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該回去了。”
少年露出迷一樣的笑容，單手一揮，這個自成一體的天地立刻消失不見。
白狐依舊在那條荒廢的管道上，只可惜已經失去了少年的身影。
“你到底是誰。”
白狐的精神力探入獸寵空間，詢問著裡面少年的身份。
變回原型的少年是一頭雪白的小狼，只有一般狼的三分之一大小，通體雪白，毛髮根根分明，透著一股難言的晶亮光澤。
“我是狼啊。”
“你明知道我要問的不是這個。”
“時機未到，我不可以告訴你我的身份，你只需要知道，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詢問我的身份，但是我可以回答你三個問題。”
“那天的你是假裝輸給我們的。”
“那也不是假裝，一半一半吧，關了舒澪那麼久也夠了，反倒是你，你的出現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那你現在跟著我做什麼。”
“因為你的氣息能夠幫我擋一段時間，我被發現了，所以要逃跑，而你身上的混沌氣息可以遮掩我的存在。”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你的存在會不會威脅到我。”
“這個我可說不得數，要是萬一你先出對我出手了怎麼辦，為了自保，我殺了你也不是不可能。”
“我可以解除契約嗎，世上有混沌氣息的人並不少，為什麼你偏偏盯上了我，我記得舒澪也是從混沌裡走出來的吧。”
“你不懂，有混沌氣息的是不少，但是隨著造化青蓮誕生的卻只有你們一族，月族的聖女，久仰大名。”
白狐的精神力凝聚成線，一把將雪狼從獸寵空間里拉了出來。
“你知道我，並且認識我，你到底是誰。”
白狐的小爪子按在了雪狼的眼珠子上，只要雪狼有任何的異動，她的爪子就會狠狠的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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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好好說，我的確認識你，但是你卻不可能會認識我，關於我的來歷，我說了你就會死，為了你的小命著想，你還是不要多做詢問的好。”
“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一回，日後你可不要在我面前露出了任何的馬腳，要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畢竟月族有個天賦神通叫做永恆。”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你知道就好。”
白狐放開了自己的爪子，雪狼立刻鑽進了獸寵空間內，團成一團，沉沉的睡了過去。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自舒澪離開以後，鸞鳳立刻清醒了過來，她頭疼的揉捏著眉心，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一般。
幾天後，九皇子再次來到了歡喜樓，點名要鳳竹陪他。
幾次三番以後，鳳竹的名號逐漸流傳了出去。
傳聞鳳竹美若天仙，讓一向風流的九皇子都甘願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九皇子更是放出話來，鳳竹是他一個人的。
傳聞九皇子一直想要將鳳竹贖出來，但是鳳竹不同意。
鳳竹的不同意依舊沒有讓九皇子打消他的熱情。
反倒是因為如此，九皇子來往歡喜樓更加的頻繁，甚至還驚動了太后與皇帝。
只不過太后對九皇子是真的寵愛，聽到了如此的傳聞，也只是讓九皇子趁早將人收進後院裡。
男子風流多情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更何況還是他們皇室的男子。
“霗兒，哀家聽聞你還在歡喜樓裡往來，哀家不是說過，讓你趁早將人收進後院裡嗎。”
“可是太后，鳳竹她不願意跟我離開，她說我給不了她一份唯一，所以不願意跟我走。”
“什麼一份唯一，都是胡話，趁早將人帶回來，給她贖了身，她可不就是你的了，也省得你再這麼胡鬧下去。”
“燕霗知道了。”
“下去吧，哀家也乏了。”
“是，太后。”
燕霗行了一禮，緩步的離開了太后的寢宮裡。
“太后，你看這……”
“不必多言，哀家清楚，九皇子是個扶不起的劉阿斗，哀家只是借他當個擋箭牌而已，他越是胡鬧，越對六皇子有利，皇帝寵他也只是因為那點愧疚而已，但是你指望一個地方的愧疚之心有多久，等著看吧，皇帝已經在厭棄九皇子了。”
“奴婢知道了。”
太后支著下巴，保養得宜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世人都道她這個太后最寵愛的是九皇子，殊不知最不起眼的六皇子才是她的心頭肉。
六皇子的母親是她這一房裡的長女，叫她一聲姑姑，她的親侄女，留下了一個皇子就去了。
她沒有證據證明是賢妃那個賤人做的，所以不得不忍了下去，甚至還將十六歲的六皇子送到了軍營裡。
一個人，只有先掌握了兵，後得了民心，才可以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
亂世當道，沒有什麼地方能夠比軍營更加的磨礪人。
“聽說太后又召你進宮談話了。”
“你的訊息還是一如既往的靈通。”
九皇子嘆了一口氣，自如的捏著喵嗚的尾巴尖，放在指尖把玩著。
迫於主人淫威而妥協的喵嗚趴著裝死，一動不動的任由著燕霗捏它的尾巴尖。
“差不多是時候，過幾天你八抬大轎來迎我回去，並且遣退你後院所有的女人。”
“這可不行，我後院裡的那些女人可都有用，向外傳遞訊息就看她們了。”
“有我在，你想要什麼訊息得不到，想要什麼訊息傳不出呢。”
“這麼說你是同意幫我了。”
隱約感覺自己被坑了一把的鸞鳳垂下眼睫，長長的睫羽輕顫，在眼底落下一層剪影。
“我可什麼都沒說。”
“我知道了，聽說我三哥偶遇到了那個顏琳。”
“嗯，顏琳已經在計劃著讓三皇子帶她離開這裡，而且三皇子似乎也同意了，你三哥真的是你三哥嗎，那麼蠢的皇子，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我三哥有一個機關算盡的好母親，他的一生，只需要乖乖聽他母親的話，就可以登上皇位了。”
鸞鳳換了一個更加慵懶的姿勢躺在躺椅上，她跟燕霗太熟了，熟悉到這點男女大防的意識她都根本沒有了。
“聽你的語氣，你似乎很欣賞賢妃娘娘。”
作為一個女人，能夠算計到這部分，她也不失為一個梟雄了，如果她是個男人，那還當真是可怕。
“連你都覺得可怕的人，我突然想要跟她過過招了。”
“你還是不要這般的衝動，你知道賢妃是怎麼坐到今天這個地位的嗎”
“說來聽聽。”
“賢妃是我母親的一個心腹婢女，藉著我母親的勢爬上了龍床，成為了一個嬪妃。”
燕霗頓了頓，在鸞鳳好奇的目光當中接著說了下去。
“賢妃是一個非常漂亮聰明的人，就算她爬上了龍床，跟我娘的關係非但沒有疏遠，反而更加的親密，事事讓我母親拿捏。”
“於是我母親越來越相信她，越來越倚重她。”
“賢妃藉助我母親孃家的勢，壯大了自身，甚至還在我母親面前提點她的兄弟。”
“我娘耳根子軟，太容易被說動，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讓賢妃越來越囂張。”
“賢妃踩著我的母親上位，卻讓任何人都覺得她是一個善良高潔的人。”
“那個時候的皇帝非常寵愛賢妃，賢妃卻勸誡皇帝要雨露均沾，聰明的女人在後宮總是要活的久一點。”
“她不準痕跡的打壓我的母親，更是在許多嬪妃誕下皇子以後，以何種罪名陷害她們。”
“沒有母親護著的皇子，成不了多大的氣候，賢妃就這麼一步步的深得龍心走到了今天。”
“這不是聰明，從女人的角度看，賢妃只是抓住了你父皇的心，她的所有倚仗，都是來源於你父皇愛她而已。”
“是嗎……”
舒澪悵然若失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