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保姆李燕就被帶進了書房，神情十分驚慌。
“李燕，你別怕，我就是想問你個事情。”
“夫……夫人，您有什麼事就問吧。”
李燕還不知道周笙和祁珩已經查過監控的事情，儘管心裡害怕，但還在強自撐著，希望不是為了那本書的事。
“好，那我就問了，之前我問過你有沒有見過那本書，現在我想再問你一遍，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有沒有動我的書？”
周笙聲音不大，她只是想和平的解決問題，並不是要嚇唬李燕。
“我……我沒看到。”
李燕嚇得手心裡全是汗，但卻一口咬定就是不知情。
她料定那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一定不會有人知道的，只要她不承認，那麼無論是周笙還是祁珩也拿她毫無辦法。
周笙抿了抿唇，她不善於跟人吵架，但不代表她不會生氣，而且剛才她之所以選擇了先來詢問李燕，而不是報警，就是想和平的解決這件事。
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李燕還是拒不承認。
一直沒有說話的祁珩終於開口，不過他的語氣就沒有周笙那麼和氣了。
“李燕，其實我們已經知道書是你拿的了，你最好把事情跟我們說清楚，到底為什麼要拿那本書。”
那本書是關於調香的，對於調香師來說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寶貝，但對於李燕，跟一疊廢紙差不多。
他們不明白李燕為什麼要偷走書。
李燕的嘴唇哆嗦起來。
“先……先生，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我真的沒見過什麼書。”
開弓沒有回頭箭，此時的她已經騎虎難下了，如果現在承認，她不敢想象他們會怎麼對待自己。
再說了，在沒看見到證據之前，他們的懷疑也傷害不到她。
祁珩冷笑一聲，然後便開啟了電腦，將那份錄影放給了李燕觀看。
李燕的嘴唇漸漸發白，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怎麼會這樣？家裡居然有監控，而她之前一點兒都不知道。
“鐵證如山，你還想抵賴嗎？如果你再不老實交代，我們只好把你送到警察局去了，那裡的人可就不一定有我們這麼好說話了。”
祁珩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傳進了李燕的耳朵裡，嚇得她的身體像篩糠一樣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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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笙雖然心有不忍，但一想到李燕惡劣的行為，還是忍住了想替她說話的衝動。
李燕一下子就跪在了祁珩和周笙的面前，狠狠地磕了幾個頭。
“我說，我全說，求求你們不要把我送到那裡去。”
她心裡當然知道那是個怎樣的地方，雖然捱打倒不至於，但一旦進去了，那她今後的人生就會留下汙點，說不定就再也不能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了，那她以後該怎麼辦。
“好，現在我問一句你就答一句，要是讓我查出來你在騙欠，下場你知道的。”
祁珩的聲音再度響起。
“先生您儘管問，我一定什麼都說。”
李燕已經嚇破了膽，此時的她後悔萬分，為什麼要手賤去碰那本書呢，沒文化就沒文化，為什麼要去裝呢？
這下好了，給自己惹來了這天大的麻煩。
“那本書是不是你拿的。”周笙說。
李燕點了點頭，“夫人，是我拿的，可我也只是一時好奇，不是故意的。”
“那本書現在在哪裡？你馬上去拿過來給我。”
周笙嚴厲地看著李燕，現在她只想先把書給找回來，至於其他的一會兒再說。
李燕再次猶豫了，書現在根本就不在她的手上，她要上哪兒去找回來啊。
“可是，可是，那本書已經不在我手裡了。”
聽了這話，周笙急得再次從椅子裡站了起來。
“不是你拿走了嗎，怎麼會不在你那兒？”她心裡一陣焦急。
“我把它賣給別人了。”
李燕小聲的回答。
周笙氣得臉色一白，那麼珍貴的書，居然讓李燕給買了，要知道以後可能再也沒機會買回來了。
“你把書賣給誰了，為什麼要賣？”
李燕這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出來，希望周笙他們能放過自己。
“先生，夫人，我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想著一本書兩百塊兒挺划得來，就給賣了，要是我早知道那書這麼珍貴，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她邊說邊哭，看起來十分後悔。
周笙已經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才兩百塊就把書給賣了，要知道那本書對懂行的人來說，兩萬塊也未必捨得賣。
“你賣給誰了？把那人的聯繫方式給我吧。”
沒辦法，現在也不是跟李燕計較的時候，還是先抓緊時間將書給找回來。
可是那人既然認得那書，自然也知道書的價值，從李燕手裡買走後，不一定會輕易再把書還回來。
李燕這才戰戰兢兢的將那個朋友的聯繫方式交給了周笙。
“夫人，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您能不能原諒我？”
“怎麼個原諒法？”
周笙心裡有氣，做了這麼惡劣的事居然還敢請求原諒，偷東西的時候幹嘛去了。
李燕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家裡條件不好，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好的工作的，請您和先生不要辭退我，以後我一定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的。”
若不是她缺錢，也不會將那本書給賣掉了。
雖然一本書可能真的不值什麼，但那畢竟是主人家的東西，她心裡明白，做她們這一行的，首要條件就是手腳要乾淨。
當時她實在是沒忍住。
周笙的臉色很冷，聲音也冷，“現在我還不會讓你走，就算要走，也得等我把書找回來再說。”
不，應該是把戚雲顏的書給找回來。
“那——”
李燕想說的是，如果書找回來了，那她是不是就能夠被原諒了，可是終歸也沒敢說出口，畢竟是她有錯在先。
如果周笙和祁珩能夠不計前嫌的把她留下來，當然最好，但如果最後還是免不了被趕出去的結局，那也是沒辦法。
誰讓她一時鬼迷了心竅，做錯了事呢，可是，現在悔不當初顯然已經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