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雙手抱胸,並不買賬,完全沒有因為這個訊息而感到驚訝,真是的,她有什麼好驚訝的?她本來就不認識那個老頭。
還有,李迪幹嘛要跟自己說這個?
“今天如果我不帶你出現在這裡,或許明天,我那個安分不下來的太爺爺,就要給我介紹某個世家千金了。”
李迪有些招架不住溫言的怒火,只能如實相告。
“我沒有侮蔑別人的意思啊,可那個千金實在是私生活太豐富了。”
他有些無奈,也有些抱歉的,回頭對溫言笑了一下。
這一笑,比哭還要難看。
“不要衝我笑,真醜。”
溫言偏過頭去不想理會他,心中雖惱怒,但到底還是原諒了他。
“你找我給你做擋箭牌,但擋得了今天,擋得了明天嗎?你太爺爺早晚會給你再介紹女孩子的,你不能總是拿我來做藉口吧。”
她長嘆了一口氣,心中是有些理解李迪感受的,但卻無法接受他用自己來擋桃花。
“溫言,我就知道你心最軟了,你一定不忍心看到我落到那個豪放女的手裡。”
李迪愉快的彎起了嘴角,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
“切,說什麼人家是豪放女,恐怕你的女朋友,比人家的男朋友要多得多吧?有什麼資格說人家?你這個種馬。”
溫言對李迪這種男人完全嗤之以鼻,他完全是100步笑50步。
君只見,對方桃花流水三千尺,卻不見自己,看來便是桃花水,飛來飛去落誰家!
“你何以見得我是種馬呀?我只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遇到真愛的時候,我也會很專一的好不好。”
李迪十分抗拒“種馬”這個稱呼。
“就許你萬花叢中過,就不許人家萬綠叢中一點紅嗎?”
溫言覺得自己和這男人真的是雞同鴨講,驢唇不對馬嘴,完全說不到一起去。
三觀不同,怎麼聊天?
“好好好,我投降,我是種馬,我是渣男,好不好?”
李迪見溫言咄咄逼人,一點都沒有饒人的架勢,心中有些虛,只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
“哼,送我回公寓,我不想再和你這種生物待在同一空間裡。”
溫言將頭扭到一邊,冷哼一聲,不想再和他討論任何東西,在他的車上,完全是浪費時間。
“其實我這裡有沈墨的最新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李迪丟擲一根橄欖枝,上面掛著誘餌。
“你知道嗎?”
溫言瞬間坐直了身子,她眼神晶亮的望著李迪的後腦勺,滿心緊張。
“當然,你針灸的時候我就接到了電話,你想知道的話,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李迪不緊不慢的開口,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你少廢話,沈墨他怎麼樣了?”
即使識破了這是個圈套,溫言還是忍不住要鑽進去,因為這關係著自己心繫之人。
她雙手抓著坐背,屏住呼吸等著李迪接下來的話。
誰知李迪優哉遊哉地吹起了口哨,就是不回答溫言。
“好吧,你說什麼,我答應你。”
她長嘆一口氣,就知道這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狡猾的很。
“ok,你要以我女朋友的身份,陪我去和家人吃頓飯。”
李迪臉上掛出得逞的勝利微笑。
“什麼?不行!”
溫言大驚,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絕。
他們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兒女,這種愛情遊戲是做不得的。
一步錯,步步錯。
一失足成千古恨!
這些道理她是懂的。
“不行啊?那就很可惜啦,也不知道沈墨現在被關到了哪裡,他吃了沒?喝了沒?睡了沒?”
李迪放慢了車速,車子在馬路上晃晃悠悠的,慢慢開著。
“你不要太過分,人命關天,開不了玩笑的,沈墨到底怎麼了?你快點說,他怎麼樣了?”
溫言臉上滿是著急,對於李迪的態度感到十分無力。
“是啊,沈墨他怎麼樣了呢?好著急啊。”
李迪輕笑一聲,又吹起了口哨。
“你!”
溫言再次氣結,恨不能踹死他算了。
“好好好,我答應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你就是讓我現在嫁給你,我也答應你!好嗎?”
溫言跌坐在車後座上,即使恨得牙癢癢,也動不得李迪分毫,只能暫時妥協了。
“這樣啊,那你就給我太爺爺打個電話吧,對他表示一點點仰慕,然後你以未來太孫媳婦的身份,拜見一下他。”
李迪的聲音涼涼的傳來,更加得寸進尺。
“你還能不能更噁心一點?”
溫言已經被李迪折磨沒了所有的脾氣,她現在只感覺到無力,深深的無力。
“當然能啊,如果你想看到的話。”
李迪痞痞的說,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你!”
溫言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什麼好了,她感覺一股憤怒之火在心底升起,熊熊燃燒,馬上就要一發不可控制了。
“來,打吧,佛家都說一報還一報,你看,你被人追殺我救了你,你腳腕受傷我太爺爺治好了你,讓你當我一段時間的女朋友,你也不吃虧呀?就當是報恩了吧。”
李迪厚著臉皮將手機遞了過去,大言不慚逼人家報恩,還分析得頭頭是道。
“報恩……”
溫言嘴角抽了抽:“你不要太過分!”
“怎麼能說過分呢?聽說你照顧沈墨就是為了報答沈墨呀,那我對你有救命之恩,你做我女朋友報答我,難道你還不願意嗎?”
李迪的語氣十分理所當然。
“再說了,只是一段時間,又不是真的要娶你,你呀,還不知道我的審美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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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是多長時間?”
溫言警惕的問。
“這個,就要看我的心情啦。”
李迪繼續將厚臉皮發揚光大。
“我不聽了!沈墨的訊息,我會自己去打聽的,不勞你費心。”
說著她就去拽車門,可是車門早已經被李迪鎖上了,她氣急地踹了車門幾腳,腳腕處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要下車!”
她恨恨的拍打車門,對李迪怒目而視。
“這深更半夜、荒郊馬路的,你怎麼下車?下車喂色狼嗎?”
李迪踩下剎車,點起了一根煙,涼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