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塵埃落定。
我們組織實力有那麼強嗎?
貝爾摩得心生感慨,她剛剛發現, 其實不在背後捅刀的同事們還挺靠譜的。
“那家夥乘機跑掉了, 我去追。”波本發現武居直次和鼬都不在現場了, 估計是另有安排, 只可惜他剛剛被纏住, 沒有辦法立即追上去, 現在可能有點晚了……
“算了吧,波本。”貝爾摩得嗤笑了聲, “人家分明是故意被引來的, 你上前沒有意義吧。我不知道你還挺在意他啊。”
波本停下腳步, “這話從何說起, 那家夥不是琴酒派來的嗎?我在意的是琴酒。”
“……我也沒說你在意的不是琴酒。”
“……”波本無言以對, 三秒後決定不管別人怎麼看, 反正他就是要去。畢竟琴酒不在, 抓貝爾摩得有點難,剩下的幾個…抓了也沒多大用處吧?還是先看容易得手的。
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公安的同事們。
基爾心神一動, 波本的背影一晃而過, 自由任性讓她十分羨慕, 不由地多問了句:“那我們呢?在這裡等嗎?”
“我不會放你走的。”貝爾摩得直言。
基爾無語,同樣是臥底,雖說部門不同,可待遇相差太多了吧。波本有啥好。
武居直次沒有在意身後有沒有人追上來,在交手後不多時,他便知道對方的意圖並不是就地結果了他, 而是想引他離開…
人家做的那麼明顯,他要是不上當也太不給面子了。何況,他發現組織的人,他不一定指揮得動,琴酒估計也沒打算讓他真的上,所以不如一兩個人自在點。
鼬並沒有和武居直次同時行動,他在間距五十米的後方不緊不慢的跟著。當他鐵了心藏起來,就絕對不會被發現。
出了林子,過到海邊。
海岸上沒有人,只有浪花一陣陣。
武居直次停下來注意觀察,在他前面被他追著的人此時也不見了蹤影,想來也知道是在哪裡躲著了。
按照正常的邏輯,下一秒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從背後或者身側突然冒出來給他一刀……
海上忽然起了個旋渦,越來越大,但武居直次並沒有特別的去在意。
守住背後才是最重要的,無論發生了什麼,他都不會上當的,休想讓他上當,哼!
譁啦一聲。
水光在陽光中閃閃發亮。
先從旋渦中冒出來的是床頭,不多時,整艘小船全露出來,而船上站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黑衣服,單單是這麼看,倒是有幾分像琴酒那夥人。
可想一想在附近的貝爾摩得等人,以及暫時沒說話卻肯定在哪裡偷看著的琴酒,對方和琴酒是同一個組織的人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你是誰?為什麼從海底來?”這登場的方式,害他以為要跳出來個路飛呢。
“誰從海底來了!”
“哦,原來還是個暴躁老哥。”
從臉目測下年齡,怎麼說也得有個三四十,和工藤優作同個年齡段的啊……
“我的代號叫蜘蛛,有沒有點印象?”
“……”蜘蛛,你問過庫洛洛了嗎?
武居直次誠實地搖頭,“不好意思啊,我之前受了點傷,關於過去的事情記得不太清楚了呢。”
話說回來,一直來找他麻煩的boss是個陌生人,他有一點點失落,這下更想不起哪裡得罪了人家,拿走了人家什麼東西了。
那人聽後先是哼哼冷笑,後又變成哈哈大笑,在武居直次驚詫的目光中,逐漸止住了笑聲,道:“誰也沒有期待你記得。”
“你不是惱羞成怒了吧?”武居直次忍不住懷疑,視線中便多了一絲凝重,在打量了對方三秒後才放下心來,拍拍胸口:
不要慌,這絕對不是他會去撩的型別。
“跟我走一趟,不要反抗,老大在等著呢。”並不知道武居直次想了啥,代號蜘蛛的男人抬起手臂一呼,瞬間海岸上冒出幾個人把他包圍,“別想著逃跑哦,這次老大為了抓你可花了大價錢,高手都在呢。”
武居直次興奮了,原來山外還有山,陌生的傢伙並不是他最終敵人,果然上天還給他留了扇小小的窗,“那還等什麼呢?我不跑,趕緊走唄,別讓你家老大等久了。”
“……”這麼囂張?
對方狐疑了,聽到自家老大的邀請,一般人要麼嚇得半死,要麼激動得要死,像這麼平靜的很特別了…不過轉念一想,人家失憶了,壓根不知道老大的厲害,跟個啥都不懂的人計較就很沒有必要了。
他試探著說:“要也行,但是我們要矇住你的眼睛,還要銬住你的雙手雙腳…”
武居直次震驚,反問:“我像傻子?”
即使是對武力值有再大的信心,也做不到啊,先不說行動不便,等於把命交給別人,就說銬手銬腳那形象不就是囚犯嗎?
好好的一個人,幹嘛要被糟蹋啊。
“很像了。”
“……”
我像不像傻子不清楚,你倒是不像個正經的壞人。
雖然出了點小波折,但計劃還是照常進行下去了。
此時,武居直次站在船頭,船上除了他和跟他對話的人外,沒有別人了,但想到那群消失不見的傢伙,可以想象到人家是怎樣隱藏著身份隨時將他包圍的。
一路無話。
小船飄到了遊艇前。
“請吧。”上面的人放下來一個梯子,蜘蛛示意他往上去。
武居直次眉心跳了跳,覺得這位boss比琴酒還能折騰,大概是終極和階級的區別?
他倒要看看人長得有沒有超出標準,最少也要比琴酒好看吧?
話說回來,黑衣組織的boss是誰來著?
不知不覺被領路的帶到了門口,人還沒見著,先聽見了聲音。
“你來啦。”
他懷疑自己走到了什麼奇怪的劇場裡,但他不說,只是沉聲應對,“我來了。”
“來了就坐下吧。”
“……”越來越奇怪了。
不像是東西被偷、呸呸、被搶了的苦主啊。
武居直次站著沒有坐,看著彷彿全身被黑暗籠罩住的人,十分糾結要不要往前一步開了燈,藉著光看清楚人家長什麼模樣。
“你那樣費勁找我,應該不會只想要跟我坐下來好好談談吧。”
還是喜歡社會的琴哥,廢話不多說,一見面就先拔/槍示意。
咔噠一聲,燈光亮起,陰影消失。
武居直次終於看清了自稱他敵人的臉,說實話,應該沒啥印象。
不過年齡和他以為的中年人不同,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爺爺。
……這,歲數,就算是沒有失憶前的他,也不至於去搶一個老爺爺的東西吧?
“哼!”
老爺爺一跺柺杖,氣哼哼的樣子。
“呃,請問您到底是?”武居直次對老人家還是很尊敬的,畢竟不能夠像對待年輕人一樣喊打喊殺的,“找我到底要什麼?”
“潘多拉……”老爺爺垂著眼皮,慢吞吞地吐出幾個字,“把,潘多拉交出來。”
武居直次一臉懵逼,沒有拿過的東西,他是拒絕的,何況潘多拉那不是神話故事麼,“老人家,臆想症要積極治療啊。”
對方抬起雙眼,注視了武居直次老半天,然後背往後靠,做出一副王之蔑視的態度來,“看來傳聞說你失憶了,竟然是真的啊。”
傳聞…都傳到這兒來啦?
武居直次沒有說話,但是他確實對所謂的潘多拉沒有任何印象,除了神話故事中的女神,“能否給點提示?”
“潘多拉一種特殊的寶石,有幸得到它的人能夠長生不老。”
“……恕我直言,你肯定是被騙了。”只有老人家才會相信長生不老那種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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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不可思議啊,多年前親口說出這個資訊的傢伙,竟然會親口反口。”
“……”
不,我不相信,我絕對不會傳出如此神奇的謠言!退一步說,即使我真的說了,會相信的你也很傻好麼。正常人不是應該大罵神經病,然後當成笑話講出去讓所有人跟著嘲笑的嗎!
老爺爺被他的眼神弄得怒火沖天,“我有證據的!”
武居直次表示洗耳恭聽。
“證據就是——”老爺爺伸出手指著武居直次,“你!”
“我?”
“是你,就是你。你明明比我小不了幾歲,可看看你的樣子,再看看我的臉!”老爺爺痛心疾首,“歲月對絕大多數人無情,卻只對你另眼相看嗎?不,不是,是因為你得到了神秘的寶物,才得以擁有這副年輕的面容。”
“原來如此……”武居直次差點要相信了,但是前幾次的記憶不會有錯,種種跡象能推測出來的結果,全是他不小心進了一個個時空,在不同的時間點跨越,看似活了很久,實際上就只有表面上的那麼久。
那麼結論是老爺爺被騙了。
對於被騙的老人家,他不太好直接說,只能委婉一點,“事情的真相會讓你失望的,我現在真的不記得什麼潘多拉了。”
“沒關係,我還有別的方法。”老人家比他想象得要堅強得多,沒有被殘酷的真相擊敗,陰冷地笑了笑,說:“只要留下你的命……”
瞬間衝出來好些人,也不曉得剛剛這些人是躲在哪裡看戲的。
武居直次不知道該怎麼定義這一次冒險得到的結果,是該開心呢,還是該鬱悶呢?傳言真的是他放出去的嗎?
所有的答案就在眼前,他迅速地叫來鼬,兩個人合力地解決了敵人,只剩下那位似乎知道一切的老人家。
鼬有點虧心,他一個影級叛忍,被叫來欺負普通人……
超擔心一個幻術丟下去,人會堅持不住給掛了。
“沒事的,他一看就做了很多壞事,而且別小看人家啊,好歹是一個組織的老大,生命力絕對比普通人要頑強的。”武居直次昧著良心慫恿,其實他覺得鼬來的話,手段不僅有效還更加地仁慈,若是換成他來,那才是後果不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