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辰沉默了下，才微微有些頹的說道：“龍老大，我知道我這樣有些魔怔了，可我沒辦法。”
在龍梟面前，顧北辰從來不需要去掩飾自己的脆弱。
只因為，他真的將這個把他帶離墨宮的男人當做親人，當做兄弟。
“紐約那邊兒我會安排，你自己小心。”龍梟聲音淡淡，並沒有太多情緒。
“嗯。”顧北辰應了聲，掛了電話。
費鑼市的夜色已經很沉，還記得四五年前的那次，他追著石少欽跑，只因為揣測小琰是不是還活著。
上次的失落還不夠，這次的執著是不是換來自己徹底的死心？
顧北辰不知道，他只是知道，對沫兒，對小琰，他有著一份無法釋懷的愧疚。
而此刻，這份“愧疚”已然在費鑼市的臨市登機，喝著果汁，看著軍事論壇上的一些軍事器械的知識。
石墨晨很心疼爸爸，不過，他也心疼石頭。
主要是，以後他出現在爸爸面前，爸爸只會有歡喜，而今天的鍋，反正是石頭背……
唉！
石頭的樂趣也就是爸爸和媽媽了，他總得給石頭的人生增添一點兒色彩。
而爸爸和石頭之間，到底有個媽媽，他不想他們的關係只是存在在有事情上……而是，惺惺相惜。
第二天，費鑼市一大早的就已經驕陽似火。
專機安檢完畢，石少欽帶著卡尼登機，一切平常的沒有任何異樣。
非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卿卿沒有跟去和石墨晨一起，也沒有和石少欽一同離開，而是如正常旅客一樣，買了去倫敦的機票。
因為，石墨晨昨天突然說不回墨宮，去倫敦，那個媽媽上過學，和哥哥一起住過的學校公寓看看。
他決定了，石少欽自然也不會阻攔，只是讓卡尼安排了那邊兒的人接應和暗中保護。
飛機，在顧北辰眼底起飛。
石少欽的監控定點也在顧北辰手機監控圖上升空，如果不是他眼瞎，或者監控出問題，石少欽是真的離開了費鑼市。
“辰少……”機場控管過來，“確定了人員登機後沒有下機。”
“調監控我看下……”
顧北辰說著，轉身去了監控室。
從石少欽進入機場到登機，再到飛機去了滑行道升空……可以肯定的是，石少欽真的沒有留下。
顧北辰給龍梟發了資訊：人確實走了。
龍梟很快回覆：到了紐約，恐怕只能確定，人盯不住。
顧北辰鷹眸輕眯了下：我明白。
石少欽如果能輕易被人跟蹤，他恐怕也不是如今地位了。
就在顧北辰在地面思忖著石少欽的心思的時候，在專機上的人，看著手機裡的資訊，嘴角劃過一抹淡淡地笑意。
“J給我說，我的訊號好像被人監控了，他那裡看不到對方是誰？”石少欽聲音幽幽，亦是透著笑意。
“啊？！”卡尼當即坐正身體，“什麼情況？”
“緊張什麼？”石少欽輕睨了眼卡尼，隨手將手機扔到一旁小桌上，“J這個孩子，在洛城生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這樣呆！”
因為是喜歡的人，所以不會設防……
對他如此，對顧北辰也是如此！
“……”卡尼愣了下，“欽少的意思是，監控你的是顧北辰，而監控程式是J自己弄的。”
“不然呢？”石少欽反問，隨即偏頭透過小窗看向外面的雲層，“顧北辰果然沒有走！”
能在不動他手機的情況下植入跟蹤程式，顧北辰身邊除了J沒有人能做到。
J自然也想不到他的程式顧北辰是用來對付他，也就想不到去查下他……
卡尼已經笑了起來，甚至可以說是幸災樂禍，“我特想知道，如果顧北辰知道這次是被自己兒子擺了一道，是什麼想法？”
“責怪他兒子是不可能的，估計和我再打一架吧！”石少欽聲音淡淡，說著，嘴角溢位笑容。
那樣的笑，柔和的讓人忘卻了以前躲在黑暗中的石少欽是什麼樣子，彷彿只能記住此刻最美好的他。
俊逸、優雅、完美中透著安詳下的滿足。
……
洛城，訓練營。
“聽說了嗎，凌汐葉退出培訓是因為懷孕了……”
“真的啊？！”
“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是有這樣的小道消息。”
“空穴不來風，估計差不多……要不，凌汐葉那麼拼，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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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你們沒見到這幾天總教很少出面，基本都是是副教在帶？”
“……”
休息的空擋，幾個男人圍在一起閒聊著。
“欸，小陳，你知道什麼情況不？”有人見小陳走了過來，挑眉問道，“你和凌汐葉關係最好了，又是一個區過來的……”
小陳聳聳肩，“這幾天都沒放假，手機也沒有的，還不知道什麼情況，打算放假了去落實一下。”他笑著說道，“如果真懷孕了，感覺婚禮也不遠了。”
“看來，我們這些人的紅包是跑不掉了啊！”
“哈哈哈……”
圍攏在一起的眾人紛紛笑了起來，雖然是在八卦，可幾個人言語神情間，瀰漫的都是祝福。
“真相不會是其實受不了，就找個身體不舒服的源頭退出培訓吧？”翁曉娟冷嗤一聲，酸酸說道，“畢竟之前給自己立了flag，總要找個臺階下。”
秦菲輕睨了翁曉娟一眼，沒有說話，冷漠地越過眾人離開。
身後傳來聲音，有人說翁曉娟想太多，有人岔開話題，明顯不想參與到女人嫉妒下的言語裡。
秦菲走到樹蔭下，席地而坐的靠在樹幹上，還流著汗的漂亮臉蛋上有著訓練後的紅潤。
雖然她看不慣凌汐葉，可還挺期待最後的比拼的。
可惜了！
就在大家談論和心思各異時，一輛越野車駛入了訓練營。
眾人下意識的看去，見是林向南的車，紛紛噤聲。
“副教，你覺得他們都在討論什麼？”體能A教官問著喬睿。
喬睿回頭看了眼，收回視線的看向林向南的車，“還能討論什麼？”他冷哼了聲，“妒忌，誰都有……可惜，有些人能認清現實的努力，有些人只會用小心思來滿足自己的不甘。”
“副教，你看的這麼透徹啊？！”體能B教官嬉笑的說道，“你以前訓練的時候不會也遇到過吧？”
“我們那時候都男的，哪來那麼多事？”喬睿甩了甩帽子戴上，給幾個體能教官示意了下，去了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