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主持的總結會開得很快，各個小隊、中隊、大隊輪流發言，大家總結經驗，所有人都是神情興奮，聲音豁亮。
今天這一仗打得實在太好了：鬼子宣揚它們的無敵艦隊，活生生被全殲了一支。
，還能跟書友們一起互動。
這樣的戰績怎麼能夠讓林凡不高興。
管國豪彙報的時候，林凡聽到他說第從海上派過來了兩波飛行大隊，第一波前來的是全是戰鬥機群，第二波前來的是戰鬥機、轟炸機、偵察機、水上飛機的混編機群。
聽到他講完了之後，林凡突然問陳策：“陳司令！鬼子從海上過來的機群，它們的駐地在什麼地方？”
陳策毫不猶豫地說道：“它們只可能從灣島起飛，澎湖機場、桃園機場起飛過來都有可能。”
林凡指著地圖說道：“我贊成陳司令的意見，從鬼子航空大隊連水上飛機都派出來這種情況來看，它們應該是把所有可以升空的飛機全派出來了。
又被我們全部擊落，現在的灣島應該是鬼子防空力量最薄弱的時候。”
這句一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他想要做什麼了。
“因此現在就是轟炸鬼子在灣島上面那些機場和港口、碼頭最好的時候。”
林凡的話聲剛落，管國豪立刻說道：“我贊成旅長的意見。炸鬼子！”
“贊成！”“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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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會場沸騰了，所有人比剛才總結的時候更加興奮。
林凡雙手輕輕向下按，示意大家噤聲，等到會場上這些人的聲音靜下來後這才說道：
“上午我們轟炸了鬼子海軍第五艦隊，和它們在廣州的機場，接下來要再接再厲對鬼子的灣島的機場發起進攻。
所有人要注意的是，從這裡到轟炸目標來回最近的是一千公裡，最遠的有一千五百公里。
這次任務對於轟炸機來說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對於戰鬥機來說這樣的里程就太遠了一些。”
林凡的話讓所有人剛才興奮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金鐵雨站起來說道：“旅長！反正鬼子的飛機已經被擊毀完了，這次我們全部只派出轟炸機前去就行了。”
這話就代表了他的作風，他就是這樣子的，否則上午也不會擊落了五架敵機，自己也掉進了海里。
林凡點了點頭，看著會場：“還有其他建議沒有？”
陳策看著地圖思考了一陣子，對著林凡說道：“林旅長！沒有戰鬥機護航，就怕意外！
我的建議是聯絡泉州機場，戰鬥機分為兩批，一批護送轟炸機直接前往灣南機場，另一批先到泉州機場加油。
泉州機場加好油的戰鬥機隨後可以護送轟炸機群前往桃源機場。”
按照一九三八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常凱申最新劃定的戰區防禦範圍，現在的泉州屬於第三戰區司令長官谷祝同。
林凡的特種旅跟他從來沒有打過交道，突然之間想要借用一下他這個防區的機場，有沒有困難？
林凡不知道，但是他心裡清楚：“陳策的這個建議才是最妥當的。”
如果可以在泉州加油的話，所有的戰鬥機全都可以在先在泉州加好油，然後再出發護航了。
想到這裡，這裡對茅文星說道：“你在這裡主持一下，我去發個報！”
駐紮在屯溪的國軍第三戰區長官司令部，剛剛才收到在重慶行營通報的今天在廣州上空有特種旅數百架飛機示威性飛行，並且把鬼子第二十一軍司令部給炸了的情況。
司令長官谷祝同正在感慨這特種旅為什麼不在自己手上的時候，突然有一封特急電報呈上來。
這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到！剛剛他才感嘆完為什麼特種旅不在自己手下的時候。
現在特種旅的電報竟然到了，內容很簡單：“第三戰區司令長官鈞鑒：特種旅航空大隊欲借泉州機場一用，望批准。”
谷祝同立刻想到了在廣州市上空飛行的數百架飛機，這麼多的飛機要在泉州降落。他的目的是什麼？
特種旅在句容的根據地搞得好，他也是看在眼裡的。心裡早就想要把句容搶過來，只是一直以來都忌憚著特種旅的武力。
現在他們想要借用泉州機場，莫非是想要搶佔泉州？
谷祝同根本就沒有想過特種旅會去轟炸泉州對面灣島上的鬼子機場。
一時之間他沉吟不決，乾脆把特種旅的這個請求發給重慶大本營和第四戰區司令長官，讓他們定奪。
常凱申是瞭解林凡的，他不大相信林凡會單獨去搶佔泉州這個地盤，雖然這裡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出海口。
於汗謀就簡單得多了，他直接發電報詢問林凡：今天的襲擊鬼子海軍第五艦隊戰果如何？借用泉州機場的目的是什麼？
轟炸鬼子第五艦隊的事情，於汗謀是知道的，畢竟虎門要塞司令官陳策就是他親自介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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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還不知道今天的戰果，但是從特種旅的機群已經可以在廣州上空示威飛行這一點上就可以推斷出來：鬼子海軍第五艦隊傷亡慘重。
林凡也不遮掩直接回覆：“全殲鬼子海軍第五艦隊，無一戰艦漏網，全殲鬼子從海上和廣州飛過來增援的航空隊，鬼子的戰機無一漏網。”
於汗謀清楚：特種旅打鬼子一直以來都是按照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的思想來指導的。
他們每次打鬼子，都是儘量不放過任何一個鬼子跑掉，這回也一樣。
對於借用泉州的目的，林凡也隱瞞：“計劃轟炸鬼子佈置在灣島上的機場和港口。”
這個計劃實在太大膽了！比起轟炸鬼子海軍第五艦隊還要大膽一些。
心裡雖然感覺這個計劃實在太過大膽了些，但是由於汗謀知道自己的指揮水平，跟林凡完全不在同一層面上，只是提醒了一句：“這個計劃太大膽了些。”
就沒有繼續糾結這個話題，而是在有了林凡的回答後。
於汗謀也就有了回覆谷祝同的內容，谷祝同以前就知道特種旅能打！
這已經是經過無數次的戰鬥證實了的，他沒有想到特種旅怎麼能夠打：竟然在一個上午就把鬼子海軍第五艦隊給全殲了。
這樣的戰報，特種旅竟然不上報？
國軍內部正在從各方面尋找特種旅這次行動的真實情況。
特種旅航空大隊的會議暫時休會，所有人都去參加今天中午的慶功大會。
那些參戰的普通飛行員們發現了一個情況：今天的午餐豐盛得很，但是以往慶祝時候的酒，卻沒有一滴。
林凡舉杯發言的時候，端的都是果汁。他們這些人有牛奶、可樂、果汁可以選擇。
唯獨沒有酒，這些飛行員們都是久經沙場的老人了，知道接下來一定還有任務。
剛剛他們在下了飛機後，已經在機場裡面到處轉悠，一個個的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對那些打聽訊息的地勤人員，野戰醫院的護士們大講特講轟炸鬼子戰艦時候的驚險。
無一例外，最後的結果都是把鬼子的戰艦炸沉了。
柯香彤也在這些聽故事的護士當中，她的臉色有些發白。
金鐵雨陪在她的身邊，金鐵雨是戰鬥機飛行員，一直是巡邏在海邊，並沒有看到鬼子海軍第五艦隊的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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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講的只是擊落敵機，這些轟炸機飛行員們詳細講解鬼子的航空母艦是多麼的大，艦上的飛機是多麼的多。
那些鬼子是怎麼垂死掙扎的，最後又是怎麼樣被擊毀掉下海里的。
他們一個個說得眉飛色舞，聽得人一個個都悠然神往。
柯香彤沒有想到這一回鬼子竟然遭到了這麼大的損失，想到後果，她甚至有些站立不住了。
金鐵雨一直小心地觀察著這個漂亮的女孩，見到她嬌弱欲倒，趕緊伸手扶住問道：“你怎麼了？”
“突然頭昏，可能是昨晚太累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柯香彤低聲說道。
飛行員們的午餐過後，接到命令，所有的飛機加油，滿油！
補給彈藥，按照最大量補充！
但是並沒有釋出任務！
林凡還在等待！
代笠的情報來得是最快的，他已經收到了今天上午特種旅作戰的完整戰果，常凱申看到林凡集中了三百多架飛機，憑藉著優勢的空中力量壓制，把鬼子海軍第五艦隊一次性的全殲了。
興奮地站起來，繞著辦公桌走了幾圈，這才停下開始了沉思。
他的心裡開始想著：“如果在淞滬戰役開始的時候，自己集中所有的飛機，對駐紮在上海的鬼子艦隊發起轟炸，結果會不會跟特種旅這次襲擊情況一樣。”
這個答案是肯定的。他自己手下的航空大隊無論是技術還是作戰意志都不比特種旅航空大隊差。
他們最終被鬼子慢慢蠶食消耗殆盡的原因是什麼？
常凱申彷彿從今天特種旅的作戰方式明白了一點：最好的防守是進攻。
自己手下的航空大隊，全都是在防守當中被消耗了的！
想到了這裡他已經下了決心：“告訴谷祝同！全力配合特種旅這次行動。”
特種旅這次主動出擊，轟炸鬼子苦心經營多年的灣島，對整個抗戰都是非常有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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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浙江、福建和兩廣，這些地方常常遭到鬼子飛機的肆虐，它們在國軍控制區的上空也如入無人之境，一直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可惜這一次特種旅制定的計劃太倉促了，如果時間長一些，還能夠讓他們把灣島上的一些鬼子軍用設施都轟炸一遍。
代笠聽到主子這麼感嘆的時候，補充了一句：“他們轟炸鬼子本土的時候，完全就是瞎炸，如果事先我們知道了，給他們指點一下轟炸位置。
完全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常凱申想了想說道：“那小子一直不放心我們的保密工作，既然這樣，你把我們知道的情報整理一下，派人送到他手裡。
他們下次想要對鬼子發起轟炸的時候，就可以有針對性地轟炸了。”
代笠趕緊答應下來，剛才他說的目的就是想要給特種旅送上一些鬼子本土的軍工廠，煉油廠的位置，讓林凡下次再去的時候，可以順路把這些地方給炸了。
對於常凱申來說，一直都是本著使用特種旅，堅決不宣傳，不獎勵，不給錢，不升官，不給編制的“五不”原則。
像今天這種特種旅對鬼子的轟炸行動，他是100%支援和贊成的，無論哪一方受到重創都是他樂意見到的。
林凡終於收到了第三戰區司令長官谷祝同親自發出來的電報：“同意特種旅飛機在泉州補充燃油！”
收到電報，林凡命令：“戰鬥機群，立刻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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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架戰鬥機從惠陽機場起飛，向著西北方向飛去。
柯香彤原本在臨時野戰醫院的護士站休息的，突然看到大群的戰鬥機從機場騰空而起，朝著西北方向飛走。
這一次她們這些醫生護士全都打聽不到這些飛機的去處了。
不要說她們，就連機場地勤人員也不知道這些飛機要去什麼地方。
飛行員知道什麼能夠說，什麼不能夠說的。
他們轟炸完鬼子海軍第五艦隊，任務已經完成，這個時候是可以講一講自己的作戰事蹟的，不但他們要講。
特種旅各個連隊很快都會收到這次作戰的故事集，各個連隊的教官還會專門給戰士們講這次戰鬥的傳奇。
但是現在他們是出擊，任務才剛剛開始，無論如何也不可以把任務講出來。
半個小時後，柯香彤發現機場上的轟炸機開始起飛了，一架又一架的轟炸機轟鳴著掙脫地心引力，飛向高空。
惠陽的百姓們今天早晨已經見到過這一幕，然後他們在中午的時候，就聽到了特種旅把鬼子海軍第五艦隊全殲的訊息。
現在他們又出發了，不知道有哪些鬼子要倒黴了。
站在小院裡面的陳策、浦學良他們幾個看著特種旅的機群一批又一批地向著西北方向飛過去。
陳策笑著說道：“走！我們到惠陽轉一轉去！到了這裡半個月，連惠陽城都沒有逛過。”
浦學良同樣笑著問道：“司令！這次林旅長為什麼不讓人保護我們了？”
說是保護其實就是監視，這半個月他們完全就是坐牢一樣，被限制著只能夠在住的小院裡面活動。
陳策笑著說道：“下午的目標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並且這次的襲擊已經不算是陰謀，完全就是陽謀了。
鬼子就算是知道了特種旅要去轟炸灣島，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阻擊和反擊。
況且這次特種旅還要借用泉州機場，第三戰區已經知道這個計劃，重慶行營也就知道了這個計劃，說不定泉州機場也知道了這個計劃。
真有洩密的，這回也找不到是從什麼地方洩露出去的了。因此林旅長這才讓我們可以自由活動。”
“他們這次能夠成功嗎？”吳晗有些擔心地問道。
其實他這個擔心並不是無的放矢，鬼子在灣島上已經苦心經營了幾十年，完全就是想把這裡佔為己有的。
特種旅這麼貿然進攻，實在是有些太過大膽了些。
陳策想了想說道：“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鬼子海軍第五艦隊遭到毀滅性的打擊，作為距離不遠的灣島應該是盡了最大的努力派出飛機前來增援。
這批飛機已經被全殲，鬼子這個時候在灣島上面應該沒有了飛機，並且在灣島附近又沒有了鬼子的基地。
它們就算是想要增援灣島也只能夠從本土派戰機過來了，就算是這樣，它們的速度也沒有這麼快。
因此林旅長這次選擇的時機非常重要，兵貴神速！這就是神速！
趁著鬼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把可以打擊的目標全部打擊了。”
林凡地想就是這樣的！
鬼子本土，它們的海軍大本營已經收到了最新戰報：海軍第五艦隊所有戰艦全部沉沒，無一倖免。
但是海軍第五艦隊司令官鹽澤幸一倖免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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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訊息讓海軍次臣山本五十六一下子就興奮起來，它大聲說道：“我們是應該立刻行動起來，重建海軍第五艦隊。司令官不變，外面的輿論不管怎麼報道，那些全是謠言。
我們只需要堅持海軍第五艦隊就在廣州就行了。等到國內把第五艦隊的戰艦全部重新打造出來，亮相的時候就是擊破謠言的時候。”
它接著說道：“這是為了安定國內廣大支援作戰的百姓，同時也為了向全世界證明帝國的海軍是無敵的。
如果我們承認了第五艦隊被全殲，那麼繼陸軍無敵神話破滅之後，海軍無敵的神話也會破滅。
這對我們在世界上的形象會有致命的打擊，同時也會讓國內的民眾對這次戰爭的意義產生懷疑。因此一定要儘快把海軍第五艦隊全盤複製出來。”
它的建議在海軍大本營裡面引起了激烈的討論，討論分為兩派：一派認為可以把重建海軍第五艦隊的錢，全部用來打造最新的戰艦，重新打造一支新的艦隊。
這樣的艦隊戰鬥力還會更強大一些。
另一派認為重建海軍第五艦隊，完全可以利用現有的大型運油船改裝，這樣的話航空母艦就有了，巡洋艦隊也有了。
新建一支艦隊是裡子，重建海軍第五艦隊是面子！
要面子還是裡子，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