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炎症引起的發熱死不了。打盆水幫我敷下額頭,擦擦手心物理降溫就好。”初九凝有氣無力交代道。
居臨淵立刻說,“我去打水吧。”
說完,他就拉門準備出去。
一打開門就看見院子中心的水井,只是一陣陰寒滲骨的冷風也迎面吹來。
居臨淵皺了皺眉,下一秒他看見一隻人手突然從井裡伸了出來,“啪”的一下緊緊扣住井沿。
居臨淵雖然面上鎮靜自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還是被這意外嚇得抖了一下。
緊接著,又有一隻手從井裡攀出來。
發覺不對勁的宋祈夜和越安,閻修也走到門口,問,“怎麼了?”
然後四人就看見一個披頭散髮,穿白色衣服的女人從井裡爬了出來。
四人面面相覷,居臨淵把閻修推出去,“魔尊上。”
閻修無語翻個白眼,一把將居臨淵也拉出來,“居王爺一起。”
越安勾了勾唇,動作麻利把門關好,偏頭對上一臉震驚的宋祈夜,“兩個男的打一個女的肯定沒問題。”
然他話剛說完,門外就傳來居臨淵和閻修“砰砰砰”的敲門聲。
越安當然不想開,但宋祈夜覺得情況不對勁,所以趕緊把門拉開了。
門一開,居臨淵和閻修就鑽了進來,宋祈夜往外面一看,心涼了半截,就這麼一會功夫,外面居然站滿了密密麻麻的“貞子”。
“也都是從那個井裡爬出來的。”居臨淵說。
閻修撇撇嘴,“老子把她頭都打掉了,她居然去撿回來安上又好了。”
“所以她們都不是正常的人。”宋祈夜道。
這時,他們身後響起初九凝虛弱的聲音,“把門開啟。”
四人回頭看,才發現初九凝拿著木倉,一臉病態的起來了。
“小雪。”越安叫了聲。
居臨淵上前一步,看著她手裡的木倉,“雪兒,要不讓我來?”
越安暗暗咬牙,居臨淵是當他死了是吧?
初九凝搖搖頭,“你們從來沒受過訓練拿木倉容易誤傷自己。”
她跨步出屋,吃力地把木倉扛到肩上,眯眼標準,一準一個,爆頭。
連續被她爆了十幾個後,貞子們紛紛不敢再上前,開始一步一步往後退,最後都退回井裡,倒也不忘把她們同伴的屍體拉回井裡。
看貞子們都退了,初九凝再支撐不住,手一下無力地耷下,整個人也直接往後倒,幸而越安他們眼疾手快跨步上前來接住。
不過越安因為站在邊上,所以他接住的是木倉,初九凝的人則倒進了閻修的懷裡。
閻修接住人的一瞬間就忍不住說了句,“好燙。”
宋祈夜趕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真的好燙,這樣下去不行。”
燒得迷迷糊糊的初九凝卻往閻修懷裡鑽了鑽,“好涼快,好舒服。”
閻修看著越安投來殺人般的目光,一動不敢動,“她自己鑽的。”
越安把木倉丟給居臨淵,伸手就準備把閻修懷裡的初九凝拉過來,但宋祈夜卻攔住他,“等一下。”
宋祈夜拿過閻修一隻手腕,搭手摸脈問,“魔尊的體質是不是從小就很陰寒?”
閻修垂眸默了默方應了聲“恩”。
當時替他母親接生的魔醫還因為徒手抱他而直接被凍壞了手,所以他從小就被魔族的同齡孩子起外號叫“雪塊子”。
宋祈夜趕緊鬆開了他的手,心裡暗暗慶幸自己剛才搭的幸好不是閻修本來的手,而是一雙假手,不然他估計也會被凍壞。
他偏頭看向越安,“眼下不能單獨行動去藥鋪拿退熱藥,井裡也沒水,反而是一群怪物,所以只能讓神女暫時抱著魔尊退熱吧。”
什麼?越安一臉懷疑人生的看著宋祈夜,他真是要栓Q。
閻修也是眉頭緊蹙,心裡忐忑得不行,抱別人的女人確定不會捱揍嗎?
宋祈夜抬手沉重拍了拍越安的肩膀,“海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任何東西相比神女的命來說,命才是最重要的。”
越安眼尾跳了跳,“我從小學的水靈術,體質肯定也是偏陰寒,她可以抱著我。”
宋祈夜拿過他手摸了摸脈,搖了搖頭。
越安目光一轉,不由憤憤地瞪著閻修。
閻修抬著雙手,冷冷鄙視道,“看什麼看?要麼把你的女人抱走,搞得老子稀罕似的。”
如果不是看在她剛才拖著病體,也起來退敵保護他們的英勇樣,他才不要被她抱,而且還是別人的女人。
越安垂眸,看著緊緊抱著閻修睡得安詳的小臉,終是長嘆口氣,低下頭道,“還麻煩魔尊抱她進屋,讓她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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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祈夜目光欣慰的看他一眼。
既然越安開口了,閻修才勉為其難的把人抱起進了屋。
閻修和宋祈夜進去後,居臨淵從後面拍了拍越安,一臉不懷好意低聲道,“海王,生活要想過得去,頭上就得帶點綠。”
越安嘶的吸口氣,舉起拳頭就想揍他,他用槍擋住,“你要是把這玩意打壞了,明天雪兒絕饒不了你。”
越安微微眯眼,他突然明白了,居臨淵這一口一個雪兒的叫其實就是想故意氣他的呢!
他就說,居臨淵怎麼會突然打起他小雪的主意了。
“居臨淵,你再一口一個雪兒,以後我稱呼初九凝就直接叫她破鞋!來互相傷害啊,看誰更扎心。”
居臨淵嘴角勾了勾,眼睛裡卻沒有半點笑意,“隨便海王怎麼叫。”
說完,他就邁步進了屋。
越安吐了好幾口長氣,才進屋,而一進去就看見他的小雪緊緊抱著閻修在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噌的竄了上來。
可惡啊!
正坐在桌前倒茶的宋祈夜淡淡道,“海王,別看了,越看越上火,過來喝杯茶,正好下火。”
越安憋著滿腔鬱悶走過去坐下,接過宋祈夜遞來的茶杯,仰頭一口飲下,但鬱氣依然難舒。
一想到自己心愛的人此刻緊緊抱著別的男人,他心裡怎麼能不五味雜陳?
偏偏他還無能為力,這到底是什麼事啊?
默默喝茶的居臨淵嘴角翹了翹,越安這就受不了了?後面還會有他更受不了的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