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言問：“剛剛有人走上樓？”
餘一笑反問：“你沒看見？”
君無言搖搖頭：“沒有，我只是從你們的動作推測有好幾個人走上樓而已。看來只有我們進入這個小區才會被分成兩組人分別去往A、B兩個空間，這些普通人進入小區只會來到A空間，不會再分出另一個自己進入B空間。”
餘一笑思索著道：“普通人，我、雪莉爾、零一，你，三種情況，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差別？”
“我有個猜想，但需要有人幫忙印證。”君無言轉身走向建築物的出口：“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趁沒出事，趕緊溜。”
一路上，餘一笑和雪莉爾戰戰慄慄，汗都不敢出。
君無言要求大家互相之間保持一點距離，千萬不要做出干擾同伴的行為，防止發生意外。
走出3號樓後，餘一笑和雪莉爾才長出了一口氣。
雪莉爾拍著胸脯道：“雖然沒有遇到什麼敵人，但感覺比打架還驚險。”
“這種看不見的驚險我可不想再體驗第二次了。”餘一笑笑道：“零一，這真不是狗頭軍師中了幻術，在自己嚇自己嗎？”
零一冷靜地拿出一個電動圓鋸道：“我剛剛掃描了君先生的身體，沒有發現問題。如有需要，可以開啟君先生的腦殼做更細緻的檢查。”
“好好。”餘一笑拍掌道：“開他腦殼，開他腦殼。”
雪莉爾也跟著起鬨道：“掀起了你的頭蓋骨，讓我看看你的腦。”
“別鬧了。”君無言拿出手機開啟戴維斯市地圖道：“洛夫克拉斯基遇害事件背後的水很深，得去請教一個專家。”
戴維斯學院，是位於戴維斯市中心地帶的一所綜合學府，除了大學外，還有一個附屬中學和一個附屬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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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言4人站在一間教室外，透過開啟的後門觀察教室中的情況。
教室裡，一個身穿黑色正裝的女教師正在講解十分高深艱澀的空間理論，白板上寫滿了複雜的公式和符號。
講臺下可就是人生百態了。
玩手機的、看小說的、睡覺的、認真聽課的、看老師的，應有盡有。
還有個穿著巫師袍、鬚髮全白的老人攤開了一本辭海般的空間魔導書，似是想和女教師所講授的知識互相印證。
那個女教師無意中發現了君無言等人，居然扶著眼鏡給君無言使了個眼色，然後再繼續講課。
餘一笑問：“這就是你的老朋友？”
君無言點頭。
下課時間到了。
很多學生呼啦一下全都跑了出來，像是有惡鬼在後面追。
只有一男一女留在最後。
女生雖然已經是成年人了，但外表卻比實際年齡小很多歲，總之就是看起來很嬌小的樣子，把一頭褐色長髮紮成兩個大馬尾。
男生身材微胖，大圓臉，短髮沖天，胳膊看起來挺結實的，也許脫下衣服後你會看到他的脂肪含量比你想象中的低。
這一男一女見到餘一笑和雪莉爾，便疑惑地走過來道：“你們......咦，你們不是這兩天一直在舊城區調查快餐小偷的人嗎？”
他們就是餘一笑和雪莉爾在舊城區調查下毒者時出現在十字路口並發現空中紅月的那對男女。
而且他們還以為餘一笑和雪莉爾在調查偷快餐吃的小偷。
餘一笑和雪莉爾相視一笑，聳了聳肩。
君無言走到女教師身前就問：“今天天氣怎樣？”
女教師聽了，面色一變，連忙把教室的前門關上了，然後叫那個胖男生去關後門。
“你不是會用天氣來打招呼的人。”女教師說道。
君無言點點頭：“所以珊迪教授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那對男女面上震驚，呆呆地看了君無言半晌，神情中充滿了激動。
君無言問：“戴維斯市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那對男女忍不住了。
男生靠近過來雙手攀上君無言的肩膀前後搖晃道：“你們也看得到戴維斯市裡的怪異現象？”
女生則學著男生的模樣雙手攀在零一的肩膀上來回晃。
直到零一拔出了一杆槍：“嘿！小妞！找死嗎？”
這段是零一從電影裡學的。
“槍收起來。”君無言道。
零一把槍收進了手臂裡。
餘一笑向雪莉爾和零一攤開雙手：“我們三人都看不出戴維斯市有什麼怪事。”
然後他又向君無言攤開右手：“但這狗頭軍師卻看到了，看樣子你們也看到了，那真是活見鬼，不知道是我們活見鬼還是你們活見鬼。”
雪莉爾搖搖手指道：“也許是我們大家都活見鬼了。”
珊迪的辦公室在學院的空間技術研究所裡，是個挺寬敞明亮的獨立房間，可見她在學院中的地位和待遇。
“我叫遲鵬榜。”男生拍著自己的胸膛，然後扭頭看向旁邊的嬌小女生道：“她叫呂映，是我的女友。”
呂映臉頰一紅，用手掐了掐男生的後腰。
“這個看起來像個呆瓜似的叫零一，我第一個介紹她是因為要是後面再介紹她我可能就會把她忘了，那個撲克臉叫狗頭軍師......”
“君無言。”君無言自己補充道。
“還有這個可以不化妝就去演《白髮魔女傳》的叫雪莉爾，我是餘一笑。”餘一笑伸出手跟遲鵬榜和呂映輪流握手道：“你們好，美女與野獸組合。”
“噗！”呂映一下就笑了出來。
遲鵬榜當即就問：“我們是美女與野獸組合，那你們幾個又是什麼組合？”
餘一笑道：“狐朋狗友組合。”
“否決否決！”雪莉爾立刻反對道。
君無言也忍不住道：“太難聽了。”
零一慢悠悠地問：“那我呢？”
餘一笑道：“反正你又沒有什麼存在感。”
零一頓時就洩氣了。
珊迪看著鬧哄哄的眾人，輕笑了幾聲，對君無言道：“多年不見了，你還是一點沒變。”
君無言也看著她道：“你也一樣。”
零一握著光劍劍柄，低聲喃喃道：“我可以殺了這個女人嗎？我感到了威脅。”
餘一笑用食指按在自己眉心道：“零一啊，殺人有時候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零一問：“前輩，要怎麼樣才能解決這種問題？”
雪莉爾道：“你要用美麗的外貌俘虜他的心，用優秀的廚藝束縛他的胃，用強大的武力打斷他的腿。”
餘一笑突然感覺脊背發涼，也許他該重點保護自己的腿。
免得什麼時候真被雪莉爾打斷了。
餘一笑那邊還在扯淡，君無言這邊已經切入了正題。
珊迪問：“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君無言指著餘一笑和雪莉爾道：“這倆過來度蜜月，我發現他們的手機在戴維斯市內發現了大量空間雜波，但他們兩個遲鈍的傢伙居然沒有發覺，所以我只好親自過來一趟。”
珊迪開啟辦公室的電腦，說道：“好極了，如果只有我和遲鵬榜、呂映三人知道戴維斯市陷入了危險中，勢單力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你們能來真是太好了。”
君無言不先問一下珊迪等人對戴維斯市的情況瞭解多少，反而先問：“洛夫克拉斯基有給你《換城記》的手稿嗎？”
珊迪和遲鵬榜、呂映三人對了個眼神。
珊迪從抽屜裡把一疊手稿拿出來：“有啊，他說是想瞭解我看完之後的感想。”
她和君無言竟然是書友。
君無言望向遲鵬榜和呂映。
遲鵬榜道：“珊迪教授看完之後，我和呂映借去看了一遍。”
君無言問：“看完了？”
遲鵬榜和呂映點點頭，問：“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提起這本書？”
君無言道：“我和你們3人，也就是能發現戴維斯市正陷入危機的4個人有一個共同點——都看過《換城記》初稿的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