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圳這一吻既深情又綿長,初九凝心裡的小人上躥下跳得像個馬戲團的猴子,然實際人卻因為被姜圳體內的正蛇丹壓制,連個屁都吭不出來。
對此姜圳卻是打心底的歡喜,因為在他看來,每次她都沒有拒絕他的親近,她必然也是喜歡他的。
這時,房門卻忽然被人“砰”的踹開,聽見聲音的姜圳立刻警覺的睜開眼睛,回頭看向身後。
初九凝僵硬的身體一鬆,壓制消失,她不由長長吐了口氣。
隨著一陣氣沖沖的腳步聲,白玉走進裡間,看見是姜圳,他眼裡滿是寒厲問,“是你解除了她身上的相思豆?”
初九凝怕白玉對姜圳不利,想也沒想就站起身擋在了姜圳的身前。
“白玉,你我本無緣,全是你強求!”
姜圳看著護在自己身前的初九凝,嘴角不禁揚起絲絲笑意,她對他果然很在乎呢。
呵,無緣?白玉幽冷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她,忽然抬起一隻手,用力一吸,她整個人便不受控的向他撲去。
“雪兒!”姜圳伸手想去拉時,只拉到她一點衣角,下一秒,初九凝已經被白玉卡住了脖子。
“白玉,你不要傷害她,不然你會後悔的!”見人已經在他手上,姜圳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出言勸告道。
而被卡住脖子的初九凝此刻真的好想把白玉的腦袋錘一個大包。
白玉黑曜石般的眸子泛著幽冷光澤,冷哼一聲,“不過小小蛇妖,也敢威脅本宮?”
其實姜圳的意思是,如果哪天白玉知道軒轅雪就是初九凝,肯定會後悔今日自己對她做出的事。
但白玉似乎理解為姜圳是在對他放狠話。
姜圳張嘴想解釋之際,白玉直接大手一揮,屋裡頓時狂風大作,姜圳被吹得眼睛都睜不開,可一陣狂風過去,他睜開眼,白玉和初九凝也不見了。
被白玉直接抱著狂奔了也不知道多遠的初九凝心累得不行,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如今“初九凝”都現身了,他們一個個的怎麼卻纏上了她?她魅力有這麼大嗎?無語子。
等白玉帶著她到達一個滿是櫻花的小島,她迫不及待的從他懷裡跳下去,然後叉著腰,地鐵老爺爺的表情看著他。
“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白玉此刻雙眸裡有顯而易見的怒氣。
她呵的扯了扯嘴角,也不裝了,眼睛直迎他目光,挑眉問:“你是不是知道我那個那個?”
其實此刻,她覺得還真是被小雪人說中了,白玉應該早就知道她是初九凝這件事了。
不然他這麼多的迷惑行為,實在解釋不通。
可若是他一早就知道她是初九凝,只是沒拆穿,那麼他這些迷惑的行為就變得合情合理了。
白玉卻裝聽不懂,皺眉看著她,“那個那個是哪個?”
她目光一沉,“現在這裡就我們倆,我給你個機會坦誠,錯過了到時候可別哭著求我。”
白玉垂下眼簾,似在思考。
見他這樣的反應,初九凝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她深吸口氣,扶額轉過身去,白玉到底是怎麼知道她是初九凝的?她想不通。
是她演技不夠精湛嗎?她擰眉在想,自己到底落了什麼細節?
白玉心裡已經做出了選擇,他抬眸看著她背影,直接走上前從後面擁住她。
“九兒當初說只愛我一人,如今看來那些話都是在放屁!”
初九凝想掙開他的懷抱,但因為力量懸殊,無果。
她只能微微回眸餘光看向身後的他,把心裡的疑惑問出。
“你是怎麼知道我是的?”
白玉一邊嘴角勾了勾,低下頭,臉貼著她涼涼的臉頰,“不告訴你。”
初九凝又問他,“那你為什麼一開始不拆穿我?”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初九凝翻個白眼,“廢話。”
那就是想聽真話了。
“真話就是,我怕你知道後,你又會想盡辦法的逃離,既然你喜歡演,那我陪你一起演。”
初九凝無語,腦海裡不由回想起白天時小雪人說的那些話,為什麼要拆穿你,看你表演不好嗎?
她猛然一個回身,看著他,“那你......不怨恨我嗎?”
問了後,她心虛得突突跳。
白玉眼眸微眯,目光冰冷如刃,一步上前,大手一把掐住她下頜微抬。
“初九凝,我怎麼可能不怨?不恨你?”
這變臉速度,比翻書還要快那麼0.01秒。
她心頭打了個寒顫,眼尾泛紅,委屈巴巴的眸子裡氤氳著一層熒光,咬唇道:
“白玉,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我也是身不由己,我真的不想傷害你的,可是我沒有辦法。”
說著說著,她眼裡的淚就像斷線的珠子般一顆接一顆的湧了出來。
小雪人:宿主又帶著她的劇本來了,我就看看白玉到底會不會信?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說的話嗎?”他狹長的眼裡盡是陰鬱。
初九凝哭得梨花帶雨,一抽一抽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我還是想說,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感情擺在我面前,是我沒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後我才後悔莫及,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老天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還是會對那個人說,我真的只愛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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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就深深閉上眼簾,唯有淚兩行。
白玉捏著她下頜的手是松了又緊,緊了又松,他心裡其實非常清楚,她嘴裡就沒半句真話,可心底深處那絲期冀被蠱惑得不受控制的瘋漲起來。
最後,他終是鬆開她下頜,但緊接著點了她的啞穴。
他其實剛才就該點了她的啞穴,免得她像那魔鬼一樣蠱惑著他的心。
初九凝忍著下頜被他捏得生疼的痛,緩緩睜開眼睛繼續默默流著眼淚。
白玉心煩意燥的側過身,“不準哭!”
明明他才是被她拋棄,傷害的那個,她卻哭得好像是他負了她,傷了她一樣。
初九凝立刻止住眼淚,抬手抹去淚痕,咬著唇。
兩人站在櫻花樹下良久,白玉的氣總算慢慢消了許多,側目望向站在一旁的初九凝,見她目光呆滯,掩不住的睏意,他莫名又覺得火氣湧了上來。
可同時,心裡又忍不住心疼她大半夜陪自己在這受累,這種矛盾的心理真是太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