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面幾個偽軍的談話並不能夠讓城外已經隱蔽起來的封銳利、晃銳陣他們這支小隊伍聽見。
封稅利命令：“後俊楠、符元思你們兩個去後面向排長報告：
城牆上面走過一支鬼子的十三人巡邏隊。
另外發現一個四個偽軍在城樓上面露過面。
城牆高十米，不好徒手攀登。”
後俊楠、符元思兩人答應一聲，立刻悄悄向後退走，找陳四川彙報去了。
半個小時的休整時間很快就過了，特種連的各個排按照林凡的命令出發。
朗溪不是一個大地方，但是這裡原本商業繁華，一萬多人的縣城裡面有商店片號一百多家。
他們大多是依靠朗溪農業進行加工的醬坊、汕坊、磨坊、糕點坊、糧行和雜貨店、飯店這些傳統商業。
但是這些商業在一九二六年就集資興建了一個火力發電廠，名為“朗溪縣明星電燈公司”。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佔領朗溪後，還是把這個發電廠恢復起來了。
不是他喜歡支援工業發展，實在是有電的生活要方便得多。
只是豬木清太郎中隊長把發電廠恢復得了，卻恢復了不人心。
原先在朗溪縣裡面的那些商戶，大多數都關門停業，跑回老家去了。
陳四川收到了後俊楠、符無思兩個人的彙報，命令隊伍帶上十架竹梯。
十米高的城牆，用竹梯就可以方便地攀登上去。
這種竹梯，輕便得很，一個戰士就能夠在攜帶全部裝備的情況下，扛起一架走。
他們這個排的士兵來到城東的時候，看著城牆上面空蕩蕩的。
完全像是一座空城！
劉老炮看看時間，六點四十五！
還有十五分鍾才是攻城的時間，在他身後的是一隊隊的士兵們，已經準備好了。
攻城梯，繩索，土裝甲車、九二步兵炮、迫擊炮全都準備好了。
只等時間一到就發起進攻。
城西這裡的城牆上面也是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敵人。
賈書生在城南看著一隊鬼子從城牆上面走過。
他惋惜地說道：“這些鬼子命好，竟然跑掉了。”
如果不是林凡有命令：七點的時候準時從四個方向發起進攻。
賈書生現在就想對那些鬼子發起進攻的了。
小東北在城北都已經準備好了。
就只等著時間到了，就發起進攻！
馮俊雅已經沿著公路前去偵察了地形，兩門防空炮悄悄佈置在城東正面一千米處隱蔽著。
只等著城牆上的敵人反抗時候，給他們兩下狠的。
林凡站在八排一班設立的這個炮兵陣地上，從望遠鏡裡面看著不遠處的朗溪。
城牆上面能夠看到有一些些的煙霧：這應該是值勤的士兵燒的火堆。
現在這天雖然沒有下雪，也確實有些冷的。
好在自己的隊伍繳獲很多，士兵保暖上做得還行。
至少不會發生凍傷和因冷減員這種事情。
他看看時間，六點五十三，離攻擊時間還差七分鐘。
看看時間就要到七點的時候，小東北突然看到城牆上面出現一隊鬼子巡邏兵。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還在城牆上巡視，這些日子裡面他早就放鬆了警惕。
整個城牆上面也早就沒有按揭鬼子守著了。
今天他是只是突然心血來潮，帶著一隊鬼子上城牆巡察一下。
順便從處置這些不按規定警戒的偽軍當中獲得一些快感。
城北是他巡視的最後一個城門了，前三個城門的偽軍表現都讓他非常不滿意。
走到城北的時候，這裡的偽軍表現。
還是讓他不滿意：這裡的偽軍竟然沒有發現自己這支隊伍的到來。
全部躲在避風處圍著火堆取暖，這怎麼能夠忍。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衝上前去，對著這些偽軍就是幾腳踢過去。
等到這幾個偽軍站好之後，這才挨著給他們賞耳光。
柏宏遠、王菊、趙蚌、鍾茂典四個偽軍沒有想到今天這麼早豬中隊長就跑來巡察。
一個個站立著，心頭害怕，臉上惶惶不安。
剛剛屁股、腿上都挨了好幾腳了。
現在又輪到臉上挨耳光。
柏宏遠心頭想著：“再打一下，老子一定要給你一槍。”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彷彿知道他的想法一樣：“立刻又給了幾個耳光。”
柏宏遠還是沒有敢把背在背上的步槍取下來。
剛剛他也只是想想而已，雖然如此，但是他的心裡已經在開槍了：“砰！”
“砰！”一聲槍響。
在柏宏遠腦海裡面的槍聲，似乎衝出了幻想，來到了現實。
柏宏遠好像是聽到了真實的槍聲！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大聲吼道：“是誰在開槍？”
在他率領的這支隊伍裡面，羽佐間瑛太上士突然向前一栽。
竟然一頭栽進了前面的火堆裡面。
燒得正旺的火苗立刻引燃了羽佐間瑛太上士的頭髮。
散發出來一股濃烈的毛髮焦糊味。
在羽佐間瑛太上士腦後，正有一個彈孔向外面衝血。
“敵襲！敵襲！”豬木清太郎中隊長大聲喊了起來。
然後他反應過來了：“華山諒太，你馬上回去通知整個中隊到城北來。
順便讓王志飛隊長把所有的偽軍也帶過來。
你們這幾個豬羅，還不快去防守？”
剛剛槍響之後，跟著豬大清太郎中隊長一起巡邏的十幾個鬼子。
只是一愣神間，就反應過來了，他們馬上低下身體。
衝到城邊向著城外面看過去：
在他們的視野當中，城北外面一隊隊的士兵扛著梯子，推著小車。
正在向城牆衝過來。
看著那些士兵還在三百米外，這些鬼子士兵們，倒還沒有馬上開火。
被豬木清太郎中隊長吼回神的柏宏遠、王菊、趙蚌、鍾茂典四個偽軍。
這才趕緊衝到城邊，急匆匆地舉槍就朝著外面衝鋒的那些國軍開火！
“砰！”
“砰！”
“砰！”
……
四聲槍響，全是他們四個偽軍開火的。
十幾個鬼子這個時候還沉住氣，穩著沒有動槍。
他們只是緊張地瞄準著，等待著，等著前來進攻的士兵們近一些才開火。
大川原椎中士是這支小隊伍裡面的機槍手，他也在緊張地等待著射擊的最佳機會。
四個偽軍剛剛才在豬木清太郎中隊長手下挨了打，這個時候要爭取表現：
於是他們四個不管三七二十一，看著城外衝鋒的國軍就開火。
連續不斷地開火，一個彈匣裡面的五發子彈很快就打完了。
一直看著手錶的小東北，見到時間已經到了七點鐘。
隔著五百米，對著城樓上面那排鬼子開了一槍：
“砰！”
“衝鋒！”
他並沒有看到羽佐間瑛太這個鬼子倒下去的身影。
小東北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槍法竟然已經入神，五百米距離還能夠正中一個鬼子。
排長下令，兩個班剛剛三百人的隊伍立刻開始衝鋒。
衝在最前面的還是五輛土裝甲車，跟在這後面的是十個扛著竹梯子的戰士。
四排二班的士兵們在廖玉書班長的率領下，一點也不比一班的士兵們慢。
他們雖然在廖玉書班長手下接受訓練的時候不長，但是也知道了這個班長的性格：
遇事爭先！
倪海山今年才二十歲，跑得最快，一直跟在廖玉書班長後面。
他一邊衝，還一邊問廖玉書：“班長！鬼子都開槍了。
我們的炮呢？怎麼還沒有打？”
廖玉書：“馬上就要響了！那些鬼子這麼遠就開槍。
明顯都是些新兵，膽小鬼。”
“為什麼？”
“這麼過遠，多半都是打不中的。他們打槍只是聽個響，為什麼壯膽。”廖玉收篤定地說道。
城上的射擊還在繼續，槍聲並不激烈。
時斷時續的樣子，像是隨時準備逃跑的樣子。
四排的士兵們剛剛衝出去一百來米，就遭到了來自城牆上的惡意狙擊。
距離城牆還有三百多米呢！這時就不斷有槍聲響起，向著四排這些衝鋒的士兵打過來。
雖然沒有傷到一個士兵，但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他們竟然敢開槍！
小東北命令：“迫擊炮、步兵炮開火！”
收到命令，餘光和立刻把迫擊炮彈丟進炮筒裡。
剛剛城樓上有鬼子的時候，他就已經把迫擊炮架好，設定好了角度、方位。
炮彈的發射藥也已經計算好了，只等著命令呢。
餘光和是從南京跑出來後，在包容才加入特種連的。
十門迫擊炮同時開火。
劉華林是一班的老人兒了，自從有了九二式步兵炮，他就一直是炮手。
他對自己這門炮照顧得好極了，剛剛也準備好了的。
他和戰友們推著這門炮跟著全排在衝鋒，聽到小東北的命令。
立刻停了下來，這樣不到五百米的距離，炮彈打出去就是一條直線。
稍稍瞄準一下，對著城牆垛子就開火了。
跟著劉華林這門炮一樣的還有另外四門炮。
他們開炮的時候比迫擊炮晚了一會兒。
王菊、柏宏遠、趙蚌、鍾茂典他們四個以前都是當過國軍的。
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這四杆槍會引來這支進攻隊伍這麼大的反應。
就連豬木清太郎中隊長也沒有想到：前來進攻的國軍火力會這樣的強大。
他命令：“你們堅持！”
他派出去召集援軍的羽佐間瑛太上士還沒有回來。
剛剛的炮彈轟炸第一輪，城牆上的這些鬼子、偽軍還沒有一個傷亡的。
這並沒有讓豬木清太郎中隊長輕鬆：他知道第一輪炮彈之後，才是真正的打擊到來。
果然，隨著九二步兵炮的直射，四個偽軍當中，已經有三個倒下了。
王菊倒在地上來回翻滾：“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我什麼也看不見了。”
他這是被彈片傷到了，只看到他的臉上滿是鮮血。
柏宏遠被剛剛的炮彈炸得飛了起來，現在已經撲倒在五米之外，一動不動地死了。
趙蚌也倒在地上，一聲不吭，不知道是死是活。
鍾茂典沒有想到剛才幾個人還在一起好好地烤火取暖呢。
現在一下子就傷亡了三人，嚇得他把手裡的步槍一扔。
再也不敢向著城外開火了。
拔腿就跑。
“回來！”豬木清太郎中隊長大聲喊道。
對於這種垃圾，豬木清太郎中隊長原本就看不上他們。
城外的對手才開始發起衝鋒，還在四百米外就開槍。
雖然打不中，但是這些偽軍敢於開槍，敢於作戰。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原本還是有些讚賞的。
結果鍾茂典見到戰友死傷後，又發揮了在國軍隊伍裡面當後時候的特長。
扔掉槍就跑！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這怎麼能夠讓他跑掉，只是吼了他一聲，讓他回來。
見到自己的命令無效。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不再猶豫，從腰間拔出手槍，對著已經跑出去十幾米，已經跑到了下城樣子前的鍾茂典就是五槍。
他這是把手槍裡的子彈全部打完了的，由此可以看出來豬木清太郎中隊長有多麼的憤怒。
鍾茂典終於沒有逃得過豬木清太郎中隊長執行戰場紀律。
連中五槍的身體在樣子前面停了一下，他還不解地回頭看了豬木清太郎中隊長一眼。
這才身體緩緩倒下，順著樓梯滾下城去。
對於倒在地上翻滾呼號的王菊，城牆上的十幾個鬼子，沒有一個跑過去檢視的。
這些鬼子只是默契地分散得更開一些。
他們這是為了防止一枚炮彈炸中更多的人。
第二輪迫擊炮彈落下來的時候，有一枚炮彈就翻滾呼號的王菊身邊爆炸。
他的身體被炮彈掀起，一下子就飛得高高的。
飛過了城垛，飛下了城牆，明顯的是活不起了。
撲倒在地上的另外兩個偽軍還是一動不動地撲倒著。
炮彈轟炸的時候，城外衝鋒的隊伍，並沒有慢下來。
相反的，他們衝鋒的速度還在加快。
這個時候四排二班的士兵們終於明白了班長一直強調的要點：
讓大家平常訓練的時候跑快些，跑得再快些。
那個時候班長說的是跑得快，衝鋒的時候可以讓鬼子跑不掉。
撤退的時候，讓鬼子追不上。
現在他們就發現了自己這些新兵們，跟一班的老兵們的差距。
剛剛才開始衝鋒的時候，一班、二班的士兵們還是追在一起，不相上下。
現在一班和二班之間已經有了一條五米長的斷帶了。
班裡面有十個老兵是可以跟得上一班的速度的。
但是他們現在跟二班才是一個整體，這些老兵們，不停地在隊伍裡面催促：跑！
跑快些！
跑得再快些！
劉華子今年二十二歲、劉東生今年四十歲，他們是一對叔侄。
原本是在國軍當中吃糧，後來又在偽軍裡面吃糧，現在就是四排二班的士兵了。
劉華子衝鋒的時候，對叔叔劉東生說道：“二叔、今天我為啥衝鋒的時候不怕了呢？”
劉東生指著衝在前面的一百多人：“長官衝在最前面，怕個球哦！”
他指的長官是排長小東北、一班長宋金、二班長廖玉書。
進攻城北的這支隊伍，幾個長官都是衝在前面的。
小東北是跟著一班在衝鋒，只有二班長廖玉書才是衝在二班前面。
他是班長，不能夠脫離自己這個班，因此雖然他還能夠衝得更快一些，卻不能不照顧自己手下的這些新兵。
大川原椎看著城下衝鋒的士兵，好幾百人，已經進了三百米距離。
在城牆上只有十三個鬼子，其中還羽佐間瑛太上士還死了。
中隊長又派了一個回去召集援兵，城牆上實際只有十一個守衛。
大川原椎不得不馬上就開火了。
他手裡的輕機槍一開火，立刻就把正在衝鋒的隊伍給壓制下來。
打得衝在最前面的五輛土裝甲車護盾啪啪作響。
推著這車的黃勝道立刻停下來，重機槍馬上向著剛剛出現的火力點射擊。
正向著鬼子轟炸的餘光和、劉和林這些炮兵們。
發現新大陸一樣，立刻向著大川原椎的位置轟炸。
至少五門迫擊炮、兩門步兵炮向著他這個位置打過去。
黃勝道停下來後，重機槍的火力已經打得大川原椎根本不敢冒頭。
就在他準備換一個地方繼續射擊的時候，空氣著炮彈劃開空氣的尖嘯聲，不斷地響起。
他藏身的城垛也已經炸開。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看著城牆上面唯一的一個機槍火力點。
一個彈匣還沒有打完，機槍射手就被城外的炮火給打沒了。
並且在那個地方死的並不只有大川原推這個主射手，在他身邊的副射手上木管介也陪著一起被炸死了。
機槍沒有人用了。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立刻命令：“上楠陸人中士，去把機槍撿起來。”
上楠陸人小心翼翼地衝過去，抱起機槍，又從上木管介身邊撿了幾個彈匣。
這才在豬木清太郎中隊長讚賞的目光中跑回來。
躲藏在安全位置把子彈裝好，尋找到一個位置。
現在城下衝鋒的士兵們已經進入到了二百米內。
上楠陸人立刻開始射擊。
城上的其他鬼子也開始用步槍開火了。
城北響起槍聲的時候，清脆響亮的槍聲，劃破了沉寂的朗溪縣城。
正在自己營地裡面睡覺的偽軍大隊長王志飛。
從被窩裡面嚇得一下子滾到床下。
十二月的天氣，地上涼得很。
從熱被窩裡面流到地上的王志飛大隊長冷得打了個激凌。
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穿衣著褲，一邊大聲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
在他住的這個房間外面，還有一個通信兵叫做何新知的。
何新知跑進來：“報告大隊長！城外到處都是槍聲。
我們不知道發生什麼情況了。”
“快！快叫兄弟們集合！”王志飛偽軍大隊長命令道。
槍聲不只是驚起了偽軍。
已經起來在訓練的鬼子們也聽到了槍聲。
他們的豬木清太郎中隊長雖然沒有在營地裡面。
第一小隊津地悠鬥隊長立刻命令：“
中牧知見班長，立刻帶著中隊部的所有人向城北支援。
第二小隊向城南支援。
第三小隊向城西支援。
第一小隊向城東支援。
如果抵達之後沒有敵人，立刻回到這裡，充當預備隊。
華山諒太上士，你立刻去偽軍營地，命令他們立刻向城北支援。”
“哈依！”華山諒太上十趕緊向外跑。
一個中隊的鬼子按照津地悠鬥小隊長的命令分別向四個方向衝過去。
王志飛大隊長手下有三百人，這個時候在四個城門位置各有一個小隊。
在他的大隊部裡面，實際上只有不到一百人。
接到了華山諒太上士傳來的命令後，王志飛立刻帶著已經集合好了的隊伍向著城北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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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城牆上面的槍炮聲，早就驚醒了還在城牆下面睡覺的小隊偽軍。
這是一支偽軍小隊，除了城樓上面的四個偽軍外。
城下房間裡面睡覺的還有五十個偽軍。
他們早在第一聲槍響後就已經醒過來了。
只是宗經益小隊長心裡害怕，就算是聽到城牆上面炮火連天。
他也沒有集合隊伍。
剛剛他聽到槍聲響了之後，原本還走出房間來的。
結果剛剛走出去，就看到了鍾茂典從樓梯上面栽倒。
嚇得他直接衝回房間裡而了。
還在城牆上面堅守的豬木清太郎中隊長，遲遲沒有等到偽軍小隊上來的。
氣得大罵起來：“八嘎！這些偽軍，良心大大的壞。
你們在這裡堅持一會兒！
我去把那些偽軍叫上來。”
城外幾百個國軍在衝鋒，今日不同往時。
今天這種形勢，憑藉他們這十來個鬼子，是肯定守不住這城北的了。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需要人手，給手下的士兵們下達命令後。
他趕緊衝下城，衝到偽軍休息的房間外面大喊：“集合！集合！”
太君中隊長親自來集合。
那些還躲在房間裡面，幻想著可以不用上戰場的偽軍們，不得不加快腳步從房間裡面衝出來。
宗弘益小隊長，雖然已經嚇得臉色發白，但是他還是堅持著衝在最前面：
“太君！”
“你的！立刻帶著隊伍上城牆！”豬木清太郎中隊長馬上命令。
手槍對著這些偽軍：“誰敢抗命！就地正法！”
太君雖然從來沒有打死過偽軍，但是他在朗溪城裡，可是親手打死過不少的普通百姓的。
不管宗弘益小隊長，還是他這個小隊裡面的國建明、於文耀、何興思這些小兵們。
全都害怕起來。
“兄弟們！給我衝！”守弘益原本是站在隊伍前面向太君報告的。
現在他也拔出手槍，站在原地！
對著手下的這些偽軍兄弟們喊話。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的槍口對著宗弘益小隊長：“你的！前面的帶路！”
這下子宗弘益小隊長的小算盤打不響了。
原本他是想讓自己手下的這些偽軍們衝在前面。
衝在前面的士兵，總是容易挨槍子些。
因此他想衝在後面，結果被太君手槍指著，他不得不衝得快一點。
衝到隊伍最前面去。
宗弘益小隊長衝在最前面，他這個小隊的偽軍們不得不跟上。
他們這五十幾個偽軍衝上城牆的時候，城下的
小東北率領四排士兵們已經衝到離城牆不到一百米距離了。
五挺重機槍這個時候已經停下來，向著城牆上面不停地掃射。
迫擊炮、步兵炮還在繼續射擊。
上楠陸人抱著輕機槍，也只打出了幾枚子彈，就被下面至少兩挺重機槍封鎖住。
他根本無法探出頭去看看到底打中目標沒有。
現在的上楠陸人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
反正他只要能夠保證輕機槍在射擊就好。
至於子彈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這個時候根本顧不上來。
來自城下的機槍掃射實在太過密集。
就算是次山健太、石根場洋平、久門日向他們這些步槍射手，也無法向城外進攻的士兵射擊。
就在這種情況下，宗弘益帶著隊伍衝上來了。
他剛剛帶著隊伍衝上城牆，還沒有衝到牆垛後面。
尖頂上面就有炮彈砸下來的尖嘯聲。
然後宗弘益就看到跟在自己身後的宦昊強、國建明他們幾個被炮彈炸開的氣浪掀起。
一下子又回到了剛剛出發時候的城下。
不知生死！
那些還沒有衝上城牆來的偽軍當中，有人害怕了。
魚元勳就是這些害怕偽軍當中的一個。
他立刻扔掉步槍，轉身就跑，像他一樣的扔掉槍，轉身就跑的偽軍有四個。
在這批偽軍身後督戰的豬木清太郎中隊長一點也沒有警告。
抬手就射，五槍打中了兩個。
魚元勳好運氣地沒有被打中，他看著於文光耀、何興思被太君打中，一下子就滾落下去。
又和池溫韋兩個嚇得回頭，想要撿起武器，繼續向城牆上衝。
他現在已經明白了：繼續逃跑是馬上就死。
向城牆上衝，至少還可以多活一會兒。
魚元勳小瞧了豬木清太郎中隊長對他們這些的惡意。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打完了槍裡的子彈，大步向城牆上衝。
他把手槍插回槍套，撥出指揮刀，追上魚元勳，只一刀就把還沒有找到槍的這個偽軍從背後一刀剖開。
緊接著他又一刀揮向已經嚇傻了的池溫韋。
這一刀直接把池溫韋腦袋給砍了下來。
這個時候豬木清太郎中隊長才喊道：“膽敢後退的，就是這個下場！
衝在最後的就是這個下場！”
說完，大步向城牆上衝過去。
那些剛剛耍小心思，衝在最後的偽軍們原本認為在後面是個安全位置。
可以不用被城外的子彈給打中。
現在他們看見：最後的四個兄弟夥已經倒在血泊當中了。
太君手裡還提著滴血的指揮刀，大踏步地追上來。
跑在最後面的韋興修嚇得尖叫起來，加快腳步向前擠。
他們這些偽軍剛剛才衝鋒的，沒有人願意衝在最前面。
現在變成了爭先恐後，結果就是後面突然擠了起來。
他們擠做一團，韋興修怎麼也擠不到前面去。
嚇得他連尿都流出來了。
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努力著向前擠。
好在豬木清太郎中隊長雖然追上了他，這次卻沒有把屠刀向他揮過來。
就算是這樣，整個偽軍小隊的士兵們也嚇得再也不敢有半點懈怠。
只是他們這些人衝上城牆雖然快，進攻的國軍炮彈落下來的迅速也不慢。
原本空蕩蕩的城牆上面，沒有幾個人。
那些炮彈只炸了個寂寞，現在可就變得熱鬧了。
衝上城牆的宗弘益小隊，只在一波炮彈襲擊中就傷亡了十幾個。
那些受傷的偽軍在地上呻吟，有偽軍試圖跑過去搶救這些傷員。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手裡的槍響了：“先打敵人！”
然後對那些還在呻吟的偽軍說道：“你們的哀嚎聲影響士氣。
如果再這樣大聲哀嚎，我就解脫你們。”
他這話說出來，剛剛還哀嚎聲一個比一個大的偽軍們，立刻停下來了。
魚鴻哲的腳被炮彈炸斷了，只忍了不到一分鐘，再也忍不住痛苦。
又開始呻吟起來。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大步走過去，再也沒有警告，指揮刀一下子插·入魚鴻哲的胸口。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真的說到做到，給還在呻吟的魚鴻哲解脫了。
這一幕讓許多的偽軍們都看到了。
現在這些偽軍們更加害怕。
只能夠不管不顧地向著城外開火。
他們這些人，終究是在戰場上打過滾的老油條。
雖然炮彈砸下來他們無處可逃，可是對面打過來的機槍子彈總是打不透城牆的。
於是他們就躲在城垛後面，步槍高高舉起，向著城外開火。
現在小東北、宋金他們帶著的一班已經衝到了城牆下面。
十架攻城梯架好。
小東北第一個踏上架竹梯，在他身後的，王雲生伸手拉了他一把：
“排長！你在後面！”
王雲生沒有拉動小東北，小東北轉頭：“特種連當官的要衝在最前面。
這不只是說出來哄鬼的，是要真正做到的。”
就在他們兩個說話這會兒工夫，宋金已經登了一半了。
小東北趕緊加快速度向上衝。
城牆上面的那些偽軍、鬼子在炮彈轟炸下再次減員。
宋金第一個在城牆上冒頭，次山健太正在埋頭向城外射擊。
身邊不到兩米位置冒出一個人頭。
他趕緊站起來，向著冒出來的這個人衝過去。
次山健太手裡的步槍向著還在竹梯上面的宋金大力刺過去。
宋金不得不雙手持槍招架，他的雙腳緊緊纏住竹梯。
手裡的步槍向前架住這個鬼子刺過來的這一槍。
次山健太這一槍用力之大，宋金雖然架住了這一槍。
這一槍的力量被他透過雙腳傳遞到了竹梯上，竹梯立刻被推得向後就倒。
再這樣下去，這架竹梯就會被一下子推倒了。
宋金身體一側，右手一槍。
讓過次山健太這全力一槍，全力推出去的力量突然被人放手讓掉。
次山健太的重心再也穩不住，踉蹌著向宋金撲過來。
宋金手裡的步槍向前輕輕一送，配合著次山健太自己的衝力。
就再次山健太驚駭欲死的目光中，宋金的刺刀捅進了他的胸口。
宋金左手輕輕在槍托上面一扭。
次山健太全身的力量像是一下子都不見了一樣。
這個時候，宋金才左手在城垛上一拍，雙腳用力，整個身體一躍就上了城牆。
跟在他後面的吳福德也學著他的樣子，跳進來了。
兩人背靠背互相保護著。
見到有國軍衝上城牆，那些剛剛被豬木清太郎中隊長嚇得要死的偽軍們。
立刻衝上來。
現在有自己人上了城牆，遠處的迫擊炮、步兵炮全都停了下來。
就算是近處的重機槍也停下來了，他們正在飛快地向著城牆推過來。
魚鴻哲剛剛被嚇得要死要死的，現在見到了衝上城牆來的宋金。
不得不端著中正式步槍衝上來。
他一邊衝，一邊大聲吶喊著不知道怎麼內容。
步槍上的刺刀明晃晃地向著宋金捅過來。
宋金手裡刺刀做出預備式動作，身體微側，這樣整個人面對著敵人的正面面積就少了許多。
槍斜斜對著衝過來的這個敵人咽喉位置，槍托在自己腰帶位置。
魚鴻哲衝過來的時候，手裡的刺刀正對著宋金的胸口。
被宋金輕鬆用槍一撥，就讓魚鴻哲的刺刀向著右側滑過去了。
宋金右手在前，把步槍向下輕輕一按，左手向前一送。
刺刀穩、準、狠！
一下子就扎進了魚鴻哲的胸口。
這下子，魚鴻哲終於不用再害怕了。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就站在樓梯位置看著從城裡快速跑過來的自己中隊部那些鬼子。
還有偽軍大隊長王志平帶著的一百個偽軍都在向這裡衝過來。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心裡大喜，大聲命令：“加快速度！”
這些增援隊伍離城牆已經不足兩百米了。
城牆上的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
衝到城牆下面的土裝甲車，正由八個四排的士兵們用繩索向城牆上面拉。
廖玉書帶著二班的士兵們也已經衝了城牆。
倪海山看著比他們先上了城牆的排長和兩個老兵正組成一個戰鬥小隊。
向著三個鬼子衝過去。
石場泮平、久門日向、田園太郎三個鬼子見到衝上城牆來的國軍越來越多。
他們立刻組成一個拼刺刀的小隊。
他們這支純粹由鬼子組成的小隊，立刻就遇到了小東北他們這個小隊。
小東北左腳向前踏一步，大聲喊道：“殺！”
手裡的刺刀向著最近的這個鬼子捅過去。
石場泮平趕緊招架，手裡的步槍向前刺出。
斜斜架著刺過來的這一刀，想要讓這一刀從自己身側滑過去。
小東北的刺刀剛剛偏離方向，石場泮平手裡的步槍立刻向著小東北胸前刺過來。
小東北的左腳、右腳一齊發力，整個身體向後躍退一步。
雙腳穩穩地站在地上，只是比剛剛的位置向後退了半米。
乘著鬼子的刺刀已經用老，再也無法向前一寸。
再次大喝一聲：“殺！”
左腳向前踏步，手裡的步槍再次捅出去。
石場泮平手裡的步槍再次試圖把捅過來的這一槍給架開。
只是他手裡的槍已經用老，正在回撤當中，倉促刺出去招架，顯得非常無力。
雖然碰到了小東北的刺刀，卻是無法阻擋得住。
於是乎石場泮平胸口被扎出一個大洞。
小東北剛剛把步槍抽出來，對面這個鬼子就倒下去了。
久門日向跟正面的李正才拼刺刀呢，他身邊的石場泮平卻已經倒下了。
然後小東北從側邊給了全腰間一刀，瞬間就讓久門日向所有的力量流失不在。
李正才也沒有歇著，他手裡的刺刀稍稍一偏，跟小東北的刺刀一樣。
斜斜地刺入了另一個鬼子腰眼，田園太郎同樣的一下子就沒有了力氣。
被他正面的劉順有一刀刺中胸口，再也活不成了。
親眼目睹了排長乾脆利落的刺殺動作，倪海山也向前衝。
他們這些新兵，還沒有系統學習過刺殺。
這些新兵們，見到排長他們的刺殺術，一個個驚訝得移不開眼。
本來這城牆上面的敵人就不多。
鬼子和偽軍活著的加起來也不到三十個。
拼刺刀輪不到二班這些新兵了。
廖玉書大聲命令：“二班！立刻面前城內建立防禦。”
聽到命令，倪海山、劉華子、劉東生他們這些人。
馬上衝到城內一側，立刻就看到了城下正有許多偽軍和十幾個鬼子正向著城牆上衝過來。
這些人距離城牆已經不到五十米距離了。
廖玉書大聲吼道：“不要慌！心平氣和，瞄準了再開槍。”
原本有些心浮氣躁的這些新兵們， 見到敵人已經快要衝上來了。
匍匐下來，連瞄都沒有瞄，就想要開火。
被班長提醒：這才記起來，心平氣和，瞄準了再開槍。
劉華子趴在城牆上，手裡的槍瞄準一個鬼子。
默默念著：“心平氣和！”
四個字唸完，他的心彷彿一下子就靜下來了一樣。
然後他的手指慢慢向回收，扳機帶著一點點的阻力慢慢移動。
三點一線！
他的槍口跟著那個鬼子的跑步在移動。
“就是現在！”劉華子心裡對著自己說道。
扳機已經到了最後一點點的位置。
果然扳機繼續向後退，槍響了！
劉華子手裡的這支槍打出去了一枚子彈：
“砰！”
一聲槍響！
他就從準星裡面看到了瞄準的那個鬼子倒了下去。
“我打中了一個鬼子了！”
劉華子興奮地側過身體對身邊的叔叔劉東生說道。
劉東生羨慕地說道：“我還沒有得開火呢！”
剛剛他一直有些害怕，只是沒有在自家侄子面前表現出來。
像他們這種兵，歷來就是上戰場就胡亂開火。
只要槍聲夠密集，就能夠把前來衝鋒的隊伍嚇回去。
那個時候的長官們，總是不停地催促著士兵們快些開火，快些開槍。
那裡像廖班長這樣，在這種時候還讓大家心平氣和，瞄準了再打。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足足一百多人的隊伍，打出來的槍聲稀疏得很，像是只有三、四十個人一樣。
劉華生也看出來了，雖然槍聲稀疏，衝上來的敵人倒下的卻不少。
第一輪槍聲還沒有響完，衝鋒的十幾個鬼子已經倒下去了七、八個。
偽軍更是倒下去了二十幾個了。
原本在城牆上面的豬木清太郎中隊長風勢不對的時候，已經衝向正在向城牆衝過來的那些偽軍隊伍去了。
現在他又站在偽軍隊伍後面。
大聲命令著：“衝鋒！衝鋒！”
他已經看到了自己中隊部的那些鬼子，現在只剩下六個了。
於是他大聲命令：“中牧知見班長，帶著你的士兵們過來，做督戰隊。
這些偽軍，誰敢後退一步，立刻槍斃！”
衝在偽軍隊伍最後面的王志飛大隊長，聽到豬木清太郎中隊長這句話。
嚇得趕緊向前衝快了幾步，擠到隊伍中後段，這才安心。
很快他就發現一件不太妙的事情，城牆上面的那些士兵，槍法打得太準了。
城牆上面才開火，自己手下這些人就已經倒下了二十幾個。
要是再這樣衝，怕是衝不上去，就已經全部死在這段路上了。
想到了這裡，王志飛大隊長立刻命令：“到那邊房間位置。
是他們的射擊死角。”
對於王志飛大隊長的指揮，豬木清太郎中隊長不置可否。
只要這些偽軍們不向後退，他也不願意執行紀律。
現在他只恨手下的兵力太少，哪裡還敢多多殺戮手下的偽兵了。
二排的士兵一百七十個士兵，第一輪開火，就打死了近半衝鋒的偽軍。
直接讓那些偽軍們不敢繼續衝鋒，躲到城牆下的一排房屋去了。
那裡是射擊死角，從二班現在這個位置是無法打到他們的。
王志飛大隊長只想到了城牆下面的這排房屋是射擊死角。
卻沒有想到：這裡終究是在城牆根下。
廖玉書大聲命令：“扔手榴彈！”
宋金大聲命令：“扔炸彈！”
這兩種是不同的東西。
手榴彈是特種連繳獲鬼子的彈藥。
二班的士兵們，每人有四顆帶在身上的，
聽到命令後立刻就開始向下面扔。
炸彈是特種連的專利，這種專門用來炸近處的炸彈，藥只有五兩，鐵彈子也只有兩斤到三斤。
士兵們拿著這樣三斤重的炸彈當然扔不遠。
但是從高處向下扔，卻是完全能夠的。
廖玉書聽到宋金命令扔炸彈。
馬上命令：“二班所有人立刻匍匐下來，不準站立。
手榴彈不用再扔了。”
那些剛剛站起來，動作快的才扔了一顆手榴彈。
動作慢的還沒有扔呢。
聽到命令，雖然不明所以，這些士兵們還是匍匐在地上。
聽著城牆下面，自己這些人剛剛扔下去的手榴彈不停地炸響。
手榴彈炸響後，沉寂了一會兒，不到一分鐘，接二連三的轟炸聲響起。
在這些爆炸聲中，還有許多子彈打在牆壁上的聲音。
這些聲音響過之後，二班的士兵們就聽到腳步聲響起。
城牆下面同時也響起了許多士兵的哀嚎聲。
廖玉書這個時候命令：“警報解除，我們向城裡衝。”
他立刻向著城下衝過去。
小東北衝在最前面，他衝下去的時候，看到一個拿著手槍的偽軍軍官。
茫然若失地站在房屋底下，口中喃喃自語地說著些什麼。
王志飛大隊長被剛剛的炸彈給炸傻了。
剛才他的運氣好，那麼多的鐵彈子，他竟然沒有挨到一顆。
只是他看到自己手下的士兵們，全部倒在血泊中。
剛才那些炸彈的爆炸聲就在耳邊，現在他的耳朵還在嗡嗡作響。
王志飛突然看到小東北他們從天而降。
嚇得“撲通”一下子跪在地上：“長官！我們都是被逼的啊！”
小東北最厭惡這種人，明明是他自己的選擇，偏偏要說是被逼迫的。
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明明已經倒在地上，身體下面也流出一大灘血的豬木清太郎中隊長突然翻身坐起。
他的槍沒有向著小東北開火，而是向著跪倒在地上的王志飛大隊長連開五槍。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看著王志飛大隊長一下子撲倒在地上。
身體掙扎了幾下，終於不再動彈。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這才吼了一聲：“帝國……”
他原本是想吼出來一聲：“帝國萬歲！”的。
只是他的命終究不能夠支撐著他表演完成人生最後一次作戲。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以為特種連的士兵們會尊重他這樣的勇士。
會把他的事蹟流傳下去。
實際上他想得太多了，特種連對鬼子從來不會有尊重，無論他們表現得有多麼英勇。
他的話還沒有吼完，已經被小東北一槍擱倒。
小東北命令：“馬上給所有敵人補槍。”
然後他走到豬木清太郎中隊長面前：這個鬼子的命好長。
地上流了這麼多血，身體上至少有十處中了鐵彈子。
竟然都還能夠爆起殺人。
小東北從豬木清太郎中隊長隨身的挎包裡面找出一個本子。
在扉而上面有豬木清太郎這幾個字。
小東北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是一頭豬！難怪命這麼長。”
劉華子在城牆上站起來的時候，看到一班的士兵們已經衝到城下。
正向那些偽軍剛剛躲藏的位置衝過去了，這些老兵們一點也不怕那些偽軍的子彈嗎？
奇怪的是那麼多的偽軍和鬼子躲在那裡的。
這一次竟然沒有人開槍了。
也沒有人衝出來拼刺刀，那些人難道被炸得主動投降了嗎？
這樣的疑問不只有他一個人有，整個二班的這些士兵們心裡都有。
他們緊張地跟在廖玉書後面，衝下城去。
這些士兵們，現在已經不是才上戰場時候那種前怕狼、後怕虎的了。
現在他們已經無所畏懼！
剛剛衝下去！
劉華子就看到，剛剛那些衝到射擊死角位置的那些偽軍、鬼子們全都倒在地上。
大多數人都不再動彈，只有少數幾個還在哀嚎。
一班的老兵們，正在挨著給那些撲倒不動的鬼子和偽軍們補刀。
小東北這個時候終於停下了步伐。
他也不再對倒在地上的那些屍體補刀。
走過來對著廖玉書命令：“二班守住城門，先開啟城門，把我們的炮兵放進來後，立刻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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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放任何一個鬼子和偽軍跑出去了。”
“是！”廖玉書答應一聲。
接受命令後，廖玉書又命令：“倪海山、你帶著一個小隊去開啟城門。
其餘的人立刻上城牆，建立防線。
對內、對外都要防禦。”
這群剛剛衝下來，開了眼界的二班士兵們，立刻又向城牆上面衝。
他們這個班也是有重機槍的。
現在這些重機槍就架在城牆上，對著城內。
向著城外的是輕機槍。
城北的門很快就開啟了，早就等在外面的炮兵們擁而入。
九二步兵炮也被推了進來。
廖玉收看著這些火炮進了城，立刻命令關閉城門。
二班的迫擊炮也進來了，這些炮現在就架在城牆上面。
隨時準備著下一次的戰鬥。
現在二班的士兵們終於可以停歇一會兒。
他們羨慕嫉妒地看著一班的士兵們在排長率領下，飛快地向著城裡衝過去。
一班的士兵們推著重機槍、步兵炮，扛著迫擊炮，輕機槍雄赳赳、氣昂昂地向著前面衝過去。
劉東生現在一點也不害怕了，他對著劉華子說道：“長官衝在前頭的隊伍，我也見到過。
長官一直都衝在前頭的隊伍，我是第一回見到。”
七點到了時候，早就等在城東的陳四川指揮著一排這兩個班，迅速向著城牆衝過去。
莊傑、劉國柱、吳平互相看看：“怎麼辦？”
三人眼裡都是這個疑問。
剛剛他們可是說了要開啟城門的。
現在就到了做出選擇的時候。
莊傑突然說道：“先把小隊長叫起再說。”
三個偽軍屁滾尿流地衝下城牆，一下子全都擠進了小隊長戎宏才的房間。
大聲嚷嚷起來：“國軍攻城了！
國軍攻城了！”
被這三個偽軍從夢裡驚醒的戎宏才小隊長。
受到驚嚇後，大聲呵斥：“你們不立刻開槍，跑下來做什麼？
給老子趕快上去，馬上開槍，太君立刻就到。”
他一邊說，一邊吹起了鐵哨子。
尖銳的哨聲響起。
就在床上，戎宏才小隊長已經發出了命令：“集合！上城牆上去，國軍打過來了。
你們這些人不要想著跑！
太君就在後面，馬上就到，你們能夠跑到什麼地方去？
大家都是從國軍投誠過來的，你們再想投過去。
人家也不敢要你們了。”
戎宏才小隊長把話說得這麼清楚。
莊傑、劉國柱、吳平三個趕緊衝上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