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袁牧野有些不能確定的問道。
石磊笑了笑，然後隨手拿起照片說道，“她是我的生母，莫雨薇……”
袁牧野這才明白為什麼石家幾個孩子之間的隔閡這麼深，敢情不是一個媽生的呀，這就難怪了，雖然有些狗血，但也是可以理解的。
見袁牧野有些吃驚，石磊就笑道，“怎麼？很意外嗎？”
袁牧野搖搖頭說，“那到沒有，那你母親是……”
“她曾經是石立文的鋼琴教師，聽家裡的下人們說，她是為了錢才勾引老頭子的，這才有了我……當時那三個傢伙的生母已經病世了，她本來可以母憑子貴上位成為夫人的，可惜命中沒有那個福氣，最後難產而死……”石磊說這些話時，眼中不帶任何情緒，就彷彿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袁牧野聽了就嘆氣道，“我生母也是在生我的時候去世的，所以我對她的事情知之甚少，甚至可以說是什麼都不知道……”
石磊一聽就苦笑道，“那是因為你們家裡的人還算嘴上積德，不像我們這大家子……我媽她在石家沒名沒份，還在生我的時候難產死了，所以石家從來都當她這個人不存在一樣……可惜我的存在卻總是在提醒著他們，曾經有個女人為了他們石家而死。”
“關於伯母的事情，你親口問過你父親嗎？”袁牧野隨口問道。
誰知石磊卻搖搖頭說，“他在我小時候基本上不怎麼和我說話，我的性子你也知道，既然他沒把我當兒子，我自然也懶得搭理他……”
袁牧野聽後想了想說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伯母不是他們口中說的那個樣子呢？”
石磊輕哼一聲道，“當然想過……不過人都死了，她是什麼樣的人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袁牧野見石磊在說這話句時目光有些閃爍，顯然這並不是他的真心話，因為沒有人不在乎自己的母親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這一點袁牧野再清楚不過了。
有些出人意料的是，晚餐的時候石家老爺子並沒有如約出現，石少娜給出的解釋是他因為身體的原因已經早早睡下了……袁牧野這時才想起他們初到石家別墅前時三樓的那個身影，估計這位石老爺子可能是不太想見到自己這個小兒子。
飯桌上石磊全程臭臉，現場的氛圍相當壓抑，搞得袁牧野這個外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緩和氣氛了。
最後還是三姐石少娜開口說道，“三弟，你離家多年，不知道家裡的情況，爸這些年的身體情況的確不太好，既然你現在回來了，不如就多待幾天……總有機會見到他的。”
石磊聽了就冷笑道，“好啊！那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
誰知石磊此話一出，石立文竟有些坐不住的說道，“老三，你離家這麼多年連個電話都不知道打一個，家裡的情況你也從來都是不管不問，如今突然回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石磊聽後就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說道，“大哥放心，我這次回來不是為了和你們爭奪家產的，我是想問老頭子一些關於我親媽的事情，我之前也說了，得到答案後我就離開，這棟房子上上下下都散發著一股腐敗的味道，我真是一分鐘都不願意多待……”
聽石磊這麼說，兄妹三人的臉色多少有些難堪，全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這次反倒是那個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的石立武推了推眼鏡說道，“三……弟，你……你想問什麼，現……現在爸的狀態……的……的確……不太適合回答，要……不，你……問，問我們……也一樣。”
袁牧野總算明白二哥石立武為什麼總不說話了，敢情對方有些結巴，聽他費勁巴拉的把想說話的說完之後，石磊就嘆氣道，“我想問我親媽的事情，你們幾個誰知道？我要聽真話，添油加醋、瞎編亂造的內容就不要說了。”
誰知他此話一出，三人的臉色全都有些蒼白，似乎這個叫莫雨薇的女人是石家的一個禁忌……
“怎麼？沒人知道？不應該啊！大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你的鋼琴老師吧？那個時候你少說也得有十一、二歲了吧？別跟我說你對自己的鋼琴老師一點印象都沒有。”石磊面露嘲諷的說道。
石立文聽後的臉色已經不能稱之為難看了，甚至面部肌肉都有些抽搐，過了一會兒，他才沉聲說道，“不是十一、二歲……”
石磊被他大哥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搞糊塗了，“你說什麼？”
石立文這時抬眼看向石磊說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母親的那一年我十五歲，她是眾多來應聘的鋼琴老師中最為出眾的一個，她彈奏的那首月光奏鳴曲我至今難忘……”
袁牧野聽得眉頭一皺，從石立文說話的神態和語氣來看，他對當年的莫雨薇印象非常好，甚至於可以說是深刻……這樣看來當時十五歲的石立文正是青春懵懂的時候，而二十出頭的莫雨薇又風華正茂，難道說石立文對她有什麼別的想法！？
還不等石立文繼續往下說，石少娜就連忙打斷他道，“我也記得一些……那個時候雖然我年紀還小，卻也經常被她的琴聲所打動，偷偷的躲在旁邊看她給大哥上課。”
石磊聽後看了二人一眼，然後乾笑著說道，“就這麼多嗎？不應該吧，從她來到這個家裡，到她難產而死，少說在這個宅子裡也待了三年的時間，你們對她這個人的瞭解不可能就這麼少吧？！更何況她還是差一點就成為你們繼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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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有些事情我們都不清楚，而且事後爸爸也從不主動提及，所以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麼，害怕會引得爸傷心難過……”石少娜突然有些不淡定的說道。
石少娜的話在石磊耳中簡直就是個笑話，他可不認為自己的父親有多麼愛自己的母親，從不主動提及並不是因為傷心難過，只不過是因為他不想提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