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衛松有些傻眼了。
東方雪又開啟了老師教育學生模式了：
“你讓我現在就跟你去找張大壯，不介意他知道靈能者的存在，可現在才是什麼時候？你知道李九會什麼時候找上門？”
“如果李九半夜才上門，張大壯有十二個小時的關於靈能者的記憶，我們就必須把這些記憶全部抹掉和修改，那麼他百分之百會丟失一些原本的記憶，並且至少一個周的時間，自己會非常疲憊，大腦會有些混亂，走在路上反應過慢，出車禍都是很有可能的，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麼？”
“絕對不想啊！”衛松連忙露出了討好的神色道：
“我錯了，組長，我馬上就知道錯了，一切主意都由您來拿，我只管配合，保證服從命令，聽組織話，跟黨走！”
“你呀！”東方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得衛松禁不住一呆。
“衛松，以前怎麼沒看出你這麼油嘴滑舌呢！？你可是班級裡最老實的一個同學了。”
衛松臉上陪著笑，心裡卻是閃過了一抹恨意，這不是針對東方雪，而是針對以前的自己，以及鄙視、嘲諷、欺負自己的那些人。
當時的自己，不是老實，而是慫。
以後不會了。
……
半個小時後，衛松站到了天美賓館門前。
他現在真的是不得不發出感慨了。
娘的，這特麼不就是自己剛剛住了一晚上的賓館麼！
一想到自己之前就在賓館裡，跟同在賓館裡的胖子死命要位置不得，他就恨得牙癢癢。
嘭！嘭！嘭！
帶著火氣的衛松用力拍門：
“胖子，開門來！”
嘭！嘭！嘭！
“別裝了！我知道你在裡面！”
嘭！嘭！嘭！
“快開門！”
一直是毫無動靜。
難道東方雪告訴錯了自己房間號？靈能者也會犯這種低階錯誤麼？
衛松下意識將手伸入了口袋，他要打電話給東方雪確認。
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
衛松一愣，因為站在門口的並非張大壯，而是身著工作裝的女前臺。
就是跟自己有過交流的那名身材嬌小的女前臺。
“你在這裡幹什麼？”衛松不由自主問道。
女前臺微微一笑，伸手指向了走廊深處道：
“先生，您的房間在311，請繼續往裡走。”
衛松者才想起來，自己早上離開賓館的時候，因為走得急，根本就沒有退房，所以女前臺認識自己也是有可能的。
“這是我朋友房間，他讓我過來找他。”衛松面不改色編了個理由。
“抱歉，我們公司有規定，對於客人的隱私……”
“你快別規定了。”衛松有些急迫地一把推開了女前臺，硬闖了進去。
結果讓他呆愣當場。
張大壯四仰八叉躺在床鋪上呼呼大睡，只穿一條內褲，被子都沒蓋。
而且就在床邊，張大壯的衣服上面，還有黑色的女性內衣內褲！
衛松豁然轉頭，瞪大眼睛看著女前臺道：
“你……你們這裡還提供特殊服務？”
女前臺很淡定道：
“抱歉，我們這裡是有規定的，事關客人的隱私，恕我無可奉告。”
“你這都明擺著了，還用你奉告什麼啊！”
衛松指著張大壯衣服上的女性內衣道：
“那是你的吧？拿走行麼？”
女前臺微微一笑：
“已經是他的了。”
淦！
這麼開放的還真少見！
衛松很嚴肅道：
“我不管你們之前發生了什麼，也不管你們有什麼交易，現在，馬上，請你離開，別惹我動粗。”
“動粗？”女前臺莫名一笑，故意聳了一下胸道：
“我裡面可什麼都沒穿呢！你說我要是扯掉幾個釦子，弄亂自己的頭髮，出去喊非禮的話，你會不會被別人動粗啊？”
衛松當即臉色就變了，當前這局面，這女人要是真要那麼幹的話，自己真有八張嘴都說不明白了，那就是被聚集過來的客人和保安給扭送到派出所的結局。
“我就是嚇唬一下你，有話好好說。”衛松的氣勢立即就弱了下來。
女前臺的氣勢則是顯得咄咄逼人起來：
“那麼你告訴我，來這兒是幹什麼？”
“我不是說了嘛，他是我朋友，我這哥們跟我是約好了的，今天來找他一起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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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證明你們是朋友關係？”
“這還要證明？叫起來你看他認不認識我不就行了？”
“如果叫醒後他根本不認識你呢！？”女前臺語速加快。
“我直接從三樓跳下去！”衛松被說煩躁了，吼了一聲。
“那行，交給你了。”女前臺轉身走了。
衛松呆住了，好半晌才摸了摸腦袋，暗道是自己智商不夠用了，還是這女前臺智商有問題。
剛剛還跟興師問罪一樣，這怎麼說走就走，毫無徵兆？
衛松不爽，轉頭看到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胖子就更上火了，直接一腳踢在了床沿上。
整個床都巨震了一下。
衛松也嚇了一跳，差點忘了自己現在的力氣比常人大了很多了。
結果張大壯完全無動於衷，依然熟睡。
“滾起來你！”
衛松又是一腳踹過去，床的下半部分離地震起來二十釐米才落下。
張大壯卻只是翻了個身，依然打著鼾。
“給我起來！起來！起來！”
衛松連續蹬床，最後一腳，直接將厚厚的床墊子從床板上給蹬脫到了地上，胖子的身軀也隨著砸在了地面上。
“哎喲，什麼情況？”
張大壯這下子醒了，迷迷糊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衛松，你怎麼來了？”
張大壯揉了揉眼睛，往四周看了幾眼：
“咦？我怎麼睡著了？還是躺地上睡的？”
張大壯摁著床板站起身來，頭還有些暈，導致他的身軀晃了一下。
衛松則是冷笑一聲道：
“你這心可真大啊！到都要砍到脖子上了，你還有心思玩女人？是想在死之前破掉自己的處男之身？”
“說什麼呢你……”張大壯拍了拍腦海，以為衛松在胡亂開玩笑，說什麼死之前……
等等！
李九將隋勳江一腳踢到河裡的情景瞬間出現在了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