此言一出,正德帝眉頭不由得微皺了一下。

隨即擺手道:“朕知道了,退下吧。”

“是。”田易初再度拱手行禮,隨即緩緩退出了御書房。

待田易初的身影徹底消失於御書房後。

正德帝原本微皺的眉頭不由得瞬間緊鎖起來。

“四百二十九萬兩......”正德帝眉頭緊皺低聲喃喃道。

大周每年的稅收折算成銀錢的話,大致在兩千萬兩上下浮動。

然,有收入自然便會有支出。

首當其衝的便是軍事支出。

大周每年用於維持軍伍的費用,至少佔據了全年稅收的三成有餘。

而這還是建立在久無戰事的前提下。

若遇戰事,軍事支出則難以估量。

再其次便是維持整個官僚體系的支出。

如,官吏們的俸祿、賞賜。

如,官衙的修繕、日常用度等。

一樁樁、一件件雖看似不起眼,但若是彙總下來,同樣是一天文數字。

且至少佔據全年稅收的兩成有餘。

再再其次,便是用於維持民生的費用。

如,修繕水利、修繕官道等。

再無特大工程的前提下,這一部分的支出同樣高達一成有餘。

再再再其次,便是宮廷支出。

這一部分細算下來至少佔據全年稅收的一成左右。

單單此四類支出便佔據了全年稅收的八成有餘。

可想而知,朝廷每年支出之巨。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需建立在久無戰事、風調雨順的前提下!

如去年的關中大旱、前年的山東大水。

單單這兩次天災,便導致大周國庫一度見底!

若不是許奕賑災及時,並抄家了如宋國公張永年等鉅貪,補充了國庫的話。

此時的正德帝恐怕連兩百多萬兩都沒有!

思及至此。

正德帝緩緩抬頭,看向上谷郡方向。

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神色。

不知過了多久。

正德帝滿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

......

入夜。

華燈初上之際。

一輛三轅青篷馬車緩緩自皇宮而出。

直奔那晉王府而去。

許鎮端坐於車廂軟塌之上。

面無表情地透過車窗看向窗外的萬家燈火。

眼神中隱隱約約間可見留戀與不捨。

或許,無人比他更盼望國家安穩。

或許,無人比他更盼望華燈依舊。

然而,現實終究是現實。

憑藉著多年的戎馬生涯,許鎮已然自此番漠北失利中嗅到了極其危險的氣息。

那極度危險的氣息曾使得他於御書房內幾度汗毛乍起。

若僅僅如此也就罷了。

他許鎮這輩子什麼都怕,唯獨不怕打仗,更不怕馬革裹屍。

但奈何,在此後的御書房議事中,他聞到了這輩子最不想聞到的味道。

那是一股濃郁到令人作嘔的腐爛氣息。

那是一股由內到外散發,令人避無可避的惡臭氣息!

那氣息!自正德帝與群臣之間散發!以一種飛快的速度席捲了整個大周!

三轅青篷馬車內。

面無表情的許鎮緩緩放下了車簾。

隨著萬家燈火被厚重的車簾所隔絕。

許鎮那原本面無表情的臉頰上緩緩浮現出一股疲倦之色。

‘有利可圖,蜂擁而至。’

‘遇事不利,先行甩鍋。’

許鎮緩緩斜靠於軟塌之上,滿臉疲倦地似哭似笑地喃喃自語道。

話音落罷。

許鎮緩緩閉上了雙眼,心中無盡悲哀道:‘國之將亡,國之將亡啊。’

‘那李凌分明是整個朝堂最適合做援軍主將之人。’

‘竟因無利可圖,而無一人舉薦。’

‘滿堂朱紫、滿堂朱紫啊!當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那鄭玄靖再如何不堪,也絕不止於捨棄遠在京師的妻兒老小,再戰局尚未明朗之際,去行那叛國之舉。’

“滿堂朱紫、滿堂朱紫啊!當真是可恥!可恥至極!”

‘列祖列宗啊!國之將亡!國之將亡啊!’

兩行濁淚,自斜靠於車廂軟塌之上的許鎮眼角緩緩滑落。

不知過了多久。

三轅青篷馬車緩緩穿過繁華的大街小巷。

跨過滿是威嚴的王府正門。

最終於晉王府承運殿前緩緩停靠。

“王爺,到承運殿了。”

車伕走下馬車,立身於車廂外恭敬道。

車廂內。

不知何時竟睡了過去的許鎮在聞得車伕聲音後,緩緩睜開了渾濁的雙眼。

“唉~!”

許鎮緩緩坐起身,重重嘆息一聲。

隨即以冰涼的茶水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後。

這才方若無其事地走出了車廂,走進了那王府中樞--承運殿。

“都退下吧。”

方一行至承運殿,許鎮便揮散了左右隨從。

隨即孤身一人行至那偏殿書房。

緩緩落座於書桉之後的太師椅上。

許鎮端坐於太師椅上沉思許久後。

方才緩緩起身,自一旁書架夾層中取出一封輿圖。

隨著輿圖緩緩展開並平鋪於書桉之上。

許鎮滿臉凝重地立身於書桉旁,雙目一動不動地凝視著那輿圖。

那輿圖所繪不是旁物,赫然正是那西域全貌。

絲綢之路、西域諸國、西域都護府、西域晉王府、匈奴舊日城池等皆一一在列。

若西域出現大規模反叛,則數代人近百年的努力全廢。

“西域不可亂。”許鎮凝視著輿圖中的西域諸國喃喃自語道:“至少,三年內不可亂。”

話音落罷。

許鎮抬頭透過窗臺看向遠處星空。

看向那上谷郡所在的方位。

不知為何,今夜的星空格外地璀璨。

不知過了多久。

晉王府承運殿偏殿書房內忽然傳出一道深感無力的嘆息聲。

許鎮緩緩收回看向窗臺星空的目光。

默默地將那輿圖重新歸於原處。

隨即默默地重返書桉旁,研墨、鋪紙。

許鎮手持狼毫筆沉默許久,最終於宣紙左側緩緩寫道:“捷兒親啟。”

隨著許鎮手中的筆鋒不斷地遊走。

一封寫有天下大勢、西域局勢、用兵之道的‘家書’漸漸書成。

小半個時辰後。

許鎮頓住手中的狼毫筆,雙目凝重地遊走於那嘔心瀝血書成的千餘字上。

待確定無誤後。

許鎮緩緩將那寫有千餘字的紙張裁剪下來,隨即封入信封之中。

待一切終了後。

許鎮面色愈發嚴肅地再度提起狼毫筆。

於宣紙另一半中書寫道:“奕兒親啟。”

隨著許鎮手中的筆鋒不斷地遊走。

自許奕就藩離去後,朝野內外所發生的諸多大事皆被許鎮一一書寫在內。

其內自然也包含著此番漠北失利,以及御書房議事。

不知不覺間,半張宣紙很快便被其書寫的滿滿當當。

而此時,距其提筆之時已經整整過去了半個時辰之久。

許鎮凝視著再無空白的宣紙,微微皺了皺眉。

隨即未做絲毫猶豫,重新取出一張潔白的宣紙,鋪於書桉一側。

再度提起了那狼毫筆,於潔白宣紙上事無巨細地書寫著。

當第二張潔白的宣紙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時。

時間已然悄無聲息地抵達了子夜時分。

許鎮緩緩放下手中狼毫筆,隨即揉了揉酸痛不已的手腕。

緩緩起身後將那兩張佈滿密密麻麻字跡的宣紙整齊地放入信封之中。

最後以火泥密封,以蜜蠟、桐油等物塗抹信件全身。

待一切終了後。

許鎮雙手微微合攏放於嘴邊。

幾息後,道道細微哨聲自許鎮口中緩緩發出。

此哨聲與其傳授於許奕的哨聲略有絲絲不同。

但其最終用途卻是殊途同歸。

片刻後。

晉王府承運殿偏殿書房外忽然傳來一道若有若無的腳步聲。

幾息後,那腳步聲緩緩止步於書房門外。

“冬......鼕鼕。”

輕微的叩門聲自書房門外緩緩響起。

“進。”

偏殿書房內,許鎮端坐於太師椅上緩緩開口說道。

得到應允後。

書房門外那人輕輕推開了房門。

伴隨著一道極其低微的‘咯吱’聲響起。

一道極其瘦小的黑色身影悄無聲息地走進了偏殿書房。

“戊,拜見主人。”

一道清冷的女聲自那瘦小黑色身影中緩緩發出。

許鎮緩緩抬頭看向眼前那名為‘戊’瘦小女子。

隨即緩緩起身自書桉中取出一厚一薄兩封書信。

許鎮微微低頭凝視那一厚一薄兩封書信片刻之久。

隨後抬頭將那略薄書信鄭重地交予戊。

並沉聲吩咐道:“將此信交予甲,命其務必將此信以最短的時間送至西域,親手交到世子手中。”

戊聞言面色一正,雙手接過書信後,躬身行禮道:“戊遵令!”

話音落罷。

許鎮面色忽然變得格外嚴肅起來。

“這封信,你與乙、丁、庚、辛共同護送。”許鎮將手中那封略厚的書信無比鄭重地交予戊。

戊聞言身軀不由得微微一顫,在其印象中,十天幹暗衛作為守護許鎮安危的最後一道防線。

莫說同時出動六人了,即使是同時出動三人的次數都少之又少。

而現在,為了一封書信,竟同時出動了五名天干暗衛護送。

此信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一時間,暗衛戊直感覺自己手中的第二封書信竟有千斤之重。

待暗衛戊接過書信後。

許鎮沉聲吩咐道:“此信務必親手交至燕王手中,若事不可為,當第一時間銷燬此信,明白與否?”

“戊明白。”暗衛戊下意識地握了握手中的書信,隨即滿臉鄭重地躬身行禮道:“還請主人放心,我等寧死不負主人所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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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鎮微微搖頭道:“孤等你們活著回來。”

暗衛戊身軀再度微微一顫,隨即緩緩行禮告辭而去。

待暗衛戊的身影徹底消失於書房後。

許鎮仍目不轉睛地望著暗衛戊消失的方向,久久無法回神。

對於許鎮而言,無論是送給許奕的問心百衛也好,還是留在西域暗中保護著兩個兒子安危的十二地支暗衛也罷。

亦或者時刻守護在其身旁的十天幹暗衛。

這些人,無一不是他的心肝寶貝,每少一個都會令其心痛不已。

天知道為了培養出這些暗衛,這二十餘年裡他耗費了多少精力物力。

不知過了多久。

許鎮漸漸回過神來,嘆息一聲後緩緩落座於太師椅之上。

其目光透過半開的窗臺望向窗外天幕。

不知自何時起,片片烏雲遮擋了原本璀璨的星空。

夜色自這一刻起好似更濃了。

隨著時間的悄然流逝。

長安城大街小巷內的萬千燈火漸漸地歸於濃濃夜色之中。

夜深人靜中。

數道黑色人影悄無聲息地穿梭於各個坊間。

隨後藉助著濃濃夜色,徹底消失不見。

這一夜,不知有多少暗流於這濃濃夜色中緩緩流淌。

......

......

一夜無話。

次日卯時。

東方天幕方浮現出一縷金色霞光之際。

皇宮金鑾殿內已然站滿了文武百官。

隨著正德帝的身影緩緩出現於金鑾殿內。

一日之早朝正式拉開了帷幕。

然。

詭異的是,今日早朝之上,無論是正德帝還是昨日御書房議事的十餘位官吏,皆未主動提及漠北失利一事。

枯燥無味的早朝在老生常談中漸漸地走向了尾聲。

己時。

正德帝在大太監詹竹的攙扶下緩緩離開了金鑾殿。

己時過半。

昨日那十餘位官吏再度出現於御書房內。

隨著御書房房門緩緩關閉。

小朝會再度拉開了帷幕。

自己時過半起的小朝會一直持續到了黃昏之際方才落下帷幕。

此後兩日,日日如此。

直至九月徹底翻篇,小朝會議事才算徹底告一段落。

......

......

正德三十年十月一日。

數道聖旨猶如巨石落入平靜的湖面般,於京師長安掀起了陣陣驚濤駭浪。

首當其衝的便是出征漠北之大軍於漠北失利,損兵萬餘。

裨將軍鄭玄靖,私通外敵、引敵攻寨,致使漠北失利,誅九族。

裨將軍向本忠,玩忽職守,致使大軍倉促應戰,誅九族。

屯騎校尉侯言博,無令擅退,致使大軍潰敗,抄沒家財,家卷流放。

大將軍李光利,馭下不嚴、督戰不利,罰俸三年、降爵三等。

其次便是朝廷再發檄文,痛陳匈奴諸多不義後,朝廷再發兵馬!

命大理寺左少卿李凌為徵北將軍!率五千步兵、三千騎兵增援漠北!

命各地邊王除燕王許奕外,各自發兵五千,深入漠北圍剿匈奴左谷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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