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尷尬一笑。
“我今天來就是想專門拜訪一下前輩，沒有其他的意思。”
他原本還打算等會和海高人聊的熟悉了，再試探一下關於李蔚然的事。
可沒想到對方態度竟然這麼堅決，根本不給自己一點機會。
不過這也更讓秦天確定，海高人手裡肯定掌握著關於李蔚然的秘密。
“坐吧。”
海高人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凳子。
態度看起來，比前兩次見面要冷淡不少。
秦天覺得有些尷尬，舉了舉手裡的東西說道：“給您帶了點吃的喝的，不成敬意，希望您別挑禮。”
海高人腦袋輕輕點了點，“有心了，放那吧。”
“不過你今天來我家，應該不是為了專門給我送這兩箱牛奶的吧。”
秦天腦袋飛快運轉，尋找著說辭。
突然，他腦袋裡靈光閃過。
既然你不讓我問李蔚然的事，那我就問李高山的事，反正今天不能白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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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的秘密同樣對秦天有很大的吸引力。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海高人，不知道你對李高山有沒有印象？他也是這個村子的。”
海高人淡淡道：“有話直說。”
秦天尷尬一笑。
這老頭子也有點太不給面子了。
“海高人，您知道什麼是武道嗎？”
秦天試探性的問道，然後仔細觀察起了老海的表情變化。
可對方的老臉就如同一口古井，根本看不出來半點波動。
“嗯，有所耳聞。”
他語氣有些不耐煩，“你我也算是有緣之人，想問什麼直接點。”
“只要不是關於那個小姑娘的事，我都可以告訴你。”
秦天心裡一喜，看來這老頭子還是挺好說話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
秦天坐直身體說道：“因為蔚然，我和村子裡的李高山起了點矛盾。”
“無意之中，從他口裡得知了一個叫做武道的東西，而且他說我也是武道之人。”
“這讓我很是想不明白，因為我是第一次聽說武道。”
“哦？”
老海眯起眼睛，眼神也變得玩味起來了。
“你該不會是來逗我這個老頭子玩的吧？”
“你現在已經是武道四品巔峰了，難道才剛剛知道，自己是武道之人？”
秦天聽完又驚訝又開心。
他激動道：“千真萬確，我確實是第一次知道，以前甚至都沒有聽說過武道這兩個字。”
“不過海高人，您是怎麼知道我是四品巔峰的呢？李高山也知道，為什麼就我自己不知道？”
老海不再說話。
而是湊近腦袋，死死盯著秦天的兩隻眼睛。
他雖然一大把年紀了，但是眼睛卻沒有一點渾濁。
反而炯炯有神，就好像是十五的月亮一樣明亮透徹。
漸漸地，秦天看的後背都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這老頭雖然不想自己師傅一樣，強勢的讓人喘不過來氣。
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棉花裡藏著刀子，是一種摸不著看不見的危險。
過了許久，他才收回目光，自言自語道：“竟然還真不知道。”
秦天松了口氣。
顯然，剛才對方是在試探自己所說話的真假。
“海高人，那您能不能告訴我，我怎麼才能和你們一樣，知道我或者知道別人是武道幾品呢？”
這是秦天目前最想解開的疑惑。
只有這樣，他才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要不然萬一哪天遇見高手，自己還不知道，那豈不是衝上去送死去了？
海高人淡淡道：“這種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只要機遇到了，你自然會明白是怎麼回事的。”
秦天要的不是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
著急道：“海高人，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這個機遇來的快一點？”
海高人雙眼微閉，“這個…當然也是有的。”
秦天剛準備開口詢問是什麼辦法，就看見海高人放在膝蓋上的左手，老拇指和食指相互搓了搓。
秦天愣住了。
很明顯，對方這是想讓自己意思意思啊。
可是這種不齒的舉動，和這幅道貌岸然的樣子，有點格格不入啊。
不過秦天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自然也不會拒絕他。
“只要海高人能幫晚輩這個忙，那我一定準備厚禮，重重感謝前輩。”
“名車，豪宅，又或者是稀奇古怪的古董文玩，我一定全都奉上。”
老海卻一臉不屑的搖搖頭。
“這些東西，你還是給叫花子留著吧。”
秦天聽完大吃一驚。
這些東西給叫花子留著？
這口氣未免也太大了點，哪個叫花子敢要這麼貴重的東西？
秦天也不敢表現出不悅，低眉順眼的問道：“不知道前輩喜歡什麼？”
“您只管開口，只要不是龍精鳳血麒麟膽，我就是砸鍋賣鐵，也都給您搞過來。”
老海擺了擺手，“我也不要那些東西。我要的是，你身上的天華草。”
秦天突然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寒冰給冰凍住了。
連眼皮都不能動一下。
老海提出的這個要求，讓秦天很是意外。
而更意外的是，這老家夥，怎麼知道自己身上有天華草？
難道是上午在村西邊，被他給看見了？
同時，他感覺自己的心尖都在滴血。
自己現在雖然有十六株天華草，但是別說一株了，就連一片葉子，秦天都捨不得給別人啊。
如果可以，他寧願花兩百個億，讓老海換個要求，要點其他東西。
老海似乎看透了秦天心中的想法。
把臉一拉說道：“我看你也就是捨得動動嘴皮子。我沒和你要龍精鳳血麒麟膽，只是想要點天華草，你就捨不得了？”
“就這樣你還求我辦什麼事？還是趁著天沒黑，趕緊回家去吧！”
“一定誠意都沒有，光提兩箱牛奶就像從我嘴裡打聽出話來，你也太不拿我當回事了！”
“把你的牛奶帶走，我們家沒人稀罕這個。”
秦天臉上陰晴不定，各種表情互相交替。
有糾結，有不捨，還有尷尬。
剛才自己說的天花亂墜，他也知道現在扣扣搜搜有點說不過去。
秦天一狠心，咬牙道：“行！不就是一株天華草嘛，就當晚輩孝敬老前輩了！”
“只要前輩能解開我心中的疑惑，那我立馬雙手奉上，決不食言！”
老海卻一臉玩味的搖搖頭，“看來你是真把我當叫花子了。一株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