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是佩服許歡喜這一份為朋友犧牲的赤誠。也許,這姑娘並不像看起來那麼冷漠——如果你對她一份好,她肯定能夠千倍萬倍的還回來。
他心裡一軟,再說,也不能眼睜睜的把一個姑娘丟在牆頭吧,他張開雙手,仰頭看她:“下來,我接住你。”
有了他的鼓勵,小姑娘搖一搖,眼一閉,就跳了下來。
——似乎還跳得很歡樂的樣子,怎麼回事?
他撲上去,把瘦弱的小姑娘接個滿懷,這姑娘是真的輕,比曲花姿輕多了。
她身上似乎有種清淡的薰香,很淡,很淡,卻很舒服,悠悠又飄渺的感覺。
他壓根沒在意,很快就鬆開許歡喜,轉身去關懷曲花姿:“還要我背嗎?”
大概是回了學校,曲花姿顧忌影響,委婉地拒絕:“謝謝,不用了,我好多了。”
“我們已經回到學校了,麻煩薛同學了。”許歡喜一聽曲花姿拒絕他,立刻過來扶著曲花姿,似乎多怕他再背曲花姿一樣。
曲花姿靠在許歡喜懷裡,祈求的看著他,柔柔地開口:“你能不能再陪我們一下子?”
他當然是點頭,一言不發的跟在她們身後,如果往浪漫了點說,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公主的騎士一樣。
回學校後,線路是許歡喜安排的,巧妙地避開了所有攝像頭和人多的地方,一路上還真沒遇到什麼意外。
他敏銳的發現,這個小姑娘很聰明,藏盡鋒芒。
他們到底一個偏僻的校園角落,大會堂暗處的一個洗手間,這種時候周邊壓根沒有人,很安全。
曲花姿一個人進了洗手間,他跟許歡喜一起在外邊等著,他覺得,他們看上去,就像是兩具門神。
許歡喜那小姑娘就一直低著頭,扇貝一樣的睫毛,也不跟他說話,還真的像是小啞巴一樣。
巧的很,他也不擅長與人搭話,於是兩個人都沉默著。
他咬牙忍著手背上的痛,額頭隱隱滲出細密的汗。
“喏。”
一方素淨白色的真絲手帕遞到他眼前,女孩子的聲音吶吶的:“你包紮一下,一會記得去校醫室。”
他怔怔地接過那柔軟的手帕,注意到上邊有她的名字刺繡,忽然覺得有些不妥,大概是那麼好看的手帕,就用來止血嗎?
而且……真絲手帕啊,女孩子遞給男孩子的手帕,這是有深意的。
而且……他讓他怎麼用左手包紮右手?
就在他發呆的時候,許歡喜似乎讀懂了他心底的各種‘彈幕’,忽然湊過來,直接握著他的手,抽走手帕給他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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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舊垂著眸,輕柔的包扎著,微微地朝傷口吹氣,還不忘提醒他一定要去看校醫。
也不知道為什麼,伴隨著少女溫軟的氣息,手背上劇烈的疼痛,突然就安靜下來了。
但是,後來又出了個問題,曲花姿身上有些痕跡遮不住,急的都快哭了。
於是,他又再次見到了許歡喜的神奇之處,這個人……這個人居然還會特效化妝,而且還有工具?
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