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六家裡的晚宴，來的人不少。
還全是郎溪縣城裡面能夠說得上話的，就算是有些人家的主人到鄉下避難去了。
留守在城裡的話事人也來了的。
林凡畫出來的大餅，並沒有引起這些人多大的反應。
接下來林凡說道：“下一步我們將會把收復回來的這些地方全部聯合起來。
建立一個統一的商會，一致對外。
到時候，大家有一個大商會管理，對外面的人說話做事的膽氣也要足上不少。
各個縣城、各個鎮子裡都要通上電話，設立電報局。
這是我們最先要做的事情！
方便大家知道外面的資訊，也好及時應對。
我們準備成立一家銀行。
大力鼓勵農牧業，若是春種秋收有困難的人，銀行也可以給出一些貸款。
利息比商業利息肯定是要低上一多半的，但是每戶人家能夠貸款的額度不大。
我管這個叫做小額貸款，專門用來發展農業生產的。
若是各位做生意差些頭寸，銀行也是可以放款的。
不過做生意貸款的利息肯定比小額貸款利息要高。
另外我們還會大力發展一些現代工業，無論是修船，造車。
還是造槍、造炮，這些都是我們需要的。”
林凡的話，雖然還沒有變成現實，不過卻也讓在場的這些人高興起來。
要是這個林連長說的這些全都實現了的話，這生意倒是真的好做了。
不過他們還是疑惑：鬼子真的不會再來了嗎？
在座的這些人不是那種對外界形勢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他們一直以來都是靠著收音機聽外面訊息的。
對國軍當前處境，這些人還是非常擔心的。
立刻就有人提問了，這是商會會長李善齋留在郎溪的代表。
他問道：“林連長！我們前些天才聽到國軍已經從南京撤退了。
連首都都沒有守住的國軍，真的能夠守住郎溪嗎？”
對於這種問題，林凡解釋道：“鬼子地小人少。
他們現在一心想要佔領我們整個國家。
這種蛇吞象的做法，註定是不會成功的。
他們現在的兵力，佔領的地盤越多。
分配到各個地盤上的兵力就越少。
實力不但不會增加，反而會減小。
而我們就不一樣了，這些鬼子每佔領一個地方，我們能夠打擊到他的地方就多了一塊。
就像郎溪這裡一樣，要是鬼子沒有到郎溪來。
我們要打鬼子，還得去上海、去南京才能夠打得到。
他們佔領了郎溪，結果就是佔領這裡的鬼子有多少，就死了多少。
這就是為什麼鬼子現在佔領我們的地盤越多，它就變得越弱的原因。
我們現在收復的這些地方，鬼子已經完全沒有能力再來打回去的了。”
“為什麼？”汪戟修沒有明白。
“因為他現在如果再要把這樣的小地方打一次。
那麼他就放棄像蘇州、無錫、南京這樣的大城市。
才能夠把兵力騰出來。
並且他們還需要把已經衝到江北去的隊伍全部收回來。
如果那樣的話，鬼子他自己都不會願意的。
辛辛苦苦打三年，一朝回到開戰前！
所以現在鬼子把希望寄託在這樣一直打下去。
打到國軍投降或者跟他們和談為止。
但是常凱申是不可能答應鬼子提出來的條件的。
鬼子也不會願意再退出我們的國土的。
這就像是一條狗，已經把肉吃到嘴巴裡面了。
它捨得吐出來嗎？”
雖然在座的這些人都不太明白林凡說的這些話。
但是聽著林凡說的這些道理，感覺非常有趣。
大家都是同根同種的國人，心裡頭還是偏向相信林凡的話。
再看到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都認為好像有理。
好像是這個道理！
德豐順糧行的胡秀山老闆端了一杯酒，先敬了林凡。
然後才又問道：“我們這些做糧食生意的，可不可以把糧食往敵佔區賣？”
這是一個好問題！
在場的這些老闆們都看著林凡。
糧食問題是個大問題！
林凡笑著說道：“糧食我們肯定是要管控的。
畢竟民以食為天，軍隊也需要糧食的。
如果我說根本不管，你們所也是不會相信。
但是，只要每年完成了我們徵收的糧食之後。
我們是同意把糧食賣到敵佔區去。
畢竟在敵佔區裡面，不只有鬼子和漢奸。
大多數的還是我們自己人。
糧食這種東西，地裡年年都會出，郎溪這個地方，得天獨厚。
水田眾多，大家都是躺在糧堆上面吃飯的。
不可能不讓大家做糧食生意的。”
“允許我們從敵佔區把糧食運回來嗎？”義大糧食行的汪雲浦問道。
“這個是絕對允許的！做生意，只要你們按照規矩交了稅。
然後又是我們沒有禁止的生意，都可以做。”林凡馬上回答。
“有哪些生意是禁止做的？”汪國戟立刻問道。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屏聲靜氣，等著林凡回答。
這個問題太重要了，這可算得上是整個郎溪未來做生意的指導書了。
林凡其實對這個問題想得不多，現在他想了想：“汪老板這個問題，真的把我問到了。
我還沒有想好，但是現在我可以回答的是：
鴉片！不管是在郎溪還是我們特種連治理的地方，這種東西都是不準出現的。
不管你是販賣，還是開煙館，或者是自己吸。
我們都是不能允許的。
就算是從我們的地盤上過路也是不準的。
廢鐵，我們只准進，不準出。
當然了，如果有人是打鐵刀、鐵犁頭，造船賣的。
我們肯定還是允許的，不過這種生意，需要你先買進來多少鐵，才能夠向外面賣多少產品出去。
石油、汽油、柴油這些油品，我們是只進不出的。
其它我暫時還沒有想到。”
汪國祥老闆問道：“夜總會、歌舞廳、迎春樓這些可以開嗎？”
“可以！但是有一點，不得逼良為娼。
我們這些當兵的，最恨說一套做一套，就喜歡直接的。
我們也是最恨那些騙子，對負那些人，我們的手不會軟。”
林凡語氣有些重。
汪國祥老闆停了一下，這才問道：“賭場、春·樓這些可以開嗎？
林連長我這次可是真的直接問了。”
林凡笑著說道：“可以！但是開這些的，我們會派人長駐，一是收稅、二是監督。
至於有些人想要拉攏那些監督的人，盡可以試試。
我一直認為，有事擺到桌子上面商量。
行、不行我給你一個準話。
這樣出了什麼後果，怪我自己眼光不行。
不關你們的事。
但要是桌子上面一套，桌子下面一套。
我們就接受不一了的。”
汪戟修突然問道：“林連長！可以****嗎？”
“可以！但是賣槍支，要在我們這裡辦一個手續。
買槍支的人，要有擔保。”
林凡的話說完了，在場的這些人全都驚呆了。
林凡看到這些人這麼吃驚，笑著站起來，雙手向下按了按：
“各位這麼吃驚，是不明白為什麼我們會放開槍支管理。
現在是什麼時候？
是鬼子侵略我們國土的時候。
民眾多一支槍，我們就多一份力。
各位試想：若是鬼子進入朗溪的時候。
整個郎溪縣裡，十幾萬人口人人有槍。
鬼子還敢進來嗎？
如果我們國土上人人有槍，鬼子還敢進入我們國土嗎？
因此有特種連在的地方，就不會禁止的。
並且我們還會自己放開，向外面出售槍支。
各位如果有意購買，可以跟我們聯絡。
保證質量。”
李善齋留下來的那個代表趕緊說道：“林連長！我們商會有自己的護衛隊，也有一些槍。
這個算是合法嗎？”
他們這樣的商會武裝，在以前肯定是不合法的。
但是縣城裡面也是沒有人管的，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今天下午看到了林凡，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手段。
這個人覺得還是問一問得好。
林凡笑了：“讓你們會長，把這些護衛的名字，每支槍的型號、槍號報上來。
就是合法的。
偷偷摸摸地藏著掖著，就是非法的。
並且告訴會長：若是你們的武器不好、彈藥不足。
我們這裡還有從鬼子手裡繳獲過來的新槍，彈藥包夠。
只是要錢買。”
林凡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林凡又說道：“各位家裡若是有槍的，也儘快統計一下，報實數上來。
我們登記了的，就是合法的。
今後你們不管用什麼手段，從什麼地方搞到了槍，都必須要立刻登記。
就算是合法的了。
但是私人武裝，只能夠有槍，不能夠有炮。”
對於槍炮，縣城裡面的這些商家都是非常關心的。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候，家裡有槍，跟家裡有糧一樣，能夠讓人安心。
林凡繼續說道：
“關於這一點，我其實還有一些想法的。
在農閒的時候，各村各鄉組織民團，讓村裡十幾歲以上的男女都學習一下槍械的用法。
訓練一下，訓練用槍、用彈，我們都可以提供一些。
這也能夠提高家鄉的自衛能力。”
林凡想想，自己有沒有漏掉些什麼這些商人們關心的問題。
突然想到了糧食，立刻說道：
“我瞭解過，你們只是把稻穀收上來後，磨成了米就賣出去了。
我覺得，大家是不是想一個法子，把這些米再加工一下。
讓它能夠賣出更多的錢來。
就像汪怡新糕點店一樣，把小麥做成了麵粉，再做出糕點來。
這利潤就不只是增加了一點點。
老闆賺到的錢多了，也給郎溪縣城裡面多增加了幾個就業工人。
交的稅也多了不少，這可是大家共贏的好事兒。”
這些參加宴會的商人們，聽明白了。
這個林連長不是不要錢，他要錢！但是他只收稅，不收其他錢。
聽林連長的意思就是：只要你按他的規矩交了稅。
就算是事後他覺得虧了，他也認了，不找商人們的麻煩。
如果有人不按他規矩做，他也就不講規矩了。
林凡腦海裡面這個時候想起了後世的泡麵。
這種東西生產工藝簡單，在這個時代完全能夠生產的。
幾個老闆都笑了起來：這個林連長雖然句句不離發展，最終還是要歸結到稅收上面來。
他們當然也想要做些深加工專案的，只是這種事情，他們完全不知道應該進行什麼樣的深加工。
林凡笑著說道：“各位可以想一想，集思廣益嘛。”
在郎溪縣城境內，大半都是平原，水田極多，這裡就是產糧大縣啊。
控制住了這裡，就能夠解決整個隊伍的吃飯問題。
這次在胡老六家的宴會上，各個商號的人都保證：一定會盡快恢復生產。
那些主人回家避戰亂的，也紛紛表示要馬上寫信回去，告訴主人這裡的情況。
實際上，今天下午整個縣城裡的熱鬧情況，已經讓在場的雜貨店老闆、糕點店老闆賺了不少。
就連胡老六家的肉鋪子，今天給林凡賣了五頭豬後，也加殺了兩頭豬，賣出去了。
並且八十三軍和六十六軍的長官，還付了定金。
要胡老六明天給他們各留五十頭豬。
汪戟修還接到了兩單各要一千斤魚的單子。
這些物資，他們都派人到鄉下收貨去了。
特種連帶來的那些鬼子服裝，同濟典當行的老闆不在。
他們的老掌櫃做不了主，倒是做南北雜貨的兩家店都有意收下一些。
他們這些都是生意人，這些衣服收過來，肯定是要重新上色，才能夠賣出去的。
否則的話，給鬼子看見了，妥妥地要沒收抓人的。
他們有這樣的意向，還沒有正式決定。
無論如何，這是一個好的開頭。
林凡回去指揮部的路上，看著浪溪縣城裡面那些廢墟已經清理出來一些。
碎磚爛瓦就堆成一堆，等著拉出去扔掉。
那些還能夠使用的磚瓦整齊地堆碼著。
還有那些木料，可以繼續利用的。
也給原主好好地放在地基上，不能夠用的，也堆在一旁。
這些事情，肯定是用來收買人心的。
但這又未嘗不是對這些普通百姓有好處的？
林凡想起了曾經看到過的一句話：一個帝國崩潰和新成立的時候，是最好賺錢的時候。
他現在已經給了這些商人們一個機會。
不過林凡絕對不是濫好人，他已經有了要興建自己商業帝國的想法。
打仗打的就是後勤，打的就是科技。
現在科技自己腦子裡面有，後勤也在努力完善。
只是自己腦海裡面的這些科技，在這郎溪這片土地上，沒有相關配套的產業支撐，就只能夠是空中樓閣了。
現在林凡腦海裡面的這些東西，最好發展去試驗，去研究的地方，當然就是美國了。
可惜的是林凡現在是不可能有時間去的。
他不可能扔下現在做的事情，跑去做些先進武器再回來。
不過林凡心裡想的是：既然我不能夠去美國，那就讓美國的那些資本家到我這裡來。
有了這個想法，林凡已經在腦海裡面過濾了：到底找那家公司，才能夠有財力，有意願過來幫助自己建設一個完整的工業鏈。
林凡就這麼隨意地在縣城裡面走著。
在他身後跟著趙龍、吳小寶。
縣城裡面，並沒有宵禁，林凡安排的糾察還在執勤。
火電廠還開始發電了。
隔得不遠，就有一盞路燈散發著昏黃的燈光。
這樣的景象，特種連的士兵見得不多。
就在這樣昏黃的路燈下，林凡路過醫院的時候，他特意走進去，看看狄賓實。
現在狄賓實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他聽說終於證實了自己的清白。
並且林凡還讓那一家人賠了自己三刀，現在見到林凡的時候。
感激涕零地對林凡說道：“林連長！如果不是你，這回我不是死定了。
就是被人冤枉死了。
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我的傷好了後，一定要在你手下來做牛做馬。
報答你的恩情。”
林凡有些無奈：“其實在那個時候，我也可以強壓下來的。
只是這件事就永遠不清不楚了。
不過你就不會挨這一刀。”
實際上，當時林凡確實可以選擇息事寧人的。
不過一碗面錢，給了那周家就是了，損失不大，憋屈大！
狄賓實笑著說道：“我挨一刀不要緊，就當戰場上被鬼子捅了一刀。
生死事小，清白事大！”
他這一笑，又牽動了傷口，忍不住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林凡安慰道：“你現在安心養傷！醫生說了，快則七天，慢則半個月。
你就又是生龍活虎的了。”
走出狄賓實的病房，姬無敵等在外面。
她看著林凡：“你一早就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對不對？”
林凡點了點頭：“是的！最初的時候，還不敢確定。
後面就能夠肯定了的。
其實在場的大多數人都知道這一點。
他們只是想看熱鬧，不嫌事大。”
姬無敵想問：“那你還要這樣做嗎？”
不過她看看林凡，終於還是沒有問出來。
林凡輕輕說道：“我最恨的就是那種碰瓷的。
他們以為這樣冤枉好人不會受罰。
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人在做，天在看。
天不罰他，我罰他！”
姬無敵笑著說道：“我就喜歡這樣子的。天不罰他，我罰他。
周家三個痛哭流涕的時候，在那裡抱著肚子嚎叫的時候。
周圍的人也沒有幾個同情的。”
林凡說道：“他們活不了幾天的，沒有清理，沒有縫合。
相信今後，那些想要說假話訛詐的人，想想周家三個的下場。
會收斂一些了吧！”
姬無敵說道：“只不過這件事傳出去後，怕是對你的名聲有損害！”
林凡笑了：“我只是一個當兵的，要什麼名聲？
我只要能夠把鬼子打回老家去，讓他們為在這片土地上做出來的罪惡都贖罪後，就行了。”
姬無敵聽到他最後一句話，重重地點頭：“就是要讓它們為所有做過的罪惡贖罪。
我們家的人，全都在等著這一天。”
林凡苦笑道：“你不要把國仇、家恨他們也帶到這條路上來了。
等到我們把鬼子打退後，他們還是要去過自己的新生活的。”
姬無敵想了想，終於什麼也沒有說。
就在這一天，呆在句容的錢有財家。
他們已經從林凡發回來的電報裡面知道，特種連順利地收復了郎溪。
只是這事沒有讓他們高興多久。
錢老爺了，有一個收音機，天天有事沒事的時候。
他總是要聽一聽的。
這些天他總是聽到鬼子的電臺裡面，說他們把南京佔領之後。
對南京市民有多麼的好，讓南京市民們如沐春風。
錢家這次從南京出來，是一大家子，不只有錢有財、錢姣。
還有錢有遠、錢有治、錢音、錢奼這幾個。
他們這些天在句容實在無所事事。
天天聽著鬼子的電臺，聽到它們把南京整治得井井有條，秋毫無犯。
個個都在明裡暗裡催促著錢家掌舵人帶著大家回南京城裡去。
今天他們收到美軍在上海的廣播，雖然這是全英語廣播，但錢家這些人大多還是聽得明白的了。
聽完廣播後，錢有遠、錢有治、錢音、錢奼這幾個面色發白，渾身顫抖。
到了吃飯的時候，錢有遠甚至還把筷子掉在地上了。
錢老爺子這回真的生氣了，他說道：“當思一粥一飯來之不易，怎麼能夠如此浪費？
你們幾個今天是怎麼的了？
一個個失魂落魄的？”
錢音終於忍不住了：“爹爹！今天我們聽到美國人的廣播，他們說南京城裡面街道兩邊的屍體足足有五尺高。
下關有一條用屍體築起的橋，用來過江。
還說鬼子在南京城裡日夜燒殺搶掠。
它們殺死投降的士兵，殺死普通百姓。
我們要不是跑出來，肯定也遭到毒手了。
幸好這些天我們沒有回去，只要一想到我們還想著走回去。
就感到後怕！”
錢老爺子聽到這個訊息，放下碗筷道：“你們信了？”
“西洋人有五個記者搭著他們自己的軍艦，到了上海。
這才把訊息送出來的。
那些西洋人說的話，大抵不會有差吧！”錢有遠說道。
“國家孱弱，竟至於此！”錢老爺子再也沒有吃飯的心情。
錢嬌恨恨地盯了這幾個哥哥、姐姐一眼：“你們不是天天吵著要回南京城裡面去嗎？
就算是聽到這樣子的訊息，也要等到爹爹吃完飯後才說嘛。”
錢奼說道：“廣播上說了，現在的南京，不許出！不許進！”
這樣的事情，林凡是早就知道的。
只是現在的國內和國際上根本不會有相信他的話。
但是美國人的記者報道出來，並且他們手裡還有許多拍攝出來的相片。
一下子就在世界上揭露出來鬼子的真實面目。
世界輿論一片譁然，不過在發生這樣慘案的國家裡面，卻是情緒穩定。
國人們還不知道南京正在發生的慘事。
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回到南京，剛剛參加完了入城儀式。
就下達了命令：“殺光所有俘虜！我總感覺到有刁民要害我。
你們要加大對刁民的懲治。”
他的司令部被全殲，心裡不平啊！
現在要殺俘虜洩憤。用他自己的話說：“這些俘虜不殺了，難道我們要用自己的糧食養著他們嗎？”
對於他所謂的刁民，如果不是南京城實在太大，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真的要下令把城裡的這些人全部殺光。
雖然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已經是落毛的鳳凰。
但是他現在還是上海派遣軍司令官，手下的各個師團不敢不聽他的。
就算是第十軍的那些師團長也不能不聽。
再說了，加大力度對南京普通百姓進行懲罰，這是給所有人帝國士兵們發錢呢。
沒有誰不願意的！
鬼子隊伍在南京城裡的獸行，激起了那些外國人的強烈抗議。
松井石根在南京城裡那些外國人的強烈抗議下，終於決定整治南京城裡那些士兵們的軍紀。
華中方面軍在方面軍司令部門口貼出了一張告示，同時派出了一個只有七人的糾察隊。
用來管理南京城裡十多萬的鬼子。
這支七人糾察隊的糾察範圍，就在華中方面軍司令部門口五十米範圍內。
對於鬼子的這種行為，已經成為孤島的南京，毫無反抗之力。
他們連向外面發聲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今天松井石根在他的辦公室裡面大發雷霆。
因為它們華中方面軍地南京的獸行被美國記者曝光了。
雖然他馬上發表了：不可能！不存在！不是我們幹的！這樣的否認三連。
反正無論全世界的其他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和帝國的國民們是信了的。
現在錢家的這些人在這個時候，終於開始明白了林凡當初為什麼一定要把他們家帶出來。
特別是晚上錢有財回家後，聽到了錢家這些人描述。
這才明白：當初自己送了林凡十門迫擊炮和三千枚炮彈後。
林凡說一定要感謝自己的。
這些日子裡，錢有財雖然天天跟著特種連做事。
一直還認為是自己在幫林凡呢！
今天晚上他才明白，原本一直以來是林凡在幫助自己。
並且還因為自己，愛屋及烏地把整個錢家的人全救了。
錢老爺子吧了一口氣：“有財！我這個老頭子，留在南京死了就算了。
整個家族要是真的留在南京，我們錢家怕是真的要被滅族了。
林連長這是救了我們全家啊！
下次他回來了，請他來家裡一趟，我要請他吃飯。”
當初離開南京的時候，錢老爺子可是怎麼也不願意走的。
錢姣低聲說道：“你們說：林凡是不是知道鬼子會屠城？”
錢老爺子思考了一下：“應該是知道的。
歷來異族入侵，從來都是血腥的。
屠城的事情，很多朝代都發生過。
只是全世界都被鬼子的宣傳騙了。
認為它們說的文明、就是真的做到文明。
相信現在還有許多國人被鬼子矇蔽著呢。
這個林凡能夠清醒地認識到鬼子的本質，不簡單。”
錢姣突然說道：“我們既然知道了，就要把這些事情，公佈出去，讓所有人知道。”
錢有財說道：“好！等林凡回來後，我們商量一個辦法出來。”
錢家人感謝的林凡，這個時候正跟八十三軍鄧龍光軍長、六十六軍葉肇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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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自己手下六個排長開軍事會議呢。
在會上，確定了八十三軍、六十六軍在過裡休整一天，二十一日早晨出發。
特種連還是跟上次一樣，二十二日出發，前去進攻廣德。
三方約定之後，這就各自散去。
今天下午一碗染血雲吞麵的故事，已經在整個八十三軍和六十六軍傳開了。
這些士兵們都在互相傳說：一定不要在特種連的地盤上亂來。
連剖肚子驗幾碗面的事情林連長都做得出來。
不過他們也放下心來了，只要不亂來，林連長還是護著自己這些人的。
這不事後那三個訛詐的人，也同樣被剖了嗎。
現在走過那家人的院子前面，還能夠聽到他們的嚎叫聲。
周家三人是鄰居用木板抬回去的。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那個叫做林連長的長官，只給受了冤枉的人把肚子縫上了。
對周家這三個人卻只是剖開，並沒有縫上。
縣城裡面，今天晚上城門還是在天黑之後關上了。
特種連的四個排，就分別守在四邊。
郎溪被國軍收復回來的訊息，已經在傳到了郎溪鄉下各處。
訊息傳得這麼快，是因為胡老六正讓人到鄉下各處去得大力收豬。
這些收豬人把城裡最新消息帶下去了：鬼子已經被趕走了。
國軍在城裡，開始清理廢墟，埋葬屍體。
並且天天開啟城門，城裡的店鋪也開張了。
這讓鄉下那些百姓們，早就想進城交換貨物的人們。
終於有了膽子，可以準備一下，明天進城去換些油、鹽回來。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二十日清晨：這是特種連在郎溪度過的第一個清晨。
也是郎溪的這些普通百姓們第一聽到大清晨的，城門附近就傳來整齊有力的“殺”聲。
特種連的士兵們，嚴格按照平常的要求在訓練。
特種連的士兵們，對刺殺術現在有了一種特殊的愛好。
這些日子裡面，他們跟鬼子拼刺刀的時候，已經很少有人傷亡了。
這就讓所有的老兵們更喜歡這項訓練。
那些新兵們，今天才是第一次開始學習刺殺。
陳四川的一排一班、劉老炮的二排一班。
他們都是已經是老教師了，前幾天才在秣陵關教了丁團長一個團的士兵學習刺殺。
現在教自己的第二班，當然是駕輕就熟。
預備式！
一班的這些老兵們，動作標準、有力、到位。
一眼就能夠看出新兵們的問題。
立刻就能夠提出針對性的訓練方法。
這些新兵跟丁團長他們不一樣，新兵們可以一起訓練的是時間要長得多。
因此對於基本動作，陳四川對他們的要求也要嚴格得多。
所有必須做到步伐一致，完美無缺。
新兵才開始練習的時候，動作成了習慣，今後就改不過來了。
越是標準，在戰場上殺敵的效率也就越高。
出錯越少，活下來的機會也就越多。
今天早晨的戰鬥，特種連也有五個士兵受傷。
不過有了野戰醫院之後，那些傷兵們就在戰場上就受到了醫生的治療。
雖然對他們的國籍有些不能夠接受，這些醫生的水平還真的是好。
一個被胸口被鬼子捅了一刀的戰士，被他們像縫被子一樣，前後縫上。
那個戰士下午去看他的時候，竟然還活著。
手臂被捅穿了的戰士，更是簡單，今天早晨還在參加訓練呢。
現在那些醫生、護士們也會說一點點的國語了。
他們還非常想跟這些士兵們交流，特別是野戰醫院裡面的那些年輕護士們。
對特種連這些滿身肌肉的傷員們，照顧得特別仔細。
為了這件事情，姬無敵已經對手下的那些年輕護士們說過幾次了。
無奈她自己也是一個年輕女孩子，跟這些醫生、護士在一起久了。
她們已經不再像最初時候那麼害怕姬無敵了。
姬無敵天天給這些醫生、護士們上思想課。
從帝國主義國軍高層的腐敗、強權，講到普通百姓們困難的生活。
慢慢地就讓她手下這些醫生、護士們想起家裡的生存現在狀。
這些人開始冷靜地，從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他們曾經為之奮鬥，為之瘋狂的帝國。
這才發現那樣的帝國，帶給普通百姓的，除了災難還是災難。
帝國沒有發動戰爭之前，整個國家的百姓生活已經過得不錯的了。
自從發動戰爭後，家裡寄來的信裡，除了讓寄錢回去，就只有暢想今後帝國會怎麼樣怎麼樣。
對於現在，沒有人願意提起。
姬無敵在野戰醫院裡面，也有嚴格的訓練要求。
除了五十個守衛士兵外，對這些醫生、護士，雖然沒有給他們配發武器。
但是每天早晨跟著那些守衛們同時起床，跑步，早就成了這些醫生、護士們必須遵守的規定。
姬無敵記著林凡的話：跑得快，總是好的。
西楊村離郎溪縣城西邊不到三里地，早晨縣城裡面打·炮。
西楊村裡的人們全都跑出去野地裡面躲著了。
有大膽的人，也悄悄地潛伏到了縣城邊上，親眼看到了國軍入城。
楊英彥就是親眼看到國軍入城的，他也看到了城頭上鬼子的結局。
雖然國軍入城後，很快又重新開啟了城門。
只是他卻不敢繼續向城裡去，只是在城外遠遠地看了一陣。
沒有發現那些國軍有出城的意思，這才回到村子外面，招呼著躲在野地裡的鄉村們：可以回家了。
楊和宜老人一邊向家裡走，一邊嘆氣：“這日子，讓老百姓怎麼活喲！
天天打仗，連家裡也不住得不安生。”
這話說出來，讓跟著一起回定的同村人都覺得日子越發艱難了。
原本他們這裡，家家都有幾畝水田，日子還過得去的。
現在這種隔三差五地就要跑出去躲兵災，雖然到現在為止。
他們村子裡也只是在前些日子，被鬼子兵衝進村裡。
牽走了三頭牛、十頭豬和幾十只雞鴨。
讓這些豬、牛的主人家裡，痛不欲生。
從那以後，村裡人天天都提心吊膽的，害怕鬼子什麼時候又會再來。
今天打回來的國軍，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下午的時候，縣城裡面胡老六豬肉店的夥計胡建元來了。
他是來收豬的，西楊村離縣城近。
老闆讓他先到這裡來收豬，下午就要的。
三里路，很快就走到了，西楊村的這些人，馬上就圍著胡建元開始打聽訊息。
胡建元是村子裡面大多人都認識的：以前也是他下來收豬。
不過今天胡建元只收七頭豬。
整個西楊村裡面，所有人現在都想家裡喂著的肥豬賣了。
現在已經是臘月十八，喂了一年的肥豬現在正是出槽的時候。
家家戶戶都有肥豬要賣，誰都想要先把這些肥豬賣了，換成現錢。
否則的話，像前些天被鬼子牽走的那些豬、牛，一分錢沒有給。
這些丟了豬、牛的人，不但舍了財，還生了一肚子氣。
胡建元是個伶俐人兒，要不胡老六也不會讓出來收豬的。
大家都想要賣豬，他倒不是要壓價，而是先把村長家裡的三頭豬收了，再把楊英彥家裡的四頭豬收了� ��
楊英彥這小子膽大、力氣大，好勇鬥狠，如果不收他家的。
怕這小子打人！
這豬雖然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人來收過，但是豬價還是不能夠壓的。
因為如果這次壓價了，村民們能夠把這種事情流傳幾十年。
反正村子裡封閉，也沒有多少故事，有一件事能夠談談，那是可以永久流傳下去的。
胡建業雖然只收了七頭豬，但是從城裡帶到村子裡面的那張安民告示卻是讓村民們安心了不少。
那安民告示，是特種連準備好了的。
只要有人出城到鄉下去，就讓他們帶上一張，請他們貼到鄉下的村了裡面去。
現在胡建業就把這安民告示，給了楊英彥，讓去貼好。
楊樂安向他打聽縣城裡面的情形，前些日子裡，西楊村裡的人知道了縣城好幾條街都被鬼子的飛機給炸了。
現在他們要打聽的是這回國軍進城，又炸了多少條街。
聚集在一起的這些楊姓人，聽說國軍進城，一間房子都沒有炸塌的時候。
臉上明顯有失望的神情。
楊樂安對縣城裡面的房子有些想法，他問道：“國軍進城來，縣城裡面那些無主的房屋，賣不賣？”
胡建業真不知道，按理說：國軍進城，縣城裡面那些逃走了的人家，只要家裡沒有人守著的。
國軍也是可以賣的，當做無主房屋賣掉就是了。
現在這個年頭，誰敢去當兵的講理？
胡建業不知道，也就不敢說。
他只能夠說：“這些豬就是給那些國軍老爺們買的。”
楊樂安村長心裡就有些忐忑不安了：“會不會收不到錢？”
胡建業一個當夥計，雖然他知道那個叫做林連長的長官，說過要給錢的。
但是錢沒有收到手裡，這話就不一定能夠作數的。
他笑著說道：“楊村長放心，不管我們老闆從長官那裡收不收得到錢。
應該給村長和楊兄弟的豬錢，是一毫也不會少的。
東家已經讓我把錢帶來了的，先給錢。
後抬豬走，不過這豬還是老規矩，要送到城裡去。”
這些都是老規矩了，不過以前的老規矩還有一條：那就是豬要送到豬肉店的時候才收錢。
今天胡老六也是擔心西楊村的人不敢送豬，這才讓先給錢的。
前些天西楊村被搶走了豬牛的事情，整個縣城裡面的人都知道了。
並且也不只是西楊村的豬牛才被搶了。
鬼子搶了豬、牛回去，也是請胡老六去殺的。
所以他知道這些，事情就是從他口中傳出來的。
楊樂安村長自己不敢去縣城，但是他派了村子裡面幾個年輕小夥子去。
他們這些人回來的時候，興高采烈地說起縣城有多麼的熱鬧。
特別還說起了國軍長官斷案：剖開肚子看看到底吃了幾碗面。
楊和宜聽到周家三口的慘狀，恨恨地說道：“該，上回我去吃的時候，也遭了這個套。
一碗面硬是收了我二碗麵的錢。”
周圍這些人都還不知道，大家都是本鄉人，離縣城又近，早就有流言蜚語說周家人做生意坑人。
想來是這個楊和宜不信人家說的，偏偏要去照顧人家的生意。
他吃了虧還不敢說出來，現在有人給他報了仇，這才說出來。
惹得村裡這些人全都笑了起來。
大家更關心的還是：胡老闆還收不收豬了？
楊英彥說道：今天我們在城裡看到好多國軍。
他們跟以前的那些國軍不一樣，買東西是給了錢的。
胡老闆殺豬的時候，我也在幫忙。
親眼看到國軍過來買豬的人也來幫忙。
拉走了五頭豬，是給了錢的。
胡老闆當時的臉都笑開了花。
另外兩頭豬他是擺在鋪子裡面賣掉了。
小夥子說了這麼多，意思很明顯：縣城是可以去的了。
楊樂安村長對這些關心，他更關心的是：“明天胡老闆還要豬不？”
雖然他自己家裡的豬是賣掉了，但是村子裡還有那麼多的肥豬要出掉的。
大家都是鄉裡鄉親，他也要關心一下全村人的利益。
“要！胡老闆說了，明天他們還要得更多。”
這話說出來，村子裡的這些人都放心了。
楊英彥說縣城多麼的熱鬧，村長不太關心。
可是村裡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們關心啊！
她們可是好久都沒有進過縣城去了。
聽說縣城裡面的國軍還算正派，她們的心就蠢蠢欲動了。
胡老闆的夥計到的是西楊村，汪戟修老闆也派了自己的那個家人汪陽到徐家邊去召集夥計。
他也準備要開張了。
汪家油坊的夥計全是徐家邊的，只是徐家邊離縣城二十裡。
汪陽中午出發，走了二個多小時才到。
他手裡也帶著幾張安民告示，到徐家邊，先在村長家裡喝過水。
這才把來意說了，徐村長聽到油坊又可以開工。
高興得不得了，馬上讓家裡小子去請村裡各家的當家人來。
這個時節，已經到了農閒時候，各家各戶都無事可做。
呆在家裡烤火呢。
聽到村長有請，這些男人們三三兩兩都跑過來了。
現在已經是舊曆十一月十七，鄉下也沒有什麼活計可做。
能夠去油坊做上一個月的工，賺些錢回來過年。
徐家邊上的這些老夥計們當然是高興的。
他們這些人還要準備一下，當天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徐家邊離縣城很遠，只知道鬼子來了，縣城毀了。
後面的事情全都不知道。
整個徐家邊的那些當家人都到跑到村長家裡來聽汪陽講事。
當他們聽到縣城裡面倒了許多的房屋，曾經繁華的幾條街，現在都只有半條了。
一個個惋惜不已。
這些人聽到油坊終於能夠重新開工了，這還是令人高興的。
這些當家人晚上各自回到家裡的時候，都有婆娘在耳邊叮囑：出門在外，要小心。
要讓人！
常讓人帶信回來，另外回來的時候，不要忘了給家裡小女兒帶個花頭繩回來。
這些男人們沒有事做的時候，婦人們天天又恨男人無用，不能夠賺錢。
等到男人們真的要進城做工的時候，她們心裡又放不下了。
第二天早晨，汪陽帶著二十多條漢子從徐家邊出發，向郎溪縣城走去。
這些人要進城做事，自己的鋪蓋都是要挑著的。
一大群人，像是逃難一樣，向縣城走去。
二十號的早晨，林凡也跟普通士兵一樣，參加跑步、刺殺訓練。
對這樣的訓練，林凡已經養成了習慣，若是一天不練，總感覺到少了些什麼一樣。
在這個時代，林凡總有一種危機感：整個大環境就是兵荒馬亂。
如果不著力練好自己的身體素質，他還真害怕一個不慎，陰溝裡面翻船。
就划不來了。
吳小寶、趙小龍這兩個半大小孩子，兩個月來吃好，練得好。
身子竄了一大截，比以前高太多了。
他們兩個練習刺殺，練習槍法特別刻苦。
因為每一個排長，都會悄悄地請他們兩個把連長保護好。
想要保護連長，當然要有真本事的。
因此他們兩個就只有天天刻苦練習了。
對自己這兩個通信員加勤務兵，林凡是很滿意的。
原本這次收編偽軍，林凡是要讓他們兩個下去當個班長的。
結果這個提議受到了所有人的反對，不但趙龍、吳小寶不願意。
那些排長們也不同意，就連李顯也明確表態：這不合適！
這些人的心思，林凡知道。
他們這些老兵們，不相信其他人，趙龍、吳小寶這兩個小子，才來的時候雖然身體單薄。
可是半大小子，這兩個月吃得好，練得勤。
身材也長開了，那兩個小子每天苦練的樣子。
這些人都看在眼裡，他們都覺得林凡身邊應該有兩個信得過的人。
至於姬家仇，人家是個女孩子，對她的要求就不要太高了。
林凡雖然是連長，但是大家的決定他也只能夠遵守。
今天林凡實際上沒有什麼事情做的，吃過早飯後。
就在郎溪縣城裡面轉悠起來。
像是老虎在自己領地巡視！
縣城裡面又開始熱鬧起來。
八十八軍、六十三軍的那些士兵們，在知道了周家的事蹟後。
好多人就專門跑到周家外面，就是想要聽一聽從他們屋子裡面傳來的呻吟聲。
當然了，這只是順便的。
他們這些士兵，訓練沒有特種連嚴格。
上午無所事事，就到城裡遊逛一圈。
順便也看看縣城裡面有沒有新鮮玩意。
看看包裡的錢，花不花得出去。
今天縣城裡面的居民們有了準備，特別是汪國祥的汪怡泰南北店兼糕點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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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是備足了料。
一大早，整條街都是糕點那種甜香味道。
胡祥泰百貨店、匯豐泰百貨店、汪怡成百貨店這些店，也整理出來開張了。
現在的郎溪縣城，一夜之間，彷彿就完全恢復了以前的盛況。
不對！這個時候在縣城裡面閒逛的人，可比以前時候人多得太多了。
西楊村今天進城來的人就多了，男女老少們，聽說城裡熱鬧。
他們這村離縣城不過三里地，逛逛就到了的。
並且他們帶聽說：現在入城不再收入城費了。
大家都想要去碰碰運氣：要是真的不收錢，大家就進去看看。
要是收錢，大多數人是不會進去的。
那個時候，進城的就是那些真正想要買東西的大姑娘小媳婦們了。
楊佳思、楊錦薇兩個跟著村裡大群人向城裡走去。
她們兩個並不是想要買些什麼東西，單純只是想要進城去看看。
這兩個原本是在無錫上學的，戰亂來了，學校停課了。
她們也就回家了，今天到城裡去，也只是想要打聽一下外面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
跟著她們這些人一起走的，差不是整個西楊村所有可以走得動的人都來了。
這是因為胡建元在村子裡面一口氣買了一百多頭豬。
村子裡的大人們，無論男女都要跟著來送豬。
當然了這麼多的豬，也要到了胡老六鋪子裡才能夠收得到錢的了。
他們還沒有走到城門，就看到城門上面有槍口露出來，城門口筆直站著兩個國軍。
步槍背在身後，在他們後面不遠的地方還有壘起來的戰壕。
在戰壕位置也有槍口露出來，只是看看就覺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