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藝術家見多了只想賺快錢、連臺詞都不想背,一上場就說數字的演員,見到明煙這般認真學習,沒有藏著掖著,倒是很開心指點。
明煙領悟和學習能力強,一來二去,演技上大有提升,還和他們成為了朋友。
只是這部戲還沒拍完,林小魚就接到另一個劇本。
“這是沈澤宇那邊發來的新戲通告單,得明天進組。”
“這麼趕?”明煙掃了一眼,時間排得滿滿當當,猶豫了下,“和他商量下推掉。”
“沒辦法,那邊的導演很滿意你,已經籤合同了。”林小魚為難。
如果強硬推掉,賠錢是一回事,只怕這件事傳出去有心人誤解她是在耍大牌,對公司會有影響。
明煙沒辦法,只能接下來,皺眉給沈澤宇發了個資訊,提醒他下次不要自作主張。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明煙都在兩個劇組來回竄。
經常是白天在這個劇組裡演靈動可愛的女兒,晚上就腰坐車趕到另一個組裡演分手哭到撕心裂肺的職業女強人。
身體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有時會迷茫自己到底是誰,情緒上抽分不出來。
晚上,明煙要拍一場分手後下雨天在街頭奔跑的戲份。
“要不然請假?”林小魚看到她眼睛裡的紅血絲,心疼到不行。
“沒事。”明煙搖頭。
排戲這麼緊張,如果這一場拖到下次拍,整個劇組的進度都被延遲,陪著她加班。
導演通知就位,明煙深呼吸,調整情緒,回到鏡頭前準備就緒。
然而這場戲情緒宣洩太過於強烈,要求明煙要演出痛苦迷茫的感覺,走位還得跑得自然。一連NG了十幾場,最後明煙踉蹌磕倒在地,已然入了戲,神情痛苦又迷茫,宛如失去了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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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滿意地喊了聲“停,收工。”
林小魚拿著毯子,立馬跑過去給明煙蓋上,扶著她起來,這才發現她的膝蓋擦破了一大塊皮,還有沙子嵌入到肉裡。
血肉模糊。
“醫生呢?”林小魚著急大喊。
然而沒等醫生過來,明煙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沒了知覺。
等她醒來已經是三個小時後。
“好點了嗎?”林小魚扶著她起來,“醫生說,你是因為疲勞過度加上情緒太激動,還淋了半個小時雨,有點發燒。”
明煙點頭,除了腦袋有些暈,沒有別的不適,伸手拿過手機,看到沈時遇給她打了好幾通電話。
她這才想起來,今天本來拍完雨中的戲份還有三個小時空檔,她答應了沈時遇回家陪孩子吃飯的。
以沈時遇的脾氣,電話沒接通肯定急瘋了。
“放心,我已經和沈時遇說了,你今天臨時加了戲,沒辦法回去。”林小魚補充,“他沒生氣,打了筆錢讓我給你買些好吃的。”
她算是見識到總裁的大手筆,只是買零食,就給她額外打了十萬塊錢。
這零食怕不是鑲了金箔。
明煙聽罷,這才松了一口氣,叮囑林小魚不要說露餡了,打完點滴沒久留,直接回到劇組繼續趕下一場。
週末,劇組放了半天假,明煙興高采烈地回了家。
她有好幾天沒見到寶貝孩子和沈時遇了,歸家心切,連鞋子套錯了一隻都沒發現,被林小魚一通逗。
回家後,明煙被幾個孩子輪流結結實實抱住,因為工作帶來的疲累頓時一鬨而散,只剩下甜。
沈時遇交代了傭人給明煙做了一大桌子菜,一個勁地給她補身體,心疼地看著她累得瘦了大半圈。
“看來我得和你們導演好好聊一聊。”沈時遇冷聲,將人圈在懷裡,蹙眉不滿。
“嗯?”
“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送過去,一回來就瘦成這樣,不得按斤賠錢。”沈時遇一本正經地丟擲下一句。
“一斤二十萬。”
明煙笑出聲,這是要把人賠破產了啊。
“咳咳,那個。”明煙支支吾吾地,對著沈時遇坦白,“我明天得去拍一場戲,是激情戲,但你放心,我們是借位,劇組會做相應的措施。”
她說完,大氣不敢出,更不敢看沈時遇。
這場戲她和導演商量過,能不能用別的形式來表達,或者直接取消。但導演和編劇覺得這場戲對劇情、人物情緒推動很有必要。
戲沒辦法改,明煙只能想辦法做沈時遇的思想工作。
她做好了沈時遇會發脾氣的準備,但意外地,沈時遇只是摸了摸她的頭,悶聲:“我知道了。”
就這樣?
“你不生氣嗎?”
“你都說了是借位、劇組還會做措施,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再說了,我相信你。”
沈時遇話裡滿當當的信任,讓明煙感動,主動湊上去吻他。
“謝謝。”
“真要謝謝的話,就一個擁抱可不夠。”
明煙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沈時遇騰空抱起上樓回房,被吻得迷迷糊糊,只來得及提醒他不要在鎖骨上留下吻痕。
拍激情戲當天,明煙散下頭髮,風情萬種,身上只穿著一件堪堪到大腿根部的襯衣,若隱若現。
還沒開拍,她套上一件長外套,扣上釦子,遮得嚴嚴實實,站在攝像機旁和導演討論表演。
這是男女主角幾年後破鏡重圓的第一場戲,激情之餘又充斥著柔情。
等了好一會,男主角才姍姍來遲。
“你……”
明煙打招呼的話卡在喉嚨裡,不可置信地看著慢慢走近的男人,又看了眼立馬起身、態度恭敬的導演。
明顯是知情的。
“麻煩了。”沈時遇說得客氣。
“沈總屈尊來做替身,是我們的榮幸。”導演受寵若驚。
明煙這才反應過來,沈時遇的髮型改動過,妝容打扮分明是男主角的風格。
“一會麻煩你教教我了,明老師。”沈時遇挑眉,眼神裡染上笑意,尾音上挑,有幾分撩人。
“你還真的是……”明煙猜得出沈時遇那點小心思,有些感動,開口逗著她,“一會要是你拍得不好,我可是會罵人的。”
導演清場,只留下燈光師和拍攝。
一喊開始,沈時遇眼神的溫柔散去,只剩下病態的侵佔欲,掐著明煙的細腰將人壓在床上,細細密密的吻落下。
哪有半點要借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