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祁珩回來之後,並不知道祁東陽已經過世的訊息,他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領,神色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祁東陽活得好好的,怎麼會死呢?他是恨著這個男人,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這男人會這麼早的死去。
沈碧柔的謝糾頓時意識到了自己說漏了嘴,可是現在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我……我剛才……”
他再次害怕起來,剛才怎麼就那麼大意呢?如果祁珩再把祁東陽的死也算在自己頭上的話,那豈不是要罪加一等。
“我父親怎麼了?”
祁珩不管不顧的扯著男人的衣服,如果對方再不說,他可能會忍不住動手。
沒辦法,男人只得如實回答。
“祁東陽他死了。”
明知道祁珩會很生氣,但是話都說了一半了,現在想要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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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珩只覺得心地一沉,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給堵住了似的,難受的厲害。
他才多長時間沒在家裡,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而且聽這個男人的口氣,祁東陽還是被沈碧柔那個女人給害死的。
“告訴我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狠狠的瞪著面前的男人。
沈碧柔的謝糾卻突然眼珠一轉,心裡有了一個主意,原來這祁珩還不知道祁東陽已經過世的訊息啊,如果自己能夠把沈碧柔給供出來,那祁珩能不能原諒他呢?
“祁先生,你能不能把手先放開?”
他指了指那只抓住了自己衣領的手。
祁珩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一把將男人給推了出去。
男人被推到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卻不敢有半句怨言。
“放開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祁珩退開一步,目光死死地盯在男人的臉上。
不知為什麼,他就是知道這個男人說的話是真的,不然的話,誰會沒事拿祁東陽的性命來開玩笑。
***定了之後便趁機提起了自己的要求。
“祁先生,我先宣告一點啊,您父親的死真的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如果我把事實告訴您,您是不是能答應放了我?”
他知道,這是唯一能夠自救的法子,為了能夠就自己,也只能犧牲沈碧柔了,反正那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也就不會把他給賣了。
祁珩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
“只要我確認這件事真的跟你沒關係,便會放了你。”
放人可以,但是前提是這人必須真的沒有參與過害祁東陽才行。
“那必須的,我怎麼敢騙您呢?”
男人回答。
正在這時關著沈碧柔的那間房子,突然被人從裡面給大力弄開了,只見沈碧柔氣急敗壞的衝了出來。
“你胡說什麼?我沒有害過人。”
剛才她在屋子裡將祁珩與謝糾的對話,已經聽了個一清二楚,可是那時候她怎麼也沒辦法把門開啟,直到現在才好不容易想辦法把門鎖給砸壞了,衝了出來。
周笙的事情已經夠她喝一壺的了,萬一謝糾再將她殺害祁東陽的事情給爆出來,那她真的就萬劫不復了。
男人朝沈碧柔看了過去,發現此時的沈碧柔狼狽不堪,頭髮凌亂,絲毫沒有了往日的溫柔與優雅,心下不禁更加嫌棄起來。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有句話說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他們只是情人關係,就更沒必要在一根繩上吊死了。
能夠保一個就保一個好了,沈碧柔折就折了總好過自己也進局子裡頭去。
“你瘋了嗎?”
沈碧柔著急的大喊,想要阻止男人繼續說下去。
可是對方卻不肯理會她的叫嚷,直接繼續說了下去。
“事情是這樣的,您父親的死,我是真的沒有參與,不過是後來聽沈碧柔說的,她去找祁東陽要股份,可是對方不給,她便一氣之下把人給殺了,順便拋屍大海偽造出了溺水身亡的樣子。
哦,對了,他還弄了一份遺書,說是祁東陽自願把股份轉讓給她的。”
男人不管不顧,一口氣將沈碧柔所做的那些事情全都給抖落了出來,甚至連細節都沒放過。
祁珩靜靜的聽著,兩隻手早已緊緊地握成了拳,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面前這個女人,這女人的心到底是怎麼長的啊,居然如此狠心無情。
就算她對祁東陽沒有真感情,但是也有了共同的女兒祁瑤,居然半點不念及之前的情分,下此狠手。
沈碧柔的臉色早已蒼白一片,沒有半點血色。
謝糾所說的話都是真的,是她親口告訴他的,那個時候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男人會有出賣她的一天。
可是這一天就這麼不起眼的來了。
“沈碧柔,你好狠的心啊!”
祁珩看向沈碧柔的眸中似是要噴出火來,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以解心頭之恨。
“我不是故意的,那是意外。”
沈碧柔早已沒有了心情的囂張氣勢,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如同蚊子般小。
她是心虛的,當所有的罪惡被揭開來,她黑暗的一面便被暴露在了人前,毫無遮攔。
“意外?人都沒了,你跟我說這只是一場意外,這種意外怎麼就沒發生在你身上呢?”
祁珩冷笑。
“祁先生,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現在可以放了我吧?”男人眼中帶著一絲期盼望向了祁珩。
“你覺得可能嗎?”
祁珩反問,就算這人沒有直接參與,可是知情不報也算是同謀。
“你居然說話不算數,別忘了,你沒有證據證明。”
男人也脹紅了臉,突然指著祁珩大聲叫了起來。
祁珩卻是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支筆,那看似只是一隻普通的筆,但其實是一種可以錄音的筆,俗稱錄音筆。
剛才男人在講述那些事情的時候,祁珩已經悄悄的將錄音筆給開啟了,男人所說的話已經一字不漏的全都給錄了下來。
“誰說我沒有證據的?你說的話我可都錄下來了。”
對付什麼樣的人就要用什麼樣的方法,所以沈碧柔和她的謝糾這樣的人哪裡用得著什麼信用。
祁珩要將這對狗男女一併送到監獄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