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茉莉看了他一眼,說道:“好了,不跟你瞎扯了,我要走了。”
說完,也不等餘躍回答,轉身就往虎雕走去,顯得很是幹淨利落。
衝破了滿心羈絆的從容,自然顯得乾脆。
看著她嬌美倩影遠去,餘躍心中突地生出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這個女子,雖然有些潔癖,然而其心機和城府,卻是極深——恐怕比之百里冰亦不相讓。
就從此番自己的逃亡歷程來看,千軍萬馬都已經突破了,卻最後栽在她手裡——雖然手段有失光明,但兵不厭詐,如果只談光明,天下就沒有妙計可言了。
這樣的人,如果能為加蘭所用(能為自己所用更好),那實在是美事一樁。
“等一下。”餘躍忽地對著她的背影喊道。
茉莉猛然停住,回過頭來,臉上有些僵硬,似乎在拼命掩飾什麼:“什麼事?”
餘躍緩緩走上前:“我還想跟你們做筆生意。”
“哦?”茉莉略微有些失望,“什麼生意?”
餘躍定定地看著她:“我想僱傭你做我的保鏢。”
茉莉一驚,繼而掩口笑了起來:“呵呵呵,那可是很貴的哦。”
餘躍很是無所謂地聳聳肩:“你知道我很富有的。”
茉莉看他一副認真的樣子,心裡偷笑了一下,說道:“那樣的話,我們這邊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你們軍營裡面允許這樣做麼?”
餘躍早就想好了,此刻神秘地一笑:“我自有辦法。”
他那一笑卻弄得茉莉心裡沒底了,然而在沉吟片刻之後,她還是拿出相關檔案遞給餘躍:“那麼,你再填一份表格吧,然後我幫你拿回兵團申請,如果申請透過,我就做你的保鏢。”
餘躍填了申請和協議,交付茉莉,茉莉解了他身上的蠱毒,便駕上虎雕,悻悻而去。
看她離去之後,餘躍忙不迭地從空間戒指裡拿出那些魔法戒指,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試試這些戒指的威力了。
這些戒指大同小異,戒託都是一模一樣的,一樣的成色,一樣的造型,唯一不同的在於各個頂珠上的細小的花紋,有的是火紅的一團,有的是一條水紋,有的是一條電閃。
看到這些圖紋,餘躍立刻就明白了:這些圖紋就是它們屬性的標誌,火紅的一團,是火系的魔戒,一條水紋是水系的……
如此一來,事情就變得簡單了——不用加持魔法挨個去驗證它們自己的身份,就可以直接使用。
每一個魔戒都傾注了鍊金師的某一項或者更多魔技在其中,使用者只需要將自身魔法力加持其中,就可以把這些魔技發揮出來。
當然,魔戒的威力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鍊金師本身的魔法能力和他的鍊金能力,其次便有賴於使用者本人魔法力的高低,本人魔法力越強,越能最大限度發揮魔戒的威力,甚至在實現某種融合之後,能夠超越魔戒本身的威力,這就是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了。
餘躍拿出那個火系魔法戒指,戴在食指之上,默唸咒語,催動魔法,只見——一道指頭大小火紅光束電射而出,眨眼間打在對面一棵合抱粗細的大樹樹幹之上,射了個透明窟窿,就聽嗤嗤聲響,熾烈的火焰在窟窿裡急速蔓延,頃刻將四周的實木燒成了枯碳,譁啦啦一連串巨響,整棵大樹轟然倒下。
“火焰刺!”
這種魔技在火系魔法書中也有介紹,屬於一種中級魔法技能,餘躍現在的修為,充其量達到初級魔法師的水平,但由於太元魔法本身就是一種以一抵二的修為方式,他基本上能夠徒手發揮出中級魔法技能,而今藉助於魔戒的力量,自然將這項魔技發揮得淋漓盡致。
餘躍看著那棵慘遭無辜的大樹,稍稍震驚之後,得出的結論是:這火焰刺爆炸力不及自己的“三昧真火”,但其殺傷力和爆發力遠勝於“三昧真火”,適合於近身搏鬥。
餘躍滿意地將它收起來,又拿出一枚風系魔戒,同樣默唸咒語,催動風系魔法力——“啊”突然之間騰空飛了起來,猝不及防之下,嚇得他驚叫出聲。
原來是飛行術,短暫的驚懼之後,他欣喜若狂——有了它,就可以騰雲駕霧,乘風萬里。
然而倏然間他就失望了——身體飛出一段距離之後,自行降落在地。
就相當於整個身體在空中平移了一個很小的距離,而根本沒有達到飛行的效果。
正失落間,手中戒指在不經意間轉了一個方向,“咻”的一聲,身形又像箭一般,飛出去一段距離,而後落在地上。
這樣的效果,倒讓他發現了一個意外的收穫:對敵之時,如果戴上這個戒指,就可以很靈活很迅速地移動身形,從而達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效果。
這貌似就是傳說中的移形換影吧。
對於這個戒指,他還是比較滿意,然後就將它收了起來,又拿出了一枚冰系魔法戒指,同樣默唸咒語,催動魔法力,片刻之後——一個圓形的冰柱平地而起,升到一定高度,又向中間彎曲,最終閉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冰罩,將他嚴嚴實實地封在其中。
原來是防禦的冰罩,餘躍略微有些失望,因為在他看來,雙方打鬥中,最好的防守還是進攻,所以這種防禦的東西,似乎沒有多大用處。
而後,他吐了一團火球,輕易地將那冰罩融化了,如此一來,他更加堅信自己的想法了——這個冰系的戒指是個垃圾。
但即便是垃圾也不能隨地亂扔吧,汙染了環境,砸到了花花草草怎麼辦?他仍舊將它扔到了空間戒指裡。
然後他又試了一個土系的魔戒,結果更是令他大跌眼鏡,就像放了一個啞炮一樣,什麼反應都沒有。
失望之下,他也不打算繼續試下去了,畢竟此時離“家”已經很近了,還是有點歸心似箭的。
於是收起了所有戒指,帶著些許的憧憬和激動,往軍營走去。
忽地看到路邊有個池塘,池塘裡魚蝦成群,往來嬉戲,他心中一動,從戒指中拿出一個飯糰——那是從雲都大牢裡帶出來的——扔進水中。
然後,緊張地注視著水面。
只見魚群蜂擁過來搶食,眨眼之間就將那飯糰瓜分得一乾二淨,片刻之後,那些魚翻著白花花的肚皮漂了起來,覆蓋了一大片水面。
餘躍一顆心沉到極點,望著水面喃喃自語:“她是真想殺我啊!”
許久,他收起滿心惆悵,轉過身大搖大擺地往軍營走去!
※※※※※※※※※※※※※※雲都城,景軒宮,百里雄坐於上首,將手託著下巴,眉頭緊皺,作沉思狀。
下首左右兩邊各坐了一個人。
左邊一個濃眉大眼,一身戰甲,一看就是一名武將。
此人叫做格倫,是新任禁衛軍都統(舊任都統在與西疆兵那場廝殺中嗝屁了),剛由北疆大營抽調過來,算是百里雄的親信。
由北疆軍的一個副都統調任禁衛軍都統,算是晉升了一級了,然而此刻他卻是那麼的惶恐不安。
就見他望著百里雄,說道:“剛剛組建的禁衛軍有近一半是從北疆抽調過來的,另外一半是新近招募的兵勇,三教九流亂七八糟什麼人都有,又適逢政局動盪,各種思潮氾濫,弄得軍心散亂,軍容不整,這時候正是需要殿下登基稱王,震懾軍心啊,但如果殿下遲遲不決,流言和輿論氾濫,我們自己有可能先亂了陣腳,到時候局面恐怕難以收拾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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