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還沒有大亮,但溫言的生物鐘卻響了。
溫言一張開眼睛,就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了雪白的大床上。
她忍不住捂住額頭,難受得**一聲,感覺頭痛欲裂,太陽穴像要炸開了一樣。
昨天自己明明全身泥濘,此刻卻穿著柔軟而乾淨的睡衣,床邊還整齊地擺著她最愛的兔耳朵拖鞋。
想起昨天的一切,心又尖銳的疼了起來,眼眶不由得有些酸澀,感到無助而失落。
電話卻在這時候突兀的響了起來。
溫言看著不斷閃爍光亮的電話,這個時候誰會給她打電話?
是誰帶她來這裡的呢?
她已經好久沒有用過手機了,這一看就是個陌生的酒店房間,要不要接?
溫言猶豫了片刻,電話一直執著的響,她嘆了口氣,還是接吧。
“溫言,我是你媽!”電話那頭傳來李芳恨鐵不成鋼的聲音。
“你和李家的少爺是怎麼回事兒?聽你姐姐說,你跟他走得很近?”
“媽,你怎麼知道我這裡的電話?”
“我怎麼能不知道?你現在的住處已經被媒體曝光了,說不定現在就有記者躲在角落裡**你呢!你沒有開啟電視機看看今天的娛樂頭條嗎?”
“什麼?”
“你知不知道,這一次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讓你去拴住沈墨,你怎麼偏偏和那個姓李的走到了一起?他能和沈墨比嗎?”
“這下好了,昨天你姐姐衣衫不整的被拍到和李迪在一起,而你哭著跑走,你看看今天的娛樂頭條都是什麼?咱們家的股票一落千丈,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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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開啟電視機,發現新聞頻道全都是她之前掩面逃走的樣子,肯定有人當時在暗處**。
她轉頭,透過牆上的落地鏡打量自己現在的樣子,眼睛紅腫,頭髮亂的像鳥窩,臉色蒼白得像紙,精神萎糜不振。
溫言嚇了一跳,苦笑一聲,她怎麼會變成這個鬼樣子?
李芳在電話裡罵了半天,沒聽到小女兒的半句回應,不由惱怒的問:“這件事你打算怎麼結尾,怎麼跟大眾媒體交代?堂堂溫家二小姐跟姐姐男朋友搞在一起?”
“什麼姐姐的男朋友?李迪說要娶我姐嗎?他已經跟我求婚了。”
怎麼處理?怎麼交代?她怎麼能知道呢!
溫言緊緊抿著嘴唇,低頭看著手上閃耀的紅寶石戒指。
“如果他真的跟姐求婚了,那我就結束和他的關係。”
溫言握緊話筒,心裡一片冰冷,對著姐姐,李芳尚有幾分關心,但對她,除了冷漠就是利用!
這份本就冰冷的母愛,隨著她對家族毫無貢獻,離她越來越遠。
去tmd愛情,生於豪門,沒有親情愛情,也很正常,不是嗎?
她就是家族的一粒棋子,不過她不得不承認,同樣是棋子,姐姐比她合格的多,比她更有主動權。
這一點,溫言也不想去比,那只會讓她覺得更加噁心而自卑。
自卑什麼?她連個交際花都當不好!
溫言沒有繼續聆聽李芳教誨的打算,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現在不怕任何花狐鬼怪,也不怕別人再拋棄他,什麼都不想顧忌!
她決定往後只有自己一個人,因為一無所有,所以無所畏懼。
心中的惆悵鋪天蓋地的襲來,溫言捂住胸口,喃喃自語:不痛,不要痛,不要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感情去痛。
她現在最關心的,那就是,到底是誰把她從桃花林弄到了酒店房間?
還幫她洗了澡,換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