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說好的明天中午就到了。
在吉原無所事事的武居直次終於靜靜地等來了說好的神威殿下。
“短短幾天未見, 你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呀。”夜兔哥哥輕飄飄地從窗戶上跳進他的房間, 臉上依然是那燦爛的暖暖的微笑。
武居直次坐著不動, 面對微笑, “哪裡, 哪裡, 比不過哥你一秒變臉絕技。”
神威面露疑惑,“為什麼這麼說?”
“誇獎啊。”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來回互嗆了幾句, 武居直次懂得適可而止, 他可不想看見一個炸毛的瘋狂的夜兔哥哥。
武力值是硬傷。
“誒, 晉助叫你來找我, 說行動開始, 可關於行動他只字未提過, 我現在到底應該怎麼做啊?”
搞半天還不清楚自己負責的部分, 他承認銀時說他沒用沒說錯,都怪敵人太狡猾啊。
神威無所謂地拿起一串葡萄, 放嘴裡用最快的速度啃完, 同時表達了對吉原好客的滿意, “你日子過得很不錯嘛,這好歹是我的地盤,你白吃白喝的,我感覺自己吃了很大的虧。”
武居直次嘴角抽了抽,斜眼沒想到這貨是個小氣鬼,“才住幾天呀, 好歹是一條船上的人,未來的宇宙海賊王不至於連點小錢都不願意出吧?沒有好處,沒有油水可撈,小心我背叛你投入海軍元帥的麾下啊。”
“掛在嘴邊的正義是戰勝不了結實的拳頭的。”
“……夜兔哥哥,你變了。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神威了!”
神威不屑臉,“我沒有你這麼大的弟弟。”
眼見武居直次張嘴還要說話,神威不耐煩地發射一個眼刀,成功阻攔,“行了,晉助讓我帶你過去,但要做什麼我可不清楚。”
“這可不是一個老大該說的話哦。”武居直次笑了下,同時忍不住再抹黑一把阿伏兔,“把所有的決策交給手下,萬一人家起了壞心思,小心你一無所有。”
“阿伏兔才不是那樣的人。”神威並不受挑撥,顯得很不以為意,“而且我才不會怕呢,阿伏兔又打不過我。”
武居直次:行……就喜歡你這樣靠拳頭說話有底氣的人。
吉原沒有人送行,倒不是因為武居直次混得不好,而是神威走路的速度幾乎趕上要飛了,兩旁的風景跟殘影一樣,真是非一般的體驗。
可能是有刀在手吧,用兩條大長腿追上神威並不困難,這讓他想起了過去有念傍身的美好日子,真恨不得立馬跑到巴比倫塔上跳下來,再次切身感受一下自己的牛逼之處。
出了吉原後,神威的速度緩了下來,於是武居直次也跟著緩下,不緊不慢,倒可以好好聊聊。
“對了,你還記得,之前在吉原的那個被殺的男人嗎?”
神威呆毛一晃,轉頭看他,輕哼出聲,示意有話繼續說。
武居直次真心認為夜兔哥哥是個色彩鮮明的男人,多麼亮眼的存在呀,莫名心裡一熱,語氣不再咄咄逼人,“昨天回去後,月詠小姐姐幫我找出了兇手呢。”
“什麼噁心的稱呼!”神威嫌棄了一秒,鬼一樣的小姐姐,我還大哥哥呢!
“哎,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武居直次不耐煩地擺手,“我是說,你難道一點都不在乎麼?兇手呀!能夠洗脫你的嫌疑的兇手呀。”
神威揚了揚唇角,眼睛微微睜大,疑惑卻並不驚訝,“原來你懷疑過我。笨蛋,我看起來像那種隨便殺人的人嗎?”
“你看起來不像嗎?”
“當然不是,我對要殺的物件是有選擇的,普通人還輪不到我出手。”
“……”你怕是忘記了當年被你殺掉的那些普通的女孩子了。
神威打量著他,納悶地歪了歪頭,思考著說:“你好像知道很多內幕,那些近期發生的,你本不該在現場的事。”
武居直次沒有被嚇到,畢竟這樣的情況發生過太多次,他再怎麼慫都習慣了,“當我是未卜先知唄。”
“膽子變大了呀,是因為和晉助共處的一個晚上給予了你非凡的勇氣?”
“不,是我有刀在手。”
拔刀出鞘,刃光閃閃,危險係數直線上升,再附上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完美的殺人狂新鮮出爐。
“……”
差點要跟著笑了,但最終忍住沒發作,神威抬頭瞄了眼刺刺的陽光,撐著傘的手抖了抖,壓下了合起傘大幹一場的瘋狂念頭。
被挑釁還無法當場還擊的滋味可不好受,他記住了。
冷場片刻,武居直次重新提起了吉原兇殺案的真相,不親口說一遍他心裡不爽啊。
以為是整人陷阱,所以武居直次進去的時候非常小心,一邊走一邊還依依不捨地回頭看月詠,人間地獄彷彿在一線之隔,如果下地獄,他希望有個人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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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月詠假裝看不見,甚至還阻攔了想要一起跟進去的姑娘們,就靠在那兒冷眼旁觀。
自知無法後退,他只能裝作不在意,提心吊膽地、一步步小心翼翼接近真相。
裡面是一個女人,見過幾面,是死者的妻子。
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答案,武居直次震驚了一下,下意識地問:“她們抓錯人了?”
對方並沒有回答,癱坐在地上,麻木而死寂,如同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一心求死。
武居直次對於真相所在意的,不過是這件事跟高杉或神威有沒有關係,現在真相大白是個女人,首先就打消了他的猜忌,心裡面已不將它當回事了。
見女人沒有開口的意思,而他也不想強迫人,所以在刻意停留等待沒發現異常後,便果斷地轉身出去。
與其自己尋找答案,還不如聽聽月詠怎麼說。
月詠依然是那個酷酷的姿勢,彷彿一動沒有動過。
“所以,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你讓我進去看一眼,我看了,然後呢?”
月詠嘲笑他,“我以為你會一展身手,還等著見識一下傳說中真選組的拷打逼供手法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武居直次橫眉一豎,語氣剋制不住地發衝,“你為什麼會知道我跟真選組的關係?”
媽蛋,難道過去的黑歷史早已人盡皆知了麼!!
“生什麼氣,要責問去問坂田銀時。”月詠翻個白眼,“別以為我們有多八卦,你的事情要不是別人主動說起,我們才不可能會去聽呢。”
“……”銀時,想不到你在背後如此待我!
黑歷史滿滿的武居直次慫了,“下次,一定要找機會把銀時揍一頓。”
月詠本想說誰揍誰還不確定呢,但想想好歹也算有點交情,總不好老揭人短,於是平復了心情,迅速地丟擲了她所知的真相。
原來那個女人也不簡單,無意中吃了春雨在地球上賣的一種致人產生幻覺的藥,從而像中了毒一樣無法停止需求,因為藥很貴,家裡的積蓄很快被花光,甚至還欠了一筆債,然後在別人的威脅下,將自己的老公殺人,以抵消債務,並還想從吉原裡要一筆補償款。
“哎,人心難測啊。”像模像樣地感慨了聲,武居直次盯著月詠的眼睛看,追根究底地問,“那跟高杉的鬼兵隊無關呀,但是春雨……”
搞半天,這事兒還是跟夜兔哥哥脫不了關係啊!
月詠恨很地瞪了他一眼,覺得這貨無可救藥了,“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別以後哭著喊著後悔就好!”
月詠的這番話,武居直次並非完全不懂,只是沒有當著別人的面說而已,但現在的情況就不同了。
他很直接地對神威說:“春雨想方設法不惜借用女人的手除掉個浪人,你和晉助究竟在暗地裡算計什麼呀。”
神威裝傻,舉著傘,從容的步伐變得活潑起來,一跳一蹦的,像是個對生活充滿了希望的無知青少年。
“裝嫩可恥!”
“很快到陰涼地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瞬間讓武居直次懂了,立刻舉手投降,“好好,我不問,反正我已經在你們的手掌心中無法逃脫了。”
他說得很可憐,神威一下子就笑了,“晉助說你潛力無限,我也在等著看你,能否從手掌心裡逃出去。”
武居直次無話可說,都不想謝謝他們的刮目相看了。
為了不再糾結,他把視線從神威身上移開,若無其事地打量著周邊,街上、兩邊、人群、建築,幸好沒看到任何一張熟悉的面孔。
這已經是江戶繁華街中心了,各色各樣的人都有,連天人也多了起來,偶爾還有些穿著真選組制服的人穿插而過。
他今天沒有精心做特殊的打扮,素面朝天,跟街邊貼著的通緝令上的彩色畫像一模一樣,但警/察們就跟沒看見似的,一個個目不斜視與他擦肩而過。
在畫像面前停留了幾秒,武居直次摸著下巴,欣賞了一下美麗的自己,心說真選組真是下了血本了呀,居然肯用彩色的照片來通緝他。
今天的江戶很平靜呀,一點都沒有大風來臨的預兆,城市中的人們過著和往日無異的日子。
不知道銀時在做什麼呢?有沒有按照說好的去幹活呢……
到了碼頭,神威停下腳步,把他推給待機狀態的阿伏兔,“我的任務到此為止算完美完成了吧?”忍不住得意地笑,覺得自己棒棒噠。
阿伏兔把傘抬起一點,露出一張冷酷殺手般堅毅的臉,“恭喜啊團長,你真能幹。”
“閉嘴,別把我當成小孩子哄,我可是稱霸天下的男人。”
“好好好,不哄。”阿伏兔敷衍似地說道,接著看向表面淡定的武居直次,毫不客氣地拆穿他,“不要裝了,我都看到你緊張的雙腿顫抖了。”
“你看錯了!”武居直次板著臉,絕不服輸!
作者有話要說: 撒個花也好啊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