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著山下那些已經開始四散而逃的鬼子。
胸有成竹地說道。
這個時候所有的鬼子們都放棄了向外山進攻的行動。
現在它們只有一個想法：突圍！
從雞籠山方向衝過來的第一團第二連、第三連剛剛已經在山下等待了好十幾分鍾了。
他們還在途中的時間，就看到了自家的飛機過來助陣。
抵達戰場的時候，自己家裡的飛機還在對著鬼子們輪番掃射。
為了不被誤傷。
這兩個連只能夠等在三百米外。
看著志保大隊的鬼子在飛機掃射下掙扎。
這樣的場景，特種旅的官兵們以前見過多次。
那是他們還沒有加入特種旅，在國軍原部隊的時候。
他們就是被鬼子的飛機這樣不斷掃射的。
那個時候，他們像山下的鬼子們一樣，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默默承受著鬼子飛機的掃射、轟炸。
鬼子的步兵們，就在遠處陣地上，談笑著看著國軍士兵們被它們的飛機掃射、轟炸。
只不過今天，這種情況完全反過來了。
鬼子成了被掃射者，特種旅的士兵們，成了觀眾。
當然了外山上還有那些千里迢迢從衢州飛過來的記者們。
遠處還有鬼子特意送過來的那些外國記者。
斯蒂芬目瞪口呆地看著天上的飛機，十二架飛機就這麼不停地循環往復。
一直掃射著志保井大貴大隊。
他們這些記者們都看出來了：這支鬼子步兵大隊傷亡早就過半。
現在已經沒有了鬥志。
如果這個時候特種旅放開一條口子，這些鬼子怕是立刻就會逃跑出去的。
斯蒂芬突然說道：“這支國軍飛行隊的掃射漏掉了一片區域。”
這些記者們當然看出來了：飛機掃射到離他們這些記者團有三百米的位置，就停止了。
在這一段區域裡的鬼子根本就沒有遭到打擊。
這是什麼原因，他們用腳趾頭都能夠想得出來。
飛機離開了，遠處那個剛剛特意交代他們這些記者要躲開一些的蒲團長又帶著士兵回來了。
這次跟在他身邊的士兵，不再是最初的不到一百個士兵。
而是足足有四百個士兵了。
小東北明顯地發現了那些記者們在看著自己，很有風度地向著那些記者們揮了揮手。
然後端起手中的步槍，向著前面的志保井大貴大隊衝上去。
“天啦!他們佔了上風，竟然還要中拼刺刀！這位蒲團長腦子被驢踢了嗎？”
斯蒂芬的話明顯的讓佐藤屋健介不高興了。
佐藤屋健介記者幽怨地看了一眼這個美國記者：“喂不熟的狗啊！
這一路上，帝國給了你們這麼多的幫助。
你竟然還這麼說。
讓那些國軍士兵們衝上來，領受下一帝國勇士珠刺刀味道，不是很好嗎？
剛剛那些國軍憑藉著火力優勢、憑藉著空中的飛機，憑藉著外山壓制著帝國的勇士們。
他們已經被即將到來的勝利衝昏了頭腦。
竟然頭腦發昏地主動發起白刃戰！
這就是找死！”
不過佐藤屋健介記者心裡非常高興。
它巴不得這樣做的國軍士兵越多越好。
佐藤屋健介心頭有這樣的想法，冥冥之中的天照大神似乎聽到了它的請求。
原本在外山上面的國軍士兵也吶喊著衝下山來。
禿頭山方向的國軍士兵們，也同樣地端起刺刀向著志保井大貴大隊衝鋒。
志保井大貴大隊長原本已經絕望的神情，在這一刻終於又看到了希望。
如果這些國軍就這麼原地不動，一直用機槍火力射擊。
它的這個大隊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但是它的這個大隊，剛剛雖然被飛機掃射減員不少。
現在也還剩下有五百來個鬼子。
這麼多的鬼子，拼刺刀的話，國軍上一千個都是不怕的。
更不用說，國軍就算是衝上來一千個士兵，真正直接拼刺刀的也只有上百個了不起了。
只要衝在最前面的幾十個士兵被刺刀見紅，後面的士兵們自然就會害怕逃跑的。
“所有人都有！上刺刀！三三制！
準備白刃戰！”志保井大貴大隊長非常冷靜。
尚月桂這樣的外行，也看出來特種旅的指揮有問題了。
她緊張地拉著林凡的手：“你不能夠讓他們下去拼刺刀啊！
雖然你們曾經很能夠拼。
但是這種刀刀見血的打法，能夠避免就要避免的啊！
你們明明可以就這麼遠遠地把鬼子打跑的。”
林凡扯開她拉著自己的手，像一個絕情的浪子。
至少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的那些記者們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的。
林凡說道：“你不懂戰爭！”
“那你為什麼不下去？”尚月桂大聲問道。
“士兵們的命也是命，你太冷血了。讓士兵去拼命。
自己站在山頭上看風景。”
林凡不再分辨，他只是站在山頭上看風景！
山下的白刃戰已經進入混戰當中了。
志保井大貴大隊長計劃得好好的：渡邊星野中隊迎戰從外山上面衝下來的特種旅士兵。
從山上下來的士兵是最少的。
森川茂也中隊的鬼子迎戰從雞籠山方向衝過來的國軍。
這個方向的國軍士兵是最多的。
小番悠仁機槍中隊和相田悠翔中隊這兩個中隊迎戰從禿頭山方向衝過來的國軍。
志保大隊長心裡還想著集中小番悠仁中隊和相田悠翔中隊的鬼子。
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裡把從禿頭山方向衝過來的國軍殺退。
然後再集中力量把從雞籠山方向衝過來的國軍打跑。
最後才是衝上外山，活捉外山上面的指揮官。
志保井大貴大隊長已經明白過來了：這支隊伍的指揮一定在外山上。
他在山頂上看著這一切。
林凡看著山下的戰鬥，一切盡在掌握中。
尚月桂生氣歸生氣，手上的相機卻沒有停下來。
不停地拍攝著。
林凡對著她說道：“你們拍攝的相片，回去定影之後，讓我們檢查之後。
才能夠帶走！”
“為什麼？”
“你應該知道的，我們在租界的時候，
如果被你提前把士兵們的相片發表在報紙上。
我們能夠那麼容易在租界裡面活動嗎？”林凡的話，一下子讓尚月桂住了口。
她當然知道：今天這場戰鬥是一定會在報紙上面發表的。
這些上了報紙的士兵們，就怕被有心人認出來了。
她終於點頭：“我會讓所有同仁都把底片給你們檢查的。
你可以檢查我們的，難道你還能夠檢查他們的？”
說話的時候，尚月桂指著山下遠處的那些外國記者。
林凡笑著說道：“我們是仁義之師，他們會遵守我們合理的規定的。”
志保井大貴大隊長現在就沒有林凡這樣的站在高處看風景的心情了。
它的想法很豐滿，它的計劃也很完美。
但是衝鋒過來的特種旅完全沒有按照它制定的指令碼演出。
最先跟志保大隊接觸的就是小東北他們這一路從雞籠山方向過來的士兵。
小東北衝在最前面，森川茂也中隊裡面的三個上士鬼子。
組成一個三角形的刺殺小隊。
面對著氣勢洶洶衝上來的小東北。
秋山大智端著步槍，喊叫著向小東北衝過來。
另外兩個鬼子，也踩著同樣的步伐，三個鬼子行動起來如同一人。
這個時候，就像是秋山大智變成了三頭臂一樣。
三枝三八式步槍，同時向小東北刺殺過來。
遠處一直關注著小東北的幾個外國記者，趕緊按下快門。
無論小東北是被這三個鬼子一下子刺死，還是小東北刺死這三個鬼子。
這都是一個大新聞！誰讓小東北是剛剛主持移交傷員的國軍指揮官呢。
小東北見到眼前三柄刺刀參差不齊地向著自己刺過來。
整個人不退反進，手裡的步槍閃電般地從左向右掃過。
三柄刺刀都被掃到右側，刺了一個空。
這個時候小東北的身體已經衝進了秋山大智面前。
順勢把槍托用力送出去。
身材高大的得多的小東北，槍托原本是在腰間位置的。
現在他已經跟眼前這個鬼子近在咫尺了。
槍托向前向上用力一送。
一下子砸在松下大智臉上。
把這個鬼子的臉都砸進腦袋裡面。
松下大智大叫一聲，向後就倒。
在它身後的葛木慎太郎和花島和介兩個鬼子。
趕緊向著左右散開，它們不願意被松下大智下來的身體碰到。
這樣會影響到它們行動速度的。
小東北的右手把槍托向後一拉。
左手的刺刀快速向著左邊的葛木慎太郎刺過去。
剛剛才調整位置，還沒有穩住的這個鬼子。
見到刺刀已經如影隨形地刺過來了。
嚇得倉皇地就把手裡的步槍架起。
試圖架住這柄刺刀，只需要架住三秒，不！
一秒鐘就行！
花島和介就可以趕過來救自己的。
讓葛木慎太郎絕望的是，自己倉促這麼一架。
雖然架住了對面刺過來的這一刀。
卻是力量差了一點，手裡的步槍被那一刀壓著。
快速地向著自己臉膛落下來。
這一槍招架跟沒有招架結果沒有兩樣：這個蒲團長的刺刀還是捅進了自己的胸膛。
這個時候，終於輪到花島和介表演了。
他看到了：瞬間之間，這個主持移交傷員的蒲團長，已經殺死了兩個鬼子。
不過現在一切都應該結束了。
因為這個團長的刺刀還在葛木慎太郎胸口，而自己的刺刀已經閃電般地向這個蒲團長身體捅過去。
無論如何他的步槍都來不回招架析了。
花島和介上士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國軍的一個團長，跟志保井大貴大隊是同一級別的。
能夠殺死這樣的一個軍官，自己的獎勵一定不會低。
剛剛這閃電般的戰鬥都被遠處的記者們拍攝下來了。
花島和介上士臉上的笑容還在，可是它看著到手的獎勵飛走了。
小東北大喊一聲，雙腳用力，整個人姿勢不變。
就這麼向後猛地一躍。
整個人平平地向後移動了五十公分。
就這麼一個大步的距離，讓花島和介上士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這還沒有完。
小東北向後一躍，刺刀順勢撥出來。
然後他端著刺刀，向著花島和介上士猛地一個躍進。
又是同樣的動作，同樣的姿勢不變。
只是剛剛是躍退，這次是躍進。
小東北手裡的刺刀微微一晃，撥開花島和介上士刺過來的這一刀。
身體微微一側，完全避開！
手裡的刺刀卻沒有離開目標，還是朝著花島和介臉膛刺過去。
花島和介上士只來得及喊出一聲：“啊！”
胸口中了一刀，仰頭倒下！一直盯著這裡的斯蒂芬，手上不停地按著快門。
他的手配合得十分的完美，這個時代的相機。
按下快門後，還需要撥一下，卷一下膠捲。
這樣才能夠拍攝下一張。
為了保持連續拍攝，這個動作一定要快。
同時這個動作還要穩定。
如果手抖動了，拍攝出來的相片是暈的，也就沒有什麼用處了。
一直把小東北跟三個鬼子作戰的全過程拍攝完成。
斯蒂芬這才松了一口氣：“好厲害！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他更厲害的人了。”
他感嘆地對身邊的記者說道。
無人回答！根本無人理睬他。
這些記者們各自都是有自己觀察的目標的。
他們現在的情況，跟斯蒂芬剛剛錢樣。
同樣的聚精會神，同樣的動作迅速。
詹姆期這個時候左手穩如泰山，右手快速地按下快門，撥拉膠片。
他拍攝的目標是四連長單承福。
這是因為詹姆斯認為單承福跪姿射擊太帥了。
在一眾向前衝鋒的士兵當中，這個國軍士兵，左膝跪地，左手肘撐在右膝蓋上。
不停地射擊！
他的槍口對著前方不停地來回巡視。
不時開火，動作迅速，堅定！
雖然從照相機鏡頭裡面看不到單承福打出去的子彈結果怎麼樣。
但是詹姆斯從單承福臉上堅毅的神情上看出來：命中目標！
單承福、陳興他們這兩個連面對的是志保井大貴大隊的機槍中隊。
小番悠仁機槍中隊的這些鬼子們，一部分站起來拼刺刀。
剛剛才逃跑到它們這裡的相田悠翔炮兵中隊的鬼子們，也已經無處可逃。
它們也不得不返身跟追上來的三團四連、五連拼刺刀了。
總有會機槍射手們在剛剛的飛機掃射中倖免。
這個時候它們準備對衝鋒上來的四連、五連掃射。
立刻就迎來了單承福連長的精準狙擊。
單承福一杆步槍，封鎖住鬼子機槍中隊一分鐘，就已經給自己手下的四連爭取到了衝進鬼子陣地的時間。
現在雙方已經糾纏在一起。
單承福起身，動作敏捷，身手矯健。
飛快衝進了正在拼刺刀的戰場。
手裡的步槍向前一送，一個鬼子中刀倒地。
“哦！我的上帝！”
詹姆斯一直追著單承福在拍攝。
他看到單承福刺出的第一刀，立刻驚呼起來。
然後瘋狂地按著快門。
在他的相片裡面有單承福以一對三，也有以一對一的格鬥場景。
佐藤屋健介記者看著戰場上一面倒的形勢，臉色鐵青。
心裡不禁對志保井大貴大隊的鬼子埋怨起來：這些鬼子攻山不行，
拼刺刀也不行。
這可真的是做啥啥不行，逃跑第一名！
按照現在這種形勢，整個志保大隊的鬼子最多還能夠堅持半個小時。
就會全軍覆滅了。
佐藤屋健介記者心急如焚，都恨不得自己也衝上去幫忙了。
這種想法終究只能夠想一想。
現在它混在記者群中，生命安全也許有保證。
衝進戰場去，它可以保證自己一定活不下來的。
斯蒂芬終於發現了無所事事的佐藤屋健介，立刻走過來指向小東北。
“佐藤先生！你看那位蒲團長的刺殺術，比起你們的劍道。
那一個強？”
佐藤屋健介兩眼冒火地看著小東北又一次地刺死了一個鬼子。
恨恨地說道：“就算是一個初入劍道的新人，也能夠輕易地把他斬殺。”
斯蒂芬無語地聳聳肩，無趣地走開。
他現在也看出來了，志保井大貴大隊的鬼子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如果沒有奇蹟出現，這支鬼子隊伍又會給特種旅送去幾百個傷員。
斯蒂芬突然想到：“如果這次特種旅再把傷員交還回去，華中方面軍還會不會接收這些傷員了？”
畢竟這次的傷員，是上一批來接收傷員的士兵啊！
佐藤屋健介現在已經肯定：如果沒有奇蹟出現，志保大隊完了。
奇蹟呢？怎麼還不出現？
佐藤屋健介想要奇蹟，奇蹟就真的出現了。
北方天空突然出現一群黑點。
很快就變大了起來：飛機！
帝國的飛機！
從這些飛機的外形就能夠看得出來，是帝國飛機！數量是十二架！
這就讓佐藤屋健介有些不敢確定了。
這些飛機到底是剛剛那一群飛機去而復回？
還是帝國的飛機剛剛抵達戰場？
羽志司大空中隊長，是駐紮在港灣機場的一支飛行中隊的頭兒。
它接到的命令就是率領整個中隊前往德清、杭州交界的外山附近飛行一圈。
如果遇到國軍就順道打擊一下國軍。
華中方面軍特別叮囑：今天的任務特殊，在外山有外國記者。
一定要在外國記者面前顯示出來帝國空軍的威武形象和正義形象。
對於國軍的地面部隊，打擊得要準確、優雅。
要充分體現帝國空軍的打擊能力同時，還要人道。
羽專司太空中隊長不知道什麼是人道。
不過它知道這是要起飛，去外山執行任務。
今天在外山那個地方，會有一個國軍跟帝國軍隊之間的傷員移交儀式。
有不少的外國記者在現場觀禮。
飛機要在移交儀式結束之後，協助帝國步兵把那支國軍隊伍殲滅。
最好是讓那些外國記者拍攝到飛機，但是讓他們不要拍攝到戰場的血腥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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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種剛剛從人家手裡接收傷員，立刻把要把人家趕盡殺絕的做法，實在有些過分。
羽志司大空中隊長帶著手下九架戰鬥機三架轟炸機出發之前。
已經把今天的任務佈置下去。
布野輝太郎飛行員笑著說道：“我們就是抵達戰場做表演的。
幾百個國軍，有一個大隊的帝國勇士追殺。
根本就不需要我們出手的了，是吧！”
它是在徵求身邊的池田聰附和。
池田聰趕緊說道：“是的！
我們主要是去讓那些西洋記者們看看我們的實力。
那些傷員被國軍俘虜，這只是一個意外。
一定是那些國軍耍了計謀。”
美咩和也飛行員有些氣憤：“第十八師團那些笨蛋。
撤退的時候也不知道把傷員帶走。”
長谷目祐樹飛行員也是同樣的氣憤：
“就算是時間來不及帶走那些傷員，至少也可以讓這些傷員們為帝國盡忠。
這樣也不會把帝國的面子丟到國際上去了。”
羽志司大空中隊長微笑著說道：“事情已經發生！
帝國的面子要由我們找回來。
那支國軍隊伍，一定要被殲滅。
各位做好準備，多帶彈藥。
準備出發！”
羽志司大空中隊一共有十二架飛機。
今天它們是全隊出動。
這支飛行中隊出現在外山空域的時候。
它還不知道就在之前的十幾分鍾，剛剛才有一支飛行中隊在這片空域執行過戰鬥任務。
尚月桂看著從北邊飛過來一群飛機。
疑惑地問林凡：“你們的飛行隊又回來了？”
林凡沒有回答。
尚月桂看著剛剛還在周圍的特種旅士兵們，已經動作迅速地行動起來。
剛剛她指過的那門大炮上面蓋著的頂棚，被這些士兵們合力拉開。
這門大炮一下子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林凡大步衝上去，快速地調整著炮口的方向。
指向這些飛機飛過來的方向。
“敵機？”尚月桂不敢肯定。
這一次吳小寶終於說話了：“不知道！”
就在大炮邊上的無線電開始呼叫：“肖劍英！收到請回話！
肖劍英！收到請回話！”
飛機離得有些遠，看不清楚。
但是特種旅現在有無線電了，可以呼叫自己的飛機。
只是沒有回應！
在場的這些特種旅士兵們都高興起來。
臉上全都浮現出興奮的神情。
只有一個人除外：尚月桂有些緊張。
她問道：“鬼子的飛機來了，我們在山頭上。
最容易被鬼子掃射、轟炸的了。
你們怎麼還不跑？”
吳小寶詫異地問道：“跑！往那裡跑？”
“不管往哪裡跑！大家分散開來。
隱蔽起來，不被飛機發現就好了。”
不只是尚月桂在擔心。
隔著五十米的記者群也在緊張。
他們看著身邊的這些士兵們，一個個臉上還是興奮的神情。
彷彿只關注山下的白刃戰，完全沒有聽到空中傳來的飛機聲音。
莊夢蝶有些急！
她開始操心了：“你們怎麼還不進掩體？
鬼子的飛機來了啊！
這可是比剛剛那些榴彈和炮彈轟炸還要厲害得多的鬼子飛機啊！”
奉命保護他們這些記者的士兵們不以為然地說道：
“鬼子的飛機不可怕！
你們不用管，抓緊時間看下面的戰鬥吧！”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現在莊夢蝶覺得自己這些人現在是：
記者遇到兵，有事說不清！這些士兵們怎麼就不明白呢？
鬼子的飛機攻擊起來，可是比步兵厲害得多了。
但是這些士兵們一個個談笑風生，毫不在意。
只管看著山下的白刃戰。
有個士兵還在說：“這一刀刺得不好。要是我上，比他強。”
另外一個士兵在讚歎：“小東北團長太厲害了！拼刺刀我不如他。”
另外一個士兵笑了：“好像跑路你能夠跑得過團長一樣。”
這些記者們看著士兵們根本不管他們的死活。
再也顧不得了，回頭就向掩體裡面鑽。
剛剛還在聊天的士兵們急了：“有好戲你們不看，這個時候進掩體做什麼？”
記者們被說得臉紅了。
不得已，只能夠頑強地站出來。
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堅持站在山頭上。
密切關注著空中飛來的戰鬥機。
志保井大貴大隊長現在還沒有上到第一線拼刺刀。
它也看到了空中的戰鬥機。
不過這次它已經次怕這些飛機了。
如今雙方的士兵糾纏在一起，空中的飛機火力無論怎麼的強。
也無法只對自己的隊伍進行攻擊了。
羽志司大空隊長在空中，收到了特種旅的無線電呼叫。
不由得納悶起來：“這是誰在呼叫！”
它試探著回應：“這裡是帝國華中方面軍羽志司大空飛行中隊。
你是誰？”
正在防空炮邊上呼叫的士兵，趕緊對林凡彙報：“旅長！是鬼子的飛行中隊。”
林凡微笑著點頭：“收到！”
尚月桂現在也看明白了：林凡是想用這門炮攻擊鬼子的飛機。
周圍的這些士兵們，好像還非常信任林凡的樣子。
她小心翼翼地問林凡：“林旅長！你對打下鬼子的飛機有信心嗎？”
林凡笑著回答：“有信心！”
“你準備今天打下多少架鬼子的飛機？”
林凡看著天空上的飛機:“十二架！”
尚月桂覺得林凡這話有些敷衍：
“開玩笑！空中一共只有十二架飛機。
你就要打下來十二架。
當真以為這些飛機就是來當靶子的。”
羽志司大空中隊長的一眼就看到了外山腳下道路上的廝殺的隊伍。
一下子就愣住了：雙方糾纏在一起，它們這支飛行中隊怎麼幫忙。
好在它們居高臨下，一下子就發現了外山上面有士兵。
羽志司大空中隊長立刻下令：“向外山進攻。”
它自己開始俯衝。
林凡這個時候，也開炮了。
他第一枚炮彈打的是飛在隊伍中間的一架戰鬥機。
這架戰鬥機是美咩和也飛行員駕駛的。
它這架飛機是九架戰鬥機中間飛在最後面的。
在它後面就是三架轟炸機了。
美咩和也飛行員收到了中隊長的命令。
剛剛準備回答的時候，感覺到自己駕駛的這架飛機像是感冒了一樣。
突然抖動起來。
然後它駕駛著的飛機一下子像煙花一樣散開。
跟在美咩和也後面的長谷目祐樹嚇了一跳，趕緊做緊急規避動作。
只是它們相隔得實在太近了。
雖然長谷目祐樹駕駛的這架轟炸機皮燥肉厚，它本人也運氣極好。
沒有被那些碎片擊中到關鍵位置。
但是長谷目祐樹駕駛的這架轟炸機也已經受傷了。
尚月桂手裡的相機正緊張地對著衝在最前面的戰鬥機拍攝。
結果林凡打了它後面的兩架敵機。
她只來得及拍攝了兩張飛機已經在空中散開的相片。
這個時候她已經連吃驚的表情都來不及做了。
林凡又把防空炮調整回來，這才開始對著俯衝下琮的羽志司大空中隊長開火。
羽志司大空中隊長剛剛聽到了耳機裡面傳來的驚呼聲，立刻大聲問了起來：“發生了什麼？”
長谷目祐樹穩住了自己的轟炸機，這才回應：“美咩和也和田井野輝被擊中了。
隊長！小心他們的防空炮！”
整個飛行中隊的這些鬼子飛行員們，聽到警告，全都嚇了一跳。
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擊毀兩架戰鬥機，下面的國軍有多少防空炮啊？
羽志司大空中隊長大聲命令：“我已經發現了國軍的防空炮位置。
就在外山上。
並且也只有一門防空炮。
我正在俯衝，準備把它打掉。
我正在接近……”
中隊長果然就是中隊長，這麼快已經發現了目標。
並且還在向著目標衝下去了。
整個飛行中隊的鬼子們都對中隊長的本領佩服不已。
然後所有人都在耳機裡面聽到：“轟！”
劇烈爆炸聲。
跟在中隊長後面的池田聰大聲喊了起來：“羽志司大空中隊長！
中隊長。”
實際上它這樣的喊聲，根本就是徒勞的。
羽志司大空中隊長駕駛著的飛機在空中完全散了架，裡面的飛行員怎麼可能回答？
整個中隊的這些鬼子們心裡悚然一驚：三架飛機了。
這才剛剛開始，就有三架飛機被擊毀了。
池田聰接過了指揮權：“我已經發現了國軍的防空炮位置。
就在外山上。
並且也只有一門防空炮。
我正在俯衝，準備把它打掉。
我正在接近……”
整個羽田司大空飛行中隊的鬼子們，感覺這話怎麼這樣熟悉呢？
外山下面正滿含期望看著這支飛行中隊的志保井大貴大隊長。
剛剛聽著飛機發出的尖嘯聲，看著飛機向著外山俯衝。
心頭的絕望，終於升出來半點希望來了。
一個眨眼的功夫，就看到飛來的機群已經炸了三架。
剛剛才萌芽的希望，立刻被掐斷了。
佐藤屋健介記者被再一次的打擊給擊倒了。
它臉色慘白，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
斯蒂芬現在完全沒有精力去安慰這個一起來到戰場的記者朋友了。
他正忙碌著對準空中發生在空中的戰鬥拍攝。
口中還在說話：“哦！我應該帶一架攝像機來的。
天啊！這是什麼炮？
這麼厲害！”
剛剛還想要射進掩體的記者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特種旅的士兵們這麼興奮了。
現在他們的臉上的神情也是興奮的。
手上的動作是敏捷的。
這些記者來到戰場上，就是找新聞，拍素材的。
空中發生的這一切，是多麼好的素材。
這麼一會兒：鬼子的飛機已經被擊毀了三架。
飛在最後面的大飛機已經在轉向了。
“它們想要逃跑了！”尚月桂指著飛在最後面的三架轟炸機。
長谷目祐樹、淺山一樹、田吉光它們三個駕駛著轟炸機開始轉向。
它們想要暫時離開這片空域，等到安全之後再飛回來。
反正轟炸機的航程足足有三千六百公里。
就算是在空中逛一圈子回來，也不用擔心沒有油的。
現在它們待在這裡，擔心得要死！就怕被地面上的國軍防空炮給打下去了。
吳小寶嚴肅地說道：“不要打擾旅長！”
“可是！鬼子的飛機要跑了啊！”尚月桂有些委屈。
不過她這次說話的聲音就低了好多。
“它們跑不掉的。”吳小寶同樣低聲說道。
他是看在這個人，一心一意要打鬼子的心意上這才跟尚月桂多說幾句。
絕對不是看這個女生漂亮才說話的。
吳小寶低聲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夠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你放心吧！再多的飛機過來，旅長都能夠打下來的。”
“以前他就這麼打過？”尚月桂同樣壓低了聲音問。
“旅長以前打得太多了。只要能夠看得到的飛機，旅長就能夠把它們打下來。
要不你看為什麼大家見到飛機來了就高興？
一個人都沒有跑去躲藏的。
特種旅的人都知道，我們旅長是神炮手。
一枚炮彈最少要打掉一架敵機的。
鬼子的飛機連一顆子彈都打不到陣地上來。
就會被打爆。”
兩個人聊天的時候，尚月桂雖然把耳朵湊過來在注意聽。
眼睛卻是一直看著天空。
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過。
就在他們說話得這麼一會兒時間，又有兩架飛機被打下來了。
現在林凡已經打掉羽志司大空中隊的五架戰鬥機。
剛剛才接過了指揮權的池田聰已經被爆。
跟在它後面繼續向著外山俯衝的布野輝太郎也步了它們後塵。
同樣被打爆了。
睿南幸太郎是跟在布野輝太郎後面的。
這一次它親眼見到布野輝太郎的飛機被打爆後。
再也不向外山俯衝了，而是倉皇向著禿頭山飛過去。
剩下的四架戰鬥機，這個時候都不再繼續向外山俯衝。
它們全都向著禿頭山飛過去。
想要儘快地脫離戰場。
林凡現在調整防空炮，對著速度明顯飛不起來的長谷目祐樹它們三架轟炸機開火。
三枚炮彈打出去，立刻又調整過來，向著剩下的四架戰鬥機開火。
林凡第一個打的就是這四架戰鬥機的領頭羊睿南幸太郎駕駛的飛機。
尚月桂感覺到自己的眼睛不夠用。
這才把俯衝的鬼子戰鬥機打爆，空中的火團還在閃爍。
遠處自己提醒的三架大飛機又挨著閃出火光了。
不只是她一個人覺得眼睛看不過來。
就連山下正跟特種旅拼刺刀的鬼子們。
好多都呆呆地看著空中那些飛機像煙花一樣的燦爛，也像煙花一樣的曇花一現。
這些鬼子們呆呆地看著自家的飛機，就這麼一架接一架地被打爆。
特種旅的士兵們，根本就不看空中的敵機。
他們眼裡只有鬼子：殺死眼前的所有鬼子，才是他們的任務。
旅長打·飛機的場景對這些士兵們來說，已經看得太多。
沒有什麼新奇感覺，也沒有什麼懸念了。
如果什麼時候有一架敵機從旅長炮口下逃走了。
這些特種旅的士兵們才可能會去看上一眼：看看是什麼樣的飛機，可以在旅長的炮口下逃生。
志保井大貴大隊長雖然已經完全絕望，但是它依舊痴痴地看著空中。
這個時候它已經不對自己這支步兵大隊能夠活下去抱有任何幻想了。
它只希望空中的飛機，能夠逃出一架回去。
把自己這些鬼子英勇奮戰到最後一刻的場景傳回去。
只是空中發生的一切，讓志保井大貴大隊長已經如同枯木的心。
再一次變了，這一次，它是心� ��死灰！
十二架飛機，如同鳥兒一樣從這裡飛過。
這麼一會兒時間，已經被打下來八架了。
剩下四架戰鬥機，志保井大貴大隊長看得出來。
它們已經慌了，再也不敢去攻擊，也不敢戰鬥。
全都在倉皇逃竄。
可是外山山頭上的那門炮，竟然沒有半點放過這些已經不對他發起攻擊的帝國飛機。
還在開火：一、二、三、四！
又是四枚炮彈從外山山頂上打出來。
睿南幸太郎駕駛著戰鬥機，飛在最前面。
這一次它沒有接過指揮權，沒有在下達命令。
剛剛不到三分鐘的空戰中，它已經總結出來了：
指揮權誰拿誰倒黴。
地面上的那門炮，彷彿能夠知道誰是當頭的一樣。
總是把當指揮的那架飛機給打掉。
現在的睿南幸太郎只想要自己一個人安靜地飛。
安靜地逃出這片空域。
它們這四架飛機，彷彿有了共同的默契一樣。
四個飛行員之間，沒有一個說話的。
所有的飛行員都默不作聲地把油門加到最大。
把戰鬥機的速度開到最快。
它們都是有理想的鬼子飛行員。
它們現在的想法只有一個：逃出這片空域。
每一個飛行員都緊緊地跟著前面的那一架飛機。
睿南幸太郎還沒有飛到禿頭山，就感覺到自己的飛機在顫抖。
它的身體也開始顫慄起來。
睿南幸太郎知道：這是飛機被擊中了，它沒有猶豫。
立刻彈射，想在最後時刻把自己彈射出去。
睿南幸太郎的想法是美好的，動作卻是跟不上形勢。
它的手搬了一個空，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它的飛機已經爆裂了。
生命最後一刻睿南幸太郎回頭看到了身後一直沉默著的隊友。
它們跟自己一樣，全都在後面，一一爆炸開來。
睿南幸太郎終於放心了：整個羽志司大空中隊十二架飛機的所有機組成員。
全都死在這裡，所有鬼子一起回到天照大神懷裡去吧！
斯蒂芬、詹姆斯他們這些外國記者，到這個時候才停下了手。
外山下面的戰鬥依舊激烈，雙方的白刃戰打得如火如荼。
但是這些記者們終於不是戰士，他們剛剛為了抓拍空中的場景。
耗費的精力和體力都不小。
現在需要休憩一會兒，並且用他們的眼光來看：
外山下面的白刃戰，幾分鐘內是不可能結束的。
現在他們把讓手指輕鬆一下，整個人也放鬆一下。
斯蒂芬拿出三五牌香菸，給在場的記者們分發一圈。
又從其他人手裡點燃。大力吸了一口。
吐出一個菸圈，這才問道：“各位！你們對剛剛的空戰有什麼看法？”
“剛剛那不是空戰，是單方面的屠殺！”詹姆斯立刻介面道。
佐藤屋健介的眼裡原本沒有神彩了。
這個時候突然活過來了一樣：“諸位！你們剛剛也都看到了。
帝國的飛機過來，只是和平航行。
在這片空域，剛剛才移交雙方的和平空域。
國軍悍然違反雙方的和平協定。
從地面、在空中對帝國勇士進行了單方面的屠殺。
諸位！一定要為帝國這些死去的能幹們做主啊！”
它很快就進入了劇情，眼裡竟然真的流出了淚水。
斯蒂芬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想要聊個天。
竟然引起了這個鬼子記者這麼精彩的表演。
詹姆斯默不作聲，在場的其他記者默不作聲。
斯蒂芬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說道：
“剛剛是志保井大貴大隊長主動派出一支隊伍去追釘那位蒲團長的啊！
這是大家親眼所見。
並且相田中隊長最先從禿頭山上向那些國軍發起的轟炸。
佐藤記者，你忘記了嗎？”
佐藤屋健介尷尬地笑了一下，正色說道：
“親愛的朋友，我想你是對東方的禮儀不太理解。
剛剛志保大隊長派出一支隊伍同去保護國軍的。
怕他們回程途中，被這山林中的野獸、土匪給傷害了。
那是保護，怎麼能夠說是追殺呢？
至於禿頭山上的炮聲，這是鳴炮八十一響。
是對和來的致敬。
可惜的是帝國和來的響聲，招來了國軍猛烈的炮火攻擊。
我們好心好意的護送，迎來了國軍殘忍的屠殺。
各位先生，有幸回去之後。
一定要在報道中，盡情地揭露國軍假意送還傷員。
實則是設下陷阱，誘殺帝國勇士和戰機的行為啊！”
所有聽了佐藤屋健介說出來這番話的記者們。
無不對他側目而視。
斯蒂芬瞠目結舌地看著佐藤屋健介：“佐藤先生！
您當記者實在太屈才了。
你應該去外交部，你一定會是一會優秀的外交官。”
“謝謝斯蒂芬先生的認同。
剛剛我們達成了共同的認識，回到杭州後，一起發表一個共同的宣告。”佐藤屋健介進一步說道。
在場的這些記者們面面相覷，互相攤手，表示：
我們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
什麼也不會承認的！
詹姆斯微笑著說道：“佐藤先生！剛剛的一切都談話都已經隨著這煙霧一樣的飄散了。
我們都有自己的素材，都有自己的眼睛，也都有自己的判斷事物的能力。
您的提議，大英帝國不會允許我這麼做的。”
斯蒂芬冷冷看了佐藤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
轉頭繼續向著戰場拍攝素材。
他們這些記者都清楚：國軍剛剛的那些飛機掃射的時候。
離他們這些記者還有幾百米，就停止了掃射。
這也讓離記者團不遠的鬼子們減少了許多傷亡。
今天發生在外山的戰鬥，到底是由誰引起的，所有人都清楚。
不過主動發起戰爭的鬼子，這回的損失也確實太大了。
一個大隊一千多個步兵，加上十二架飛機。
交換回去三百多個傷員，這賬怎麼算，都是算不過來的了。
這個時候，有些記者看向禿頭山方向。
他們現在才發現，從戰鬥開始。
那支接收傷員的隊伍就沒有出現過。
原來花達也先大隊長，才是聰明人啊！
花達也先大隊長，這個時候已經在離外山七公里以外的地方休息了。
它的這支工兵大隊的鬼子們，抬著擔架一路狂奔。
終於逃離了戰場。
那些傷員們在路上的時候，一路都留下的全是咒罵和哀嚎。
剛剛國軍的飛機在空中飛行的時候，它們沒有認出來。
只認為是帝國的飛機。
這些鬼子工兵們一邊逃跑還一邊地興奮地討論著：
剛剛那支國軍隊伍要怎麼怎麼樣的完蛋了。
現在它們看著空中又一支飛機過來，然後像是在這促放煙花一樣的爆炸。
那些傷員們，終於不再咒罵了。
這種情況，太出乎意料了。
也許外山那個方向的戰鬥，跟它們想象的不一樣。
休息十分鐘，花達也先大隊長，再次命令出發。
這一回那些傷員們，再也不埋怨和咒罵了。
它們默默地配合著花達也先大隊的這些工兵們，加快速度離開這城。
現在這些的鬼子們都只有一個想法：離這裡越遠越好！
花達也先大隊長害怕那支兇狠的國軍追上來，把它們連同傷員再一起搶回去。
因此不停地催促著手下的這些鬼子們快些！再快些！
再怎麼激烈的戰鬥也有結束的時候。
林凡打爆了最後的四架飛機。
迎接他的是周圍那些記者們亮晶晶的眼睛。
所有的記者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滿了震驚、敬佩。
這一回莊夢蝶搶了先：“林旅長！你這樣的槍法是怎麼練出來的？”
林凡不假思索地說道：“多開炮就行了。”
“那你是開了多少炮，才練出來這樣的神炮？”莊夢蝶當然不會放過繼續追問的勢頭。
“應該有上萬枚炮彈吧！”林凡略一思考。
所有的記者們都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記錄下來。
尚月桂問道：“林旅長！你打下來多少敵機了？”
林凡：“這個……
我實在不知道。”
吳小寶在邊上插話：“我們旅長打下的飛機太多，記不下來了。”
尚月桂繼續追問：“林旅長在那些地方打的飛機，應該記得吧！”
林凡笑著說道：“上海、江陰、嘉興、南京、句容、安吉、廣德、這裡都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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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地方都打下來了十多架飛機嗎？”
“最少都有十幾架飛機被打下來了。
最多的一次打下來五十七架飛機，那是在江陰。”吳小寶說道。
趙龍在邊上反對：“最多的是一次是在虹橋機場！一百多架鬼子的飛機就在機場上被旅長打完了的。”
吳小寶分辨道：“那些飛機只是在機場，又沒有飛得起來。”
“都是鬼子的飛機，怎麼能夠不算呢？”
林凡只是笑笑不說話。
看著山下戰場上的形勢。
幾分鐘過去，那些主動衝上去跟特種旅拼刺刀的已經很少了。
說明這些鬼子的士氣已經被打下去。
志保井大貴大隊長現在已經放棄了對自己大隊的指揮。
它看著手下的士兵們都向回退，許多鬼子都不再向衝上來的國軍士兵出手。
而是想方設法地後退。
可是：它們這個大隊已經被四面包圍了，再怎麼退。
又能夠退到什麼地方去呢？
周同海他們這些偽軍們，剛才已經走到雞籠山後面的了。
聽到雞籠山前面發出來的巨響。
這些偽軍們又走回來，看著倒在公路上的二百多具鬼子屍體。
他們主動開始打掃戰場。
整個偽軍大隊有一千多人，打掃這二百多人的戰場，花費的時間不多。
打掃完了這裡的戰場之後。
周同海命令：“我們到外山去看看。戰鬥打完了，還需要我們去打掃戰場的。”
這些偽軍們當然沒有特種旅的士兵們走得快。
等到他們抵達戰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面倒的戰鬥。
特種旅的士兵們個個像猛虎一樣，端著步槍，跟那些鬼子拼刺刀。
以前的時候，在周同海他們這些偽軍眼時神氣、威風、勇敢的鬼子們。
現在全都變得向後退，儘量不到最前面去跟特種旅的士兵們拼刺刀了。
周同海撇了撇嘴巴：“鬼子們不是說它們拼刺刀天下第一嗎？”
馮俊雅今天是最不滿意的，他的兩個炮連。
準備得好好的，今天要給鬼子一個好看。
特別是三連，剛剛才把大炮領到手，就想著今天開門大吉了。
結果炮彈只打了五輪。
然後整個戰場就跟他們炮連無關了。
無線電裡面問原因。
原因就是戰場邊緣有外國記者團。
距離那些鬼子只有二百米。
怕炮團打過來的炮彈誤炸了那些記者。
馮俊雅氣得在南山上指著外山方面大罵那些外國記者沒事找事。
“你們不會跑到外山上面去觀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