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中午。
一直關心著杭州保衛戰的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忠仁：
看著沙盤上面的敵我雙方態勢圖。
心裡默默計算著。
第五戰區參謀長賈川拿著一封電報送上來。
第五十三師大部已經順利進入安吉、第八十二師如今被鬼子第十八師團堵住了，無法進入了安吉。
請示是否換個方向撤退。
第一零六師撤退順利，鬼子追擊力度不強，如今順利撤退到了臨安。
看到這裡李忠仁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
“這次撤退，計劃完善，組織得力。
我軍大部都完成了預定計劃。
這很好！”
賈川參謀長看著沙盤上的位置，有些不解地說道：“我們還有八十二師沒有回來。”
李忠仁指著德清說道：
“特種旅正在德清北面高絲嶺跟鬼子第十八師團爭路。
他們也想要從莫干山過的。
為了能夠打通這條生命通道，特種旅還組織了人手進攻德清。”
在場第五戰區的這些高階參謀們，現在已經不再研究參加杭州保衛戰的部隊怎麼撤退了。
十萬人馬已經有七萬安全，這已經是一次奇蹟。
剩下的八十二師，只需要隱藏起來。
等到特種旅打通了道路就可以回來了。
現在第五戰區的這些高階參謀們都在研究特種旅這兩天的作戰。
從他們空降筧橋機場開始。
在特種旅聘請的那些民工當中，就有國軍的人。
他們的目的是監視特種旅。
不過那些人現在還無法傳遞回來訊息。
第五戰區現在所有得到的訊息，都是特種旅自己提供的。
從特種旅發回來的電報分析：在臨平他們已經全殲了鬼子兩個大隊。
擊毀了鬼子十三機飛機。
這樣的戰鬥到底是怎麼打的？
這才是這些參謀們最想知道的。
可是電報上面只有一句，今天在胡家村全殲追擊我軍一個鬼子步兵大隊，一個鬼子騎兵大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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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旅現在的兵力，第五戰區是非常清楚的。
就是一千二百人的樣子，運輸機運送了五個步兵連、一個炮兵連、一個醫療連。
這樣的隊伍是怎麼全殲鬼子兩個大隊的？
對於特種旅打下十三架飛機的戰果，已經沒有人關注了。
有神炮在，這樣的戰果很正常！
李忠仁沉默地看著杭州，聲音有些低：“如果我們的隊伍，都能夠像特種旅這樣。”
……
整個司令部的這些參謀們一言不發！
不要說像特種旅這樣能打，只需要像他們那樣膽大。
能夠在整個杭州守軍決定撤退的時候，空降筧橋機場。
搶運物資！
單單做到這一點的隊伍，就非常勇敢了。
更不要說特種旅還放棄了可以從空中撤退的機會。
一定要帶著物資從陸路打回安吉來。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氣概？
這種大無畏的精神，是現在的國軍最缺乏的。
李忠仁嘆了一口氣：“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
他已經知道了林凡這幾個月的表現。
也明白了為什麼這樣的人才，竟然沒有被最喜愛人才的校長提拔重用。
“校長還是眼光短淺了一些啊！
國難當頭，小心思應該熄滅了，一切以抗戰為重！”
李忠仁是可以跟常凱申分庭抗禮的人物。
當然可以這樣說校長了。
只是他也不直接讓林凡當上一個師長，或者調任一個軍長去。
如果不是現在這樣的時機，他倒是有那個權力。
現在是全民抗戰的時候，整個國家都在維護常凱申的領袖形象。
很多事情，已經不是李忠仁想怎麼做，就能夠怎麼做的。
抗戰！只有全國軍民擰成一股繩，才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
特別是現在這種鬼子佔了上風的時候。
這個時候的德清北邊，明顯的是特種旅佔了上風。
二連長顧向笛帶著全連又衝出去了。
跟在他後面的是八團二連的官兵們，
在嚴宇達連長率領下，帶著四門防空炮衝到山裡太郎大隊正面。
二分鐘後，四門八十八毫米防空炮開火。
高絲嶺上的一連、二門九二步兵炮直接封鎖了山裡太郎大隊的後路。
五門迫擊炮居高臨下，向著鬼子隊伍轟炸。
二連、四連的步兵炮、迫擊炮也沒有歇涼，都向著山裡太郎大隊轟炸。
躲在高絲嶺射擊死角上的山裡太郎大隊長，原本還高興著已經打退了國軍的追擊隊伍。
剩下的只是進攻高絲嶺了。
突然發現自己惹事了！
惹下大事了！
空中炮彈像雨點一樣砸下來，盡在自己這支隊伍當中爆炸。
他這個大隊裡面剛剛還頑強開火的迫擊炮，現在也啞火了。
二連邁開腳步衝鋒！四連是開著汽車在追！
四連長方安康在林凡指揮下，全連組織了一挺重機槍、兩挺輕機槍架在一輛汽車上面。
沿著公路向鬼子衝過去。
二連長顧向笛看著春家這樣的裝備，後悔得直拍大腿：
“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嚴宇達連長指揮著四門防空炮，對山裡太郎的轟炸只持續了不到兩分鍾。
打掉了五十枚炮彈，在四連的汽車開上去的時候，就已經停手。
二連、四連的步兵炮，也停止了射擊。
只有迫擊炮還一直保持著對鬼子的轟炸。
顧向笛一邊向著山裡太郎大隊衝鋒。
一邊對手下的這些士兵們說道：
“沒有想到吧！我顧向笛又打回來了。
不要說你們沒有想到，我自己都沒有想到，
這麼一會兒，老子在這條路上跑的第回了。
這路老子閉著眼睛都認得到了。”
二連的士兵們一邊衝鋒，一邊笑著！
連長太好笑了！
山裡太郎大隊的鬼子們，在公路上被炸彈轟炸。
紛紛跑下公路，衝到道路兩邊去躲藏著。
四連組織了兩輛汽車衝鋒，重機槍開路，很快打通了整個山裡太郎大隊。
就在路上設立起來防線，他們竟然是要把鬼子全部封鎖在這一段不到一千米的道路上。
林凡的目的很明確：不放走一個鬼子！
四連這兩輛汽車上，有一個排的兵力。
攜帶了兩挺重機槍，六挺輕機槍。
連長方安康，剛剛下車。
就命令：“佈置炸彈！”
這可是特種旅現在的最強手段了。
炸彈一放：如果鬼子衝鋒太過猛烈。
就向後退上一段路，炸死這些衝鋒的鬼子。
如果鬼子衝鋒不行，最多仗打完了，把這些炮彈回收就好。
高絲嶺上的一連，現在也停止了對山裡太郎大隊的轟炸。
整個一連的官兵們，都在山頂上看著遠處那些鬼子四散逃竄。
二連、四連的士兵們正以班為單位，對那些鬼子發起追殺！
山裡太郎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率領的這個大隊竟然這麼輕易地就被國軍打散了。
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它要趕緊逃命。
山裡太郎大隊長所在的位置，原本就偏僻一些。
逃走就有了先天上的優勢。
它帶著自己的大隊部向後急退。
整個山裡太郎大隊部根本不敢從公路上撤退。
它們沿著小路沒有向德清跑。
山裡太郎大隊長知道：“德清縣城裡面現在的兵力不多。
僅有的兩個步兵大隊全部死在這裡了。
這個時候回到德清還要繼續逃跑！
不如直接向莫干山跑，在那裡有帝國的一個旅團。
安全得很！”
林凡沒有想到鬼子的這個大隊竟然這麼好打。
一輪轟炸，一波衝鋒，上千個鬼子的大隊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反應過來的林凡，馬上命令隊伍迅速打掃戰場。
這個時候，小東北率領第四團，已經對德清縣城發起了進攻。
第四團穿著鬼子的服裝，一直走到了德清縣城南門外面。
苦於整個團裡面竟然沒有一個人會說鬼子的話。
一連長宋金只能向城牆上面喊話：
“開門！”
城牆上面的偽軍小隊長李海，看著城下的太君隊伍。
上千個太君，隊伍整齊地等在城下。
趕緊命令：“開門！開門！”
今天不知道怎麼的了，原本城牆上面的太君都撤走了。
李海作為一個偽軍小隊長，什麼也不敢問。
什麼也不敢說。
太君剛剛才佔領了德清，心氣高得很。
根本不把他們這些偽軍看在眼裡。
第四團有序地進入德清。
李海帶著自己這個小隊的五十幾個偽軍全部站在城門口迎接。
小東北看著這個懂事的偽軍小隊長。
親切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聽著一口東北腔的長官問自己的名字。
李海激動得渾身顫抖起來。
他是知道的：東北過來的太君打仗大大的厲害。
這樣厲害的太君竟然問自己的名字。
“太君！小人叫李海，守城門的小隊長。”
“城門為什麼只有你們，還有別的人呢？”
看到太君生氣，李海趕緊分辨：
“報告太君！太君們今天上午被緊急調走了。
小人實在不知道啊！”
“城裡其它的太君呢？”
“報告太君！小的實在不知道啊！太君行事，小人什麼也不敢問，
什麼也不敢打聽的。”李海都要哭了。
小東北突然生氣地說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養著你有什麼用？
你們有人知道城裡的太君們做什麼去了嗎？”
無人回答！
在這些偽軍眼裡，這個太君明顯生氣了。
小東北命令：“這些偽軍，做啥啥不行。
吃飯第一名！
把他們的武器繳了。”
整個李海小隊的偽軍們，無人反抗！
他們這些人在太君面前，根本沒有半分反抗的心思。
小東北命令：“第七連！接管防務，守住城北。”
這才對已經被繳械的李海小隊說道：“你、你、你……
站出來！給我們當嚮導！
德清是誰在管理，竟然沒有一個太君？
太不像話了。”
小東北對著這些挑選出來的偽軍說道：
“你們帶路，去城裡太君指揮部。”
李海這個時候反應過來了。
太君是要找太君啊！
這個時候不表現，什麼時候表現？
趕緊說道：“報告太君！城裡太君只一共有四個地方：
一個是太君的野戰醫院；
一個是太君第十八師團指揮部；
一個是山裡太郎步兵大隊營地，
城牆就是山裡太君他們守的，只是今天上午撤走了。
還有一個地方是松田內拓哉山炮大隊營地。”
李海的話說完了，明顯能夠看到太君臉上露出來的神情緩和了不少。
小東北繼續問道：“你們這些偽軍呢？在德清有多少人？
營地在什麼地方？”
“報告長官！我們在德清有一個大隊。
大隊部在城裡，我帶你們去。”
小東北沒有想到德清城裡有這麼多的鬼子。
沉吟了一下：“第六連去野戰醫院；
五連去步兵大隊營地；
四連去偽軍大隊營地；
三連去炮兵大隊營地；
一連、二連跟我去鬼子司令部。”
擒賊先擒王！
這就是小東北的計劃，正是因為這樣，他才特別把四團最有戰鬥力的兩個連安排著去進攻鬼子的司令部。
劉子倩接收到了第四團發來的電報。
立刻把訊息送到林凡手裡。
林凡看著小東北率領第四團已經進了德清城。
這個變化有些快！
林凡原本只是想要第四團佯攻德清縣城，減輕自己這個方向的壓力的。
完全沒有想到了人家竟然就這樣簡單地進了德清城。
正在擴大戰果！
形勢發生了變化，特種旅的計劃也相應的要做出調整。
林凡命令：“第五連派出偵察隊伍向著來時的路上搜尋。
看看後面有沒有追兵。
三連在青龍山方向向前搜尋，看看前面有沒有鬼子隊伍。
第二連、第四連、第八團第二連快速向德清方向前進。
進攻德清縣城！”
林凡不由得想到：特種旅打得好，全靠鬼子配合得好。
從小東北發過來電報來看，林凡也就明白了鬼子的安排！
原本守在德清縣城的鬼子步兵，全部都派到城北來狙擊自己這支隊伍來了。
德清縣城現在處於鬼子腹地，它們沒有想到：明面上有自己這麼一支隊伍從杭州城裡輾轉到了德清城北。
暗裡還有一支隊伍潛伏在德清城南。
其實有一點是林凡沒有想到的：第十八師團牛島貞雄師團長第一時間就帶著大隊部跑了。
正在打掃戰場的二連、四連收到命令，立刻向著德清出發。
高絲嶺下的戰場，林凡已經下令：“讓民工隊伍過來打掃！”
那些民工們，現在最喜歡打掃戰場了。
每打掃一次戰場，他們都能夠收到套鬼子服裝的獎勵。
到現在這些民工們，人人都拆出一摞布片了。
現在這些民工們還在緊張、愉快地做午飯呢。
今天早晨他們這些人，把昨天收拾的那些下水吃了。
今天中午還有炒馬肺、燉馬肉。
都是些硬菜。
跟著特種旅一起行動的這兩天，吃得比過年還要好。
現在他們聽到前方傳來勝利的訊息。
旅長命令他們吃過午飯就去高絲嶺打掃戰場。
打掃戰場這種事情，怎麼能夠等？
這些民工們留下二十個做飯老手，讓他們做飯弄菜。
其餘的人又趕著大車回頭向著高絲嶺過來了。
爭分奪秒！
這些民工們是知道的：特種旅這支隊伍，現在的處境並不好。
前有鬼子阻截、後有鬼子追兵！
他們這些下力人，能夠多為這支隊伍做些事。
就儘量多做一些事情吧！
只希望這樣的國軍隊伍，能夠平安無事地回到安吉去。
小東北的第四團：七連長雍志和接受命令之後。
立刻派了兩個班把這些偽軍趕到城北一個只有門，沒有窗的房屋裡守著。
一排長張有志立刻上城牆去，佈置重機槍、迫擊炮、九二步兵炮。
城門也關上了！
一排的任務是防外！
二排長肖文貴帶著士兵們在城牆上面，主要任務是監視城內。
防止城內有鬼子突然出現，搶攻城門。
六連長龔明剛率領著士兵在一個偽軍帶領下向著鬼子的野戰醫院衝過去。
德清縣城不大，六連沒有跑上十分鐘。
聞到空氣中一股淡淡的碘伏味道。
“前面就是野戰醫院了！”
這裡原來就是德清的一個醫院，只不過現在被鬼子徵用了。
給六連帶路的偽軍周榮，目瞪口呆地看著：
兩個守在醫院門口的太君。
一言不合就被讓自己帶路的太君用刺刀捅死了。
這隊太君好兇殘！
周榮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
這些太君們衝進醫院裡面，倒沒有怎麼的。
只要那些醫院裡面的太君們乖乖地聽話。
順從地聽從命令，全部走出來的，都沒有出事。
只要有問話的，回應它們的就是刺刀！
龔明剛連長是知道林凡政策的：對這些鬼子醫生、護士特種旅需要。
能為我所用的，就留下！
不能夠為我所有的，特種旅不養閒人！
小東北率領一連、二連在偽軍小隊長李海指路下。
快速向著鬼子第十八師團司令部衝過去。
一路上小東北看見整個縣城裡面：冷冷清清的。
大白天都沒有人走動。
德清縣城才被鬼子佔領，大多數的百姓都逃出城去了的。
有些留在城裡的百姓，除了漢奸，暫時還沒有普通人敢出來走動。
這就讓第四團的兩個連在街道上前進非常順利。
衝到第十八師團指揮部門口，李海都驚呆了。
記憶中的司令部有憲兵值勤，太君們來來往往的。
現在這裡竟然院門大開，空無一人。
小東北衝進屋內，地上一片狼藉。
明顯的鬼子指揮部走了！
現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時候。
小東北冷冷地看著已經瑟瑟發抖的李海：
“帶我們去鬼子炮兵大隊營地。”
這個時候城裡已經響起了槍聲。
“槍聲是什麼地方傳來的？”
李海趕緊回答：“太君！聽槍聲像是從步兵大隊方向傳過來的。”
“帶我們過去！”
城北牆頭上的坂田涼太中隊長疑惑地看向城內。
什麼也看不明白。
坂田涼太中隊長命令：“派人去看看！”
就在這個時候，船上和輝指著城外：“中隊長！國軍！
國軍來了！”
坂田涼太中隊長也看到了城外一支國軍隊伍衝過來。
它馬上命令：“給松田內拓哉大隊長傳信：城北有國軍隊伍攻城。
請求支援。”
松田內拓哉山炮大隊的陣地就設在城北左城牆位置。
松田內拓哉大隊長也看到了特種旅的衝鋒隊伍。
命令：“所有人準備！開火！”
衝在最前面的二連沒有想到：離城牆還有八百米。
就遭到了鬼子炮火轟炸！“散開！散開！”顧向笛看著炮彈在自己隊伍裡面炸開。
大聲吼了起來。
嚴宇達跟在二連後面，聽到前面傳來的炮聲。
馬上命令：“全連都有，準備開炮！”
林凡就跟著二連在一起行動。
聽到鬼子的大炮響起。
從落地爆炸的聲音能夠聽得出來。
這些鬼子的炮不少！
林凡三步並做兩步，衝到防空炮面前。
調整好角度、方位立刻開火，
他的手上快速地操作著，
口中不斷地報出資料，指導另外三門炮跟自己同步。
向著計算出來的位置開火。
壓制鬼子的炮兵。
松田內拓哉大隊有十二門七十毫米口徑的火炮。
它們根本沒有想到打擊來得這麼突然。
剛剛才打出去兩輪炮彈，就有炮彈落入自己這裡的陣地上來了。
彷彿對方早就準備好了的一樣。
林凡操作防空炮，向著鬼子的炮兵陣地就是一波急轟。
雖然二連這邊只有四門炮，卻是在暗處，鬼子在明處。
沒有等到松田內拓哉大隊的鬼子反應過來。
它們的炮兵陣地已經被炸得一塌糊塗了。
小東北聽到城北城牆傳過來炮聲。
再聽城內傳來過的槍聲已經沒有了。
立刻改了計劃：“帶我們去城北城牆！”
李海聽到城內傳來槍聲。
心裡有一些猜想，卻是什麼也不敢問！
再聽到城北傳來的炮聲，剛剛的猜想煙消雲散。
這支新進來的太君隊伍，可是沒有向城北派遣隊伍的。
看來城北的炮，不是他們打的。
李海趕緊帶著兩個連向著城北跑過去。
顧向笛的二連被鬼子炮火轟炸，傷亡十幾個戰士。
一下子就打斷了他們進攻的節奏。
等到把傷員送下去的時候。
四連已經衝到他們前面去了。
城牆上面的坂田涼太中隊長看著還在五百米外特種旅士兵。
命令手下的鬼子們嚴陣以待。
就等著這支國軍衝上來開火了。
這個時候從城裡跑過來一支援軍，雖然不認識這支隊伍的長官。
卻是認識帶路的那個偽軍小隊長李海的。
李海一邊跑，還一邊喊：“太君！這是剛剛抵達的太君隊伍。
特意前來幫忙守城的。”
坂田涼太中隊長看著衝過來的這支隊伍。
全隊著裝整齊，整套制式帝國裝備。
士兵們的精神狀態也非常好。
他們就算是在跑步行軍當中，佇列也還保持著整齊。
能夠有這樣素質的隊伍，當然只有帝國軍隊了。
坂田涼太中隊長心裡猜測：這可能是第一一四師**過追殺國軍的隊伍。
他在司令部裡面，是聽說過的：有一支國軍隊伍讓一一四師團吃了大虧了。
所以一一四師**了兩個大隊出來追殺。
坂田涼太中隊長微笑著、禮貌地對這支武裝到牙齒的隊伍迎接過來。
小東北大步向著迎接自己的這個鬼子中隊長走過去。
右手握在指揮刀柄上。
雙方走近！小東北大喊一聲：“殺！”
指揮刀閃電般地一揮，坂田中隊長臉上的笑容還沒有變。
腦袋已經被砍下來了。
跟在小東北身邊的劉華林、張學勝抱著機關槍對準城牆上面的鬼子開始掃射。
一連、二連的士兵們如同水銀瀉地一樣，沿著城牆向鬼子衝殺過去。
一連、二連是小東北這個團的主力。
人數三百多，比坂田涼太中隊多了差不多一半。
又是有心算無意。
這種突起發難，眨眼之間整個坂田中隊的鬼子們傷亡慘重。
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正在向著德清衝鋒的四連長牛賓實已經看到了城牆上面的戰鬥。
趕緊加快腳步衝上來。
城門已經被開啟，四連、二連衝進城裡。
松田內拓哉大隊長，看著自己的炮兵陣地只打出兩輪炮彈。
就被從天而降的炮彈給轟炸了。
嚇得他只能夠命令：“轉移陣地！”
他這個炮兵大隊可是近千鬼子的。
這些鬼子們也不開炮了，馬上開始拆卸大炮。
準備轉移。
當它們這些鬼子還沒有做好轉移準備的時候。
看到剛剛還在城外的特種旅，這個時候已經進城了。
這種速度嚇得松田內拓哉大隊長亡魂直冒。
再也顧不得這些大炮了。
再次下令：“放棄火焰，全軍向城東撤退。”
他們這裡靠近城東，從城東出城是最快的。
整個松田內拓哉山炮大隊的鬼子們，現在什麼都不要了。
炮兵隊伍被步兵衝到近處，完全就沒有還手之力。
松田內拓哉大隊長不得不放棄所有的大炮、輜重。
帶著鬼子快速逃跑。
剛剛衝進城裡的二連長顧向笛指著城頭逃跑的鬼子炮兵。
興奮地大喊：“追上去！”
今天他的二連，這樣跑來跑去的總是在追鬼子。
不是在追鬼子，就是被鬼子追。
這回二連又開始追逐鬼子了。
小東北帶著一連、二連佔領城北。
李海看到自己帶路的這支隊伍跟衝進城裡的隊伍打招呼。
這才知道，這些隊伍都是國軍。
他趕緊對小東北說道：“長官！長官！我是心懷國軍的！
我是身在鬼子心在國軍啊！”
小東北看著他，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李海不敢說話了。
小東北這個時候才說道：“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帶著四連去你們的大隊部。
讓那些偽軍放下槍。
或者全殲他們！”
四連長牛賓實衝進城裡。
聽了小東北介紹整個德清縣城實際上還沒有被第四團控制。
城裡有一千多的偽軍，還在營地裡面。
第四團只派了一個連拖住那些偽軍的。
讓他們這個連先去支援。
小東北的一連、二連還要去城裡鬼子大隊營地去看看。
小東北命令二連沿著城牆向著鬼子炮兵大隊追過去。
一連留下一個排，守住城北城牆。
一連剩下的兩個排跟著自己去支援五連。
當他帶著隊伍來到鬼子大隊營地的時候。
五連正在鬼子營地裡面搜捕。
五連長萬軍報告：“這裡只有二十幾個鬼子。
已經被打死了。
沒有發現大隊鬼子，現在全連正在打掃戰場。
搜捕剩下的鬼子。”
小東北還能夠說些什麼？
趕緊帶著這兩個排去野戰醫院看看。
小東北帶著隊伍趕到的時候，六連已經完全控制住了醫院。
龔明剛彙報：“整個醫院裡面現在有鬼子重傷員一百三十六個，
輕傷員二百三十個。
醫生、護士加起來有八十七個。”
小東北揮揮手：“傷員我們不要！”
“可是！”龔明剛有些為難的報告。
“怎麼回事？”小東北嚴肅地問道。
“這些鬼子的醫生、護士都說：如果殺了這些傷員。
他們絕對不會配合我們的。
這些鬼子要我們按照國際公約辦。”
龔明剛報告。
“屁的個公約，寫在紙上的東西有用，還打什麼仗？”
雖然這麼說，小東北卻也沒有讓龍明剛繼續執行剛才的命令了。
他對龔明剛說道：“把那些傷員看好，特別是輕傷員。
它們是有能力殺人的。
另外派人去城北找旅長，請旅長過來解決問題！”
“是！一定看好這些鬼子，保證完成任務。”
龔明剛大聲回答。
為了完全佔領這個德清縣城，小東北真的操碎了心。
現在他還要去鬼子炮兵大隊營地去看看。
松田內拓哉山炮大隊長，慶幸地看著自己手下被截留在城東的士兵。
跟著他一起逃出德清縣城的鬼子有三百多個。
剩下的全都交代在德清縣城裡面了。
松田內拓哉山炮大隊長不明白：德清城裡有第十八師團指揮部。
按理說，不應該這麼輕易地就被國軍反攻了的。
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呢？
它一邊思考著問題，一邊快速逃跑著。
二連的士兵們在連長顧向笛的率領下，終於在城東堵住了鬼子炮兵大隊。
只是跑得最快的那些鬼子終究還是出城了。
好在也堵住了幾百個鬼子。
這些鬼子們大多數手無寸鐵，卻張牙舞爪地向著二連衝過來。
顧向笛連長沒有慣著這些鬼子的習慣。
相反的，他還大聲命令：“兄弟們！這是練刺殺的機會到了！衝上去！
殺！”
二連這個時候攔下來的鬼子足足有四百多，比二連人數上多了兩倍。
第三團的二連跟鬼子拼殺在一起。
第四團的二連也從在連長蒲良策的率領下從城牆上追下來。
被包圍著的鬼子們，雖然做了困獸猶鬥。
卻是怎麼也無法撕破特種旅的包圍圈。
幾百個鬼子，一個接一個地倒在地上。
林凡在城北，收到第四團第六連報告的訊息。
對於這種事情，林凡也有些頭痛：
在他的心裡，只有死了的鬼子才是好鬼子。
這個野戰醫院裡面的醫生、護士林凡當然是想要接收的。
可是如果還在讓特種旅拖上幾百個鬼子傷員的包袱。
林凡寧可不要！
來到鬼子設在縣城裡面的野戰醫院。
看著這些鬼子，林凡冷聲問道：
“你們說的配合，是什麼樣了的配合？”
這個野戰醫院的院長本陣凌太同樣冷冷地說道：
“你們雖然佔領了德清，但是帝國的勇士很快就會打回來的。
我們只希望你們按照日內瓦公約辦。
戰俘也是有人權的，基本的人道主義，你們還是應該給我的這些傷員們享受的。”
林凡看著這個會說東北話的鬼子，冷笑著說道：
“你們十八師團進入過南京城裡吧！在南京城裡，你們的做的那一件事情，是按照日內瓦公約做的？
公然搶掠普通百姓的財產，殺戮普通百姓。弓雖女幹婦女，無故殺人。
坑殺俘虜，挖墳掘墓！
你們還有什麼那一件事沒有違反日內瓦公約？”
本陣凌太院長大吃一驚：“你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
林凡冷笑道：“若要有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你們在南京城裡做出來的那些事情，連禽獸都做不出來。
禽獸撲殺獵物，也只是為了飽腹，你們殺害無辜百姓和俘虜，只為了滿足你們變態的殺戮心理。
你給我一個理由，讓我可以接受的理由。
對你的這些傷員，按照日內瓦公約做。”
本陣凌太院長默默思考了好一陣，終於說道：
“剛剛你的指控都是事實，我無法反駁。
但是這些傷員是無辜。
請您放過他們。”
林凡冷笑道：“他們是無辜的？
它們這些禽獸，哪一個手上沒有沾染上普通百姓的鮮血？
哪一個沒有殺過俘虜。
當它們殺俘的時候，就應該有被殺的覺悟。”
“可是他們還有家人，還有父母、還有子女等著這些人回去的。”本陣凌太院長的語氣低了下去了。
林凡冷笑道：“被他們殺死的那些百姓們就沒有了家人，沒有父母、沒有子女了嗎？
也對！那些人的父母、子女，都被這些禽獸一起殺完了吧！”
本陣凌太院長突然說道：“如果您能夠放過他們。
我願意命令全院的醫生、護士從今天起做您私人的奴隸。”
林凡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本陣凌太院長有些困難地說道：“用我們一生的自由，換取這些傷員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只要您同情，我們這些人，從今天起，就是您的私人物品。
任由您支配，使用。”
林凡沉默了：“如果我要你們全心全意地救治我的士兵呢？”
本陣凌太院長臉上的神情輕鬆了一些：“這是應該的！
我們能夠全心全意，盡一切能力做好這件事。”
林凡問道：“救治我呢？”
“我們將會用生命救治主人，如果主人不幸，我們將會全體跟隨主人一起走。”
本陣凌太院長神情苦澀地說道。
林凡再次陷入沉思：“你能夠代表他們嗎？”
他們兩人的對話，在場的這些鬼子醫生、護士全都聽見了的。
在場警戒的特種旅第四團第六連的士兵們，也全都聽見了的。
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還會有這樣的奴隸契約。
那些鬼子醫生、護士們臉上既有慶幸，也有悲哀，兩種神情不停地交替。
這些人慶幸幾百個傷員終於可以苟活下來。
悲哀的是他們這些人的一生將會永遠失去自由了。
這些鬼子醫生、護士們終於神情堅定起來：
“主人！我們願意做您的奴隸！”
林凡問道：“你們就麼說一句，我就能夠信了嗎？”
本陣凌太院長立刻說道：“我們會每人籤一份奴隸契約給主人的。
但是，如果主人不能夠完成前提條件。
這樣的契約自動解除。”
林凡冷冷地說道：“你這是威脅我？”
本陣凌太不再說話。
林凡冷冷地說道：“如果我明電通知華中方面軍，在德清城東 二十裡，把這些傷員交還給他們。
算不算完成契約？”林凡再怎麼也不願意建立一個戰俘營，用業把這些鬼子養起來。
本陣凌太院長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主人能夠這麼做，當然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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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點頭：“我同意了！”
“主人！”八十幾個鬼子同時對林凡喊道。
林凡看著眼前這八十幾個鬼子，這些鬼子當中，有本陣凌太院長這種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也有二十多歲、三十多歲的中青年人。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醫生。
那些護士大多數都非常年輕，非常年輕！
林凡對本陣凌太院長說道：“既然已經達成交易！
你要保證這些傷員，不得逃跑，不得反抗。
否則我寧願不要你們這些奴隸，也要向你們學習。”
本陣凌太院長趕緊說道：“主人請放心！
我們會管理好這些傷員的。”
林凡冷冷地吩咐一句：“你們做到應該做到的。
我做到我答應你們的。”
從野戰醫院離開，林凡到德清縣城鬼子第十八師團指揮部去。
聽小東北說了，鬼子的整個指揮部裡面一徵狼藉。
林凡注意到小東北沒有說鬼子把那裡的東西打掃得乾乾淨淨。
走進鬼子的第十八師團指揮部，林凡命令：“把地上所有的紙片蒐集起來。
先看看有些什麼內容？”
他走進明顯是作戰室的房間裡面。
牆上的地圖、房屋中間的沙盤這些都還在。
“鬼子是走得有多麼匆忙，連這些東西都不帶走了。
難怪這個師團的番號，最後會被鬼子撤銷了。
這樣的鬼子，實在沒有什麼戰鬥力。”
林凡作為一個勝利者，他認為沒有戰鬥力的這個師團。
可是進攻杭州的兩個主力師團之一。
林凡無法理解牛島貞雄的想法。
牛島貞雄師團長這是吸取了上海派遣軍司令官的教訓。
他可沒有那位王的背景，如果他把第十八師團司令部搞得全軍覆沒。
下場一定很慘。
這個指揮部裡面的那些紙片裡面，有不少是鬼子的報文。
林凡看著這些電報裡面的內容。
第一一四師**了一支步兵大隊一支野炮大隊追上來了。
鬼子在莫干山區佈置了一個旅團的兵力，準備後續進攻安吉。
原來如此！
林凡能夠確實鬼子的第十八師團指揮部去向了。
它們一定是向莫干山去的。
林凡看著沙盤上面代表雙方態勢的旗幟。
拿起一面紅旗插在德清。
大步走出去。
命令：“第三團所有隊伍，立刻回到高絲嶺、青龍山一帶潛伏。
第四團留下兩個連守住德清。
第四團另外五個連到城北橫擋嶺南潛伏。
等到第一一四師團的鬼子進攻高絲嶺的時候。
等候命令出擊。”
林凡又用第四團的電臺給三團發去命令：
“我軍與第四團成功會師，
已經佔領德清！
鬼子第一一四師**出一個步兵大隊、一個野炮大隊正在後面追擊我軍。
注意防備！
另外送三千斤馬肉到德清來。”
他又給在駐紮在長興的第一團發電，瞭解到今天太湖裡的鬼子沒有動靜。
林凡把第三團、第四團會師的訊息通告陳四川。
又把隊伍已經佔領德清。
現在特種旅前有一個旅團一萬多鬼子阻在莫干山。
後有一個步兵大隊一個炮兵大隊追上來的現狀給陳四川通報。
林凡命令：“第一團全體攜帶所有裝備立刻趕回廣德機場。
準備空降德清！
注：不帶輜重！
在德清和莫干山之間，準備打散鬼子的一個旅團。”
給第一團下達命令後，林凡又給第八團馮俊牙雅通報了現在的形勢。
命令：“第八**出第三連，第四連、第五連、第六連、第七連不帶裝備立刻回到廣德。
準備今天晚上空降德清，接收裝備。”
剛剛才搶了鬼子一個山炮大隊的武器，不使用，就太可惜了。
並且林凡已經把第一一四師團追上亞的那個野炮大隊的大炮提前計劃上了。
整理了一下思緒，林凡才給第五戰區發報：
“特種旅第三團、已經佔領德清！
前有第十八師團一個旅團鬼子攔在莫干山。
後有第一一四師團一個步兵大隊、一個炮兵大隊追擊。
特種旅長在德清兵力薄弱，需要請李長官派運輸機從廣德送第一團、第八團到廣德過來。
有了兩個團生力軍加入！
我旅一定會打通莫干山道路，順利回到安吉。”
做好這一切準備，林凡又向德清縣城裡面的偽軍營地趕過去。
偽軍營地裡面，一千多個偽軍，已經被繳械了。
他們無聊地呆在營地裡面。
四處都是特種旅的機槍。
這些偽軍才是林凡最不好處理的。
都是同血同種一個國家的人。
殺掉是最簡單的，但是他們這些偽軍一下子就投降了。
根本沒有給林凡動刀殺人的理由。
走進這個營區，林凡問道：
“你們當中誰是偽軍大隊長？”
周同海立刻站出來，點頭哈腰地說道：
“長官！我是！我是！鄙人周同海，
是這支隊伍的大隊長。”
林凡問道：“你們以前做過的壞事，
我們現在可以不追究！
你們現在做的事情，我們會記得！
無論你們是有心，還是無意做的事。
我們都記得。
今天守在城南的那支小隊，表現很好。
從現在開始，你這個大隊裡面的人。
少一個，就用你大隊長的一隻手來補！”
周同海趕緊說道：“長官！腳長在他們身上。
他們要跑，我攔不住啊！”
林凡笑著說道：“你現在指出來，誰是要跑的人。
我馬上把他斃了，你就不用擔心了。
或者我把他們全部斃了，你也不用擔心了。”
周同海囁嚅了半晌，啥都不敢說。
林凡命令：“給他們二車馬肉，留下二十個人做飯。
保證這些人每人一斤肉。
晚上的肉下午再發。
其餘人立刻出城，整修道路。
我要在城北修一個簡易機場出來。
工具這些你們有沒有？”
“報告長官！城裡有鬼子工兵倉庫。
那裡面有！”周同海趕緊說道。
林凡神情緩和了：“這樣就好了！
你們做好本分，我給你們好處。
大家雙贏！”
周同海小心翼翼地問道：“長官！有些什麼好處？”
林凡看著他，笑著說道：“給你一個將軍做，幹不幹？”
“長官說笑了，小人那有這個福分？”周同海趕緊說道。
林凡笑著說道：“我的隊伍十月二十五號才開張。
所有的兵，都是淞瀘戰場上的散兵遊勇。
現在他們當中，官職最高的已經是團長，
官職最低的也是排長。
這不是我自己封下去的。
是受了常校長承認的，也是由他簽發命令的。”
周同海和站在院子裡面的那些偽軍們明顯不信。
林凡看著這些人的神情：“你們怕鬼子，有些人曾經也打過鬼子。
是不是認為鬼子很厲害？”
周同海不自覺地就說出來真心話：“太君就是厲害。”
林凡沒有計較，繼續說道：“你們口中厲害的那些鬼子，現在被我們打死在了城北。
德清城也被我們佔領了。
要不是牛島貞雄跑得快。
他現在已經是我們的階下囚了。”
周同海他手下的這些偽軍們，這才明白過來：
厲害的太君們，是真的跑了。
林凡不再踴他們多說：“立刻找工具，幹活去吧！
一路上好好看看！
仔細想想，今後要怎麼做。”
周同海他們這一千多個偽軍，扛起鋤頭、鐵鍬浩浩蕩蕩向著城北走去。
路過城北的時候，看到城牆上面的鬼子屍體，
這些偽軍們臉色就有些變了。
走到高絲嶺下的時候，這些偽軍們見到路上全是鬼子屍體。
這裡有兩個鬼子步兵大隊，二千多鬼子的屍體。
這下子，周同海有些懷疑人生了：鬼子真的就這麼好打？
當初自己這些人，就是打不過鬼子，才加入鬼子的。
現在加入鬼子都打不過的特種旅，也是可以的。
強者恆強！
弱者當然就要抱大腿了。
不過抱大腿也是需要眼光的。
周同海感覺自己的眼光一直都有問題：
最初跟著本省大佬混，結果大佬身死道消。
後來好不容易攀上了常校長，結果在淞瀘戰場上被打得連媽媽都認不出來。
趕緊改換門庭，抱上太君的大腿，這才兩個多月。
太君跑了！
跑的時候，還有通知自己！
氣人不氣人？
說不氣人都是假的！周同海想明白了：暫時跟著特種旅混。
既然要跟著人家混，當然就要有張投名狀。
今天整理這個機場就是投名狀。
周同海他們這些偽軍們，看到公路上不少的民工。
剛剛還在抬挖大坑、抬屍體！
現在一個個開始端著大碗吃肉了。
只是聞著風中傳過來的肉味，就讓他們這些偽軍流口水了。
周同海忍不住問身邊守著他們這些偽軍的一個士兵：
“長官！你們給民工也吃這麼好嗎？”
這個士兵笑著說道：“大家都是為了抗戰，
抗戰不分高低貴賤。
吃飯當然也不分三六九等。”
周同海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林凡說過的每人一斤馬肉。
趕緊問道：“我們現在修機場，也是在支援抗戰吧！
怎麼沒有肉吃？”
這個士兵笑著說道：“我們也沒有開飯。
你們投降得太晚，人家早就做好了。
等著吧！
旅長不是給你們這個大隊每人一斤馬肉嗎？
肯定少不了。
要怪就只能夠怪你自己手下的夥火兵，做飯太慢。”
“不慢！不慢！
好飯不怕晚，就讓他們慢慢做。”
聽到自己這個大隊是真的每人都有一斤馬肉。
周同海高興了，大聲對自己手下說道：
“兄弟們，加油幹啊！長官說了，我們中午每人也有一斤馬肉的。
端人家碗，服人家管。
吃人家肉，做人家的事。
都給老子好好幹，別讓我看到有人偷懶啊！”
他這個平常根本不做事的大隊長都親自拿著鐵鍬做事了。
要是有手下人偷懶，周同海大隊長的心裡也不平衡的。
五連派了通信兵過來彙報：“離高絲嶺十五裡，
發現鬼子大隊步兵和炮兵。”
林凡清楚，這就是第一一四師**來追殺自己的兩個大隊了。
林凡命令：“第五連在離高絲嶺五里的仙人頂背後潛伏起來。
等候總攻訊號：三枚紅色信號彈。
一連立刻派了沿著高絲嶺到仙人頂之間的道路上尋找合適位置佈設定向炸彈。
五連長在仙人頂下面的道路上佈置定向炸彈。”
林凡回憶今天走過的路：
如果一連在高絲嶺上堅守，
鬼子的炮兵陣地極可能會佈置在仙人頂位置。
因此他要先在這個地方佈下伏兵。
第三團的二、三、四連全都藏在仙人頂跟高絲嶺之間北側。
第四團的五個連潛伏在這橫擋嶺背後。
口袋已經張好，就等鬼子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