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低頭看著自己這一身打扮,發現自己穿著一身粗布衣裳,細胳膊細腿的,雙手卻十分粗糙。
想必自己此時的人設,是個粗使丫頭吧。
第四個夢境就那樣解脫了嗎?是因為她為沈墨擋了一刀的緣故嗎?
她凝視著周圍,這詭異的環境,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
四周白霧茫茫,一眼望過去,只能看到一米之內的景物。
說的好聽的,這是如同身在仙境之中,說得難聽一點,她感覺這裡鬼氣森森!
她走到死寂的潭水前,照了照自己此刻的模樣。
嗯,臉色青白,雙目無神,嘴唇發黑,光看自己這副模樣,就跟個半死的人差不多了。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沈墨會做這樣的夢……
“哎呀,你怎麼在這兒呢,快跟我走。”
一個老婆子罵罵咧咧的走過來,揪住溫言的耳朵就往前走,嘴裡嘰裡咕嚕的不停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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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端水拿剪刀,伺候到床前去,去晚了,小心你的皮。”
“嬤嬤,我是新來的,一覺睡糊塗了,咱們老爺姓什麼呀?”
溫言揉了揉眼睛,一臉懵懂的看著老婆子。
“你這死丫頭,怎麼不直接睡死算了,咱們老爺姓沈啊!”
那老婆子不耐煩的拍了她後腦勺一巴掌,催促著她趕緊往前走。
“那少爺叫什麼呢?”
生孩子的,不會是沈墨的老婆吧?
“少爺的名諱,哪是你們這些粗鄙的丫頭能叫的。”
老婆子白了溫言一眼,沒有一聲好氣。
溫言被那個婆子拉著匆匆的往前走,眼前白霧重重,那婆子卻似乎走在明媚陽光下一樣。
走廊彎彎繞繞的,如果是溫言自己,怕是一年都走不完。
遠遠的,溫言就看到白霧中有一些紅紅綠綠的顏色,走近了才發現,是一些穿紅戴綠的丫頭守在門前,一盆盆血水從裡面端出來。
女人的尖叫聲不停的響起,間或夾雜著幾句老邁焦灼的安撫聲音。
溫言被安排在門前守著,讓原本守門的丫頭進裡面去給少夫人擦洗身體。
下人們行色匆匆的,氣氛緊張而壓抑,還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
所有人都嚴陣以待。
溫言站在門口,低頭看著腳尖。
她緊緊抿著嘴唇,腦海在飛速運轉著,這樣白霧茫茫的,總覺得非常不正常。
說不定就有一些恐怖的東西隱藏在大霧裡。
一陣環佩叮噹的聲音響起來,溫言睜大眼睛,看著沈墨疾步走來,他臉上掛著焦急惶恐的神色,走路帶起一陣風。
旁邊幾個婢女,紛紛彎腰屈膝向沈墨請安,溫言筆直的站著,定定地盯著沈墨的身影。
第一個夢境裡,沈墨還認識她,到現在,沈墨已經完全不認識她了,他已經可以視而不見的從她面前走過。
為什麼會這樣?
溫言皺著秀麗的眉頭,盯著濃郁的白霧發起呆來,反正該來的總會來的。
周圍有幾個小婢女竊竊私語,溫言隱約聽到了幾個“小少爺”、“少夫人”的字眼。
她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也加入了八卦主子的行列。
“你們在說什麼?”
溫言不著痕跡地加入了她們的站談會。
“我們在賭,少奶奶這一胎會不會還是個死嬰?”
因其中一個小婢女有些面帶驚恐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