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條大蛇消失松了一口氣,幸運的是那條蛇並沒有攻擊我。
這裡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樣一條大蛇呢?
我轉身回去,拿了手電和工兵鏟再一次出來,手電的光朝著院子裡落去,剛才的那條大蛇不知道跑哪去了。
院子的大門半開著,當我走過去的時候,隱約聞到了腥味,彎身下去,最下面的位置是溼的,應該是大蛇從這裡經過的時候蹭到了上面。
從院子裡出來,手電朝著地上落去,地上出現一道爬行留下的痕跡,朝著村口的方向。
這個時候最好還是回去,因為可能會有危險,我一個人面對那樣的大蛇,肯定沒有勝算,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朝著村口的方向走去,村子兩側長滿了荒草,這條蛇有點怪,不是在荒草裡爬,而是在路上,蛇沒有腳,只能透過蛇身的蠕動,在路上爬會很吃力,如鬼是在荒草裡會更容易才對。
我跟著地上的痕跡繼續先前走,譁啦一聲,村口的草堆裡傳出響聲。
“出來!”
我咳嗽一聲,手電朝著荒草裡落去,幾乎同時舉起了工兵鏟,第一反應是那條蛇。
荒草裡出現一個影子,從下面慢慢向上,我不由得皺起眉頭,從荒草堆裡站起來的更像是一個人。
“對不起,沒嚇到你吧。”
還真是個人,而且還是女人,手電光落在她的身上,我連忙將手電光挪開,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很小的內衣,大部分的皮膚都露在外面,村口小賣部裡的那個女人。
雖然沒有看到她的臉,只是從身材就能猜出來,這大半夜的不睡覺,為什麼蹲在荒草堆裡?
“你在這幹什麼?”我問道。
她低著頭,手抬起在臉上蹭了幾下,發出低低的抽泣聲,“他不是人,晚上喝了酒,我怕他打我。”
她說完從荒草堆裡走了出來,手電的餘光落在她的身上,胳膊和脖子上面都是傷痕,當她抬頭的時候,臉上也有,這讓我想起之前進村的那一幕。
“他為什麼打你?”
我對他們之間的關係產生懷疑,一個又老又醜,一個年輕貌美,如果是在城裡或許比稀奇,只要那個男人有錢就能做到,但是這裡不一樣,只是一間很破的小賣部而已。
“我不知道,只要我和男人說話,他就打我,往死裡打,我真的好怕。”
她說完朝著我靠近,頭朝著我靠過來,我本能的向後退,這個女人的身上透著一股子的邪氣,我是為了趙胖子來的,不想再多惹出其他的麻煩。
“那你怎麼不離開這?是被他威脅嗎?”
“不是。”女人搖頭,“他很疼我,除了這方面之外,真的對我很好。”“那就行了。”
我轉身就走,走出去十幾米遠停下,猛的轉身,剛才的位置空了,她應該是回去了。
我回到院子,進了廂房,躺下之後就開始做夢,村口遇到的女人撲到我的懷裡,然後她拉開了身上的衣服,一下子把我嚇醒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胖子的母親在忙乎著做飯,看到我走進去,她瞪了我一眼繼續燒火。
我拿了一把小板凳坐下,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每天早上也是坐在門口看著奶奶燒火做飯,那時候雖然家裡窮,奶奶還是變著法的給我做好吃的。
趙胖子一直沒出來,一直到吃飯都沒有動靜,我忍不住看向那道緊閉的房門,這不太符合趙胖子的個性。
“胖子,吃飯了。”
我朝著裡面喊了一嗓子,他肯定能聽到,還是沒有動靜,趙胖子的母親咳嗽一聲說道:“讓他多睡會,這陣子都瘦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是心疼兒子了,他們肯定不知道趙胖子的突然暴瘦和他娶過門的女人有關,我和阿靈很快吃完了早飯,閒著沒事在院子裡轉悠,一直到十點多,趙胖子還沒出來。
“不太對勁!”
我看了一眼手機,這都十點多了,趙胖子居然還沒起來,按照村裡的習俗我又不能進去,當我從外面往裡走的時候,趙胖子的母親慌慌張張從裡面跑了出來。
“蛇,蛇........”
她嘴裡喊著蛇,我和阿靈快速靠近門口,“阿靈,你進去看看。”
“好。”
我在門口停下,先讓阿靈進去看看裡面的情況,她是女孩,不算壞了規矩。
難道是昨晚的那條蛇?我深吸一口氣,看著阿靈打開門進去,她很快從裡面出來了。
“你看看。”
阿靈開啟手機,她拍下了照片,趙胖子躺在炕上,身上蓋著大紅色的被子,但是他的脖子上面纏著一條蛇。
這蛇不對啊,我湊近了看去,“蛇皮!”
“對。”阿靈點頭,“我剛進去的時候也以為是蛇,其實是蛇皮。”
“胖子怎麼樣?”
“怎麼都喊不醒,我用術試過,不像是中了東西。”
院子裡傳來腳步聲,聲音很雜,從外面跑進來幾個人,人是趙胖子母親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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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叔,你快給好好看看,娃子這是咋了啊?”趙胖子的母親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他們是幹啥的?”
“娃的朋友,昨天來的。”
我連忙點了點頭,帶頭的男人眉頭很粗而且長,幾乎連在一起,他直接打開門進去了。
這是啥意思?我皺了一下眉頭,不是說男人不能進新房嗎?所以我才一直留在門外。
屋子裡傳出男人的喊聲,像是在斥責,緊接著是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
“出來了。”
我看到那個人從裡面出來,手裡拎著一張大蛇皮。
“這,這麼大的蛇!”
有人發出驚呼,從裡面拿出的大蛇皮展開,這比我昨晚看到的那條蛇還要大,至少有三四米長。
蛇確實有蛻皮的習慣,蛇蛻皮的時候很容易遭到攻擊,所以會躲在陰暗隱蔽的地方,為什麼會出現在趙胖子的屋裡呢?
“他四叔,娃子咋樣了?”
我看向從裡面走出的男人,很多村子裡都有這樣的人,自身有些本事,村子一旦出事都要找這個人來解決,就像是奶奶一樣。
“難說!”
他咳嗽一聲,“我摸過,人還活著,只有胸口是熱的,其他的地方都是涼的,這是讓蛇給吸了。”
“我的兒阿..........”
趙胖子的母親癱在地上,他的父親在一旁抹眼淚,這時那個人看向了我和阿靈。
“我們村子以前從來沒出過這樣的事,為什麼你們來了,人就出事了?”
這是在懷疑我們!
“對,就是他們害了我的娃子。”
趙胖子的父親拄著棍子朝著我們過來,我下意識的拉著阿靈向後退,這明顯是欺生。
“三哥,等下。”
他的手高高抬起,咬緊牙看著我,如果不是後面的人出聲,他的手肯定會朝著我落下來,他畢竟是趙胖子的父親,一條腿是斷的,如果真的打下來,我肯定不能躲。
那個人走過來,“和他們無關。”
“那咋回事?”
“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他突然提高了聲音,“幾天前就警告過你們,那女的不對勁,你們偏不信,非要訂這個親事,現在出事了還要賴別人?”
原來他也看出來了,而且提醒過趙胖子的父母,只是他們不相信那女孩有問題,而且急著給兒子辦婚事,所以就沒有在意。
“那麼好的女娃,咋就不對勁了?”
“算了,說了也沒用。”他咳嗽一聲,“得把那女的找出來,魂被她吸了,如果不能拿出來,四天之後就等著辦喪事吧。”
“老四,哥求你了,是我們不對,再幫我們一次。”
“行了。”
我站在門口的位置看著,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和趙胖子訂婚的那個女人。
她應該不是人,不清楚用了什麼手段變成了人的樣子,然後莫名其妙的和趙胖子成了親。
“我帶你們去找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