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圳被她問得怔了下，握著她手腕的手緊了緊，雙唇合緊默了默，低沉道：
“對，凝兒真聰明，孩子是我的！是我趁著凝兒昏睡之際把種子移到你體內的。”
說完，他輕輕鬆開了她的手腕。
初九凝知道他在撒謊，不過他居然為了她甘願喜當爹，這點倒讓她頗感意外，他，似乎比自己想的更喜歡自己？
她一隻手忖著下巴，看著他，“可是你說的種子是什麼呢？”
姜圳心情複雜的微微偏臉，垂眸看著地面，“凝兒既然懷了就好好養著吧，我會對你負責的。”
她嘴角微微勾了勾，他是說不出來吧。
就連小黃人都掃描到她此刻體內有個未知生命，所以這胎是實打實的，不是虛的。
可惡啊，她不僅是未婚先孕，她是還處身就孕了，狗血！
她忍，她等天子把這一個月出入鳳睿宮的人都查清楚先。
她暗暗吐口長氣，努力平復心情，然後微笑的朝他伸出一隻手。
而脫衣時，姜圳看見了她左手臂上的宮砂還在，他頓時意識到事情可能並不簡單。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初九凝脫到只剩一件裹胸裡裙在身，她看著還一絲未動的姜圳，含笑的看著他問：
“阿圳，你怎麼不脫呢？”
姜圳目光一掠而過她白得發光的頸肩和手臂，然後望著別處。
“凝兒你如今懷了身孕，我就不和你一起洗了，我伺候你洗。”
初九凝嘴角翹了翹，什麼也沒說，轉身慢步走入浴池裡。
姜圳輕嘆口氣，本來想著今晚要把她哄到自己懷裡撲倒的，如今看來只能延遲計劃了。
等初九凝洗好後，小雪人拿著玫瑰膏準備幫她塗抹全身。
姜圳撩過垂懸的薄紗走進來，“我來吧。”
小雪人看了眼初九凝，見初九凝沒有出聲拒絕，她便把手裡的玫瑰膏交到姜圳手裡，然後退了出去。
姜圳拿著玫瑰膏走到她身前，蹲下，伸手握住她一隻纖纖玉足，指腹沾了玫瑰膏，一點一點摩挲的為她塗抹。
而他為她塗了小腿後就準備起身，她輕抬玉足壓在他頸窩處。
“恩？還有大腿沒擦呢？”
他一下抬眸對上她挑逗的目光，垂眸掠過她裡裙下若隱若現的腿，偏開臉，“那凝兒躺好。”
她勾了勾唇，收腳一抬便在貴妃榻上躺好，為了方便他塗抹，她一隻腳特意曲著。
他拿著玫瑰膏深深吸口氣，站起身坐到榻邊，偏著臉，沾了玫瑰膏的手卻有些顫抖。
初九凝嘴角噙著笑意，就默默的看著。
有些人吧，本來一開始想把主動權抓在手裡的，可不知不覺，他就把主動權交了出去，只因為啊，他比她更早動心。
看著他連連吞嚥口水的難受樣，她好心的問，“阿圳，你要不要喝水？”
氤氳的水汽下，他不敢和她對視，聲線緊繃的回她，“不...不用。”
她緩緩坐立起來，嫵媚動人的看著他，“可是我渴了。”
他低頭，“凝兒稍等，我去拿。”
過了會，他捧著水杯回來了。
初九凝接過水杯一飲而盡，還未來得及回味那泉水的甘甜，一道陰影忽然壓下來將她壓倒。
“阿圳......”她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他。
他盯著她因為喝了水而溼潤的紅唇，“凝兒，甜嗎？”
她點點頭，“甜。”
他嘴角微勾，“是嗎？我也嘗一下。”
話音剛落，他唇便落了下來。
一頓天雷勾地火後，他從終於戀戀不捨的從她唇上離開。
“凝兒，別惹我，不然你會知道蛇是有兩根的。”
初九凝蹙眉，兩根什麼？
小黃人：宿主，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真不知道，但聽小黃人說了後，她已大概猜到了。
她暗暗吐口長氣，老實規矩的看著他，“阿圳，我困了，我們回房睡覺覺吧。”
這下姜圳可不願意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了，“我還未幫凝兒擦好玫瑰膏，所以回房後我會幫凝兒繼續擦玫瑰膏。”
回到房間，初九凝老實的趴好，他細膩的手沾了玫瑰膏輕輕地在她背上遊走。
而沒一會兒她就舒服的閉眼睡著了，姜圳側躺在她身旁，目光滿是柔情的看著她睡顏，抬手幫她把碎發攏到耳後。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其他人都不記得她了，但幸好他還記得她，那這一次他一定會好好地守護她。
深夜時分，越池和君栩等人終於從天子的御書房出來。
君栩和他並肩走在月下，問：“公主晚上怎麼了？”
越池沒有實話實說，只說，“好像是吃壞肚子了，所以腹痛難忍，不過喝了塗院正的藥後就沒事了。”
君栩點了點頭，“那三皇主覺得，天子為什麼要讓我們調查這一個月以來，所有出入鳳睿宮的人？”
越池目光心事重重的流轉，“我想應該是什麼有貴重物品丟了。”
君栩卻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如果只是物品丟失，就算再貴重也不至於要他們親自出面去查。
他猜測事情一定和初九凝有關，但具體是什麼他還沒有頭緒。
和越池分別後，君栩來到了天機閣，他知道今天是剪瞳值班，所以特意找來。
正坐在屋頂上獨酌的剪瞳看見他，一躍而下，“九皇主。”
君栩垂眸看了眼他手裡拿著的酒瓶，微微皺眉，“怎麼又喝酒？”
他嘿嘿一笑，把手裡的酒瓶藏到身後，“我剛才掐指一算，就猜到你今晚會來找我。”
君栩揚眉看著他，“那想必你也猜到我為什麼來找你？”
剪瞳挑了挑眉，“自然。不過，到底誰是真正的聖女，師兄依舊還未有推斷，所以你今天也是白跑一趟了。”
這樣啊，君栩面露失落之色，但還是抿唇微笑的說了聲“謝謝。”
剪瞳雙手環抱胸前，“九皇主為什麼這麼在意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聖女？”
君栩看他一眼卻緘默不語，這個秘密估計也只有剪瞳的師父，就是因為洩露真聖女另有其人而被天子罰告老回封地的老天師才知道了。
此刻遠在萬里之外的老天師仰頭看著散落不一的星子，重重嘆口氣，捋著長長的白鬚。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說完，他搖搖頭轉身進屋。
其實他不止知道君栩的秘密，還知道天子以及另外八人也有同樣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都和真正的聖女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